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帶著人去德妃那裏報喜,不知是不是因為武靜雅的美貌和那令人親近的氣質以及她的好運道與德妃這個後宮裏有名的寵妃磁場不和,這三個月來,武靜雅每次去請安的時候德妃都無視她,最詭異的是,本來對那拉氏有些疏離的德妃竟然慢慢的和那拉氏親熱起來。


    福晉那拉氏很驚喜這樣的改變,每次去請安沒有了以往的難受,現在她時不時去德妃那盡一個兒媳婦的義務。


    安氏有孕的消息,福晉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正一步一步的設計武靜雅,現在她入了德妃的眼,更要把握這個機會了。


    而德妃早已經收到了下人的消息,淡淡一笑,這安氏的本事不錯。


    得知那拉氏到了,德妃眼神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見她進來了,說了安氏有孕的消息,便關心的詢問:“太醫已經確認了?”


    “是的,額娘!”那拉氏笑著道。


    德妃立刻喜笑顏開的說道:“這可真是大喜事,你也是個有福的,自從你懷上之後,府裏就接二連三的傳喜訊,安氏那你要安排好了,別出什麽狀況。可不能像老三福晉那樣,連院裏的奴才都管不了,讓老三的屋裏人流掉了三個月的身孕,額娘知道你是個賢惠的,交給你額娘也放心。”


    最後,還特意說了下和那拉氏不對付的三福晉董鄂氏,隱隱有警告的意味。


    這事那拉氏也知曉,心裏也很解氣,現在宮裏人人都知董鄂氏是個善妒之人


    。


    那拉氏忙誠懇的說道:“額娘盡管放心,媳婦知道該怎麽做,一定會照看好安氏的。”


    心裏暗自冷笑,是啊,她會好好‘照看’安氏的。


    德妃聞言點了點頭,又笑著提點道:“你也別心裏不舒服,你是正經八百的皇子福晉,就算安氏生了小阿哥,她們怎麽也越不過你去!看武氏就知道了,她這輩子頂天了就是個側福晉,你也要把身子養好!給額娘多生幾個乖孫。”


    雖然她不怎麽喜歡老四福晉,但她還是很喜歡孫子的。


    特別是白白胖胖的弘暉。


    至於另外一個也養得很好的庶子,就不怎麽入她的眼了,當初她就不喜歡這個武氏,想把她擱了牌子,哪知皇上卻把她賜給了老四。


    那拉氏一臉嬌羞的應道:“額娘說的是,媳婦心裏明白。”


    至於德妃說的多生幾個孩子,她心裏一陣苦澀,在小弘暉滿月之後,她曾對劉嬤嬤說想再喝生子秘藥,哪知劉嬤嬤說她的情況,再喝秘藥也難以受孕,將她一下從天堂打下了地獄。


    後來她以看診的名義宣了她烏拉那拉家暗中收買的太醫過來給她診治,得出的結果讓她徹底死了心。


    同時更是加強了對弘暉的保護,她這輩子也許就隻有弘暉這一個兒子了。


    所以對武氏這個對她威脅最大的人,她決定下狠手,她的額娘覺羅氏也很支持,雖然她的女兒是嫡福晉,但是以後再也無法生育,要是弘暉有個萬一,女兒就沒了依靠,為此,她動用了烏拉那拉家的人暗中為女兒謀劃。


    又和德妃親熱的說了些家常,才離去。


    此時,安氏的屋子裏,她正一臉驚喜的摸著自己的肚子,感覺像是在做夢,沒想的她那麽快就懷上了爺的孩子。


    要是生下一個小阿哥,她就有了依靠,地位也會水漲船高,郭氏再也不是她的對手。


    至於武側福晉,她咬了咬唇,發了狠,等爺封了親王,她也要爬上側福晉的位置


    。


    “格格,太好了,您終於懷上了爺的子嗣!”安氏的丫鬟小玉高興極了,格格有了身孕,她們這些奴婢的吃穿用度也會高上一些。


    安氏不是選秀的時候指婚的,因此沒有嫁妝,也沒有多少餘錢收買身邊的丫鬟,所以這次她懷上孩子後,更是小心的防著身邊的丫鬟嬤嬤。


    她笑了笑道:“是啊,我可盼了很久呢,小玉,孫嬤嬤,你可是我身邊的大丫鬟和心腹,以後我的吃食都由你們負責,可不能出一點差錯,知道嗎?”


    “格格放心,奴婢曉得!”小玉連忙保證道。


    孫嬤嬤也連連點頭,心裏卻不以為然,她可是福晉的人,也是烏拉那拉家旗下的包衣,她是福晉特意安排在安氏這兒的釘子。


    此刻正滿心歡喜的安氏還不知,她已經成了福晉的一顆棋子,要不是福晉放水,她真以為她能懷上四阿哥的孩子?


    做夢!


    至於李氏,雖然心裏嫉恨安氏,但她再也不敢做什麽小動作了,隻是細心的養著她唯一的小格格。


    希望爺以後看在她真心悔過的份上,重新寵幸她。


    郭氏就不同了,她現在恨不得吃了安氏,她也懷過幾胎,可是都流掉了,還是沒有緣由的突然滑胎。


    孩子已經快成了她的一塊心病了。


    這次安氏懷孕,福晉很是賢惠的免了她的請安禮,讓她在頭三個月裏安心的養胎。她這一舉動,讓四阿哥對她益發的看重了。


    當然,看重是一回事,他最寵愛的還是武靜雅。


    小弘昐已經四個月大了,搬了新院子後,院子裏的奴才也多了,人多了,亂七八糟的事也多了,幸好武靜雅讓秋蘭牢牢的掌控了小廚房,他們就算動手就插不進吃食裏來。


    這四個月時間,錢嬤嬤和小青不知為小弘昐擋了多少次災禍,就連其中一個奶娘也被人暗中下了藥,幸好發現得及時,稟告四阿哥後,撤換掉了那個奶娘


    。


    八月的天氣,陽光猛烈,屋子裏也隱隱有些悶熱,武靜雅讓人在院子裏的大樹下鋪上一層毯子,上麵放了一些玩具,有幾個還是四阿哥親自雕刻的。


    當然這些除了秋蘭和錢嬤嬤外,別人都不知道。


    將小弘昐抱在上麵玩,周圍圍了一堆丫鬟嬤嬤,小心的照看著小寶寶,不知是不是她每天早上都用水係魔力給寶寶溫養身子的緣故,小寶寶每天早上喝完奶後,都會眼珠亂飄,尋找她的身影。


    要是一個早上沒見到她,就會驚天動地的大哭。


    這個情況,讓武靜雅又甜蜜又頭疼。


    有時四阿哥來歇息的日子正好趕上休息之日,被折騰狠了,兩人第二天晚了起身,這小祖宗響亮的哭聲,把四阿哥早早吵醒了。


    對小弘昐如此戀母,四阿哥臉黑了,竟然和才四個月大的小家夥玩起了瞪眼遊戲,武靜雅差點沒笑抽。


    不過人家小家夥才不怕他的冷臉,對著他的冷臉咯咯笑,有時還扒著的衣服,要抱抱,不抱就眼淚汪汪的瞅著你,一副隨時準備大哭的模樣。


    於是,抱孫不抱子的規矩被這個小寶寶打破了,四阿哥隻好抱著他,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後來四阿哥也習慣了。


    “主子,這裏真涼快!您看小阿哥都笑了……”


    秋蘭小心的看著在毯子上爬走的小弘昐,笑著道。


    武靜雅其實不怕熱,她的水係魔法可以很好的驅散熱氣,隻是小寶寶怕熱,屋裏她也刻了一個魔法陣,因為沒有魔晶,每天要消耗她不少魔力。


    所以她能省則省,幸好有了這個院子,在樹蔭下很是涼快。


    “是啊,不過天氣熱,錢嬤嬤你還是準備些溫水,等下小阿哥玩出汗了,給他洗洗,反正他也喜歡玩水!”


    錢嬤嬤命人添了條凳子,又細心地在上麵墊了一層棉褥,武靜雅坐下後,看著頭頂炙熱的太陽,對錢嬤嬤說著


    。


    “奴才曉得!”


    錢嬤嬤笑嗬嗬的應道,給武靜雅添了一些果盤和茶水。


    武靜雅吃了塊水果切片,寵溺的看著毯子上到處爬的小弘昐,她沒養過孩子,所以打算放養,小寶寶喜歡亂爬,她就讓人鋪著毯子,讓他在上麵亂爬。


    許是爬得多的原因,小寶寶的身子骨壯實多了,爬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讓有次不小心撞見他亂爬的四阿哥驚歎不已。


    說他比弘暉調皮,活潑。


    四阿哥雖然喜愛小弘昐,但他還是很看重嫡子的,弘暉被福晉捧在手心裏,保護的好好,就怕一不小心磕著了。


    哪裏比得上小弘昐的靈動。


    “寶寶,看這裏!”武靜雅見寶寶自個兒玩的開心,將她這個額娘忘在一旁,心裏不平衡了,於是走過去,搶了他手裏的牛皮撥浪鼓,笑眯眯的左右晃蕩著。


    “啊啊……”


    小弘昐見心愛的玩具又被額娘搶走了,小嘴扁了,烏溜溜的眼睛控訴的瞅著她,好像她是大惡人似地。


    秋蘭和錢嬤嬤樂嗬嗬的看著,她們早已習慣了自家主子無良的舉動,心裏為小阿哥鞠了一把同情淚。


    本來她們對主子如此放養小阿哥的行為很是不讚同的,哪知這才四個月大的小阿哥就堪比七八個月的孩子,她們就閉嘴了。


    “嗬嗬,想要?來親親額娘的臉頰!”武靜雅將臉湊到小弘昐麵前,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臉。


    小阿哥早已熟悉了額娘這個動作,小嘴吧唧一聲親了一下她的臉頰,然後揮舞著小手,指著小撥浪鼓,呀呀的叫著。


    “乖,給你玩!”得到了自家兒子的親親,武靜雅滿足了,將手中的小撥浪鼓給小弘昐。


    小弘昐見玩具回來了,立馬將她這個額娘忘之腦後,開心的搖晃著撥浪鼓,咯咯笑


    。


    武靜雅氣悶了,這個壞小子。


    於是她捏了他的臉頰,差點沒將弄哭後,才心滿意足的回到繡墩上坐下。


    遠處不知何時進來的四阿哥眯起眼眸從頭到尾看完了這一出,微微勾起了唇角,眼裏蓄著一絲笑意。


    “爺,要過去嗎?”小林子輕聲詢問。


    “不用了!”四阿哥擺了擺手,轉身離開,最近來她這兒太頻繁了,不好。


    小林子有些疑惑的摸摸頭,快步跟了上去。


    眨眼又三個月過去了,小弘昐已經七個月大了,幾天前,還從他嘴裏蹦出了一個字,把武靜雅樂得笑彎了眼。


    於是,她重新找到了新樂趣,開始教小家夥說話。


    額,雖然隻是含糊不清的蹦出一些字眼,也能讓她樂上一整天,四阿哥得知也很驚喜,時不時也逗逗他,畢竟弘暉這個時候還不會說話。


    盡管四阿哥封鎖了消息,但福晉還是得知了,差點沒咬碎一口銀牙,也讓人教小弘暉說話。


    這三個月一過,安氏的胎兒已經穩住了,開始了給福晉請安的日子。


    康熙三十六年十一月,這一個月是武靜雅一個重要的轉折點。


    這天,武靜雅像往常一樣去給福晉請安,發現懷有四個月身孕的安氏也在,不禁挑了挑眉,她記得她和李氏,宋氏可是一直養胎不用請安的,這安氏怎麽會在這?


    難道福晉不待見安氏?


    不像啊,就算她窩在自己的小院子,也聽到下人說福晉如何如何賢惠,賞賜了不少安胎的藥材給安氏呢。


    武靜雅一進去,給福晉請安後,幾個格格也給她請安行禮,淡淡點頭後坐下。


    “關於安妹妹的事,我要說明一下,不是我不近人情,要安妹妹來給我請安,而是之前武妹妹,李妹妹和宋妹妹懷胎後就免了請安之事,已經逾製了,德妃娘娘說了,作為一個格格享受這項特權不合規矩,希望安妹妹你不要埋怨我才好


    !”


    “福晉心善,我們都是知道的,婢妾不敢不滿,婢妾很感激福晉給了婢妾三個月的安胎時間。”安氏柔柔的笑著道,眼神真誠而感激的瞅著福晉。


    “這沒什麽,都是爺的孩子,再怎麽說也會喚我一身嫡額娘不是?”福晉和煦的笑著道。


    郭氏想必是見不到安氏好,前三個月她窩在屋裏,沒法見到,如今見了,不免酸溜溜道“安妹妹好福氣,進府才不過幾月,就有了身孕!”


    “是啊,是啊,安妹妹好福氣!”


    宋氏也開口附和,目光掠過安氏凸起的腹部,眼神複雜。


    武靜雅含著笑淡淡的看著這一幕,這時李氏竟然開口了,將話引到了她身上。


    “要說好福氣,就不得不說武姐姐,武姐姐如今恩寵不眷,著實令我們這些姐妹羨慕得緊呢!”


    那邊的郭氏聞言,也嬌嗔道,“是啊,爺如今可是很寵愛武姐姐呢!天天下午往姐姐的院子跑,害的眾姐妹羨煞死!”


    福晉見了,也掩嘴笑道,“我怎麽聞到了好大一股醋味!”


    “福晉……”郭氏扭動著腰肢,撒嬌,“還不許人家吃吃味嗎!”


    福晉笑著啐了一口,“你呀,說話總是沒輕沒重!”說完又笑著看向武靜雅,“武妹妹的確是個有福之人!”


    武靜雅隻是笑笑不語,依舊無動於衷地喝著茶。


    就全當這些話從左耳進,右耳出。


    福晉見她依然一副寵辱不驚,雲淡風輕的模樣就來氣,暗自咬了咬牙,又說了一些家常,突然安氏麵色一變,驚叫一聲:“啊!好痛!”


    緊接著有一小股殷紅的血跡正從安氏的下身裏緩緩流出,安氏捧著自己的肚子,十根纖細的手指都沾染上了血跡


    。


    她麵無血色,嘴唇猶如枯萎的花瓣瑟瑟發抖,白皙的手指在腹間胡亂地摸著,又顫抖著伸至自己的眼前……


    “啊,我的孩子,孩子……”


    “素心,快去宣太醫!這裏桌上的茶點誰也不許動,劉嬤嬤你讓人盯著,不要讓人毀了證據。”福晉臉色一變,忙命素心去叫太醫,自己則指揮著人將安氏抬進一間偏房裏。


    幾個格格也嚇了一跳,眾人噤若寒蟬,這樣的情景,哀慟至極,而身為女人,大家都知道這意味什麽。


    武靜雅一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家別慌,安妹妹不會有事!太醫很快就到了!”


    福晉鎮定的說著話,隻是誰也沒注意到她眼底閃過一絲暗喜。


    “格格,格格……”小玉淚流滿麵地喚著安氏。


    此時安氏已經意識到她的孩子保不住了,不由得失聲痛哭,“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格格……”小玉也是一臉的傷心。


    很快太醫來了,診斷過後,太醫一臉沉重的說道:“安格格落胎了!”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各異,最後都不約而同的表現出哀痛的神色。


    “可憐的安妹妹!”


    “真是天憐可見,誰那麽狠毒?”


    “是啊,誰那麽狠毒……”


    “……”


    福晉嘴角不著痕跡的翹了翹,最後,讓太醫檢查了一下桌麵的吃食,沒發現問題,而且太醫最後說了一句,安格格的胎落得很蹊蹺,沒有檢查出一絲藥物的痕跡。


    武靜雅蹙眉,怎麽可能?


    她盯著了太醫良久,沒發現他臉上有一絲一毫說謊的神色,奇怪了


    。


    不過她沒說什麽,這裏有福晉在,一切由她定奪。


    “麻煩太醫了,還望太醫給安妹妹開一副藥調養身子。”福晉神色黯然的說道。


    太醫開了藥後提著藥箱離開,剩下的眾人也被福晉遣走了。


    四阿哥從早朝回來後,得知安氏突然落胎的消息,抿著唇,冷著一張臉坐在軟榻上,一言不發。


    福晉將身邊立規矩的下人全都打發出去後,才期期艾艾的開口:“爺,有件事妾身一直想跟爺說,可是又怕是有人造謠誣陷,所以一直忍著沒說,但今天安妹妹突然落胎,並沒有查出有人為的跡象,所以妾身決定還是說出來,讓爺定奪!”


    “什麽事?”四阿哥蹙眉。


    “四月的時候,欽天監派人送來了弘昐的八字命批,妾身閑著無聊就打算瞧瞧各位妹妹的八字命批,看到武妹妹的命批時還驚訝了一番,武妹妹命批極好,大富大貴旺夫之命,就忍不住讚歎了一下,哪知離開阿哥所的時候,妾身的侍女素心剛好從禦膳房那回來,路過一個偏僻的位置時,不小心聽到一個天大的秘密!”


    皇室宗親的子嗣都是記載在各自的冊子裏,弘昐的是記載在四阿哥名下的冊子,四阿哥名下賜婚的格格都有命批備注在裏麵,所以福晉要求了很容易可以看到。


    當然僅限於四阿哥後院的女人。


    福晉說到這裏頓了頓,瞅到四阿哥仔細聆聽的模樣,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那一抹算計的光芒。


    “什麽秘密?”四阿哥的臉色凝重起來。


    “原來武妹妹的生辰大字是被改過的,那天來的人有一個就是當初去核實武妹妹的生辰八字資料的人,他查出了一絲蛛絲馬跡,可惜當時接生的那個產婆已經去世了,他說武妹妹出準確的生時辰是辰時,卻改成了卯時,相差了一個時辰,命批也變了!隻是這事知曉的人隻有兩個,就是那天來送欽天監正給弘昐批命的兩個欽天監奴才,雖然他們在欽天監隻是個跑腿的奴才,但他們可是負責過核實參加選秀的秀女資料的。”


    聽到這裏,四阿哥的臉色沉了下來,抿唇清冷的問道:“她原本的命批是什麽?問出來了嗎?”


    “問出來了,妾身當時也不相信,於是好奇的弄了一個武妹妹原先的八字當做是妾身家裏的一個應選秀女的八字去批命,批出的結果讓妾身大吃一驚


    !”


    四阿哥心裏有種不好預感,果然,福晉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他的感覺。


    “欽天監正說這個八字命格雖大富大貴之名,但命過硬,煞氣太重,不宜子孫,不但對自己所生的孩子有影響,對別人生養的孩子也是有礙。今天安妹妹的落胎很突然,她前四個月沒什麽事,今天一來請安就出事,加上爺之前沒掉的孩子好像在懷上的時候都和武妹妹見過,妾身本來就不相信的,最後不得不這樣想……”


    福晉一字一句的說著,最後聲音裏還帶著一絲無奈。


    “為何不早告訴爺?”四阿哥臉色十分難看,此時他的腦裏十分混亂,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俊臉緊繃。


    別看四阿哥現在才十九歲,但他骨子裏對神靈的敬畏甚至是超過普通人的,對於八字命格之類的東西也很迷信。


    而且,他很滿意,敬重自己的福晉,加上福晉的表麵功夫做的太好了。


    “爺很喜歡武妹妹,畢竟這事已經死無對證,誰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妾身也怕爺說妾身心懷嫉妒,危言聳聽。”


    福晉幽幽的說道,低垂的眼瞼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她就是要在爺的心裏埋下一根刺,最好以後那些女人流產的事都算在武氏頭上才好。


    四阿哥聽完後,深深的看了福晉一眼,丟下一句‘爺還有事’就匆匆離開了。


    他現在心裏很矛盾,雖然福晉也說了這事不知是不是真的,但他心裏就是煩躁不已。


    福晉瞅著四阿哥匆匆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翹起,招了劉嬤嬤進來,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四阿哥在書房關了一下午出來後,臉色比以往更加冰冷了,連他的貼身太監也大氣不敢喘一口。


    不知是不是受了福晉的話影響,接下來的一個月裏,四阿哥都沒踏入武靜雅的院子,去後院的時間也少了,每天忙得不見人影


    。


    不但如此,後院裏還突然出現了對武靜雅不利的傳言,什麽她的命格過硬,不但克自己的孩子還克別人的孩子。


    在四阿哥發現的時候,傳言已經傳得如火如荼了,想製止已經來不及了,現在後院裏的女人見到武靜雅都遠遠避開,就連德妃也免了她的請安。


    武靜雅也得知了這件事,對四阿哥一個月沒進她的院子終於知道其原因了,既然別人不喜歡看到她,她也不出院子了,反正福晉和德妃都免了她的請安。


    她命硬?克子?


    真是好笑,不知是誰放出來的流言,不得不說,這流言還真是刺中了她的要害,她還真怕康熙下旨收回她側福晉的位置。


    沒了這個位置,弘昐就無法養在她身邊了,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也不可能了,四阿哥總會有所動作的。


    如今她成了宮裏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她雖喜歡安靜的生活,但不代表她可以隨意被人誣陷。


    讓錢嬤嬤暗中探查,還真給她查出來了傳言的源頭,是福晉的院子裏的一個丫鬟傳出來的,聽說那個亂嚼舌根的奴才已經被四阿哥杖斃了。


    很怪異,難道四阿哥真的相信那些傳言?還是他查不到真相?還是他對烏拉那拉氏的信任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武靜雅對四阿哥頗有些失望。


    福晉嗎?


    很好,這就是你的報複嗎?


    她命硬克子,那福晉那拉氏自己呢?一輩子就隻有弘暉這個孩子,還殤了,到底是誰命硬?


    就在她準備反擊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讓她心痛欲絕的事。


    四阿哥要將她八個月大的小弘昐抱給福晉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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