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落落。”周成明在一旁提醒道。


    “哦,對餘落落,你們倆個在交往?還要結婚了?”王悅一臉震驚的問道。


    “沒有的事,那是網上瞎說的。”周凱馬上否認道。


    王悅狐疑的看著周凱:“你們倆個真的沒有在交往?”


    “真的沒有。”


    王悅聞言略有失望道:“周凱啊你也不小了,該領家來個女朋友了,要我說欣怡那孩子多好,人長的漂亮,學曆高,有知識,帶人有很有禮貌,簡直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你小子怎麽就不願意呢?”


    見王悅又舊事重提開始囉嗦上,周凱頭疼道:“媽你到底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折磨我的,我現在都這麽慘了,你就不能在少嘮叨幾句。”


    周凱這一頂嘴,王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瞪了眼周凱道:“你還敢頂嘴,要是當初聽我的,好好和欣怡處著,在怡然度假村上班,哪裏會有這麽多事?你看看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那些新聞報道上說你的話我都不好意思學。”


    周成明這時在一旁擦嘴道:“還不都是平時你給慣的,每次我想教訓這小王八蛋,你就老母雞護小雞似的護著。”


    王悅白了周成明一眼:“孩子都多大了,哪還能像小的時候說打就打?”


    “多大了?我是他老子,就是他以後成家了我也是他老子,做的不對就得打,你看看現在好了,進了勞改所,還弄的滿城風雨,以前隔壁鄰居見了我都會誇一句你家周凱是個有出息的小夥子,現在改成你家孩子什麽時候能放出來?我一想到這我這老臉就沒地方放。”周成明拍著自己的臉蛋道。


    “誰問你了?誰這麽問你了?”王悅搶話道。


    “隔壁老王昨天就這麽問了。”周成明氣呼呼的回道。


    周凱在一邊看的頭大,打斷倆位老人道:“您二老到底是來看我的,還是來吵架的。”


    “看你?我還嫌你給我丟人丟的少啊,要不是報道上說你小子要結婚了,我想著來看看兒媳婦,不然你就是牢底坐穿了,我也懶得看你一眼。”周成明罵道。


    “行了,行了,別在這說氣話了,一邊呆著去。”王悅推開周成明,問周凱道:“周凱啊,你老實和媽說網上的那些報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就當是真的吧。”周凱被二老煩的也懶得解釋了。


    周成明一聽周凱的話,氣的直接脫了鞋底子,握著就要抽周凱,可惜有玻璃擋著下不了手,舉著鞋底子比劃了半天,又穿了回去,指著周凱罵道:“你小子現在真是長本事了啊?什麽事都不和我們說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加入黑幫,我......我沒你這麽混賬的兒子。”


    周成明說完氣呼呼的摔門而去,留下一臉焦急的王悅,想要去追老伴,但是還有許多話想問周凱,一番權衡還是留了下來。


    “周凱啊你老實和我說剛剛說的是不是氣話?”王悅的聲音也帶了幾分嚴厲。


    “媽,我不想騙您,這個事情有點複雜,總之不是您想的那樣,我隻能跟您保


    證一句話,這輩子都不會做違法的事情。”周凱斬釘截鐵道。


    王悅聞言心理稍安,不過還是略帶埋怨道:“你現在大了,什麽事情都不和家裏說,我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我知道我問你,你也未必肯說,我就不問了,不過你記住媽-的話,這輩子絕對不能做違法的事情。”


    “放心吧媽,我知道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


    王悅又叮囑了周凱幾句,讓他照顧好自己然後離開,周凱回到田地繼續勞作。


    五點結束勞動,去食堂吃飯,吃完飯回到牢房,剛坐下,李星辰就哼著小曲走了進來。


    王風華盯著自己手中的書,頭也不抬道:“小李啊,什麽事情這麽高興?”


    李星辰從上鋪的床墊下抽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鏡子,一邊臭美一邊道:“告訴你們個好消息,翟靜白回來了。”


    “我去,真的假的。”躺在**半死不活的李寬聞言瞬間如打了雞血一般坐了起來,王風華也將目光從手中的書抽離出來,看向李星辰。


    李星辰卻沒回話,隻顧著在鏡子前臭美,李寬直接把枕頭扔了過去:“別臭美了,問你話呢?”


    李星辰轉頭看了眼李寬道:“我剛剛吃飯時看到翟靜白在巡查。”


    “難怪我今天左眼跳個不停,這下慘了。”張寬歎氣道。


    王風華又將目光移回書上,語氣平淡道:“未必是厄運,翟靜白對你這麽‘關照’沒準是桃花運呢?”


    “既然這樣不如讓翟靜白關照關照你?”張寬氣的直翻白眼。


    “我老頭子老了,沒精力了,可不像你們年輕人經不起折騰。”王風華苦笑道。


    “拉倒吧,我可沒忘了您老是怎麽進來的?”張寬打趣道。


    “你們聊,我去排練。”李星辰將鏡子藏回床墊下。


    “排練?”周凱奇怪,不知道在勞改所裏還要排練什麽?


    張寬略帶嫉妒語氣的給周凱解釋了一下:“勞改所每年都會有個晚會,李星辰有個歌曲演唱節目。”


    “離過年還有倆個多月呢吧?這排練的也太早了吧?”周凱無語道。


    “哎呀,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來這裏的都是不安分的家夥,晚上大家找點事幹也不錯,不然精力沒處發泄,又得鬧事。”張寬撿回枕頭,拍了倆下,扔到**躺下。


    “李星辰會唱歌,你會演戲啊,以你的演技,演個小品之類的節目應該是沒問題吧,怎麽你沒去?還有王導,不正是晚會策劃人的合適人選嗎?”


    李星辰聞言眼角跳了跳,然後一臉蔑視的表情道:“我這種大明星豈會給他們去演這種小孩子的玩意。”


    對麵的王風華給書翻了一頁道:“本來這小子是有份的,不過他想吃翟靜白的豆腐,被揍了一頓,晚會也無緣參與了。”


    “老王你這揭人短的毛病就不能改改?”李星辰怒道。


    “我這是替你父親教育你。”


    張寬一撇嘴:“他要是有你這麽囉嗦就好了。”然後翻了個身


    麵朝牆睡覺。


    一時氣憤有些尷尬,周凱也躺了下來,躺下沒一會兒又被叫起,晚上勞改所的工作人員會組織大家一起看電視,節目當然是新聞聯播,法製教育之類的。


    總之是強化大家的法律觀念,以及重新塑造犯人的三觀,大家被領到一個大的房間,有秩序的坐下,最前麵擺著一台大屁股電視機。


    這個年代這樣的老式電視機已經很難找到了,已經算是古董級了。


    倆名文職人員正在前麵擺弄著電視,這時門開,一個穿著一身軍綠色警服,帶著警帽,身材修長的女人走了進來。


    一看到這女人,坐在周凱一旁的張寬嚇的不自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然後有些心虛的身體直往周凱身邊湊。


    周凱奇怪道:“你幹嘛?”


    “別說話,江湖救急。”


    女警從進了房間,從座位中間的人行道往前走,路過周凱身邊時突然駐足,用手拍了下張寬的肩膀道:“坐正。”


    張寬嚇的急忙坐正身子,目視前方,隻是臉上卻露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直到女警收回手,張寬才漏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女警又打量了一眼旁邊的周凱冷冰冰道:“你就是新來的周凱?”


    周凱點頭,女警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周凱,就好像要將他記住一樣,然後離開。


    “這女警是做什麽的?”女警離開後,周凱小聲問道。


    “她叫翟靜白,是這勞改所的頭,主抓管理教育,不過她天生精力過剩,事必親恭,以後你就知道了。”說到這裏張寬似又想起什麽,一臉幸災樂禍道:“差點忘了提醒你了,翟靜白這人最討厭玩弄女人感情的人,剛剛她看你那麽久,以我的經驗來看,你小子這回慘了。”


    “等等,我什麽時候玩弄女人感情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周凱急忙反問道。


    “這可不是我說的,網上關於你的報道在那擺著呢,和大明星談戀愛,又和龍幫的幫主搞曖昧,最瘋狂的是龍幫的幫主竟然還是你的學生,還包養同校的老師,你這樣要是還不算玩弄女人感情,那什麽樣才算,和你比起來,老王先生都純潔了許多,最起碼人家嫖-娼隻是和女人發生肉體上的關係,而且還是付了錢的,各取所需,你這樣腳踏幾條船還不叫玩弄女人的感情啊?”


    周凱被張寬說的有些心虛了,剛剛他可是看的清楚,翟靜白放在張寬肩膀上的手隻是稍微用力,張寬便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再看翟靜白的站姿,走路時挺直的腰板明顯是個練家子,要是真的被對方盯上了,自己在這勞改所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後果會很慘。


    前邊的倆位文職人員弄了一會兒,電視終於有了節目,熟悉的新聞聲音響起。


    張寬唉聲歎氣的看著新聞:“每天三十分鍾真是難熬啊。”


    新聞聯播結束後,又放了一個法治節目,然後又有教師圍繞著這個案例給大家講起了法治知識。


    整八點這節法律課終於結束,大家散場,回去洗漱睡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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