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之內黑暗異常,處處都是聳立的怪石,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莊曉蝶等人也開始放慢腳步,此時他們已經從最開始的激動中平靜下來,變得謹慎起來。


    戰晨對莊曉蝶說:“莊師姐,我們還是小心點吧,我覺得這個洞窟有點兒詭異。”


    莊曉蝶望了望四周,也覺得周圍彌漫著一種陰森森的氣氛,讓人毛骨悚然,但是迫切想找回陳茹萍的想法還是占了壓倒性上風,便說道:“不管怎麽說,我們一定要找到陳師妹!”


    李俊辰看了看前方不無憂慮地說:“可是大家發覺沒?我覺得這個洞窟很深,黑蚩一夥人會躲在哪裏呢?”


    “總之我們一路找過去,我想他們也不會太過深入!”莊曉蝶猜測到。


    於是三人繼續朝著洞穴深處走去,並時時留意著周圍的情況。


    然而,轉眼間半個小時就過去了,他們就是找不到陳茹萍的蹤跡,甚至連人的影子都沒看見。


    戰晨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猛然想到了什麽,說道:“莊師姐,我總覺不對勁。”


    莊曉蝶轉過頭問道:“你是指什麽?”


    “這裏也太安靜了點兒,黑蚩那夥人並沒甩出我們多遠距離,如果真進了山洞,我們應該能發現一些線索,可是現在卻連一聲聲響都沒聽見,我懷疑——他們真的有進來嗎?”


    莊曉蝶和李俊辰都恍然大悟,齊聲說:“莫非——”


    戰晨點了點頭說:“不錯,我猜想他們根本沒進這個山洞,而是使了個金蟬脫殼之策,為的隻是將我們引誘到這個山洞裏頭,然後趁機逃離!”


    兩人聽戰晨這麽一分析,心中都憑空升起某種不好的預感,莊曉蝶還有一絲執念,叫到:“但是,我們不是也不能確定他們沒進這個山洞嗎?”


    戰晨又說:“師姐,這個山洞似乎很深,到現在我們還看不出有絲毫到了盡頭的跡象,您剛才不是說過嗎,那夥魔修也不可能太過深入,可是我們這都走了半個小時,仍然不見他們的任何蹤跡,您不覺的奇怪嗎?”


    “我覺得戰晨說的對,黑蚩很可能根本沒有進入了山洞,如果我們繼續深入,卻正好中了他們的計策。”李俊辰也同意了他的看法。


    “可是——”莊曉蝶還有顧忌。


    戰晨提了個折中的建議:“要不然,我們先退出這個山洞,到洞口守候,如果那夥魔修真在洞中,他們一定還會出來。否則如果我們一味深入,恐怕還會遇到什麽凶險。”


    李俊辰點了點頭,說:“莊師姐,我覺得戰晨的辦法好。”


    莊曉蝶遲疑地點了點頭,陳茹萍就是因為自己的決定而被劫持,若是戰晨和李俊辰再出了什麽問題,她這位做師姐的就隻能夠以死謝罪了。


    三人形成了一致意見,就轉身向洞外走去。然而,他們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半個時辰過去了,三人的眼前仍是漆黑一片,又過了一刻鍾,三人仍然看不到出口的出現,相反在他們的麵前反而出現了一個岔道口,分別通向三個不同的方向。


    見到這一幕,三人都明白了,他們已經迷失在了這山洞中。


    “這是怎麽回事?我們來的時候不是隻有一條路麽?怎麽突然出現了岔道口?!”連冷靜的李俊辰也開始慌神了。


    莊曉蝶更是自責,喃喃道:“都是我!都是我害的!”


    戰晨見她這麽落寞,不知怎的,心裏就不是滋味,說道:“莊師姐,您也不必太自責,倘若您是見死不救,那三名被魔修偷襲的人肯定是必死無疑。”


    “戰晨,你有什麽辦法出去嗎?”李俊辰問到。


    戰晨環顧了一下四周,說:“以我的經驗來看,我們很可能陷入一個幻陣之中。”


    “幻陣?是誰,又是為什麽要在這種地方布下一個幻陣呢?”李俊辰吃驚地問。


    戰晨想了一會兒,說:“我不知道,現在我們對這裏的一切都不了解,也沒有更好的破解辦法,隻能先走走摸清規律。”


    這時,莊曉蝶忽然抬起頭來,堅定地說:“戰晨、俊辰,你們放心,即使我死了,也定然要將你們給帶出去!”


    戰晨和李俊辰聽了這話都非常感動,可是他們心底很清楚,光靠一兩句誓言是救不了他們的。


    戰晨打開儲物戒,將久未使用的破陣子取了出來,並將其啟動,如今他再使用破陣子,威力自是不同,能夠讓直徑二十米範圍內的所有禁製全部顯形。


    莊曉蝶看見戰晨手中的破陣子以後一下子就叫到:“這是破陣子。”


    戰晨錯愕道:“你知道這個?”


    莊曉蝶點了點頭,說:“我見過爹手中有一個,它是專門用來破禁的,有了它一切禁製都無處遁形!”


    “這太好了,有了這個破陣子,能破除這裏的幻陣,我們豈不是有救了!”李俊辰激動道。


    莊曉蝶搖了搖頭,答道:“還不知道,因為能在這樣廣大的區域內布置下禁製的人,一定是修為高深的前輩,靠戰晨的破陣子能否破解,還未得而知。”


    “總之要試試看。”戰晨說到。


    於是三人又往回路走去,一路上戰晨十分留意是否有人為布置下禁製的痕跡,並雙管齊下,在一些經過的石柱上做上標記,記錄下所走過的路。


    然而,奇怪的是他們並未發現任何一絲禁製的痕跡,更加令人恐懼的是,又走了將近半個時辰後,他們再次回到了原先的那個岔道口上!


    看著眼這熟息的一切,三人都驚疑不定,李俊辰問:“戰晨,我們怎麽又回來了?明明是標記過的,也用上了破陣子,為什麽還找不到出路?”


    這回,戰晨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確實連他也無計可施了。


    其實他們遇到現有的情況也是必然的,如果幻魔洞中的玄機就是人為布置下的一些禁製,那麽也早就被人破解了,不能被稱為蕩魂山脈的禁地。


    正當幾人進退維穀之時,莊曉蝶卻下了決定,一咬牙說:“既然後退不得,我們便前進!”


    “往哪兒走?”李俊辰問。


    “哎呀,反正隨便選一條,就中間了!”莊曉蝶邊說邊往中路走去,戰晨和李俊辰也隻得跟上。


    之後,他們又遇上了幾個岔道口,都是莊曉蝶下的決定,於是他們越繞越迷糊,不知不覺中逐漸深入了幻魔洞的中心。


    正當三人漫無目的地找尋之時,忽然前麵又出現了狀況,他們看見一具白骨就倚靠在一旁的牆壁之上,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心都不由一沉,急忙走上前去。


    那具白骨雖然已經死去多年,但是骨骼依舊潔白如玉,顯示他生前的修為必是不低,指頭上還套著一枚下品儲物戒,戰晨伸出手來將那枚儲物戒給取了下來。


    莊曉蝶辨認了一下,立即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這人的修為應該和我們差不多,也是窺元境強者。”


    李俊辰卻說:“窺元境強者**不壞,可以保持數萬年之久,可是這人卻已隻剩下骸骨了,莫非是死去了很久了?”


    莊曉蝶搖了搖頭,說:“我看未必,你們不覺得這個山洞裏的陰氣極重麽?”


    戰晨和李俊辰都點了點頭,大凡洞穴裏的陰寒之氣都極重,可是這一個洞窟卻更為利害,陰氣的濃度要是一般山洞的數百倍。


    “陰氣具有腐蝕作用,即使是仙體在這樣濃度的陰氣侵蝕下也會很快腐爛。”


    “原來如此。”戰晨和李俊辰這才知道。


    “戰晨,快看看他的儲物戒裏麵有什麽。”莊曉蝶說到。


    戰晨便試著去打開儲物戒,也許是主人已經死去許久,也許是由於這個山洞中陰氣的腐蝕緣故,他並沒有遇到什麽阻礙。


    儲物戒有將近五百塊的中品仙石和一千多塊的下品仙石,一把下品仙劍,一些輔助修煉的丹藥,然而這些對於身處困局中的他來說,毫無意義。


    此外還有一些雜碎的東西,戰晨找了找,卻翻出了一條寫著血字的絹帕,他急忙將那條絹帕取了出來,莊曉蝶和李俊辰也湊過來看,隻見上麵寫到:


    我叫陳喚之,本是騰山派一名弟子,遭同門追殺,逃入這幻魔洞絕地,此乃蕩魂山脈幾大禁地之一,是一個天然的巨型幻陣,我嚐試所有,不得破解之法,又遭洞中陰魂襲擊,勉強逃脫,然而靈魂受創,將不久人世……


    後麵的字跡就不再清晰,也許當時這陳喚之已經處於彌留之際,但是從他留下的這簡短的信息中,戰晨三人已經基本上明白了他們的處境,以及將要麵臨的挑戰。


    尤其是血書上寫到的“陰魂”二字,更使每個人的脊梁骨都開始冒寒氣。


    所謂陰魂,就是亡靈的一種,隻不過陰魂的產生除了要在不見陽光的地方,還需要陰氣極重之地,比如像這幻魔洞。


    亡魂沾染上了陰氣以後,久而久之就會形成陰魂,陰魂比起普通亡魂更具攻擊性,並且可以施展精神攻擊,對人的神魂進行直接傷害。


    更可怕的是它們無形無質,尋常的道器和仙術攻擊根本就不能對它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戰晨等人剛看到這裏,忽然從洞穴的深處刮來一道陰風,使得三人不由抬起頭一看,在他們的視野中突然冒出了十幾道暗紅的虛影,就如一團團火焰般扭曲著,明明像是在燃燒,但卻透著一股讓人靈魂都要戰栗的寒氣。


    “那是——陰魂!”李俊辰驚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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