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們這麽說的話,十三他這就是失蹤了,但是這也沒理由啊,十三他一個大活人,怎麽就莫名其妙的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周不疑撓了撓頭,他琢磨不明白也想不透這件事,他隻知道要是按照齊無恨和忽地笑他們說的話來看的話,黑十三是不可能會被人擄走和強迫走的。


    但要是這樣的話,那就隻剩下最後一個可能了,那就是黑十三當時的消失,就是在他自願的離開這裏,別人是強迫不了他的。


    “先去十三的房間看看吧,說不定會找到一些十三消失的原因。”


    齊無恨皺起了眉頭,他是錦衣衛不假,但是這件事現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他拿什麽來推斷和猜測黑十三的下落。


    忽地笑點了點頭,正要跟著齊無恨向黑十三的屋子走去的時候,他便是瞥見了坐在石墩上臉色有些難看的苦木。


    好嘛,差點忘了苦木現在能夠保持這個姿勢已經是強撐著的了,還是先把他給扶回去讓他好好歇息歇息再去十三的屋子裏麵看看吧。


    察覺到了忽地笑眼神的變化,齊無恨也隨之而看向了苦木,接下來他與忽地笑二人相視一眼,無奈的撇了撇嘴,他自然是也是看出來了這些。


    待得兩人要去扶苦木的時候,隻見到苦木冷哼了一聲,而後平靜的說道


    “我的傷勢不用擔心,你們先去吧,我隨後跟上去。”


    苦木顯然還是在撐著自己的這些臉麵。


    對於苦木的這副樣子,忽地笑他們是對此沒有什麽辦法的,忽地笑也隻能對著齊無恨雙手一攤,表示無奈,顯然他反正是拿苦木沒辦法的。


    不過你忽地笑都拿苦木沒辦法了,你覺得我齊無恨就有什麽好辦法嗎?


    二人無奈了一陣子,而後由忽地笑下意識的將眼神看向了還沒有從黑十三消失的事情中回過神來的周不疑。


    這不就對上了嘛。


    既然我們兩個拿現在的苦木沒辦法,那就讓世子殿下留在這裏陪著苦木不就好了,反正要是世子殿下來的話,苦木他也發作不了什麽。


    就這麽決定了。


    齊無恨看懂了忽地笑眼神中想要向他傳達的意思,默默的點了點頭,而後自顧自的先走去了黑十三的房間。


    至於忽地笑,忽地笑扭過身子彎下腰,對著周不疑神秘的邪魅一笑,而後笑眯眯的小聲附耳在周不疑耳旁說了幾句話。


    忽地笑說的是什麽,苦木沒聽到,但是苦木看到的是,周不疑聽到了忽地笑說的這些話之後麵色倒是沒什麽巨大的變化,想來應該不是什麽重大的事情吧?


    隻見周不疑對忽地笑點了點頭,而後忽地笑這才心滿意足的轉過身去,連忙跟上了齊無恨的步伐,倆人一齊走向了黑十三的房間。


    沒多久,這院子裏麵,也就隻剩下了周不疑和苦木兩人。


    苦木看著麵前隻剩下周不疑一個人,微微眯了眯雙眼,此時的他就算是沒有聽清忽地笑剛剛與周不疑說的是什麽,但是從現在周不疑的這副樣子他也是能夠猜得出來。


    想來應該是忽地笑他們兩個人想要周不疑留在這裏陪著他吧?


    苦木苦澀的搖了搖頭,對於忽地笑他們的這種安排,他也就隻能作此回應了,若是說忽地笑他們的安排有什麽不對的話,這倒也不至於,要是苦木他處在忽地笑他們的那個情況下,說


    不定對待這件事的反應反而會就不會隻是讓周不疑留在這裏陪著自己了,而是會做出一些更絕的事情。


    受了那一招之後,現在的自己,還真的就會是去的話就是給他們添亂,除此之外,他現在好像還真的就對調查黑十三的事情上起不到任何的幫助了。


    而此時黑十三的屋子裏麵,齊無恨四處觀察著房間內的一些陳設和布置,就算是窗框,他也探出了幾根手指去那些犄角旮旯裏麵擦拭了一二。


    看了看那幾根手指,齊無恨歎了一口氣,他拍了拍那隻手掌,而後隨意的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有些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你怎麽不看了?”


    忽地笑正給這裏翻著床上的被褥呢,轉眼一看,看著齊無恨竟然已經坐在椅子上不動彈了,這家夥,忽地笑就有些發迷了。


    “沒什麽好看的了,這裏查不出來任何需要的情報和訊息,再翻下去也去白翻。”


    齊無恨撇了撇嘴,他在這方麵的發言權還是很足的,進來了這間屋子沒看兩眼他就已經差不多知道了。


    想要在這裏查出來一些十三消失的訊息和情報,基本上是沒戲。


    這可是他的老本行了,他們錦衣衛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就別在大陸上混了,更別提他齊無恨怎麽說那可都是錦衣衛的千戶大人。


    “哦,這樣啊。”


    忽地笑聽到了齊無恨這麽說,也是幹脆的將被褥隨手一扔,然後自己坐在了床上,齊無恨說的這話,他是很信的。


    術業有專攻,他們執金司在這方麵,確實是沒必要與錦衣衛再爭一個高下的,其他方麵的話,他們執金司還可以與錦衣衛拚一拚。


    這方麵,還是算了吧。


    忽地笑心裏有數,而且是非常明白的。


    “嗤。”


    齊無恨看著忽地笑這副幹脆利落的樣子,倒是不知道他這時候心裏想到了什麽東西,竟是直接笑出了聲。


    這倒是引起了忽地笑的白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眼神是什麽意思,別用這種眼神看老子,你們錦衣衛在這方麵的手段,我們執金司可自愧不如。”


    忽地笑哼哼唧唧的說完了這話,而後便扭頭,看也不想看齊無恨一眼。


    錦衣衛這方麵,一直都是讓人心服口服的,最起碼當世大陸諸國裏麵,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任何一個衙門和編製,可以在這一方麵與錦衣衛爭雄。


    也可以說,不是爭雄,而是連與錦衣衛相較量的資本都是一丁點都沒有。錦衣衛在這方麵,那可是毫無疑問的天下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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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吧,你們二司原本在設立之初就是要在這方麵為執金司打下根基的,要不是因為那幾個老物的原因,指不定現在你就不會說這話了。”


    齊無恨翹起了二郎腿,臉色上浮現了一抹淡淡笑意,看起來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是在忽地笑的眼中,那可謂是嘲諷的不得了的眼神。


    “二司,嗬嗬,他們算不上是執金司。”


    忽地笑冷笑著,現在的他一提起執金二司心中的氣憤怒火就直接湧上心頭了,對於執金二司爛泥扶不上牆的架勢,忽地笑現在是越發的厭煩二司上上下下的人。


    因為他們簡直就是在拖整個執金司的後腿。


    執金三司,能夠放在台麵上為執金司起到作用的,就隻有忽地笑他


    們的一司,還有神秘的三司這兩個司所了。


    至於執金二司,確實,這個司所在建立之初的時候確實如齊無恨所說的一樣,是為了要彌補上執金司對上錦衣衛的一些不足所以才設立出來的,最初的南離帝國上上下下不少衙門都對這個執金司將要設立的二司那可是寄予了十分重大的厚望,尤其是作為宿敵的錦衣衛衙門,那可是十分忌憚這個執金二司的存在。


    但是後麵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那可是徹底的將這個起點頗高的執金二司到最後擺在大家眼前的時候,淪為了一個笑談。


    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都是一群廢物蠢材聚集的地方。


    就憑借這些廢物還想要為執金司補上一些缺陷,與錦衣衛再較高下?要是這些家夥有這個可能的話,那錦衣衛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因為這些年的執金二司,是真正的廢物聚集地。


    執金司的一司和神秘的三司,從這兩所司所走出來的都不會是等閑之輩,這是公認的,沒多少人會去質疑。


    而唯獨你要是在大街上說你是從執金司二司出身的話,那你可就別指望著會享受跟其他兩司一樣的待遇了。


    不當著麵給你來個白眼就是不錯了。


    還指望給你多好的臉色?你就是一個廢物司所出來的廢物而已。


    “得了得了,別扯這麽些有的沒的了,我又不是門外漢,放眼整個南離,除了你們執金司以外,最了解你們的那必然就是我們錦衣衛了,畢竟你們曾經還是對我們有過一些威脅的,隻不過是這些年差勁了一些而已。”


    雖然齊無恨說的這話沒有直接說執金司什麽明確的壞話,但是這話落在了忽地笑的耳朵裏麵,卻總感覺怎麽聽怎麽不順耳呢?


    “喂喂喂,什麽叫做有過一些威脅,你小子是失憶了不成?當年也不知道是哪個衙門被我們執金司踩在腳下連出頭的機會都沒有,現在隻不過是我們執金司當老大當膩了,讓給你們當當而已,你這家夥可好,還囂張起來了,真是讓人火大。”


    忽地笑也沒什麽好氣的直接回了齊無恨這一句話,搞得齊無恨這邊自然也是沒什麽好臉色可看。


    “你那都是什麽時候的陳年老賬了?至於翻的這麽久遠嗎?再說了,我們錦衣衛現在如日中天的,你們執金司安安心心的給我們打個下手不就好了,也省心,麻煩事反正都讓我們來做,你們就好好歇著不行嗎?”


    好家夥,這倆人先是把苦木給留在了院子裏麵,並讓周不疑在那裏看著苦木,然後他們兩個現在在幹啥?


    他們兩個現在這劍拔弩張的,就跟要直接幹起來了一樣,乖乖勒,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忘了他們倆為什麽來這裏了?


    他們可是來這裏想要查上一查黑十三失蹤的訊息的,結果現在可好,這倆人懟起來了,真是不知道讓人該如何是好。


    “停停停,別吵吵了行不行?你小子該不會忘了咱們來這兒要幹啥?”


    忽地笑冷著臉,沒什麽好氣的對著齊無恨說出了這句話。


    齊無恨這才沉下氣來,他冷哼了一聲,譏諷的說道


    “哼哼,反正我們錦衣衛本事不大,在這查不出來什麽東西,你們執金司不是厲害嗎?不然請您來查查?相信讓您這種執金司的俊傑來查的話,肯定能查出來一些我們錦衣衛查不出來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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