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光劍》則擁有幹擾效果的一個劍招,會在戰鬥中突然放出一道刺眼的金光來,如果沒有準備的一方一定會方寸大亂,而在殊死搏鬥中,每一個細節都至關重要,甚至決定生死。


    而《金光斬》才是《金光劍》這本劍訣中威力最大的一招,其特點和《金光劍法》一樣,也是出劍速度要快於一般的劍訣三分,俗話說得好:“天下武學,唯快不破!”速度才是戰鬥中製勝的最關鍵要素之一。


    戰晨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將神識沉入玉簡之中,開始仔細參悟這本功法。


    ……


    蘭陵峰上的蘭陵殿,是金象宗宗主和長老們,商議決策宗中大事最主要的場所之一。


    此時,厲劍書高坐宗主之位,而在他的座下兩旁,分列著諸位長老,又到了宗派每月商定宗中大事的時候了。


    然而今天,殿中的氣氛卻顯得格外凝重。厲劍書目光如電,一掃眾人,緩緩說道:“諸位,相信大家已經清楚了,今天召集大家過來的主要議題。”


    “魔門之患愈演愈烈,已經持續了近一年時間,自去年秘密任務失敗,錢虎長老和我18位金象宗弟子陣亡失蹤以來,厲鬼們又侵占了我後燕國好幾座鎮子,而其他魔宗也與他們遙相呼應,使得我們五大宗派首尾不能相顧,雖然後來幾大門派又多次派出長老弟子圍剿,但收效甚微,使人憂心呐。”


    一位長老說道:“不過好在目前他們的攻勢暫時平緩下來了,我們無需太過擔心。”


    厲劍書一陣冷笑:“這隻是暫時的!魔宗想侵吞我們後燕國領地,亡我五大宗派,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他們采取了逐步蠶食的策略。攻下幾座鎮子,隻是一個前奏而已,我擔心恐怕有更大的陰謀在醞釀。”


    “那麽我們卻如何應對?”眾長老皆問道。


    “很簡單,我們要迅速強大起來!十年一度的內門弟子排位戰就要開始了,新的精英弟子就要誕生,今年我們改一改規則,凡是能達到內門弟子前20名的,即享受精英弟子待遇,所有獎勵都要相應提升,把宗內所有的資源,都集中到培養精英弟子弟子身上,爭取多出幾位武尊級強者,諸位看如何呀?”


    “大善!”眾長老議論之後,都交口稱讚,因為隻有最有潛力的弟子才有可能迅速強大起來,成為一個宗派的頂梁柱。


    “好了,諸位還有什麽事情要說嗎?”厲劍書隨意問道。


    這時就看見藍洪站起身來說道:“厲宗主,我要說的是,和錢長老一同失蹤的那18名弟子,現在都已經杳無音訊了,時間過了這麽久,我建議注銷掉他們宗內弟子的信息,收回他們每月的獎勵,對外就宣稱失蹤,如何?”


    厲劍書歎了口氣說:“失蹤的人,多半已經是慘遭毒手了,錢長老遇襲的事情也已無從考究,不過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他們陣亡的信息,遲早要被人知道,這件事情你就看著辦吧。”


    藍洪臉上一喜,心中卻想到:“哼!戰晨隻要你的信息被注銷了,縱使你有命回來,也做不成金象宗的弟子了!到時候看我怎麽收拾你!”


    此時卻有一道聲音叫道:“厲宗主,這件事處理的有點草率,內門弟子執行這樣的秘密任務,按照宗裏規矩,是一年以內沒回來的,才能取消弟子資格,藍洪現在這麽做,顯然是別有用心!”


    大家一看,說話的卻是趙賀。


    藍洪不由怒從心生,衝著他吼道:“趙賀,這不明白著嗎?失蹤了,就是死了,落到魔宗手裏,他們能有活路嗎?況且即使他們能跑出來,那麽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要回來也是綽綽有餘!”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也是嚴格捍衛宗裏的規矩,指出藍長老不妥之處!”趙賀是寸步不讓。


    眼看二人都要動手了,就聽厲劍書威嚴地朗道:“好了!二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在這大殿之上喧嘩有意思嗎?”


    “趙長老說的也沒錯,就按照宗裏的規矩來定,給他們一年期限,一年內看不到人,這18人就算陣亡處理,不再列入內門弟子之列。”


    “諾!”藍、趙二人都齊聲答道。


    散會之後,藍洪深深地看了一眼趙賀說道:“趙老兒,這局算你贏了,不過一年期限,過不久就要到了,到時候我可要照章辦事了!”說完就拂袖而去。


    趙賀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卻是憂心忡忡,心中默念道:“戰晨,你真的已經不在了嗎?如果你還活著,快回來啊!為師也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


    白雲嶺山南鎮,依舊是每日熙熙朗朗。這一天,這裏迎來了一個風塵仆仆的青年男子,他的麵目剛毅而又俊朗,氣質沉穩而幹練,仿佛一把藏入劍鞘中的絕世好劍一般,隨時都會綻放出奪目的光芒。


    使得過往行人都不由自主地向他看來,心中暗讚。不錯,此人正是曆經了千辛萬苦回來的戰晨。


    此刻,再看到山南鎮,他心中卻別有一番滋味,回想起自己到達錦泰港之後,順著大道匆匆趕路,有經曆了不少波折,耽擱了近兩個月的時間。此次離宗的時間,已經整整一年了!


    “還是先回宗要緊!”他急忙壓下自己紛亂的思緒,朝著金象宗的山門趕去,金象宗一切如舊,戰晨感慨了一番,就直奔曆練堂去了。


    當堂中守職的弟子替他辦理歸宗手續時,不由得驚叫道:“你是戰晨!”


    戰晨一愣,點頭答道:“不錯,我回來了。”


    守職弟子神色匆匆地將身份玉牌交還給他,戰晨轉身就離開了,向著內門弟子居住的山頭進發,太久沒回去看看了,他迫切地想家。


    而等他走遠之後,先前那位替他辦理了歸宗手續的弟子,卻對其他人說道:“我先離開一下,你們先替我照看著!”說罷,就急匆匆地跑出了曆練堂……


    飛虹峰上,蘇芸正站在自己院子門口,望著斜對麵的一個小院發愣。


    那裏正是戰晨居住的地方。此刻,院子裏卻是一片蕭索,滿地都是枯萎的靈花靈草。蘇芸看著這一副蕭條的景象,心中卻也是空嘮嘮的。


    在黃岩崗的那些日子,她至今還記憶猶新。不知怎的,最近心中時常有戰晨的身影在閃動,時間越隔越久,可他的一喜一怒,卻越發清晰起來。


    每當她要回自己的小院之時,總會情不自禁地朝戰晨的院子裏望一望,希望再次能聽到看到他的音影,可是每一回都以失望而告終。


    最近這種思緒越來越濃鬱了,就連修煉起來,也覺得心不在焉,害得自己被姨媽責罰了好幾回。縱使如此,蘇芸還是會時不時就打量那院子。


    正當胡思亂想之際,她突然感覺到似乎有一個人從遠處走來,不由地衝著來人的方向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晃動,看不分明。


    蘇芸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美麗的大眼睛,再仔細一看,一時間竟怔住了,眼中有晶瑩的淚水在打轉,但嘴角邊的幅度卻越扯越大,最終歡快地跳起來招手,大聲叫道:“戰晨師弟!”


    來人正是戰晨,他看到了遠處的蘇芸,原本沉穩的雙眼中,竟也盈出淚來,大聲叫道:“蘇芸姐!”就衝著對方跑去。


    這時,蘇芸也迎上前來,二人在近前停下,互相打量著對方,一時竟無語凝噎。


    終於,還是戰晨先反應過來,抹了抹眼角,結巴道:“師姐,你、你還好嗎?”


    蘇芸也低下頭拭去淚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怪道:“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你知道嗎?自從你消失以後,我便到處打聽,甚至還動用了我姨媽的關係,但得到的消息都是你失蹤了,知道我有多麽擔心嗎?”


    戰晨一愣,問道:“你的姨媽?”


    “就是我們宗的太上長老。”


    “田嬌嬌長老?”戰晨驚呆了,一時間額頭上直冒冷汗,想不到蘇芸的來頭這麽大!


    “是啊!我再想問得仔細點兒,她就衝我瞪眼,還問我為什麽對一個普通內門弟子這麽上心。”


    戰晨聽到這裏,覺得非常慚愧,便說到:“對不起,讓你掛心了。”


    “先別說這個,你這將近一年到底去了哪裏了?”蘇芸非常好奇。


    戰晨看著一臉天真的她,在猶豫要不要把自己的經曆都說出來,先前接受秘密任務的時候可是有一項規定,凡是將秘密透露出去的人就殺無赦!


    “快說呀!”蘇芸明顯有些急了。


    戰晨見推不過去,隻得嚴肅起來,盯著她的眼睛。


    蘇芸一時不知所措起來,腹誹戰晨在搞什麽名堂。


    “我去執行了一項宗裏的秘密任務,你懂得了嗎?”


    “秘密任務!?”


    “是的,我們宗裏有規定不能說出去。”


    直到此時,蘇芸心中才依稀明白戰晨為什麽要三緘其口,她也懂得其中的事關重大,於是隻得問道:“任務很危險吧。”


    戰晨臉上立即露出一副飽經滄桑的複雜神色,笑道:“九死一生,不過你看,我這不是完完整整地回來了嗎?”


    蘇芸卻撅著小嘴說道:“以後你要執行什麽危險的任務,都要事先向我稟報!”


    戰晨……


    正當戰晨和蘇芸正在交談之際,他回宗的消息,卻像晴天霹靂一般在金象宗的高層炸響,並通過高層迅速向下傳導開來,一時間又有多少暗流在悄悄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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