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終於等到與正道門匯合的日子,戰晨的心中無比欣喜又無比矛盾,欣喜的是自己終於可以回家了;矛盾的是真有點割舍不下殷媚如,畢竟這個女人為自己付出了許多!而且現在的他確實非常地愛她。+◆,


    然而,為了使命,為了過去的誓言,為了那些犧牲的人,也為了自己的信仰,他不得不走!


    這天一早,他就準備出門。忽見一個女婢前來,對他說道:“戰大師兄,聖女大人要您馬上過去一趟。”


    戰晨不得不按捺下心中的躁動,問:“聖女大人找我有何事?”


    “您過去一下就知道了。”


    滿腹狐疑,戰晨卻不得不先跟著她去見殷媚如,二人行至大殿之中,發現殷媚如就端坐於高位之上,而旁邊還多了一個人,一個熟人,魁梧的身板,花白的胡子,一雙犀利冷漠的雙眼。


    戰晨一下就記起來了,他是——瞿老!當初也就是他一路護送著殷媚如回魔羅宗,而今天自己卻又與他想見麵了。


    瞿老看向戰晨,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頓時使得後者有種被徹底看穿的感覺,戰晨的心莫名地開始加快跳動起來。


    此時,殷媚如見戰晨來到了,歡喜地從位子上起身,迎了過來,拉住他的手,說:“阿晨,你終於來啦。”


    戰晨無奈地笑了笑說:“媚兒,你我二人天天見麵,你還需如此嗎?”


    殷媚如卻將臻首埋入他胸膛,深情地說:“阿晨你不懂,你就像我的空氣一般,離開你一會兒,我就會感覺窒息。”


    戰晨的身體不由一僵,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不得不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以示安慰。


    殷媚如把頭抬起來,欣喜地說:“對了阿晨,今後你就不用擔心有人會害你了!”


    “擔心有人害我?什麽意思?”戰晨迷茫地問。


    “阿晨,我爹爹將瞿老派到了過來,就是為了專門保護你的安全的。你不知道,我已經求過我爹了,他答應了我們的婚事,並在不久後就會宣布這則消息,所以你現在算是魔羅宗的駙馬爺了,保障你的安全自然要放在第一位。”


    “瞿老來保護我?”戰晨看了看一邊的瞿老喃喃道。


    “不錯,老夫奉宗主之命來保護你的安全!”瞿老上前一步,象征性地給他行了個禮,可是從他桀驁而不屑的眼神中,似乎找不到一絲一毫對戰晨的尊重。


    此時,殷媚如又接口道:“阿晨,這回你總相信了吧,你別看瞿老如此。他可有武聖初階的修為,一直以來都對我爹忠心耿耿的,甘願身居幕後,不願染指宗裏的大權。我從小就是他看著長大的,現在把你交給他來保護,我也就放心了。”


    瞿老又說道:“聖女大人放心,我一定保護好戰晨,寸步不離。”


    “瞿老,您怎麽說話的,阿晨是我的夫君,將來更是魔羅宗的少主,你應該對他表示效忠才是!”


    “聖女大人,可他現在還不是,所以我隻會聽宗主大人和您的吩咐行事。”


    殷媚如轉過頭又來安慰戰晨:“阿晨,你別跟他一般見識,瞿老脾氣是不好,可是他的實力可是毋庸置疑的,有了他,我就放心了!”


    戰晨也隻得一笑,可是這笑卻跟哭似的,心道:“這下可麻煩了!有這個瞿老跟著,卻要我如何和正道門取得聯係?”


    他又同殷媚如說了幾句話,便轉身離開,可是那個瞿老也如影隨形地跟了上來。戰晨頓覺非常不適,試著問:“瞿老,您修為精深,德高望重,我戰晨何德何能敢要您來保護?”


    瞿老麵無表情地說:“不敢!我瞿忠隻是一個老奴而已,隻懂得遵照宗主和聖女大人的命令,他們讓我來保護你,我就得一絲不苟。”


    戰晨又僵硬地笑了笑,回過頭去,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下了山,一直朝著魔羅城走去。入城以後,戰晨漫無目的地閑逛著,一副遊手好閑的姿態。半日下來,卻不見瞿忠臉上有半絲的不忿。


    眼看這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戰晨的心也愈發煩躁,他再次轉過頭,再次對瞿忠說道:“瞿老,天色晚了,您先回去吧,我還得在這街市上逛一會兒。”


    瞿忠卻沒有答他的話,隻是跟著他,就跟木頭傀儡一般。戰晨無奈,隻得扭過頭,繼續朝前走,不知不覺間,又到了慶豐綢布莊的門口,不由得停下腳步,朝著裏麵看了看,又扭頭繼續朝前。


    是的,這個綢布莊是自己所知道的正道門在魔羅城的唯一據點,也是自己的希望,它不能暴露。


    又走了一會兒,戰晨站住了身體,仰天長歎一聲,轉頭對瞿忠說道:“瞿老,天色晚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


    接下來的日子,戰晨的身邊便了一個老頭子,瞿忠還真是說到做到,一如既往地跟著自己,無論是戰晨到哪兒,甚至連上個茅廁都跟著,這讓戰晨煩不勝煩,但也無計可施,他就好像一頭被縛住手腳的老虎一般,縱有千般神威,也施展不開。


    而接下來魔羅宗可謂再起波瀾,殷血海竟然高調地宣布戰晨將成為自己的接班人,並將在接受魔元灌頂儀式後與殷媚如成親。


    這又讓多少人議論,又引起多少精英弟子的嫉恨,一時間仇恨天、施蜂蜇、胡風狂、方霸興等等都向戰晨發出了挑戰。然而,這些比鬥卻意外地被殷血海給製止住了,他對戰晨的袒護之意昭然若揭。大家都算看出了門道,所以不久之後,挑戰者們也都偃旗息鼓了。


    然而,戰晨也被徹底困在了聖女峰上,成天愁眉苦臉的,他一直在思量,到底有什麽方法能夠擺脫開瞿忠對自己的監視呢?可是經過一番理智的分析,他最終得到的結論就是:無論任何陰謀詭計,在這位擁有武聖初階的強者之前都是沒有用的。


    這天戰晨又在修煉室試著修煉,但是半路卻因為心煩意亂而氣息受滯,隻得退出了修煉狀態,默默想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眼看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卻成天在這裏煩擾,連修煉都沒心思。”


    半晌,他又想到:“不過,唯一能使得我安心的是,那個所謂的魔元灌頂儀式還要有一年半的時間。其間,我還可以再想辦法。據殷血海所說,儀式以後,我就要跟媚如成婚了。”


    這時,他突然靈機一動,不由叫道:“對了!成婚,之前我怎麽沒想到?也許我可以利用這個成婚做一番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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