唐可臉色煞白,握緊的拳頭放在桌麵上。


    流簡招呼過服務員,“清算下。”


    占東擎則讓宋閣準備支票。


    不過一會的功夫,唐可讓占東擎砸掉了幾千萬,但旁邊人不覺得奇怪,占東擎對唐可的縱容也不是一天兩天。


    唐可心裏也發虛,以往賭場失利從沒像今天這樣倒黴過,占東擎讓宋閣將填好的支票拿過去。


    流簡看了眼,遞給蘇涼末。


    她並未伸手接,“給我買套房子吧。”


    “成,你要十套我都給你買。”


    霍老爺子笑著插嘴道,“老二,你家裏不還藏著一個嗎?”


    “老爺子,你沒聽過一山還比一山高嗎?”


    霍老爺子聞言,大笑出口,“成,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


    “想不到蘇小姐年紀輕輕,賭技卻一流,以前是做什麽的?”


    蘇涼末客套地回道,“今天全憑運氣而已,賭博這種東西,被人騙得多了慢慢也會學精,我膽子比較大,所以不到最後的死牌我一般都會拚一下,不甘心坐著等死。”


    “好,有魄力。”


    唐可坐在原地,眼睛掃過占東擎的臉,見他神色繃緊,她臉上也掛不住。


    不少人過去找蘇涼末攀談,蘇涼末端起流簡手邊的酒杯起身,她側身朝向流簡,“你不是說想給我找點事情來做嗎?”


    “是。”


    蘇涼末將酒杯朝流簡聚了聚,“把這個賭場交給我,我替你打理。”


    流簡目不轉睛盯著蘇涼末,“你是在說真的?”


    “嫌我不夠格?沒事,你可以先教我。”


    這畢竟是流簡斥了巨資的,若說單憑蘇涼末的幾把牌他便做出決定,未免也太草率,蘇涼末缺乏管理經驗,再加上出入賭場那些人的身份特殊,他怕她壓不住。


    可她眸子內點綴出的自信又不得不令流簡折服,且不說能不能夠打理的好,至少蘇涼末不會再覺得無所事事自暴自棄,光憑這一點,流簡就覺得值!


    他點點頭,“好,交給你。”


    蘇涼末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她示意服務員倒滿,轉過身麵對賭桌上的諸人,“今天在場的都是禦洲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感興趣的,以後可以來捧場,當然大家不用怕,我不出手,除非像唐小姐這樣嫌錢多的自動送上門,那我肯定沒有拒絕的理由是不是?”


    她話語輕鬆玩笑了幾句,四封堂的老大拿起酒杯,“就衝著這兒有個年輕貌美的女賭神坐鎮,老二賭場的生意以後就不會差。”


    “承蒙您的吉言,我敬您


    。”


    占東擎看到她揚高下巴,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流簡將她拉回身側,“少喝點。”


    她眼裏藏匿起來的微微刺痛逃不過流簡的眼睛,“都要給你買大房子住,你以後擺點好臉色給我看。”


    唐可站起身,“東擎,我們走吧。”


    蘇涼末抬起眼簾,“唐小姐,你是不是忘記把什麽東西留在這了?”


    一眾人的目光看過來。


    唐可冷笑聲,伸手去夠裙子後麵的拉鏈。


    宋閣看向占東擎,見他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他跟韓增就更不好插手。


    唐可彎腰,將雙腿從裙子裏麵掙出來,她甩著手裏的超短裙,“想要是麽,給你!”


    黑色的蕾絲文胸包裹住一對渾圓,白皙的肌膚能掐出水來,兩條腿的線條也是恰到好處,最讓人刺眼的,莫過於唐可胸前的一抹玫紅。


    有過那方麵經驗的人應該都懂是什麽。


    霍老爺子曖昧得將視線掃向占東擎,笑了笑沒說話。


    蘇涼末也看到了,連帶著腦神經都被刺激的突突疼痛,她硬生生將視線別開,右手落到膝蓋上,想握緊卻發現沒了握的力氣,她伸手又想遮住眼簾,可不管是睜眼閉眼,那一抹紅色卻猶如生根發芽般蔓延來蔓延去的。蘇涼末強勾起嘴角,牙關在輕輕顫抖。


    占東擎將旁邊的外套拿起,替唐可裹在肩頭。


    男人的西裝邊沿遮住唐可的臀部,露出兩條長腿,她將手臂伸出去挽住占東擎,“我們走吧。”


    蘇涼末鬱結團在心頭,心還是會痛,不會因為她說麻木就忘記了痛是怎樣的感覺。


    占東擎起身說了什麽話她沒聽進去,門口的服務員替他們開門,唐可邁起腳步時朝諸人擺了擺手,“我們先走,你們玩得盡興,蘇小姐,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多贏些錢,拜拜


    。”


    幾人徑自來到停車場,占東擎坐進車內,唐可頭挨向他的肩膀,“東擎,不好意思,害你輸那麽多錢。


    占東擎扯了扯她身上的衣服,”身上的東西怎麽來的?“


    唐可裝糊塗,”什麽東西?“她將領口拉低後湊近,”是這個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脫衣服前掐的那兩把我可都看在眼裏。“


    唐可將大波浪拂向背後,”我就是要讓她難受,你瞧她得意的樣子,東擎,她擺明是衝著你。“


    ”是你挑釁在前。“占東擎將頭靠向椅背。


    ”她身材肯定沒我好,是不是?“


    占東擎皺起眉頭,唐可握住占東擎的手放到胸前,”你摸摸。“


    ”滾!“占東擎語氣不算重,他將手收回,”以後見到蘇涼末躲著點。“


    ”為什麽?“唐可不服氣,”我今天也就是運氣差點,我改天一定要翻本。“


    ”今天丟的臉還不夠大嗎?


    “我不信我永遠這麽背。”


    “你賭不過她。”


    唐可一聽越發來氣,“為什麽?”


    占東擎閉目養神,“沒為什麽,別去自取其辱。”


    唐可別過身,不再同他說一句話。


    流簡沉著臉將蘇涼末帶出賭場,她回頭看了眼大門,轉過身卻見流簡早已出去老遠。


    蘇涼末快步跟上,兩人坐進車內,蘇涼末見流簡麵色難看,“怎麽了?”


    “剛才那些牌局,你是怎麽贏的?”


    “你不是就坐在我邊上嗎?”


    流簡側著身,“涼末,到今天你還不相信我?我知道你運氣好,但不可能好到連牌都沒看的情況下你就敢跟她賭


    。”


    她半晌沉默,抬起頭看他,“流簡,我不瞞你,先前傳我會攝魂的話是真的,我還能見到鬼,你信嗎?”


    流簡見她不像在開玩笑,“見鬼?”


    “是,我養了個小鬼他叫小小獸,所以我能想贏就贏,他似乎也有這方麵的天賦,我沒怎麽教他,但我想要什麽牌他就能給我拿什麽牌。”


    這席話聽在耳中令人匪夷所思,流簡卻點下頭,“我相信。”


    “這樣的話你也信?”


    “信啊,你嘴裏說出來的我就信。”流簡身子往後靠,將右手臂枕在腦後。


    蘇涼末望向窗外,流簡拉了下她的手臂,“快兩年了,禦洲這個地方,今後你們見麵的機會還很多,涼末,占東擎和唐可的關係你也看到了。”


    她打斷他的話,“這跟我沒關係。”


    流簡卻兀自說道,“唐可是突然闖進我們視線的,誰都不知道她和占東擎是怎麽開始的,你要難受你就和我說說。”


    “我不難受。”蘇涼末敲了敲,前麵的司機將車發動。


    回到流簡的住處,蘇宛抱著豆豆在門口等,這種感覺很奇怪,蘇涼末跟在流簡身後進去,被人虎視眈眈看著,就好像她是小三似的。


    “回來了。”蘇宛笑著打招呼。


    流簡伸手接過豆豆,蘇澤也從客廳出來,“姐姐。”


    蘇涼末拉過蘇澤的手,衝跟前的蘇宛道,“過兩天買了房子我們就搬出去。”


    蘇宛接話,“搬出去幹什麽啊?住在這挺熱鬧的,再說房子一時不好找


    。”


    蘇涼末扯下嘴角,最終還是沒有拆穿蘇宛的‘好意’,倒是蘇澤開心地拍起手,“真好,姐姐,我們可以不用住在這了。”


    蘇涼末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心頭一酸,流簡不在的時候蘇澤到底在這受過多少委屈,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是,我們馬上就搬。”蘇涼末後悔在牢裏的消極,她沒想到過蘇澤在外的日子,沒了她的庇佑,他寄人籬下不說,還得時時戰戰兢兢。


    流簡以為她在賭場說得是玩笑話,“你真要搬走?”


    “不然怎麽辦,留在這當電燈泡?”


    “你不用走。”流簡目光掃向蘇宛,蘇涼末生怕他再說出什麽話來,她趕緊將流簡的下半句打斷,“我已經決定了,再說我替你贏的錢總夠買個房子了吧?”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澤,走,我們進屋。”


    蘇宛瞅著蘇涼末牽蘇澤進屋的身影,流簡把豆豆交還給她,二話不說上了樓。


    蘇涼末將蘇澤哄睡著,她走進浴室,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沒法看,占東擎說是流簡口味重,把她弄成這樣的,她撥開鏡麵上的水霧,想到唐可身上的痕跡,蘇涼末伸手遮住臉,心裏劇痛難忍,她能裝作若無其事,可痛剜得太深,一點牽動都能令它複蘇。


    她將手指放到胸口的地方,狠狠用力,眼看著痕跡由紅色轉為淤青,她下手向來重,不管不顧。


    蘇涼末掬把冷水洗臉,聽到外麵有敲門聲。


    她披上浴袍出去,打開門見流簡站在外麵,“有事嗎?”


    “賭場的一些資料我給你拿來。”


    蘇涼末用毛巾擦著頭發,“又不急。”


    浴袍袖子往下滑,露出她整條手臂來,還有手上新添的傷。


    流簡眸子咻然一暗,他伸手攫住蘇涼末的手,“這傷又是怎麽來的?”


    蘇涼末想要把手收回去,“你輕點講話,蘇澤都睡著了


    。”


    “我問你怎麽弄得?”


    “不小心撞的。”


    “你還學會撒謊了是不是?”流簡一把扯掉她手裏的毛巾,又將蘇涼末另一條手臂捋起,他氣得胸腔起伏,“就為了今天唐可身上的印子嗎?說到底你還是放不下占東擎,那是他們在**的事,管你什麽事?用得著你自殘嗎,啊?”


    “你說什麽,”蘇涼末壓低聲音,“他們的事跟我沒關係。”


    “沒關係你還這樣對自己?蘇涼末,你看看你把自己折騰成什麽樣子!”流簡激動地按住她的肩膀,“在牢裏的一年半時間,還不夠你祭奠你那不值錢的愛情嗎?”


    “別說了。”蘇涼末沉下臉。


    她掙紮的動作也使得胸前的浴袍往兩邊散開,流簡一眼就看到那抹新添的傷。


    他眼睛似要燃起火來,蘇涼末沒敢大聲,“你別這樣,蘇澤還在睡覺。”


    流簡伸手撕開她的浴袍,她裏麵隻穿著內衣,蘇涼末用手擋,卻被他狠狠壓向牆麵,“你這麽喜歡自虐是不是,我幫你。”


    說完,流簡的手罩向她胸前,微涼的掌心透過肌膚直接傳遞到體內,蘇涼末將驚叫聲藏在喉嚨間,流簡手裏狠狠用力,將她的豐盈擠壓出最為屈辱的形狀,蘇涼末強忍疼痛,“你瘋了!”


    “我是瘋了,”流簡按著她的傷,“這樣是不是有所謂的快感?”


    蘇涼末抬腿去踢他,流簡上前壓著她的身體,“你怎麽不想想,說不定占東擎這會也正把唐可給壓著,我等了你兩年,你看不慣蘇宛,我讓她滾,我讓她給你騰出地方還不行嗎?”


    “流簡,你是不是晚上酒喝多了?”


    流簡是被她滿身的傷給刺激的,打從他遇到蘇涼末起,至少從沒舍得在她身上用力,對蘇宛他是隨心所欲的,可這會他腦子裏都是那一塊塊揮之不去的淤青,他臉色憤怒,將蘇涼末拉起身後又重重推向牆壁


    。


    她撞得骨頭都要散架,蘇涼末從未見過這樣的流簡,他對她還算寬容,久而久之蘇涼末差點忘記他也有暴戾陰狠的一麵。


    蘇涼末按住他的手,流簡打開門將她拖出去,蘇涼末抱住旁邊的柱子,“你幹什麽!”


    客廳的燈還亮著,蘇宛手裏的杯子啪地掉在地上,流簡鬆開手,蘇涼末急忙背過身整理,蘇宛眼睛一下濕潤,大步衝上前。


    “你們在做什麽?”


    流簡餘怒未消,蘇涼末將浴袍穿好,蘇宛上前推了把蘇涼末,“我沒想到你這麽不要臉。”


    “蘇宛!”流簡喝止,將她扯開。


    “為什麽會這樣?”蘇宛指著蘇涼末頸邊新添的傷。


    “不是你想得這樣。”


    “用不著你解釋,”流簡衝蘇涼末吼了聲,“回去。”


    她本來就有氣,也懶得管他們的破事,蘇涼末拉開門進去,又把門重重甩上。


    外麵傳來爭吵聲,隱約聽到宋芳也下來了。


    蘇澤揉著眼睛見蘇涼末在整理東西,“姐姐,你幹什麽?”


    “我們改天就搬走,姐姐把你的東西理出來。”


    一個多小時後,外麵傳來輕微的敲門聲,蘇涼末沒開。


    她坐在窗前發怔,胸口到這會還在隱隱泛痛,也不怪流簡恨鐵不成鋼,她心裏也恨這樣的自己。可有些東西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占東擎可以對她視若無睹,因為他對她滿不在乎,蘇涼末揉著手臂上的傷口,這隻是成了她的習慣而已,她弄傷自己並不是因為有非過不去的理由,而僅僅是因為這些時間來,用傷來掩去痛苦,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辦法。


    翌日醒來,蘇涼末牽著蘇澤出去


    。


    蘇宛和宋芳都坐在餐桌前,蘇宛昨晚鬧得厲害,眼睛到這會還是紅的,宋芳對蘇涼末本就看不慣,這會更加冷眼相對。


    保姆過來招呼他們吃早飯。


    蘇涼末拒絕了,這樣的氣氛下還怎麽咽得下口。


    跟蘇澤走出大門,流簡在背後喊她聲。


    蘇涼末轉過身,男人手裏拿著車鑰匙,“我送你們。”


    她沒拒絕,上了車。


    在路上給蘇澤買了早點,又把他送進學校,蘇涼末再回到車上時流簡沒有開車。


    “昨晚的事,對不起。”


    蘇涼末穿了件長袖的襯衣,領口第一個扣子扣了起來,“沒事。”


    “房子我給你安排好了。”


    “謝謝。”


    流簡歎口氣,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因為他的衝動而再次拉開,他透過內後視鏡盯著蘇涼末,“以後換個別的方式行嗎?這樣,我看了難受。”


    “我以後不會再讓你看到。”蘇涼末將側臉別向窗外。


    流簡狠狠拍了下方向盤,刺耳的喇叭聲引得幾名家長相繼回頭。


    蘇涼末不把他的脾氣放在眼裏,流簡瞅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隻覺一拳打出去像是打在棉花上,他發動引擎,到了半道蘇涼末才跟他說話,“也許等賭場的生意忙起來後就能好,沒有時間想別的事,我就不會再這樣了。”


    “涼末,”流簡試探著開口,“我跟蘇宛早就不在一起了,她住在這隻是因為照顧豆豆,現在她住在三樓,我……”


    蘇涼末對上他的雙眼,“流簡,你心裏想什麽我都知道。”


    一個男人肯為你照顧弟弟兩年,出來後別人早已不記得蘇涼末這個人,就連爸爸媽媽都沒有露過麵,可第一個來接她歡迎她出去的是流簡


    。他又替她安排住的地方,甚至不惜將大半的身價壓在她身上,蘇涼末哪怕再遲鈍,都知道流簡存得是什麽心思。


    他握緊方向盤,心裏有期盼和希冀,他焦急等著蘇涼末的後半句話。


    “流簡,我不想再談感情,別人都靠不住,對你我壓根沒考慮過,更不會因為暫時想找個棲身的地方而答應你,那樣對你和我都不公平。”


    “涼末,我可以等。”流簡放慢車速,將車停在路邊。


    蘇涼末卻搖頭道,“流簡,我不需要你等。”


    “是不是我的堅持在你眼裏一文不值。”


    蘇涼末伸手撥了下頭發,她同他四目相接,眼裏沒有絲毫的隱瞞和退避,“不是,對占東擎,他在我心裏紮下的刺這輩子都拔不掉,我跟他是再沒可能的,你清楚我的性子,也知道那兩年牢獄之災毀掉的不止是我的青春,還有我的信念和愛情。流簡,不是你不好,也不是我對你不能有感情,是我的愛情死了,它沒法再活起來。”


    流簡傾過身,他把蘇涼末拉到懷裏。


    “那我還是等你。”


    她有些惱,“我跟你說了沒有結果。”


    流簡被他推開,他伸個懶腰,似乎心情也好了,“反正我也沒有合適的人,一邊找一邊等,說不定我比你還先找到下家。”


    “蘇宛呢?”


    流簡嫌她掃興,“帶你去賭場,那些刺頭可能很難服你,我先帶你段日子。”


    賭博這裏麵的門道其實不難,蘇涼末站在推開的房門前,偌大的空間內布置得奢華整潔,這儼然是個套房,有嚴整的會議室和臥室。


    蘇涼末倚在門口,“我們開得是賭場,又不是酒店。”


    流簡甩著手裏的鑰匙,“知道是誰定下的嗎?”


    “不知道。”蘇涼末抬起腳步進去


    。


    “占東擎。”


    她步子硬生生頓住,流簡端詳著她驟變的臉色,“賭場開張之前,他就包下來了。”


    “你同意?”


    “為什麽不同意,打開門來做生意。”


    蘇涼末環顧四周的裝潢,“他要這個房間做什麽?他跟相孝堂還沒好到這種關係吧?”


    “有些事需要在別人的地盤才能做,那樣才不會給自己惹到麻煩。”流簡拉起蘇涼末的手,將鑰匙放到她掌心內,“這是鑰匙,他每回來你都要親自去開門。”


    蘇涼末皺起眉頭,流簡卻不以為意,“心裏放開了,就把這當做生意,他起先並不知道是你管理賭場,所以你不必心有芥蒂。”


    蘇涼末掂了掂那把鑰匙,沉甸甸的。


    流簡走後,蘇涼末被服務員在三樓找到,“蘇小姐,擎少來要進門。”


    蘇涼末揣著那把鑰匙下去。


    遠遠就看到占東擎神色不悅地坐在套房門前的沙發內,還有韓增和宋閣在場,蘇涼末深吸口氣,她希望自己能夠目中無人,她踩著高跟鞋走到門前。


    男人的話不輕不重飄過來,“去哪了?”


    蘇涼末將鑰匙插進去,又按出六位數密碼,門叮的聲打開,她退到一邊。


    占東擎頎長的身子撇開眾人進去,蘇涼末看眼時間,樓上還有兩個客人在等她,她伸手想要將門掩上,占東擎將外套丟向裏麵的沙發,他轉身看向蘇涼末,“你跟我進來。”


    她握著門把的手一緊,卻還是走了進去。


    ------題外話------


    明日精彩預告:


    87——我旁邊睡著流簡,占東擎,你敢掀被子嗎(具精彩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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