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加爾,你別動!千萬別動!”這一次的聲音是張一默的,雖然我心裏抵觸他,可是他說的話絕對是有用的。我辦轉過去的身子不敢再動,一口大氣也不敢出,心裏大概也猜到了自己現在應該是懸空的,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會懸空,剛剛明明就隻是走了神而已...腳下傳來的感覺很柔軟,黏糊糊的,我仿佛踩在了一坨屎上麵...特麽到底什麽情況!?


    “你現在閉上眼睛,什麽都不要想,相信我,什麽都不要想!”張一默又說話了,他語氣沉穩,像是想到了解決方法。我聽話的閉上眼睛,放空思想,等著下一步的指示。就在我耐心等待的時候,不知道什麽一下衝過來,勾著我的腰飛快的落到了水裏。入水後我馬上張開嘴要吸水,卻被一張嘴把給堵上了。借著水下昏暗的光線,我看清眼前的人正是張一默!這混蛋又親我!?我伸手想要推開他,誰知道他早就將我的雙手環環抱緊是我動彈不得。


    他的嘴緊緊貼在我的嘴上,舌頭將一顆什麽東西頂到我嘴裏,我感覺自己極度缺氧,喉嚨自然的做出吞咽的動作,將那東西一下吞進了肚子,這時候張一默終於將我鬆開,我嗆了幾口水。


    “張一默你這個混蛋!一而再再而三的占我便宜!你到底想幹什麽?!”在水裏飄著,我指著張一默破口大罵。


    “尼尼,你誤會了,”張一默開口解釋,我馬上打斷他的話質問:“我誤會?誤會什麽?誤會你占我便宜?誤會你是渣男?”我一邊說一邊用手去打他,他不躲,但是水的阻力讓我即便是揮拳打到他身上,其實也並沒有多大的力氣。


    “剛才在樹下,我真的隻是低了個頭,誰知道我一低頭就親到你了...”他解釋到最後有些尷尬,咬著下嘴唇。


    ...啥?!


    這下尷尬了...


    等等...讓我回想一下...那時候他忽然低頭,我正好是側仰著頭看著他...他親上來之後似乎也隻是定在那裏不動...


    這似乎...


    難道真的是我誤會了...


    “那剛才呢!?”我已經發現自己站不住腳了,隻能開始強詞奪理,其實我知道剛才他應該是給我吃了什麽東西。


    “你的思維體原本不是自己培育的,剛才你踩到了一個思維母體,它可以吸收別人身上的思維體,你身上那點掠奪過來的臨時思維體已經被她吸幹了,不及時補充的話,你的身體所有自動愈合的傷口馬上就會重新出現。所以我把我的給你了。”張一默認真解釋道,並指了指頭頂上方一個水母狀的東西。我抬頭看,那東西非常大,按照體積來看,確實應該有一部分是浮在水麵上。


    瞬間我意識到這有多尷尬!即便是在水裏,我也感覺到臉已經紅到耳根了!麵前的張一默伸手過來要拉我出水麵,我這次是真的尷尬的僵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將頭慢慢別向身後,腦子裏麵全是“尷尬死啦!”的狂叫。


    “其實可以直接拿給我,我自己會吃的。”他並不是帶我直接從頭頂上的水麵出去,而是在水下沿著山壁的方向往前遊,我借此機會想掩飾自己的尷尬,故意找點話說。他回頭看我,接著笑了一下。我不知道這代表什麽,現在的我大腦混亂,張一默是有家有孩子的人,我不能對他有非分之想!


    我們在水裏往前遊了有十來分鍾,張一默將我帶出水麵,在這裏,山壁的路也已經下降到了水麵平齊的位置,劉久久指著山壁上方兩米多的一處洞口說:“現在搭人牆,我們從這裏進去。”


    “小夥子,你在開玩笑嗎?這水深路窄,你讓我們搭人牆?”莫老大覺得這完全不可能,這一路下來都已經超出了他一個常人所能接受的程度,其實莫說他覺得不可能,我也覺得不可能。


    “那搭人梯吧。”劉久久有些不耐煩,伸手抓住一個莫老大的人往上一拋,那人伸手剛好抓住上麵那個洞穴的邊沿,劉久久不等他往上爬,自己拉著他的退雙腳一蹬,整個人就上到那個洞穴裏去了。上去後的劉久久從兜裏掏出他在殿堂地麵下撿起來的兩個小“星球”,將它們一邊一個放在那個掛著的人的手背上,那人忽然痛得大叫,死命掙紮卻也無法將雙手抽離開洞口。


    “抓著他爬上來。”劉久久站在洞內,聲音冷漠。


    莫老大氣得咬牙,肖雨用手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以大局為重。自劉久久上去後,次仁是第二個上去的,仁登在下麵輔助其他人,眼看人一個個都上去的差不多了,張一默給洞口裏麵的人打了一個指向水下的手勢,然後洞口掛著的那個人就被拖進洞裏了。


    “我們不上去嗎?”我奇怪的問張一默,這時候他已經拉著我往水底下遊去。他剛才給我吃下的東西,讓我此刻在水裏水外不怎麽需要注意切換模式了,似乎這水對我來說除了增加了阻力之外,和空氣並無二致。


    “我們還是走上次的路。”他說,抱著我飛快地往水底衝去,這速度快得驚人,我感覺自己就像是綁在一支箭上,將水劃開分成兩邊,這樣的速度,我潛到水底隻需要眨幾下眼睛的功夫。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水底洞口,這個洞就裏麵是一條長長的像煙囪一樣的通道。之前通過這裏我們花了三個多小時才到上麵的水域,為什麽我們還要走這裏?我帶著極度無解和不情願的心情進到了煙囪裏麵。


    爬唄,還能怎麽樣?張一默在前麵,我跟在後麵,和之前完全沒有兩樣,這裏非常窄,我本想直接往上浮,可是四壁支出來的石塊時不時將我掛住,就連我往上爬的過程中,都要分心來把掛住的衣角退開。


    我們往上爬了有一個多小時,四周圍的牆壁開始變得光滑,我給張一默提議這一段就往上浮,可還沒等我話說完,忽然從牆壁上伸出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腿!我嚇得使勁蹬那隻手,結果硬生生將它從牆上蹬了下來,接著那隻手斷開的地方開始流出綠色的汁液,混在水中被我吸進肺裏,一股臭喂馬上彌漫我整個鼻腔,我沒忍住抓著牆壁上的梯子就開始嘔吐,嘔吐物在水裏飄得到處都是,我覺得更惡心了,又吐了......


    張一默發現情況不對,反身抓住我的手飛快的往上爬去,而我就像是破了口的裝滿了嘔吐物的口袋,沿途吐個不停。終於我胃吐空了,幹嘔都隻有水了,疲軟的掉在張一默的手上,任由他抓著我繼續往上爬。


    就這樣,在張一默的超常發揮下,我們將原本三個小時路程的煙囪,縮短到兩個小時。出到大水域後,我強烈要求去休息一下,他看我狀態確實不好,隻得帶我上到水麵稍作休息。


    出了水麵就來到了之前進山時搭建帳篷的那個洞穴,這裏可能是由於之前的山體震動,已經崩壞得像廢墟了,我們靠在岸邊休息,張一默大笑著說:“你真的是...你知道這條水源出去是什麽嗎?”


    我搖頭看著他,不知道他要說什麽。


    “這裏是神山,水源自然是聖河的水源了,現在聖河汙染那麽嚴重,你還在其源頭增加負擔,哈哈哈哈。”他說道最後大笑不止,我滿臉尷尬,用手揉催著脆弱的胃。


    稍事休息片刻後,我們準備再次潛入水底,就在這時候,背後的岸上出現了一個人,一個...飄在半空的人。張一默下意識的將我護在身後,眼睛緊盯著半空中的人。那個人長發垂地,白衣飄飄,我們看不大他的臉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在這神山裏出現這種人,難道不怕被製裁嗎!?


    白衣人定在空中,忽然全身泛起黑氣,黑氣瞬間彌漫整個洞穴,我趕緊捂上鼻子,深怕吸入什麽有害氣體。


    “你們以為這是哪裏?想走?”白衣人說話了,雙聲道!配合這裏的氣氛,瞬間邪教既視感!在這大神山裏麵你這是要鬧哪樣?我心裏正吐槽,張一默皺眉小聲說:“看來傳說是真的了...”說罷,他伸手扯下我脖子上那兩顆白石頭,捂在手中嘴裏亂七八糟不曉得念了一通什麽,手中的石頭忽然光芒萬丈,照得洞內全無陰影,白衣人及那黑氣被光照得煙消雲散,張一默打了個響指,石頭又恢複了原貌。他將石頭交還給我,轉身拉我入水往隔壁洞穴遊過去。


    我真不知道這白石頭竟有驅魔的功效,裏麵住著大聖,想必是他的威名讓妖魔喪膽!我們逆著水流順利到了隔壁洞穴,其他人並沒有出現在這裏,我望著頭頂上那個大洞,外麵的天色不知道是朝霞還是晚霞,我翻出別在褲子裏麵的手機,1%的電量真的是給我麵子,上麵時間顯示現在是2月27日08:22。現在是早上!


    “我們在這裏等他們嗎?”我問張一默,他搖頭,摸出身上那根像簪子一樣的金屬棍子,捏住一頭開始擰。原來這金屬棍子是空心的,裏麵是頭發絲一樣的細線,說是細線,它又非常結實,張一默就是用這頭發絲一般的細線捆上石頭丟出頂上那個破洞,然後抓著它帶我出了山洞!


    是的,一切就是這麽簡單!我萬萬沒想到要出來是這麽容易!那絲線什麽材料做的?!我一直以為我們會從寺廟後麵那個通道出來。


    出來後外麵剛好太陽升起,我享受這難得的清新,總算是從那該死的山裏麵出來了!


    “這裏...果然沒有雪...”我注意到四周圍而情況,果真如張一默之前所說的,我們早就進入了仁登的幻境,事實上,這裏離山腳根本就很近。


    “走吧,我們先去寺廟裏。”張一默收好他的神奇絲線,我們往山腳的寺廟走去。


    “他們什麽時候出來?”我問他。


    “不知道。”他回答我。


    “那我們要等多久?”我又問道。


    “不等。”他說。


    “不等?還有辣麽多人在裏麵,我們怎麽能走呢?”我咋呼起來“這裏麵少說也有十二三個活人啊,怎麽能不等他們呢?萬一他們遇到什麽危險怎麽辦?”


    “劉久久你擔心他嗎?”張一默問我,我搖頭,這個人感覺很厲害,我並不擔心他。


    “仁登你擔心他嗎?”張一默問我,我搖頭,仁登會幻境,可控製能力強,不用擔心。


    “次仁你擔心他嗎?”張一默問我,我搖頭,次仁都不是活人!我還擔心他死了不成?


    “肖雨你擔心他嗎?”張一默問我,我搖頭,肖雨,我關心他幹什麽,他又不是我的人。


    “莫老大你擔心他嗎?”張一默問我,我搖頭,莫老大要搶我的東西還要殺了我啊!我幹嘛會去擔心一個隨時都會殺了我的人?


    “其他跟隨者你擔心嗎?”張一默問我,我遲疑了,那些人與我無冤無仇,他們隻是莫老大一聲話,就來到了這神山裏,充當不明真相的群眾。


    “他們各自有命,這裏是神山,神會給他們安排好將來的路線。”張一默安慰我說道。我站在原地,皺眉看著地,覺得還是有所不妥,不過他說得有道理,避免麻煩,我肯定應該先行離開才對。


    想好後我便和張一默到了山腳的寺廟,劉師傅早就等在這裏,我滿心以為他們是來接我們出來的,沒想到我們進入禪房開了一個會,這個會讓我心情複雜。


    “三小姐。”我們進入寺院禪房,劉師傅在門口恭恭敬敬的給我問好,我有很久沒有看到他了,似乎一點變化都沒有。


    “開始吧。”張一默引我入座,我看到這座位有四個,張一默和我已經入座,劉師傅站著,那麽還有兩個座位會是誰的呢?我好奇想問,卻被張一默比了個手勢製止了,看來要不然是馬上有人到,要不然就是人已經到了。


    “這一次屬於突發事件,加勒斯魂體碎片的覺醒是通過他原本注寫在星係裏的鳴咒力量。此次行動,我也發現兩個和加勒斯信號源同步的人,由此我斷定,他在這世上還殘留了很多力量,如果再發生一次類似之前的覺醒,他很有可能會快速收回殘餘鳴咒力量以壯大自己。”張一默說著點起一支煙,我也拿過來點上一支。我發現他說話的時候一直對著禪房的那兩個空位,果然是有人在牆背後嗎?“在這座山裏,隱藏著另一個文明,這個文明應該介於大毀滅之後和新世界之前的一段時間,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去挖掘這一時期的文明。”


    隱藏在山內的另一個文明?我皺眉仔細回想,唯一能說的是文明的,就是那個被稱作象雄文明的東西。之前仁登給我說過關於我的那個夢,他似乎對於象雄文明有所研究,那塊被他毀壞的石頭所發出來的信息是象雄語,他為此才做了研究。這麽看來那石頭確實給仁登引來了一個寶藏,一個曆史文明的寶藏!


    “記載裏這座山就是那文明的發源地,裏麵確實有世界全貌。加勒斯的主體部分已經開始有覺醒的征兆了,在那之前,我們必須將世界全貌全部歸位,同時找出並改寫他留在那裏的所有鳴咒力量。一旦加勒斯主體覺醒,考慮到我們所顧忌的,整個事情就會變得相當棘手,所以無論如何,主體那邊,必須嚴加看守。另外,加派人手去盯住莫代和肖雨的動向,特別是肖雨。”說完這些話,他坐下來,雙手抱拳撐著下巴,眉毛皺得緊緊的,像是在思考什麽問題。期間我一句話也沒說,沒問,隻是聽。光聽我就覺得緊張,他所說的那個加勒斯似乎就是那個龍卷風一樣的神。張一默應該是在想辦法拖延那個神醒過來,可是為什麽呢?7號不是說那個神是創世神嗎?他如果不醒過來,怎麽照看這個世界?張一默千方百計的拖延神醒過來,到底是為什麽?雖然我對這個創世神一點好感都沒有,他幾次三番想要殺我,但是他畢竟創造了這個世界,我相信他會保護這個世界的。


    過了很久,張一默還是一句話都沒說,那邊兩個空位子也一直空著。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如果可以,我現在就要去找7號。


    “尼尼,你準備下,晚上我們再進山。”忽然他撂下一句話,大步走向屋外。我趕忙追出去,發現他已經開上車走遠了,劉師傅跟出來說:“三小姐,請不要擔心,少爺去辦點事情很快就會回來。”說著帶我回禪房,“三小姐受苦了,少爺特地交代,給您準備了養生補湯,三小姐吃完後好好休息一天吧。”


    我坐在桌前,喝著鴿子湯,倒不是說燙好不好,而是覺得能在這地方喝到這麽鮮香的湯,相比較在洞裏的方便麵,不知道好到哪裏去了,我一碗接一碗,基本上整鍋湯都被我喝得一幹二淨。喝完湯的我臉上寫著大滿足,走到我之前住過的那間房,躺下美美的準備睡一覺。可剛躺下就聽到牆內有動靜,我趕緊貼上耳朵去聽,隻聽到一下一下的撞擊聲,過了有個五六分鍾,這聲音就消失了。


    “難道是其他人?”我帶著疑問準備繼續躺下睡覺,剛躺下,牆內又響起了那聲音,我又貼上耳朵聽,還是一樣隻聽到了沉悶的撞擊聲,五六分鍾後就消失了。這引起了我的好奇,到底是什麽東西在撞牆?我從床上跳下來,仔仔細細聽這個屋內的聲音,發現在床邊的牆角處,一個碗口大的地方,是這個聲音比較響亮的地方!


    “劉師傅!”我叫來其他人,“砸開!”我指著粉脆的牆角說。


    幾個壯漢三兩下就將那牆角砸開了,他們將外牆磚一塊一塊移開,發現在這房間地下有一條一人多寬的裂口!沒想到這寺廟有這麽多奇怪的地方!裂口一直通往地底,那聲音就是從這裂口裏麵傳出來的。


    “這地縫裏有風吹出來,看來應該是和周圍什麽地方是聯通的,我下去看看,你們在這裏給我準備好繩子,如果我隻能原路返回,那我需要有繩子爬上去。”我交代著。壯漢們拿來幾塊碎石,分別相隔幾秒鍾往裂縫裏丟去,我猜他們可能是想測測這洞內深淺,好準備繩子,誰知這漆黑的裂縫開始發起暖黃色的光!我趕緊爬上前去探頭看下個地縫裏麵。這地縫著實深,最遠的一個能發亮的石頭我幾乎隻能在黑暗中看到一個星點,而最近的一顆測試在地麵往下七八米的地方,合著他們是在給我照亮前行的道路啊?!


    “這裏麵這麽深!?”我感歎著,側坐起身沒有打招呼就跳下地縫了。


    我有不死身,雖然之前在山裏張一默給我說,我使用的思維體都不是我自己的,會被吸走,可即便那樣,我從7號那裏得來的思維體不也兢兢業業的保我不死那麽長時間了嗎!現在張一默給我他的思維體,等於說我又有了新的不死身,隻是...不知道他給我的思維體屬於7號說的哪一種,能不能保我不死。


    說老實話,到現在我已經有些疲了,在山內那個殿堂裏我差點被燒死的時候,我就已經疲了。在這些神神鬼鬼麵前,他們要殺我還不是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而我還要借靠著什麽思維體來苟延殘喘,聽起來厲害,不死之身!可事實上沒有那些思維體,我早就是千瘡百孔的屍體一具。莫名其妙的卷入了一堆早有計劃的事情,看起來和我毫不相幹,可我似乎天生就參與其中,這種讓人頭暈目眩的感覺,我想躲開的同時又想去了解,抱著得過且過的心坐著驚心動魄的事,像個被追殺的雇傭兵,這就會我現在的生活。


    從斷口掉下來,我由於身體平衡沒有掌握好,整個人東撞西撞,手也斷了,脖子也扭了,還被尖石戳瞎了一隻眼睛。裂縫越往下越窄,最後的我基本上是稀爛一身掉到了地麵。那些壯漢在我下來之前丟的發亮的石頭,懸在我頭頂上方很遠的位置,我趴著的地麵上冰冷潮濕,遠處有滴水的聲音,上麵的那道地縫口現在在我眼裏變成頭發絲一樣的細線。


    我從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自己已經無法估計到底有多遠的距離了,真是感謝,我還沒有腦漿外流。之前從7號那裏得來的思維體,在我恢複的時候,會有一種肌肉酸痛的感覺,可是這次張一默給我的思維體,在我恢複的時候,有一種喝醉了的感覺...這種思維體開始進行自我修複的時候,我會感到頭暈,但恢複速度極快(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頭暈以為很快),不多一會,我就站起來了大量周圍的環境了。


    這裏地麵微微泛著綠光,道路非常宅,我一個人站正了都覺得有些擠,隻好側則身子貼著牆站。這條所謂的路兩頭都是通的,風是往左邊吹來,我往這風吹過來的方向慢慢走去。接著腳下微弱的光線,我判斷著自己走的路是否需要拐彎,這裏非常潮濕,我越往前,裏麵就變得越濕滑,這幾天我一直沒有脫掉鞋子,如果是尋常人,估計腳已經和鞋子粘在一起了。我往前走了有四五十分鍾,順著牆壁拐進了一條寬敞些的胡同,進入胡同後,原本微弱的光線也消失了,我隻能在黑暗中摸著牆壁前行。


    由於牆麵一直延伸,我大膽的往前邁著步子,不料路忽然沒有了,我一腳邁空跌進了一個對堆滿紙的地方。這個地方像是個房子,我聽到我掉下來以後,連帶著掐一些東西也掉落到地上,聲音在周圍回響,以回音判斷,這房子應該有六七個平方。


    我小心翼翼的保持掉下來的姿勢不敢亂動,因為不知道情況,怕弄壞了什麽。等周圍聲音都差不多安靜下來後,我餘光看到我的左上放的地麵,有一絲亮光,這對於我一個在黑暗中完全盲目的人,無疑是一道希望之光。於是我輕手輕腳的翻身起來,用腳試探著下了地,慢慢靠近那道發光的縫。


    當我到達那道光跟前,我發現,這光是來自一條門縫,我透著門縫往外看,竟然看到一棵渾身泛著金光的參天大樹立在空中!一時間沒能相信住自己的眼睛!愣了愣神再次往外看,這一下沒錯了,不是我眼花,外麵確實有一棵渾身發這金光的參天大樹,就飄在空中...應該是長在空中!它茂盛的枝葉像是一把巨大的傘,將周圍的一切罩在這把“巨傘”之下。


    我不禁推開門走到外麵看個一清二楚。這是我第二次進入這神山內,前幾天一直待在神山上麵,現在進到這深山地麵之下,見到這種情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踏出門後我才知道自己所在的是一間靠在壁上的房屋,這裏麵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山穀,或者...應該說這裏就像是被一個巨大的圓形樁子砸出來的一個凹槽,我站在邊沿往下看,下麵非常深,沿著山壁全是平頂的房屋,一層層疊起來的房屋就形成了天然的階梯,如果生活在這裏,就可以沿著房屋定去到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除了...那棵發光的樹上麵。


    山穀被大樹照亮,似乎永遠不會有黑夜,看得出來這裏曾經是個繁榮的地方,和上麵的洞穴比較起來,這裏則更像是一座城池。我順著房屋一直往山穀下麵走去,途中經過各式各樣的房屋,這些房屋的門口堆放著很多精美的手工藝品,但都會取自於那可發光的樹的葉子。我撿起一頂像是帽子的東西戴在頭上,這帽子也是會發光的,我想著萬一之後遇到看不到的地方,我也算是有個光源,在這些不見天日的地方,光還有多麽重要!


    我一路向下,走了許久,感覺到越往下走環境越潮濕,四周圍開始彌漫起濃濃的水霧,空氣裏隱約透著鐵鏽的味道,看來這下麵應該有水源,不知道是不是我在上麵山洞裏遇到的那些地下水。現在我應該到了山穀的中下層,部分靠牆的地方已經長出了青苔,我盡量放慢腳步,仍然滑到了好幾次。


    就這樣走一步滑兩下,我前行的速度慢了好多,過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後,終於自己都忍無可忍了,幹脆走到邊緣終身一躍,哪知道這一跳一下就到了地麵,原來自己也就差個十幾米就能到。


    落地後我名下感覺腳下不平穩,這地麵坑坑窪窪,時不時還會被長滿刺的藤蔓扯住衣褲,山穀下麵由於水霧彌漫,我借著這頂發光的帽子勉強看得見一小部分的環境。


    “什麽地麵啊?”我抱怨著沿往中心走去,走了有五六米,腳下踩著的路麵忽然就坍塌了,接著我又一次往下掉落,這一次掉落的時間有些長,最後直接“咚”的一聲落到了水裏。


    水冰冷刺骨且非常粘稠,一股鐵鏽氣味貫穿我整個大腦,這和山體上麵洞穴裏溫暖的地下水完全兩碼事,落入水中的我不敢呼吸,閉著眼拚命往水麵浮去,在水中劃動手腳時感覺阻力增大,而且還會有什麽碎塊撞到我身上。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衝出水麵,那頂發光的帽子在我落水後便不知所蹤。


    這其實是沼澤嗎?我意識到哪裏會有水是這種感覺的?但又感覺和沼澤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說不出哪裏不同,可起碼,我遊上來了。


    出了水麵我用手抹了把臉,睜開眼睛使勁呼吸,那股鐵鏽的味道一直圍繞著我,聞久了讓我的胃很難受,我感覺自己隨時都會吐出來,憋著一口氣努力朝著勉強可見的邊沿遊去。


    一番掙紮之後,我到了所謂的邊緣,伸手扯住岸上的一根滿是刺的藤條,用力將整個身體拖出水麵。岸邊的地麵和上麵一樣坑坑窪窪,我一屁股坐上去聽到了清脆的斷裂聲,稍事休息片刻後,我開始思考,發現有些不對勁,身上這些沁濕了的地方滑唧唧的,部分幹的地方,開始變得僵硬,像是起了一層外殼將皮膚緊緊的扯住,這感覺就像...aunt-flo's-in-town那段時間一樣...這馬上讓我聯想到這凹凸的地麵...我伸手細細撫摸著屁股下的“地麵”,身為一個差勁的畫家,我好歹也摸出了這地麵上鋪著的到底是什麽!


    老天爺!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被自己的推斷嚇傻了,背上寒毛一根根立起來。


    天哪!這到底是什麽地方?!祭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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