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在醫院裏麵逐漸康複,蘇涼末說過不去,那便真的一次都沒有再去過。


    她守在賭場裏麵,賭場也因為有蘇涼末坐鎮而生意越來越好,流簡挽著袖口從二樓望下去,蘇涼末答應他的事都做到了,近一個月來,她幾乎都在賭場,從沒去過醫院半次。


    倒是李丹,最近在賭場的時間並不多。好像在忙別的事,流簡也沒多問。


    天氣一下變得炎熱,令人幾乎招架不住。


    蘇宛出院的這天,伯母打了電話過來


    。


    蘇涼末和流簡正好在查看最近賭場的賬目,蘇涼末看眼來電顯示,猶豫地望向流簡,最後還是將電話接通,“喂?”


    “涼末,你有空嗎?”


    “伯母,什麽事啊?”蘇涼末不由壓低嗓音。


    “今天宛宛出院了,這段日子特別忙,也沒好好謝謝你,宛宛說以後見麵的機會就少了,想和你吃頓飯。”


    蘇涼末知道,蘇宛說過以後不會再在流簡的麵前出現,她是很想出去,畢竟下次見麵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蘇涼末看眼流簡,見他目無神色盯著自己,“不了,”她還是拒絕道,“伯母,我不在禦洲,一時也回不來。”


    伯母掩不住失望,“那好吧,還有,涼末,以前的事別放在心上,見到你媽也替我跟她說聲對不起,我們畢竟是一家人。”


    “好。”


    蘇涼末合上手機。


    流簡緊接著道,“為什麽要撒謊?”


    “我找不到別的理由去拒絕。”


    “你想去可以去。”


    “簡,我不想去。”蘇涼末手落向鼠標,“你看這份支出……”


    流簡的心思卻不在賬單上,“我想讓你做什麽,你都在努力做,涼末,我讓你忘記占東擎,你做得到嗎?”


    蘇涼末手一頓,目光落向流簡,“我跟你在一起的決心,你還看不明白嗎?”


    “我要的不是決心。”


    “那要什麽?”


    流簡嘴裏的話說不出來,因為連他都已經不知道他到底要什麽?


    男人起身往外走,蘇涼末聽到關門聲傳來,她手使勁在鼠標上猛點,她心裏悶得慌,可又無處宣泄,她將鼠標一把推開,雙手插入發中


    。


    占東擎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本來蘇涼末刺得也不深,那點力道是他自己往下壓的,沒把蘇涼末的不舍試出來,倒試得自己滿身傷。


    宋閣從外麵回來,見他坐在沙發上,“擎少,查出來了。”


    “怎麽說?”


    “您猜得一點不錯。”


    占東擎臉色陰霾不定,保姆上前給宋閣遞茶,占東擎頭也不抬道,“去把唐可叫下來。”


    “是。”


    保姆上了樓,很快唐可便跟著下來,“東擎,你找我什麽事啊?”


    占東擎搭起長腿,示意唐可坐到對麵,他點上根煙,“蘇宛是你讓人撞的?”


    他開門見山的口氣著實令唐可招架不住,她差點蹦起來,“誰說的,我幹嘛去撞她啊。”


    “那名開車的司機都已經被宋閣找著了,你還不說實話嗎?”


    麵對別人還好,可對方是占東擎,唐可在他眼裏向來是藏不住事的,“東擎,你不信我嗎?”


    “我不信。”占東擎話語堅決。


    唐可抬眼看他,“蘇宛跟你是什麽關係,她被車撞了也輪不到你難受,你為什麽要替她找出是誰撞她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墓園那件事,你知道蘇宛騙了你。”


    “是又怎樣,誰出賣了自己,誰就不得好死,這些不都是你教過我的嗎?”唐可索性攤牌,“再說我又沒對蘇涼末怎樣,把帳算在蘇宛的頭上,不過分吧?”


    “宋閣,帶她走。”占東擎說完,掐熄手裏隻抽了一口的煙起身。


    唐可眼見宋閣上前,她側著身避開,“帶我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


    “我不去!”唐可揮開宋閣的手,“我沒做錯,況且那個蘇宛也沒死成,東擎,你這是要把我帶去哪?”


    “出什麽事了,吵吵鬧鬧的?”莫清正好午睡醒來,唐可見狀想要起身,卻被宋閣給按住肩膀,“伯母救我。”


    “東擎,怎麽了?”


    “媽,這事你別管。”占東擎說完,人徑自出去。


    唐可朝莫清不住哀求,宋閣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往外拖,莫清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她坐到沙發上去,“吵死了,比她姐姐還能折騰。”


    站在旁邊的保姆插了句嘴,“唐小姐可比她好多了,唐可小姐太能鬧。”


    莫清朝她掃一眼。“早讓你管好嘴巴。”


    保姆聞言,伸手朝嘴上輕拍,“是是,下次不敢了。”


    宋閣將唐可給塞進車內,直到到達目的地後,她才發現居然是被帶到了相孝堂的賭場。


    唐可下車時拉住了車門,滿臉難以置信,“東擎,你把我帶到這來是什麽意思?”


    “進去。”


    “我不要!”


    宋閣拉住她往裏走,瑞一看這架勢,以為又是來砸場子的,恰好流簡和蘇涼末都在,她匆忙去到二樓通知。


    兩人分別走出休息室,迎麵看到占東擎帶了人過來,宋閣將占東擎的套房給打開,占東擎手底下的人則過去請了流簡和蘇涼末。


    二人對看眼,誰也沒說話,跟著走了進去。


    占東擎過去往沙發上一坐,等到蘇涼末完全踏入房間站定後,他這才指著唐可道,“要殺蘇宛的人我給你帶來了,是她為上次墓園的事憤恨不平才會下毒手。”


    蘇涼末杵在這個位子,不得不說尷尬,這邊還站著流簡,占東擎的語氣熟絡到好像為她做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而聽到這個消息,蘇涼末又不得不激動,“你居然要撞死她?”


    唐可這會心灰意冷,“是,難道她不應該死嗎?流簡,你也最好讓她死吧,想要怎樣就怎樣,你何必為個蘇涼末而遷就呢,現在好了,這件事我幫了你個大忙


    。”


    流簡冷笑,嘴角勾勒出一絲狠戾,“你要真幫忙,你倒是別淨找些廢物,怎麽不幹脆直接把她撞死?”


    蘇涼末看他眼,流簡的這番話,又似乎令她毫無立場。


    唐可聞言,忽然笑出聲來,“你看看,我們兩個倒是都想蘇宛死,可另外兩個呢,拚命想保,真是個笑話。”


    占東擎坐在那沒說話,他已經能看到蘇涼末和流簡之間產生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這不是他一手催化的,是本來兩個人就不合適。


    流簡目光對上占東擎,“你把她帶來是什麽意思?”


    “人我交給蘇涼末,想怎麽處置隨便她。”


    周遭的氣氛陷入沉重和冷凝,唐可既然能入住青湖路,跟占東擎的關係自然不一般,蘇涼末哪裏想到他會親自押著她上門。


    流簡目光自兩人間逡巡,忽然拔出槍對準唐可的腦門,“怎麽處置,我替涼末做個選擇吧,直接一槍崩掉算了。”


    “喂,流簡!”唐可嚇得眼睛都直了,“你別亂咬人,你難道不想蘇宛死嗎?我也是幫了你的忙。”


    “給我閉嘴!”流簡槍管對準她前額狠狠戳弄幾下。


    占東擎朝宋閣遞個眼色,宋閣上前按住流簡的槍。


    “老二,人我是要親手交給涼末的,殺不殺全看她,可你要是開槍了,這筆賬我可就算在你頭上。”占東擎的意思再明確不過,這個人情,他是白送給蘇涼末的。


    唐可一聽,可急壞了,“東擎,你不能這樣!”


    要知道蘇涼末也是個什麽都能做出來的主,再加上蘇宛又是她姐姐,現在占東擎不保她,說不準蘇涼末會做出什麽事來。


    這個難題推回到蘇涼末手邊,她咬緊牙關,視線不由看向流簡,男人麵容陰鷙,根本沒有看她眼


    。


    她是不想對唐可下手的,占東擎這人陰晴不定,如果說因為替蘇宛報仇,她真殺了唐可,說不定他以後會借著這個理由糾纏不清來討債,再說蘇宛如今已經康複,蘇涼末是想這件事快點過去的。


    可反觀流簡的態度,他剛才把槍對準唐可,應該是因為占東擎那句隨便她處置的話而一時衝動。


    如今騎虎難下,她若不動手,那麽與流簡剛才要殺唐可的舉動也對不上,蘇涼末到底還是要站在流簡一邊的。


    唐可見她正在猶豫,“蘇涼末,我沒做過要你命的事,你就算真想殺我,你也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好歹也不算大惡的人……”


    占東擎屈起的手指支撐著側臉,蘇涼末不由看向流簡,見兩個男人目光相觸,針鋒相對的意味很濃。


    “你想殺蘇宛的時候,你也沒想過,她隻不過是騙了你一次卻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那是她活該!”


    蘇涼末自然是認為,占東擎把唐可送過來,為的還不是離間她和流簡?


    她從腰際掏出槍,迅速拉開保險,三兩步走上前,唐可嚇得直往後退,蘇涼末槍管朝她前額壓去,流簡看到她食指正扣動扳機,蘇涼末目有掙紮,她閉起眼睛,臉側過去不忍看,咬了咬牙關後食指向下壓。


    占東擎目有出神盯著這一幕,麵對唐可地尖叫卻無動於衷。


    就在蘇涼末以為槍聲要響起時,她的手臂猛地被人一把推開,連帶著腳步也趔趄下,她睜開眼,卻看到流簡麵色鐵青站在她麵前,蘇涼末剛要開口,便聽到流簡衝她怒喝,“占東擎把人給你送上門,讓你殺你就殺了,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很理所當然?你想過他為什麽這樣做嗎?他憑什麽把她的女人送給你?”


    蘇涼末不止一次見到流簡暴怒的樣子,他頸間的青筋繃起,俊朗出色的五官更是扭曲,蘇涼末杏目圓睜,眼底溢出委屈和茫然,這不是她以為會得到的結果,“你不想我殺她?”


    既然這樣,他先前又為什麽要殺唐可?


    流簡聽到蘇涼末的這句話,怒極反笑,“你明白我心裏在想什麽嗎?”


    這麽多人的眼睛一一掃過來,蘇涼末強自抑製住難受,更不想在眾人跟前同他爭吵


    。


    占東擎視線穿過流簡的身側,蘇涼末隱在暗光下的小臉晦暗不明,在他麵前,她從未這樣隱忍過,她總是有脾氣當場就發了,占東擎眼睛輕眯,心裏瞬時難受起來,他本該好好護著她,讓她不用這樣小心翼翼,他嘴角繃緊,心疼無比。


    蘇涼末握著槍的手垂在身側,唐可經過這一番驚嚇,幾乎不敢講話,最好他們忘記了她的存在才好。


    流簡見她不說話,心裏更是有氣無處發泄,“他把唐可送來,再由你殺了,涼末,你有沒有想過你把我置於何地?”


    蘇涼末搖著頭,但根本無力辯解,“我就是因為想到你……”


    “如果你心裏有我,不會因為想替蘇宛報仇而火急火燎接受占東擎的幫忙,你連句拒絕的話都沒有,就算這次不殺唐可,我們撇開蘇宛的關係,隻要是你想做的事,我照樣可以幫你把唐可帶回來送到你麵前,可是你,”無法磨合的感情終究爆發,那種不甘和把愛情想象得太美好的無奈令流簡心痛不已,“涼末,你就這麽著急得讓我置身事外。”


    流簡手裏的槍啪地砸向牆麵,然後頭也不回地出去。


    蘇涼末怔在原地,更多的話被她咬在喉嚨間,她和流簡之間偏離的太厲害,哪是一兩句話能解釋通的。


    宋閣朝占東擎看眼,李丹也在,她上前接過蘇涼末手裏的槍。


    蘇涼末抬起眼簾,眼睛略有朦朧,“占東擎,你滿意了?”


    “我隻是把人交給你,沒想到你和流簡之間是這麽的……不堪一擊。”


    蘇涼末什麽話都沒再留下,她轉身快步出去。


    她讓李丹別跟著她,蘇涼末衝出賭場,夏天是最陰晴不定的,雖然雨還沒下來,但這會狂風大作,天氣陰霾,連路燈都提前點亮,流簡開著他的跑車絕塵而去,風沙肆意飛揚,一股子狠勁兒迎麵呼嘯而來,蘇涼末頓覺眼睛疼得睜不開


    。


    她手臂擋住臉,衣角也被吹揚起。


    一雙眼睛睜不開,眼淚不受控製往外流,眼裏麵很痛,吹進了沙子。


    她不敢睜開,動一下就死命流淚。


    一隻手落到她肩上,蘇涼末伸手抓住,“李丹,你趕緊給我吹吹,好難受。”


    那人站到蘇涼末對麵,小心翼翼捧過她的臉。


    這已經是流簡第二次對她不聞不問,一次,是把蘇涼末攔在他的家門外,還有這次,是拋下她決絕而去。


    她心裏比被一塊巨石壓著還要沉重難受,蘇涼末鼻尖酸澀,“李丹,我想努力的,可流簡的心思我真得沒法揣測,我總告訴自己,最後試試吧,我不要愛情,我隻要感情,可是……”


    她的眼皮被人挑開,一陣輕柔的風送進眼睛裏,蘇涼末想要閉上,眼淚流的更凶了,同時眼裏的疼痛也得到紓解,她伸手輕揉下,也看清楚站在跟前的人。


    她倒退兩步,如見到洪水猛獸。


    占東擎上前將她拉到懷裏,“既然這麽折磨為什麽還要跟他在一起?不要愛情?你這輩子想這樣消耗殆盡地死去嗎?”


    蘇涼末雙手朝他腹部狠狠一推,到底還是有疼痛感,占東擎鬆手手臂,蘇涼末指著他道,“我跟流簡就算真鬧掰了也輪不到你,占東擎,我哪怕以後孤身一人,哪怕我隨便再找個人,我也不會要你!”


    蘇涼末說完這席話,頭也不回地要走。


    占東擎站在原地道,“你就也這麽理所當然地以為,我所有做得全是有目的的?”


    “是!”她重重落下一個字。


    宋閣等人正在出來,占東擎立在風揚飛擺的漫天陰暗中,宋閣來到他身側,“擎少,這件事蘇小姐肯定會以為是你有意的,你也別放在心上。”


    他不由揶揄聲,“在她麵前,我的臉皮都練成銅牆鐵壁了,放不放在心上,她也不會有感覺


    。”


    蘇涼末回到賭場,有人跟她打招呼,她置若罔聞,一路來到二樓。


    李丹守在門口等她回來,蘇涼末看到她,幾乎小跑著上前抱住她。


    李丹知道她心裏難受。


    “真的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李丹取過她的鑰匙,開門帶蘇涼末進去,蘇涼末抱著個靠枕疲倦地倚向沙發。“我每次都告訴自己,再努力最後一下下……”


    李丹將接好的水遞給她,“我也不知道你和簡哥會變成這樣,出獄後看到他對你好,總是想當然地覺得,這樣的男人才配你,以後就不會有傷害和痛苦,我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也明白愛情在一個人的生命中所占的分量,涼末,你再仔細想想吧。”


    蘇涼末抬起頭,不讓眼睛裏的淚水流出來,“我和流簡在一起,不是我自私的想要利用他忘記占東擎,李丹,我是真想跟他在一起。”


    李丹伸手環住蘇涼末肩膀,“我知道。”


    她頓了頓,聽到蘇涼末鼻音濃重,李丹緊接著開口,“我覺得你和簡哥現在的狀況就是,兩人都是真心實意想要跟彼此一起生活的,也努力和爭取過,但所謂在一起容易,相處過日子卻難。可你們兩個都心有不甘,簡哥不甘心愛著你卻到最後才發現,你們是因為不合適才不能在一起,你是不甘心你跨出來的這一步又要重新邁回去。”


    李丹的這番話,竟將他們倆之間的這種尷尬分析得如此透徹,蘇涼末將李丹的話細細在腦中回味一遍,可不就是這樣嗎?


    李丹接著又道,“你如果問我應該怎麽辦,我是要勸你們分開的,這樣不是試圖挽留,是你跟簡哥都在互相折磨,你們也試過了,也給過彼此機會,但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沒辦法的事。”


    蘇涼末喝口水,“讓我靜心想想吧。”


    流簡直到三天以後才出現,那天在占東擎套房裏發生的事也沒幾個人知道。


    蘇涼末看到他,她並沒主動說什麽,她是想著流簡不說,她也不會說


    。


    瑞過來喊她過去,說是流簡在辦公室等她,蘇涼末跟著瑞來到三樓,進去發現裏麵就隻有流簡一人。


    瑞站在門口,“我先下去了。”


    “等等,”流簡抬頭看向兩人,“瑞,你也進來。”


    瑞跟著蘇涼末進到辦公室,流簡坐在辦公椅內,眼睛盯向瑞,“你們最近在忙什麽?”


    瑞一時沒反應過來,“就忙賭場的事啊。”


    流簡十指交握,在得到答案後並未有什麽反應,他點下頭,“出去吧。”


    瑞隻覺得奇怪,但蘇涼末聽出了裏麵的意思。等瑞出去後,蘇涼末便開口道,“最近我讓李丹和瑞租了個地方,想讓她們給我帶一些人。”


    “做什麽?”


    這樣的目光令蘇涼末分外不適,“我想要有些自己的人,要是有個萬一,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涼末,我這邊的人你都可以隨時差遣。”流簡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向蘇涼末。


    “我想帶一些……”


    流簡知道,蘇宛的事情出了之後,蘇涼末就不信他了,上次被逼到絕路,說到底還是因為蘇涼末背後沒有自己人。他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後望向遠處。


    蘇涼末走到他身側,流簡麵容如玉,安靜的時候也自有一股沉寂魅力,“涼末,你是想跟我脫離開了是嗎?”


    “不,我沒這麽想過。”


    流簡側過頭看她,“如果我讓你停止對她們的訓練呢?我希望你跟我一條心,我的人你可以用,但不許你帶自己的心腹。”


    流簡專注的盯著蘇涼末,不放過她眼裏一絲一毫地掙紮,蘇涼末麵有難色,她想到李丹的話,但最終還是點了頭,“我答應你。”


    真的,真的是最後一次給彼此的機會


    。


    蘇涼末壓下眼簾。


    流簡不知是該笑呢,還是該哭,他手掌撐向玻璃,視線拋至遠處,“涼末,我們還是分開吧。”


    蘇涼末有一瞬間以為是自己的幻聽,她走到流簡跟前,“流簡,你說什麽?”


    “我們分開吧。”


    他目光落回蘇涼末臉上,流簡手掌握緊後垂在身側,他眼裏透漏出不舍和難忍,蘇涼末沒鬧也沒有什麽大的反應,流簡低垂著腦袋,半晌後抬起,眼睛卻有些微的紅,泛出的濕意令蘇涼末瞬間有種想哭的衝動。


    在她心裏,流簡是不一樣的。


    在他心裏,他又是深愛蘇涼末的。


    可都這樣了,為什麽還是不能在一起呢?


    流簡伸手將蘇涼末拉到懷裏,盡管心裏的空虛能被一個懷抱給填平,但這份溫度流簡貪戀不起。


    他臉埋入蘇涼末頸間,抱住她的手也越收越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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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我知道不少人是看中流簡這個人物的,就像一開始很多親猜測,說流簡是男2,最後估計是要為酥酥死或者被占東擎搶回去的。


    其實,我就想寫一種很自然的狀態,相愛容易相處難,縱使心裏再怎麽不舍,在努力之後還是發現不合適,那要怎麽辦?當然就是分開了。親們也別激動,我覺得酥酥沒有做錯,更不存在什麽因為占東擎傷害了她,她就去傷害流簡,這想法讓我一度很望天。


    接不接受的,這段都過去了,喜歡流簡的請往下看,喜歡占東擎的也請往下看,喜歡酥酥的更請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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