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先是補充體內缺少的銳金之氣,突破武王大圓滿之後,《無相金身決》這本防禦武技又可以升級了,戰晨最重視的還是它。要戰勝敵人,就要使自己先立於不敗之地。


    武王大圓滿後,《無相金身決》所需的煉器材料可不是一星半點,他耗費了足足一個月時間和買來的大半煉器材料,才使得身體達到飽和狀態。


    還好這次內門大比獎勵了100萬上品元石,否則戰晨還真不知道自己去哪裏搞這麽多煉器材料。


    “武王大圓滿層次的《無相金身決》嗎?”戰晨緊緊一握拳頭,整個拳頭表麵就被一層暗金色的光芒包裹住了,猶如寺廟中大金佛身體表麵的鍍金一般。


    “我怎麽感覺到自己《無相金身決》和過去不一樣了!顏色比過去更深了,無論是防護層的密度,還是柔韌性,都大大增強!”


    戰晨發現一個現象,融入了自己的混金真元之後,這個天階極品防禦性武技的強度不僅在提高,而且在原本堅固的防禦裏似乎多出了幾分彈性,這幾分彈性的加入,無疑使得這個武技的防禦力又得到了大大增強!


    “這真太好了,靠著這層防禦,恐怕就是武帝中階的強者都一時攻不破。”見識到了新無相金身決的威力,戰晨的信心又提升了許多。


    接下來就是煉製七品丹藥了,戰晨將古河送給他的丹方拿了出來,又將自己想要煉製的七品初階金屬性丹藥——紫府金固丸的丹方研究了一遍,心中開始暗暗祈禱:“老天保佑,最好能一次成功,煉製一次這種丹藥可是需要耗費我一株八品靈藥,三株七品靈藥,拜托,我可失敗不起啊!”


    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佳,戰晨才取出九轉炎凰爐來,給凰兒下了指示:“凰兒,這回我們要煉製七品丹藥,火候就交給你了!”


    “您——放心。”凰兒答道。


    戰晨點了點頭,雖然凰兒的靈智沒有提高,但是陪著自己一直煉丹下來,在煉製丹藥上,對自己的幫助也越來越大,尤其在萃取靈藥方麵,她對於火候的控製可比自己強多了,畢竟涅槃神焰就是從她的肚子裏誕生出來的。


    戰晨先將八品靈藥放入爐中,品階越高的靈藥越難以萃取,不僅要需要更灼熱的爐火,還需要萃取更長的時間,最後還得調低火溫,保持它們的藥效,一個環節沒處理好,就會導致丹藥煉製失敗。


    所以煉製高級丹藥,更像是在雕琢一件精美的玉器一般,容不得半點失誤。


    這些對於其他煉丹師來說,難於登天,但是對於凰兒來說卻不成問題,她在戰晨的監督指導下,很快就將這八品靈藥萃取完了,接下來的七品靈藥,六品靈藥……也是依葫蘆畫瓢。


    當一切丹藥都萃取完畢,藥液都緊密地結合在一塊兒的時候,就輪到戰晨出馬了。


    他按照之前已經排演過不下十次的印訣手勢,一口氣就將二十二個凝丹手印施展出來,一下拍入丹爐。


    眼見得,爐中藥液化為一道漩渦,迅速凝結,最終形成了一個拇指蓋大小的金色藥丸,藥丸表麵似乎還有一道紫色的霧氣在縈繞遊走著。


    戰晨急忙用自己殘餘的一絲真元繼續溫養著這小東西。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丹藥的形狀終於固定下來,並綻放出九色的迷人光暈。


    就在這一刻,丹丸的小小身軀一震,發出一聲清越的鳴響,猶如鳳凰叫聲一般悅耳,接著這個小家夥就拚命地頂開丹爐蓋子,想要逃跑。


    然而,早就被守候在一旁的戰晨逮了個正著,他將這枚丹藥緊緊挨在手中,細細觀察,就像父母看望自己還處在繈褓中的嬰孩一般,目光中充滿著希望。


    他再也忍不住了,將煉製好的丹藥,塞入口中,就開始煉化起來,一股股滂湃的藥力湧入戰晨的經脈,被他的身體如饑似渴地吸收著,吸收著。


    就像久枯的樹木需要大量的水,戰晨的身體也需要龐大的能量,一枚七品九轉金丹看似強大,但卻遠遠滿足不了戰晨的需求。


    十日之後,他就將紫府金固丸煉化完了,站起身來,緊了緊拳頭,感受到體內充斥著十萬斤的力量,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枚九轉紫府金固丸,足足省卻了我一年的修煉時間。可惜啊,它隻能使得我的力量滿十萬斤,如果要突破武帝境界,我至少還得準備三枚這樣的丹藥。不過這就快了,再加把勁兒,爭取一鼓作氣,突破武帝!”


    正當戰晨躊躇滿誌之時,卻隱然看到門上的傳訊符在亮,仔細一看,確實是,於是不得不走過去探查。


    這不查不要緊,一查嚇一跳,原來是曆魔堂緊急召集自己的命令,而且發令時間離現在已經過了六天,今天應該是報告期限的最後一天了。而之前自己沉醉於修煉,卻一直沒注意到這些。


    戰晨回憶了半晌,才歎道:“唉!可惜啊,三年的自由支配時間已經到了,我又得去參加什麽強製任務,那個常達是個偏心眼兒,估計不會給我好果子吃。”


    他有種預感,此次任務恐怕又是九死一生,誰叫自己非要呆在魔宗之內,純粹是老壽星上吊——找死。


    可是,說句想離開還真是很難,回顧他來到並堅持呆在魔羅宗裏的理由,是命運的捉弄?是機緣的巧合?是正義的使命?是柔情的羈絆?抑或是對魔羅宗恐怖勢力的畏懼和彷徨?還是這些因素都有?


    有很多事情都是情非得已。總之,戰晨隱隱覺得,自己逃離的時機還未成熟。


    收束了自己紛亂的思緒,戰晨不得不停止了閉關,將東西收拾了一下,匆匆趕往曆魔堂。


    到的時候,已是晌午時分,常達看他的眼神很犀利,麵孔就像一塊厚厚的鋼板那般僵硬,質問道:“戰晨,得令之後,你為何姍姍來遲?”


    戰晨拱手回道:“稟長老,我閉關修煉忘了時間。”


    “忘了時間?還是你根本不將我這個長老放在心上?忘了時間?你閉關前難道沒有想到三年的自由支配時間已經過了?倘若你再多閉關那麽一天,難道還需我親自上門去請你嗎?”


    麵對常達那連珠炮似的逼問,戰晨也隻得沉默無語,這次是自己錯了,所以保持緘默才是最好的策略。


    “哼,算你運氣好,剛好踩準了時間上門,否則到了明天,我定治你的罪!”


    戰晨連忙躬身謝道:“謝常長老大恩。”


    “這事就暫且放下,現在我要說的是這次的任務,明日早上七點,你必須趕到這裏集中,我會通知這次緊急任務的具體內容,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好吧,你快滾吧,我不願再看到你這張臉!”


    戰晨怏怏地退下了,第二天,不到七點,他就來了,等了一會兒,又有幾個人也陸陸續續地來了。


    忽然一抹身影出現在門口,使得戰晨目光一凝,喃喃道:“血無痕!”


    不錯,出現的人正是“闊別已久”的血無痕,這一次戰晨再見到他,立即就發現他身上的血腥氣息更濃了,竟直追當時自己對陣的方霸興,嘴角邊掛著似有似無的邪笑,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是的,他變強了,在戰晨的刺激之下,終於瘋狂地成長起來。


    見到戰晨——這個唯一給過自己恥辱的人。血無痕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意,臉上的笑也似乎僵了僵,這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不過兩人的仇視也隻有在一個眼神的交流過程中,之後,二人又恢複了平靜,各自站好。


    又過了一會兒,重量人物終於到了,是一個身著精英弟子服飾的青年,樣貌十分英俊,戰晨用真瞳秘術觀察了一下,發現他的修為是武帝初階。


    見那精英弟子過來,常達站起身來,臉上露出笑容,道:“呂毅,你終於來了!”


    “呂毅?”戰晨頓時有了印象,他是精英弟子中排名第56位的人物,在武帝初階的精英弟子中也算是實力靠前的認為,更主要的是,聽說他也是殷媚如的其中一個追求者。


    呂毅衝著常達行禮,說:“弟子呂毅拜見常長老。”


    常達笑著說:“你我就不必客氣了。”然而他轉過頭,又對著大家說:“既然你們八人已經都到齊了,那麽我就宣布一下此次的任務的內容。此次任務非常緊迫,最近正道門餘孽活動頻繁。”


    “他們不滿足在北寒之地,西南邊川這些人跡罕至的地方活動了,更是將手腳伸到了我們的東部邊境,在各處建立了據點,實行破壞活動,據說還企圖與東麵的一些正道門宗派進行勾結,一起顛覆我們的統治!”


    戰晨聽這裏,心中欣喜,想:“謝春來前輩他們終於開始施行計劃了麽,也許我可以依靠正道門的力量,擺脫魔羅宗,逃回金象宗去!”


    這時,卻聽呂毅說道:“常長老,您發話吧,到底要我們怎麽做?”


    常達繼續說道:“這些正道門派隻會在背後搞小動作,但是這些伎倆在我們殷宗主的絕對力量麵前都是沒用的,隻要我們殷宗主在,魔羅宗就永遠都在!”


    “是的,殷宗主神威蓋世,壽與天齊!”一眾魔羅宗弟子都嚎叫到。


    “所以今天,我給你們的任務就是,迅速到我國東部的臨水城,平定那裏的叛亂,那裏已被正道門餘孽給攻占了,成為他們的臨時大本營!”


    “是!”眾人皆答到。


    “呂毅,你來帶隊,即刻動身!此次任務凶險,期限不定,什麽時候你們凱旋而歸,什麽時候就算完成任務,我將給你們記一大功!”


    “常長老,您放心吧,正道門餘孽不足為懼,我的劍又可以飲血了!”呂毅露出嗜血的笑容。


    此刻,戰晨的心中卻頗不平靜,這一行眾敵環顧,肯定危險,但同時也是一個機遇,一個探明歸路,為逃回去做好準備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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