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劍閣中,幾個身著風字劍袍的年輕劍修正在門口,交談著一些什麽。


    隻見青檀也在他們其中,身穿一身劍袍的青檀,混在他們其中卻也依然是能夠讓人一眼認出,青檀紅唇輕起,神色有些複雜的仔細思量了半天後,這才是緩緩開口說道


    “諸位師弟,若是你們與那華山宗劍修對上的話,你們自認為勝算幾何?”


    聽著青檀的這話,原來青檀也是對華山宗弟子這幾日到處踢館的事情有所耳聞,並且現在看起來,她也是對此有些關注了起來。


    隻見一個年輕稍長的劍修臉色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他先是思考了一番後,便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三師姐,說句老實話,此番那些華山宗弟子,若是讓我碰上的話,我還真是有些沒有把握能夠從他們的手中獲取不敗。”


    這個年齡稍長的劍修叫做張無忌,他也是金陵劍閣中除了三大劍以外的記名弟子裏,年齡偏大的幾人之一,一身修為也是可以毫不誇張的可以說是僅次於三大劍,堪稱金陵劍閣記名弟子中的最強劍修。


    可是就連張無忌都說出了這話,可想而知,那些華山宗的弟子,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然而張無忌的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是在他旁邊站著的一個略顯年輕的劍修則是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而後譏諷似的口吻開口說道


    “三師姐,依我看,還是無忌師兄他太謹慎了,哼哼,就那些華山宗的所謂劍修,也得虧是他們這些日子找的都是一些紈絝子,若是碰上了我的話,哼哼哼,我非要用我手中的這把青鋼劍將那些家夥統統擊敗。”


    說話的這個年輕劍修,叫做夏侯純,他雖然年輕,但是在金陵劍閣的記名弟子裏麵,卻是不俗的存在。


    尤其是他手中抱著的這把叫做青鋼劍的鐵劍,這把青鋼劍哪怕是放在劍閣裏麵,那也是少有的寶劍,若不是他的修為以及自身對於劍道的理解尚且粗淺無法展開青鋼劍的全盛之威的話,這把青鋼劍,完全可以說的上是與三大劍他們所用的佩劍屬於同一等級的寶劍。


    而青檀呢?


    在聽著張無忌和夏侯純這二人先後截然不同的回答後,她也是眉頭輕皺,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換句話來說,張無忌或許真的是因為年齡的稍長,所以褪去了一些年輕人的銳氣,而至於夏侯純,他則是完完全全的將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一句話給形容的徹底。


    “無忌,若是我記得無錯的話,你在昨日可是親眼見到過那些華山宗弟子的劍法,如何?若是讓你憑心而論的話,他們的劍法在劍閣弟子中,算得上什麽水平?”


    青檀還是選擇問了年紀稍長的張無忌,畢竟就劍閣的這些人裏麵,也就隻有張無忌是親眼見識過華山宗弟子的實力如何的,而至於剩下的人,包括她青檀在內的所有劍閣弟子,對於華山宗的那些入京的弟子實力究竟如何,完全是一片空白的。


    別的不說,就算是根據戰績的衡量,青檀也是實在估量不出來一個大概。


    就像夏侯純所說的一樣,在這幾日裏麵那些華山宗的弟子所去往踢館的地方,所切磋的對象,大多都是一些來自於世家中的紈絝子弟,而那些人的劍法,除了一些稍微還能看得過眼的花架子以外,所謂的真實實力那完全可以說是壓根就沒有。


    更別提那些華山宗弟子的戰績如今可都是一麵倒的碾壓過去,簡直就很難估量的出來他們的實力究竟是處於一個什麽樣的層次當中。


    而張無忌也是稍微的思考了一番,而後便是見他眯了眯雙眸,緊接著便是開口有些疑慮的開口說道


    “若是單看劍法的話,昨日我所見到的那些華山宗弟子裏麵,也就隻有三人還算是夠資格與劍閣弟子相比,而剩下的人,他們的劍道無論怎麽看起來,都像是有些異樣的感覺,並且無論是十三式還是延伸招式,那些人皆是生疏的很,生疏的讓我都不由得有些感覺,那些人壓根就不是劍修。”


    張無忌在說這話的時候,他還不停的搖著頭,頓了頓後,他繼續開口說道


    “不過那夠資格的三人裏麵,有一個年紀看起來稍長且凶神惡煞的壯漢,劍道造詣則是奇高,若是與劍閣弟子相比的話,說句不誇張的話,我實在是感覺除了三師姐你們三人以外,剩餘的師兄弟們,很難有人能夠當的了那壯漢的對手。”


    張無忌說到這裏的時候,還頗為無奈的聳了聳肩。


    “壯漢?凶神惡煞?嘶。”


    青檀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臉色頓時又變得難看了起來,不過好在沒過多久,她的臉色便是恢複如常,抬起頭後,她看向有些疑惑的張無忌,輕聲的開口對其說道


    “若是我記得不錯的話,無忌你所描述的那個壯漢,應該便是華山宗如今這一代的大師兄燕青。”


    張無忌挑了挑眉,燕青這個名字對他而言,是既有一些陌生,又有一些熟悉,可是無論他如何去想,都是記不起來燕青究竟給他留下了什麽印象。


    然而夏侯純則是在聽到了燕青的名字之後臉色頓時大變,原本有些不屑的麵容,現在再看的話,卻是滿臉蒼白。


    “夏侯小師弟,你這是?”


    青檀皺著眉頭,她自然是注意到了自己這個小師弟臉色的大變。


    夏侯純擺了擺手後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而後咬著牙,滿臉掙紮之意的看向這些師兄師姐們,看著這些師兄師姐們都是向他投以疑惑的目光之後,夏侯純這才開口講述道


    “若是華山宗燕青的話,是,我曾經與他交過一次手。”


    夏侯純在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上遮不住的恐懼之意,讓一旁的青檀以及張無忌幾人都是對此而感到疑惑不解。


    夏侯小師弟竟然會與華山宗的當代大師兄燕青交過手?


    而且看著夏侯小師弟現在的模樣,當初與燕青交手的時候,看來是給他留下了一段深刻的印象啊。


    “燕青作為華山宗當代大師兄,同樣也是華山宗這一代年輕弟子中當仁不讓的最強劍修,小師弟竟然會與這號人物交過手,我還真是意想不到。”


    青檀咂了咂嘴,燕青的名氣在她們這些劍修圈子當中不可謂不大。


    南離三大劍,差不多代表著南離帝國年輕一代裏麵最強的三位劍修,而至於三大劍之下的,則是還有九君子。


    三大劍,九君子,浪人刀客與箭俠,這句在南離年輕一輩裏麵流傳已久的順口溜,可是代表著南離帝國年輕一代裏麵鵲然升起的風雲人物。


    首當其衝的三大劍,指的便是艾嵩,苦木,青檀三人。


    而九君子,指的則是南離年輕一輩中行事宛若君子之風的九位天才。


    浪人刀客與箭俠,說的便是一個行蹤詭秘的修士與齊無恨和忽地笑三人。


    而至於華山宗當代大師兄燕青,則是九君子之中綽號君子劍的天才修士。


    能夠與三大劍並列其後為人所編出這麽一句順口溜,可想而知,燕青的實力究竟強大到了什麽地步。


    雖然樣貌凶神惡煞看著就不是一副好人像,可是能夠冠以君子劍的綽號,可想而知,燕青其實本質上還是一個行事光明磊落有君子之風的劍修。


    原先在青檀的分析當中,身為君子劍的燕青應該不像是會來到金陵並且做出四處踢館這種事情的人。


    可是在通過張無忌的那番描述之後,青檀已經是可以百分之百的確認,張無忌所形容的那人,便是燕青無疑。


    華山宗弟子中,也就隻有燕青能夠附和張無忌的那番形容。


    並且在張無忌的口中都能得到如此之高的評價,華山宗如今這一代的弟子裏麵,除了燕青以外,張無忌還真是找不出來第二個人選了。


    不過現在讓青檀更加好奇的,並不是為何身為君子劍的燕青會出現在這裏,而是夏侯純這個小師弟,究竟是如何會與燕青扯上關係,並且二人還交過手的。


    夏侯純看著眾人都在盯著自己,一個個的眼神裏麵透露的意思就像是在對自己說那場交手究竟是如何一樣。


    抿了抿嘴唇,夏侯純長歎了一口氣後,抬起頭來看向青檀,聲音有些微弱的說道


    “三師姐,實不相瞞,在來到劍閣之前,我們夏侯家,便是位於華山宗山下的村落中,並且彼時還年輕的我,自認為學得了一些家學劍法便不知天高地厚,結果便是在那個時候碰見了下山曆練的燕青,我那時一番的言語挑釁,這才促成了我們二人之間的交手。”


    說到這裏的時候,夏侯純的麵色變得複雜了起來,他先是猶豫了一陣,而後咬了咬牙後像是下定了決心,這才繼續開口說了下去


    “交手的結果自然很是利落,我從頭至尾都被燕青以碾壓的姿態對打,並且除此之外,燕青對與我之間的切磋,就像是老叟戲頑童一般。”


    夏侯純在說這話的時候,神情變得無比的沮喪,就像是在訴說一件對於他而言十分丟臉的事情一樣。


    可是夏侯純不知道的卻是,在青檀看來,切磋的結果過程與否壓根就算不得什麽。


    畢竟夏侯純的對手,可是有著君子劍之稱的,燕青啊。


    而且張無忌此前對於燕青的實力形容,一切的一切,青檀的心裏都是有了一個大概的估量了,因為若是單說燕青的話,她是與起交過手的。


    雖然結果自然是她贏下了切磋,可是這卻也不能否認,燕青的實力在如今這一代中仍然是位列前茅。


    劍閣之中,除了三大劍之外,好像還真的就沒有弟子可以有著與燕青較量的資格了。


    青檀微微歎了一口氣,現在事情變得就有些不對味了,華山宗的挑事,若是有燕青在其中的話,那麽事情就不會是想的那般的簡單了。


    因為最起碼,按照燕青的脾性來講,他是不屑於做一些陰點子的,畢竟再怎麽說,他可是君子劍啊。


    而如今的踢館事宜,燕青也有參與的話,這就代表著,華山宗此番前來金陵的踢館,並不隻是想要引起一番波浪。


    而是,另有圖謀。


    緊接著,青檀的眼眸突然瞪大,她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莫非是?


    過陣子的證道大賽?


    青檀的神色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如今的這個時間段,大師兄艾嵩是極有可能將會缺席參加證道大賽的。


    而一旦大師兄缺席的話,就代表著南離的三個名額將會缺少一個,而如今華山宗在金陵上下的跳動。


    莫非就是,他們想要占下這麽一個名額不成?


    然而青檀轉念一想,卻是有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首先,光是燕青的年輕就已然是超過了參賽的最大年齡要求,也就是說,燕青已然是喪失了這個參賽的資格。


    而華山宗如今這一代的弟子裏麵除了燕青以外還有其他人有那份實力嗎?


    反正在青檀的記憶當中是沒有的,青檀對於華山宗弟子的印象,也就隻有君子劍燕青一人了,除了燕青之外,華山宗的那些弟子在青檀看來,是完全不夠看的。


    不過在青檀思考了一番後,她則是開口問道張無忌。


    “無忌,你剛剛說你昨日所見,有三人的實力很是出挑,那麽除了燕青以外,剩餘的兩人,實力如何?與燕青相比的話,你覺得相差多少?”


    冷不丁的蹦出來了這麽一個問題,張無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思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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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的思考過後,張無忌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剩餘的那二人,實力是很出挑不假,但是我卻覺得,他們二人的實力放在劍閣中的話,也實在是算不上特別的優秀就是了,若是全力一戰的話,我是有信心與他們對戰的。”


    不過在張無忌剛剛說完這話之後沒多久,他便像是突然記起來了什麽事情一樣連忙繼續開口說道


    “不過那二人其中有一個與夏侯小師弟差不多年齡的


    家夥,出劍的方式很是詭異,貿然看來的話完全可以說是毫無章法,可若是細細品味的話,卻又是能夠從其中嗅到些許另類的劍道氣息,這,著實是讓我有所拿不準那人的實力如何。”


    張無忌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變了又變,就仿佛是對那人忌憚的不輕一樣。


    是了,在張無忌他這種典型的出身自金陵劍閣的劍修弟子看來,一旦讓他看到了一個毫無章法卻又招招不失劍道韻味的劍修時,他的第一反應不會是別的,隻會是恐慌。


    金陵劍閣的藏書不如華山派多,藏劍更遠遠不如藏劍山莊,其底蘊也是壓根不可能與劍神山相比。


    但是金陵劍閣卻依然能夠被列為並且公認為劍道聖地。


    這一切的原因,皆是因為係在風不平一人身上罷。


    可以這麽說,從風不平的身上,你可以看到代表著這幾個時代以來最為巔峰決絕的劍法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並且金陵劍閣所修習的一些劍法典籍,大多也是風不平閱覽百家劍法所獨創而來的。


    可以說,任何在金陵劍閣修上數年的劍修,他們的實力暫且不說如何,但是他們對於劍法的評判,卻是拿捏的穩穩的。


    百變不離其宗,萬變不離其核,劍法究竟如何,他們在劍閣的修習生活中已經是體驗的夠夠的了。


    尤其是張無忌,他可是如今劍閣記名弟子中實力最為強勁的一人,並且他也是拜師在風不平名下長達七年之久了。


    雖然說張無忌的實力遠遠不可能比得上三大劍,但是他的閱曆,卻是不會輸過三大劍太多,能夠讓張無忌都道出來一句拿不準,看不透,這還真是不由得引起了青檀的注意。


    “無忌,是否,那人所施展的劍法,乃是華山宗的那什麽道劍?”


    青檀一對眉頭鎖的死死的,她難免的還是會有所猜疑的,因為華山宗的那什麽道劍,也是自家師傅一直以來從來都未曾傳授過他們的一門劍法。


    在她師傅的口中,那什麽所謂的道劍,不過就是跳梁小醜自取其辱的劍法罷了,所以說句老實話,這天下百般劍法之中,她青檀是能識出來大半的,唯獨道劍以外,所以也正是因為如此,青檀才會下意識的將那什麽毫無章法的劍法往道劍的身上去猜想。


    而既然青檀都對於道劍的了解知之甚少,那張無忌又怎麽可能會對其有所了解呢?他也隻是攤開了雙手表示不知。


    “三師姐,華山宗道劍一事,師傅一直都是未曾與我等講述過的,所以我也實在是無法確認,那人究竟施展的,是否是華山宗的道劍,不過無疑現在看起來的話,這也算得上是最大的可能了。”


    沒錯了,張無忌認不出來的劍法,這個世上也還是很少的,所以說道劍是最有可能的,倒也是毫不為過的。


    道劍為何會遭遇到自己師傅如此之大的抵觸,這一點青檀無從可知,但是總之可以確認的就是,既然自己師傅對於道劍是那般的貶低。


    那麽估摸著,道劍應該也就是如師傅說的那般,是跳梁小醜所自以為是創出來的劍法吧?


    “不過想來的話,這幾日華山宗的那些弟子既然已經是踢館了城內不少的劍館,那麽我估摸著,應該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將目標放在劍閣身上了,所以說,諸位師弟,還是且做好準備吧。”


    青檀輕笑了一聲,她這倒也算是為這些師弟們加油打氣了。


    而夏侯純在聽到了青檀這麽說了之後,竟是好死不死的多嘴問了一句


    “三師姐,您這話說的,到時候若是那燕青來踢館的話,您難道不準備下場與他切磋嗎?這,這若是那燕青的實力當真是強大無比的話,無忌師兄要不是他的對手,那麽我們又怎麽可能會勝的過他呢?”


    好嘛好嘛,剛剛還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夏侯純,現在卻是從他的嘴裏蹦出來了這麽一句如同屁話一樣的問題。


    青檀臉色有些好笑的看著夏侯純,她也不說話。


    自己下場與那燕青鬥過一場?


    拜托,到時候如果說要是華山宗的人真的來劍閣踢館了的話,那麽默認的第一條規矩便是,三大劍,也就是青檀他們三人,是不能下場的。


    原因為何?


    他們三人下場的話,那就已經不是什麽切磋了,要知道就算是華山宗的那位君子劍燕青,對上青檀的勝算,那也是十不存一,更別說其他人了,說不定到時候華山宗那三人一起上也打不過青檀一人的。


    這壓根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所以也正是因為如此,青檀是不可能會在與華山宗的切磋中主動出手的,這已然是掉了金陵劍閣的臉麵。


    金陵劍閣是什麽啊?南離帝國唯一的劍道聖地,並且同時也是南方大陸唯一的劍道聖地,代表著南方大陸所有年輕劍修心中夢一般的存在。


    難道說這麽一個劍道聖地在麵臨著一個所謂的華山宗挑戰之時,除了三大劍以外,就沒有其他人可以與華山宗的弟子較量了嗎?


    這無疑是贏了輸了都是不光彩的事情,所以也正是因為如此,若是劍閣當真要麵臨著華山宗挑戰的話,那麽也就隻能靠著這些記名弟子們來與華山宗的弟子進行切磋了。


    不過實際上這倒也是並不用太擔心的,反正在青檀看來是這樣的。


    正如同她青檀現在在這些劍閣弟子中可是大姐頭,哪怕是年紀比她還要大的張無忌也得恭恭敬敬的喚她一聲師姐,而反觀那燕青呢?


    華山宗的大師兄,君子劍綽號的擁有者,若是按照常理來說的話,既然她青檀都沒有下場摻和什麽了,那麽燕青他也應該是不下場的才對。


    這就好比是,兵對兵,將對將,有些時候的切磋,是不適宜他們下場子的。


    除非說是燕青不要臉皮了,這樣的話青檀也拿他沒辦法,大不了到最後青檀下場唄,反正對手可是君子劍,又不是尋常的華山宗弟子。


    最多就是挨上一頓師傅的訓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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