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裏念著不知名的什麽咒語。


    一邊還朝邊上坐著的占東擎道,“等我把她體內的鬼收服了,你就能享用了。”


    享用?


    蘇涼末目光掃向邊上的占東擎。


    身後的兩個大男人按住她的肩膀,森姆閉起眼睛,手裏的符咒在頭頂繞著圈揮舞,然後照著蘇涼末腦門正中央貼去。


    她站在那一動不動。


    森姆屏息凝神,朝那兩名手下揮揮手,他們將手臂慢慢鬆開,蘇涼末仍舊杵在原地。


    占東擎視線睨望過去,見蘇涼末目光發直,他本想阻止森姆,可這會看來蘇涼末不用他幫忙。


    森姆雙手合十,幾步退到占東擎身側,“是不是被我定住了?”


    “有可能。”


    “這法術我可是特意去學的,專門對付那些鬼上身的,我這眼睛,我一眼就看穿她不對勁,擎少,我跟你說,你是正常人,被蒙蔽也是難免的,可我不一樣……”


    占東擎聽著森姆的瘋言瘋語,蘇涼末這會身體發軟,硬碰硬肯定要吃虧,況且槍也被森姆的人給卸掉了,還有李丹,這會還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


    蘇涼末腦子裏飛快地轉動,身後傳來門被拉開的動靜,李丹被人推搡著進來,森姆搓著十指圍繞李丹轉了兩圈,“這貨色也不錯,正點,正點。”


    森姆將人按到桌上,李丹的側臉壓向桌麵,占東擎垂下眼簾便能看到她神色間的掙紮。


    “放開她!”蘇涼末欲要上前,森姆聽見後驚恐地抬頭,“這鬼居然這麽厲害?”


    蘇涼末轉過身,伸手將符咒撕掉,森姆驚得從地上跳起來,又掏出好幾張貼向她的額頭。


    占東擎看眼李丹,衝男人道,“你還是先把她帶出去吧,省得那鬼又找替身。”


    “是是,你說的沒錯!”森姆招呼門口的保鏢進來,“把她帶房間去,我待會就來。”


    門口,保鏢將門打開,占東擎看到立在外麵的宋閣,他什麽話都沒說,眼睛朝著李丹掃了下,宋閣心領神會,保鏢們進來拖著李丹出去,森姆先生的注意力這會全在蘇涼末身上。


    門再度被合起,他繞著蘇涼末轉了兩圈。


    森姆朝占東擎走去,“製住了製住了。”


    “你確定?”


    森姆朝保鏢一招手,“你們,過去看看。”


    為首的保鏢小心翼翼,說到底對這些鬼怪的話是不信的,私底下他們都覺得森姆先生腦子有問題,這世上哪會有什麽鬼?


    保鏢上前查望,森姆先生嚇得躲在占東擎身後。


    蘇涼末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還是有些麻木。


    保鏢將符咒撥開,臉慢慢湊過來。


    蘇涼末靈機一動,眼簾抬起對上他,森姆先生是看著保鏢的身體軟綿綿往下倒的


    。


    占東擎的潭底晦暗不明,森姆先生嚇得幾乎不敢開口,他指了指另一人示意他上前。


    李丹掙紮幾下未果,他們走得很急,她兩條腿是在地上拖著向前前行的,宋閣悄然跟上,從腰際拔出槍,趁著對方不備,用槍托將兩名保鏢給敲暈。


    李丹身子軟綿綿往下倒,宋閣想也不想地伸手去撈。


    “你沒事吧?”


    卻不想,李丹臉漲得通紅,“放開我。”


    “你確定你自己能走路?”宋閣想要將她攙扶起來,“我還是帶你離開這吧。”


    “你沒長眼睛嗎?你看看你手放哪了?”


    宋閣聞言,這才感覺到手掌心下綿軟的觸感,他立即鬆手,“對不起。”


    李丹也覺尷尬,她倚著牆壁想起來,“這件事,是你們和森姆先生合起夥來的吧?”


    “你沒必要把擎少想成那樣,盡管他對蘇小姐狠心過,可並不代表每件事都一定跟他有關。那些溫泉水有問題,你認為擎少會用這樣的法子害蘇小姐嗎?”


    李丹吃力地撐著雙腿,“你是他的人,當然會替他說話。”


    “你跟蘇小姐一起兩年的時間,到底是誰讓她心痛誰才是她放不下的人,你真的看不出來?”


    “簡哥很好。”李丹接話道。


    “好跟在乎是兩碼事。”


    “你懂什麽?”


    宋閣伸手扣住她的腰將李丹往外麵帶,“愛有時候不是毫無限製的寬容,相反,卻是斤斤計較。”


    “別跟我說這些,涼末那兩年受的苦你們沒有看到,才能說得這麽輕鬆。”


    宋閣不跟她爭辯,“我先帶你離開


    。”


    “你就算救了我,回去後我也不會替占東擎說句好話。”


    “沒讓你說好話,你這嘴裏我還能指望有什麽好聽的話嗎?”宋閣拉開門,李丹被外麵的冷風一激,倒是覺得清醒不少。


    直到第二個保鏢倒地不醒,森姆才知道出大事了。


    他嚇得麵色煞白,換在別人身上可能隻會覺得奇怪,可他不一樣,他本來就相信,這會氣氛被蘇涼末給攪得越發陰森恐怖,森姆先生扯住占東擎的手臂,“擎少,活見鬼了,真的活見鬼了!”


    占東擎是知道這裏麵玄機的,森姆先生拿起桌上的水杯朝地上的人丟去。


    這一下正好砸在保鏢的額頭,男人猛地驚醒,揉著頭不知所措地看向四周。


    森姆先生也不敢大聲,壓低嗓音衝他喊,“怎麽回事?”


    男人搖搖頭,哪裏說得清楚。


    “完了,這鬼太厲害,鎮不住啊。”


    蘇涼末舉起雙臂,直直朝著森姆先生的方向而去,男人嚇得抱頭蹲在地上,占東擎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他盯著蘇涼末越走越近的身影,森姆先生躲在占東擎的背後沒敢起來。


    蘇涼末繞過茶幾來到森姆身前,男人睜眼看到蘇涼末的雙腳,他渾身一個激靈,“我沒想冒犯你,是我不對,以後你想在她體內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不多管閑事了。”


    要不怎麽說心裏有鬼的人才會怕鬼呢?蘇涼末慢慢蹲下身,森姆抬頭看了眼,看到她一伸手將貼在前額的符咒扯開,隻見蘇涼末麵色慘白神情呆滯,分明是被鬼上身的樣子。


    森姆雙手合十,“饒命饒命,我沒想對你怎樣,”他指了指占東擎,“是他想上你,說嚐嚐你肉身的**感覺,跟我沒關係。”


    蘇涼末瞪了眼占東擎,占東擎嘴角劃起抹藏匿不住的笑意。


    可她顯然是嚇不住他的,蘇涼末目光重新逼向森姆,男人拉下手上的佛珠,朝蘇涼末眼跟前晃動幾下,見她還是安然無恙地站在自己跟前,森姆先生嚇得直咒罵,“媽的,花了我幾萬塊錢請來的


    。”


    “陪我……”


    “啊?陪你,陪你什麽?”森姆舌頭打結,說話結巴,“你,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我想要什麽你還不清楚嗎?”蘇涼末放慢語速,兩條手臂還舉著。


    “我,我真不知道啊。”


    “我的肉身過得好了,我才能過得好……”


    “噢,我明白了,你放心,和相孝堂的合作立馬算數,你趕緊走吧。”森姆閉著眼睛揮手,蘇涼末哪裏想到最後是以這麽喜劇的一幕收場,她幾乎忍不住笑,眼睛不由別向旁邊坐著的占東擎,男人看了眼她的手,“你能把手放下去了。”


    這還真是占東擎迄今為止看到的最滑稽的笑話。


    森姆先生拽住他的手腕求助,“擎少,趕快把她送走,快送走。”


    占東擎冷冷睨他眼,“森姆先生,招鬼的遊戲並不好玩,小心引火**。”


    “是是是。”


    砰砰!


    門口忽然傳來兩陣槍聲,移門被砰的一聲打開,流簡提著槍匆忙闖進來。


    蘇涼末見沒法演了,索性往地上坐去,流簡三兩步上前摟住她的肩膀,“涼末,沒事吧,你怎麽了?”


    森姆先生頭恨不得埋進地裏麵去,“你說的要求我全部答應,快走吧。”


    流簡槍口對上森姆,眼瞅著要開槍,蘇涼末忙按住他的手腕,“簡,森姆先生說跟我們合作了,森姆先生,你怎麽忽然改變主意了?”


    流簡可不管這些,他犀利的眼角掃了眼地上堆滿的符咒,蘇涼末抱住他的手臂,“快扶我起來,李丹還不知道在哪,我們出去再說。”


    “我不能放過他


    !”


    “沒出什麽事,真的沒事,”蘇涼末拉著流簡的手,“我腿軟,你扶我把。”


    流簡抬起頭,看到對麵的電視屏幕,方才趕來的一路幾乎令他的心髒要躍出來,這會看到蘇涼末沒事,他繃緊的情緒總算能鬆懈,流簡伸手將蘇涼末用力攬到懷裏,“誰讓你一個人過來的?我的話為什麽一句不聽?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有多擔心你?”


    “流簡?”


    蘇涼末被她用力地嵌在懷裏,連呼吸都覺得吃力。


    流簡視線掃過森姆和占東擎,他攔腰將蘇涼末抱在懷裏,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李丹聽到槍聲從躲避的地方出來,看到流簡抱著蘇涼末,她快步上前,“涼末,沒事吧?”


    宋閣回到房間前,占東擎從裏麵出來,宋閣看了眼三人離開的背影,“擎少,你也是護著她們的,可到走之前,蘇小姐也沒跟你說聲謝謝。”


    “宋閣,你說流簡憑什麽當著我的麵把蘇涼末帶走?”


    這樣的問話,令宋閣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蘇小姐……”


    “是,因為是涼末自願的,可這難道就代表她是流簡的?”


    “結婚了尚且都能離婚。”


    占東擎搖下頭,“我不會讓他們到那一步的。”


    流簡將蘇涼末抱進後車座內,李丹在外吹了會冷風,知覺倒是在慢慢恢複,她揉著手指看向窗外,“真險。”


    蘇涼末朝她看眼,示意她別再提起這個話題。李丹抬眼看向駕駛座上的流簡,見他俊臉緊繃,又一聲不吭,知道這件事肯定惹惱了他。


    蘇涼末試著活躍氣氛,“我做夢都沒想到還有這種事,當時我差點笑場,李丹,你是沒看見。”


    “什麽事你還笑得出來?”李丹不由好奇。


    蘇涼末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遍,“那個森姆先生一看就是個膽小鬼,偏偏還做著販賣軍火的買賣,他以為我被鬼附身,最後跪在地上讓我走,我當時被抓進去的時候心想完了,誰能想到還會這樣逆轉


    。”


    李丹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那死男人還信這一套?我看他是虧心事做得太多。”


    蘇涼末靠著車窗發笑,事後想想真覺得荒唐,可有些事偏偏這樣滑稽,流簡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容,他語氣冷冽,“如果他不信邪,把你們騙進去之後又想對你們下手呢?涼末,四封堂倉庫的那種事你還想再體驗一遍嗎?”


    李丹不假思索開口道,“簡哥你放心,占東擎也在,他不會看著涼末被侵犯的。”


    這話一說出口,她便趕緊咬住自己的舌頭,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李丹將臉別向窗外,蘇涼末傾起上半身,人朝著流簡挨過去,“不是還沒有到那一步嗎?我運氣一向好。”


    流簡雙手緊握方向盤,手到這會還抑製不住在抖,他並沒有在溫泉池逗留,到了那之後是一路朝著小房子奔去的,電話裏蘇涼末的聲音聽著就不對,他到了這會還沒法從那種恐懼中抽身出來。


    “涼末。”


    蘇涼末豎起雙耳,“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流簡卻不聽她的保證,“我們訂婚吧。”


    “什麽?”


    李丹也轉過頭來。


    “我們訂婚吧。”流簡重複遍。


    蘇涼末坐回去,“流簡,會不會太快了?”


    “你想跟我在一起嗎?”


    流簡的視線透過內後視鏡紮在蘇涼末的臉上,她隻是覺得突然,蘇涼末還在慢慢接受,這份感情本就是突如其來的,盡管流簡等了她兩年,可感情從來沒法做到平等,她沒想過訂婚的事。


    李丹目光自兩人間逡巡,其實這訂婚二字是意義非凡的,混黑的人很少結婚,訂婚實際上跟現實生活中結婚的意思一樣


    。


    流簡完全當李丹是透明人,“答應我,今晚的事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


    “簡,我保證,以後不會這樣。”


    蘇涼末避開流簡的話,他不是聽不出來,“你還在猶豫什麽?”


    “我覺得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相孝堂需要穩固求進,森姆先生這條路才打通,流簡?”


    流簡打斷她的話,“這些事都交給我來做。”


    “讓我考慮下吧。”


    流簡沒有逼她,他將李丹和蘇涼末送回賭場,李丹望著流簡駕車而去的身影,“涼末。”


    “你是不是想勸我?”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蘇涼末站在霓虹燈飛射的賭場門口,一眼望去,繁華萬丈,卻掩不住心裏無端的寂寞,“其實剛才從車上回來的時候我就想好了,我同意。”


    李丹略有吃驚,“那你怎麽沒告訴簡哥?”


    “我忽然說不出口。”


    李丹看了眼蘇涼末的側臉,“是不是覺得這是必然要走的路?”


    盡管誰都沒有逼她,可蘇涼末早已被不知不覺牽引到這條路的跟前。


    她雙手抱在胸前,臉色到這會還是麻木的,“你沒看到流簡剛才衝進來抱住我的那副樣子,連我都被嚇到了,我自己都沒想到到底會有多麽可怕的後果,直到他戰栗的胸膛抱緊我,我渾身的血液這才開始沸騰,李丹,占東擎,我是不可能再愛了,你明白嗎?”


    李丹張了張嘴,她看到蘇涼末轉身向賭場走去。


    這最後的一句話,夾雜著無盡的愴然和悲戚,她說的不是不愛了,而是不能再愛。


    這四個字,蘇涼末在監獄中就一遍遍反複告訴自己,出獄後,她也做得很好,可說到底,那根紮得那麽深的刺,卻始終還在心裏麵,沒有剔除幹淨


    。


    第二天,森姆先生派人過來談判,據說昨晚受了不小的刺激,這會還在醫院裏麵躺著。


    蘇涼末忍俊不禁,讓瑞準備了東西去醫院慰問,這筆買賣談得很順利,價錢也合理,算是相孝堂天大的喜事。


    蘇涼末在向流簡說出願意訂婚的時候,情緒很平靜。


    流簡激動地緊擁著她,“涼末,從此以後我們好好過,把相孝堂當做你完完整整的家。”


    同時,一張請柬送到了青湖路。


    占東擎將請柬打開,看著裏麵的內容有些難以置信,他甚至還重新看了第二遍,直到確認裏麵的每個字都清晰印入眼簾。


    宋閣和韓增對望眼,這件事早已經傳開,不用看都能知道是蘇涼末和流簡要訂婚。


    韓增瞅了眼占東擎的神色,他手裏的東西沉甸甸拍向桌麵。


    “擎少,他們什麽意思,還給您寄請柬。”


    “相孝堂有喜事,幫會之間是要參加,這是規矩。”宋閣朝韓增看眼,韓增嘴巴欠抽還亂提醒。


    占東擎一句話沒說,韓增噤聲不語,氣氛變得沉重而僵硬。


    占東擎看了眼那張請柬,拿過來之後慢慢在手裏撕碎。


    請柬被撕成一條條的,然後拋在腳邊。


    男人幽暗深沉的眸子,也隨著那抹紅色而詭譎難辨。


    訂婚,也就是兩人要徹底融入一起生活了。


    他揮下手,讓他們都出去。


    占東擎站起身,腳尖反複碾壓幾下那張被撕成碎片的請柬,他邁起腳步走到落地窗前,窗外天空澄淨,男人冷著臉,一片落葉被微風緩緩送至地麵,就好像他的心,被掏空之後,明明什麽都不剩下,卻還是能感覺到痛


    。


    他隻問了自己一句,能不能看著蘇涼末就此同他撇得幹幹淨淨?


    答案,是不能。


    訂婚的日子很快到來,蘇涼末這邊沒有親戚,請的都是禦洲幫會的人,自然也就沒有什麽規矩和繁文縟節。


    她坐在化妝鏡前,邊上坐著李丹和李斯,李丹雙手按向蘇涼末肩頭,她起身走到蘇涼末身後,“緊張嗎?”


    “不緊張。”


    李斯笑著道,“我也看不出涼末哪裏緊張,平靜得好像是來參加別人的訂婚宴似的。”


    李丹朝著李斯看了眼,“出去幫忙,坐在這就你話多。”


    “本來就是麽,”李斯站起身,“哪像新娘子該有的樣啊,反正我看不出來。”


    李丹轉過身,眼睛透過鏡麵望著蘇涼末,從答應流簡訂婚到今天,時間倉促不已,不過要論起來也沒什麽好準備的。


    “涼末,你可想清楚了。”


    蘇涼末對準鏡麵給自己補妝,“我想得比誰都清楚,我要是早跟流簡走到這一步,森姆先生應該也不敢明目張膽對我們下手。”


    “可……”


    蘇涼末勾勒著唇線,“李丹,別說了,我不想聽到任何會動搖我的話。”


    “我也希望你跟簡哥在一起,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找個愛你的男人總比找個你愛的男人要好。”


    “也許有一天,我會愛上他。”


    流簡那麽好,蘇涼末自問,她為什麽就不能愛?


    李丹替蘇涼末收拾手邊的東西,兩年晦澀陰暗的時光太難過,蘇涼末需要適當的陽光來滋潤,同樣是極致黑的兩個男人,李丹覺得流簡比占東擎更有溫暖的心。


    蘇涼末補好妝從化妝間出去,今晚大多數收到請柬的人都來了


    。


    她身著白色禮服站在樓梯口,看眼時間,流簡卻還沒到。


    這樣重要的場合,流簡不至於會遲到,可還有半小時就要開始了。


    蘇涼末穿著高跟鞋朝樓底下而去,李丹轉了圈,她走到蘇涼末跟前,“占東擎和他手底下的人一個都沒來。”


    “沒來不是正好。”


    “涼末,你不覺得奇怪嗎?相孝堂這麽大的事,一般來說都會參加的,占東擎就算心裏再怎麽不舒服,依著他的手段也會讓手底下的人過來,我怎麽覺得不對啊。”李丹眼瞅著流簡還沒出現,可別出什麽事才好。


    蘇涼末聽了她的話,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提起裙擺往外走,正想給流簡打個電話,抬眼卻見一名流簡手底下的人匆匆忙忙從外場趕來,蘇涼末將電話握緊在掌心內。


    “蘇姐,不好了。”


    “出什麽事了?”


    “今天是和森姆先生交接貨物的日子,那麽多軍火,可沒想到現場會衝進來一輛貨車,當場就炸了,現在碼頭都毀了,我們的貨也沒了,更要命的是警方都出動了。”


    蘇涼末心一驚,沒想到事情鬧這麽大,“那流簡呢?”


    “老大親自接的貨,我回來的時候兄弟們還在找,也聯係不到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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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我都成複讀機了~投票麵在惹愛成性的封麵下沿,黃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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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精彩預告:


    118——占東擎死了,涼末,你開心嗎?(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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