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婉娜咯咯的笑著說道:“得了吧,我就是開玩笑的。不就是拉一下我的手嗎?還需要看你的未來娘子允不允許啊!”


    朱以藍那個害臊啊,真是沒法說。這個薩婉娜的嘴巴,真是太壞了。她本來就已經暈紅的臉頰,更是紅得好像火燒一樣。生怕薩婉娜還說什麽,她不得不低聲嬌嗔:“薩婉娜!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薩婉娜故意裝作舉手投降的樣子,眨眨眼睛,笑容可掬的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說錯了,說錯了。”


    這時候,一個負責迎賓的小夥子上來了,正好給她們解圍。有外人到來,兩女急忙收斂了笑容,變得一本正經起來。朱以藍臉上的紅暈,也漸漸的退去,沒有那麽害臊了。1小夥子熱情的向王根木說道:“王隊長,這些是哪裏來的客人?給咱介紹介紹?”


    敢情,化是認識王根木的,卻不認識徐興夏。也難怪,今天的徐興夏,穿的乃是便裝,和普遍宣傳使用的軍裝素描有些區別。況且,一般人也想不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東邊來的。”王根木沒心沒肺的回答。


    “東邊來的?”1小夥子頓時警惕起來,還帶有一些敵意。


    “不娶誤會,我們都是商人,是來和白衣軍做生意的。你看,我們有白衣軍最高委員會開出的通行證。”這時候,劉闖出麵了將話題接了過去。這家夥,人高馬大的,倒像是徐興夏的長隨兼保鏢。他負責介紹徐興夏的身份,倒也十分的恰當。至於證件什麽的……徐興夏要什麽證件沒有?


    “哦,原來是白衣軍的朋友。”聽說是白衣軍的合作商家小夥子的神色就緩和多了。看了劉闖遞過來的證件以後,再也沒有絲毫的懷疑又熱情的招呼起來。能做迎賓這一行的,嘴巴都是滑溜滑溜的,很快就將剛才的些許尷尬的氣氛,都全部衝散了。


    民間辦酒席,自然不會太講究也沒有辦法講究。這戶人家的房屋,還是原來的舊房子,地方倒是挺大,就是看起來有點破舊。院子很大,擺放了二十多張的八仙桌,每張八仙桌的四周,各有一條長板凳,這就是舉辦宴席的全部家當了。


    這樣的露天擺設,如累遇到風沙大的時候,一會兒的功夫桌麵上根本就是一層沙子。就算是風沙很小的時候,時間久了,桌麵上也會有很多的灰塵。所有的碗筷,都是倒扣著的,就是為了防止落下灰塵。不過,這裏的百姓都習慣了。哪天吃飯的時候,如果不沾點泥土,反而不習慣。當地人稱這個叫接地氣。


    “諸位,這邊請!條件簡陋,還請多多包涵!”1小夥子熱情的招呼著將他們帶到一個角落裏,安排了兩張桌子。徐興夏他們一張,王根木、劉闖他們一張。徐興夏率先坐下去。朱以藍猶豫片刻,坐在了徐興夏的旁邊。她是不能不坐。如果坐在別人的旁邊,那就更尷尬了。再說,他們都是隱藏了身份了,太見外反而讓人生疑。


    趙南星也在徐興夏的對麵坐下來。兩人都明明知道對方是誰,就是沒有說破。飯菜還沒有上來,桌麵上隻放了一大堆huā生看起來外表相當的不錯。延綏鎮向來出產huā生。在白衣軍控製延綏鎮以後,大夥們種植huā生的積極性,大大的提升,huā生的產量自然也跟著提升。


    很多人家,平時都用曬好的huā生來招呼客人。


    薩婉娜平時就喜歡吃huā生。她在朱以藍的旁邊坐下來以後就伸手往自己的麵前,撥弄了一大堆的huā生,然後津津有味的吃起來。她這個西域來的女王殿下,在延綏鎮的地盤上,倒是一點都不見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也不在乎徐興夏的眼神。


    結果,她跟前的huā生,一會兒就被她吃完了。她看看桌子中間的huā生堆,感覺不太好意思再拿。在徐興夏的麵前,總不敢太放肆不是?無奈之下,她隻好看看四周,剛好發現旁邊的桌子上還沒有人,於是就站起來,動作敏捷的將旁邊桌子的huā生,捧了一大堆過來,擺在自己的麵前,繼續津津有味的品嚐起來。


    她這個動作,讓人忍俊不住。這哪裏是女王殿下啊?簡直就是小


    偷啊!這偷偷拿東西的動作,還真是熟練無比。一看就知道,以前她肯定也有過這樣的舉動,而且次數肯定不少。就是朱以藍,也忍不住悄悄的搖搖頭,覺得這個薩婉娜,真是太直率可愛了。


    剛好那個迎賓的小夥子看到這一幕,就用一個藤籃,裝了滿滿一藤籃的huā生過來,擺放在桌子的中間。這倒是徐興夏他們托了兩位美女的福氣了。這個小夥子,顯然是被薩婉娜和朱以藍的美貌給吸引住了,非常樂意獻殷勤。看小夥子的動作,本來是要直接放在薩婉娜前麵的,後來還是不敢這麽出格,擺中間了。


    薩婉娜的舉動,讓周圍的人,都對huā生產生了一點興趣。徐興夏也錄了一顆,朝朱以藍示意一下,要不要給她。結果,朱以藍臉頰微紅,悄悄的搖搖頭,徐興夏就直接扔進去自己的嘴裏了。huā生的味道還真是不錯,有點鹹鹹的,脆脆的,口有餘香。


    薩婉娜故意朝徐興夏眨眨眼睛,意味深長的嫣然一笑,期待的說道:“好弟弟,你不要厚此薄彼哦,給姐姐也來一顆嚐嚐。”


    徐興夏暗自汗顏。他被薩婉娜的放得開打敗了。他明知道薩婉娜是在故意挑逗自己,要自己在朱以藍的麵前,露出色狼的本質來。可是,他還真是受不了這樣的挑逗。你想想啊,這位薩婉娜姑娘,容貌又美,身材又好,又有身份,可是女人中的極品啊!她主動的送上門來,有幾個男人能拒絕得了?他又不是太監!


    朱以藍臉上倒是沒有什麽特殊的神色。她其實已經看到薩婉娜的舉動,卻是沒有什麽反應。好像她這樣的身份,對於這種事情,早就司空見慣了的。明朝的公主和駙馬,都是最壓抑的,屬於最變態的家庭之一。明朝的公主,幾乎沒有什麽權力,處處都受人掣肘。就連夫妻同房,過正常的**,都要賄略身邊的女官。要是沒有女官的允許,那夫妻雙方,都隻能是守活寡了。


    明朝的駙馬爺,估計是有史以來最悲催的駙馬爺。按照規定,明朝的駙馬爺是不能掌握任何權力的,不能擔任任何的官職,隻能是當做豬一樣被圈養。每個月,隻能領取一點可憐巴巴的錢糧。因此,在明朝,成為駙馬爺,絕對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為,這意味著,你的前途,你的事業,你的希望,都全部失去了。以後,你就是一頭被圈養的豬。如果混得不好的話,甚至連豬都不如。


    由於這個原因,明朝的公主,估計是有史以來,最不受歡迎的公主。但凡是有點本事的人家或男人,都是打死不願意成為駙馬爺的。


    明朝的公主,嫁娶的對象,也沒有大戶人家。不是皇室不想,而是別人不願意。以前,曾經有某位公主要選婿,皇室內部悄悄的圈定了某些人選,準備第二天來一個突然襲擊,一舉成事。不料,消息走漏,一夜之間,這些事先圈定的人選,都連夜和別的女人成親了。目的,就是為了避開成為這個最悲催的駙馬爺。


    這欄的生活,當然不是朱以藍希望得到的。她從小就是在皇宮外麵長大的,她無法接受這種變態的安排。她向往〖自〗由,向往可以自己做主的生活,渴望得到一點點的愛情。她不想自己的命運,被別人左右。但是,很顯然,她的出身,注定了她必須接受一些現實。比如說,多妻多妾,又或者是一妻多妾。


    對於這一點,朱以藍倒是沒有什麽抵觸情緒。因為,她所見到的男人,都沒有誰是隻有一個妻子的。越是有權勢的男人,妻妾的數量越多。這幾乎成為他們的身份象征之一了。就算她是明朝的公主,都無法改變這一切。特別是,如果她的命運,有可能和徐興夏聯係在一起的話。他的強勢,她早就見識過了。


    她也從來沒有奢望過,自己和明朝以前的那些公主那樣,可以獨占一個,甚至是多個的男人。這是根本不現實的。她也不會做這樣的荒唐事。她一輩子,隻會認定一個男人,此生不渝。那些擁有無數麵首的荒**的女人,她從內心裏是深深的鄙視她們的。


    既然有這樣的認識,很多事情,朱以藍也就看得開了。比如說,


    眼前薩婉娜的舉動,她根本不在意。要做大婦,首先要克服善妒的毛病,這是她接受的最基本的教育。《女四書》、《女兒經》、《烈女傳》裏麵都是這麽說的。女人,決不能善妒。如果善妒的毛病不能克服的話,她就不是一個完美的女子,不是一個高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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