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虎貓騎、射聲軍、貓騎軍、慶騎軍等軍隊,已經將京城圍困的水泄不通。他們都忍不住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隻要徐興夏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向北稟城發起攻擊。根據情報估計,目前,京城裏的守軍,最多隻有萬把人。換言之,就是沒有絲毫還手能力的。最多三天的時間,白衣軍就可以控製北京城。


    當然,考慮到北京的曆史地位,還有它的特殊的象征意義,白衣軍並不希望,采取暴力將其拿下來。畢竟,隻要戰鬥開始,北京肯定會有損傷的。如果是在紫禁城的裏麵發生戰鬥,對於紫禁城的損壞,也是可想而知的。紫禁城裏麵的任何建築,在槍彈的麵前,都隻有被粉碎的份。一旦引發火災,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可是,這都是白衣軍方麵的一廂情願。白衣軍是不想對北京城造成嚴重的損傷,盡可能的保存這座宏偉的城市。但是,這一切,還需要福王黨的配合。畢竟,北京城還是掌握在福王黨的手裏。如果福王黨堅決反抗的話,白衣軍也隻有采取暴力的手段,強行進攻的道路了。


    無論如何,北京城都是必須拿下來的。


    “大人,崔呈秀來了!、”忽然間,張天豪前來報告。


    作為福王黨的代表,崔呈秀也算是白衣軍的老熟人了。自從上次和徐興夏會麵以後,每次福王黨和白衣軍交涉,都是崔呈秀出麵的。久而久之,他和白衣軍的關係,也就慢慢的建立起來了。現在雙方見麵,幾乎不需要通報,直接進來就是了。


    很顯然,崔呈秀是再次作為北明的談判使者到來的。到了這個份上,估計北京城裏麵的權貴,都沒有心思打仗了。實力已經被完全消耗掉的他們,就算要打,也不可能是白衣軍的對手。因此,他們的當務之急,就是體麵的結束這場戰爭。當然,前提是白衣軍的同意。崔呈秀來找徐興夏,就是要體麵的結束這場戰爭。


    可是,誰都知道,在當前的情況下,想要體麵的結束戰爭,談何容易?會談,是需要底牌的,是需要實力的。會談,本身就是在軍事實力相當的情況下,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才會需要在談判桌上達成協議。如果實力不對等,直接就在戰場上宣告勝負了,何必到談判桌上來浪費時間?


    現在,北明朝廷的底牌是什麽?實力又是什麽?崔呈秀自己都想不出來。北明朝廷究竟有什麽資格,和白衣軍坐到談判桌上,老實說,崔呈秀也不知道。反正,如果換了他是白衣軍的談判使者,估計根本不會和對方接觸。因為,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直接將北京城拿下來就是了。刺刀頂在喉嚨上,你還敢說什麽?


    如累觸怒了白衣軍,等待他們的,肯定是死路一條。北京城裏的所有人,包括福王黨,包括被福王黨扣押的勳臣權貴,都很愛惜自己的性命。隻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他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這個代解,包括別人,甚至是他們的親人朋友的性命。


    “請他進來吧。”徐興夏擺擺手,不動聲色的說道。


    崔呈秀很快來到徐興夏的麵前。這次和徐興夏見麵,崔呈秀的臉色,明顯的不好。顯然,他是有些尷尬的,還有些茫然和無奈。上次和徐興夏分手的時候,他是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麽快就和徐興夏再次見麵,而且,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麵。當真是造化弄人啊。白衣軍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包圍了北京城。


    如果說,上次他和徐興夏見麵,還有一二分底氣的話,這次見麵,那就是一分的底氣都沒有了。現在的北明朝廷,已經沒有任何的資本,和徐興夏進行談判。他這次到來,與其說是談判,不如說是哀求。哀求徐興夏放過他們。盡管,這個哀求,連他們自己都覺得,幾乎沒有實現的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崔呈秀的沮喪,可想而知。


    徐興夏好整以暇的歡迎崔呈秀的到來,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居高臨下,愛理不理的樣子,似芋也沒有羞辱他的意思。事實上,以徐興夏今日的身份和地位,已經不需要通過羞辱對方來顯示自己的肌肉了。


    那樣做,隻會讓他掉身價而已。他淡然自若的坐在這裏,不需要任何的動作,別人就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壓力。


    這種壓力,當然不是來自所謂的王八之氣,而是來自白衣軍,來自白衣軍的強矢的軍事打擊能力。作為白衣軍的最高領導人,徐興夏隻需要一道命令,就可以千萬人頭落地。這就是壓力的所在。沒有人敢觸怒徐興夏。因為,觸怒徐興夏的後果,絕對是他們無法承受的。林丹汗和莫日根的教訓,還曆曆在目呢。


    徐興夏含笑說道:“崔大人,我們又見麵了。”


    崔呈秀的臉色,明顯有些苦澀,又有些無奈。他在徐興夏的麵前,已經是徹底的頹然了。強行的偽裝,已經沒有任何必要。在徐興夏的麵前,任何的偽婁,都不過是徒勞的小醜罷了。他艱澀的說道:“大人,你的速度還真快,這麽快就到來北京城了。”


    徐興夏嗬嗬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是的,我也想不到,我的速度會這麽快。或許,是因為我太想你們了,想盡早的見到你們,所以速度才會這麽快的。好在,北京城還算不錯,我喜歡這裏。崔大人,我們也是熟人了,有話直說吧!”


    崔呈秀無奈的沉默片刻,緩緩的說道:“大人,我是代表福王殿下來的。福王殿下有些話,希望通過我,轉告給你。”


    徐興夏慢慢的將身體蜷縮在太師椅的裏麵,閉目養神,不動聲色的說道:“請說吧!我徐興夏洗耳恭聽。”


    崔呈秀自然明白徐興夏對福王殿下的說話,是根本不在意了。事實上也是如此,在這個時候,誰還會在乎福王殿下說什麽?在白衣軍的眼裏,福王殿下早就是階下囚了。


    而作為階下囚,是沒有說話的資格的。但是,福王殿下是他的恩主,無論如何,他的話,崔呈秀還是要轉述到徐興夏的麵前。他無奈的說道:“大人,我們願意賠償大人三千萬兩白銀,還請大人放過北京城吧!”


    徐興夏慢悠悠的說道:“三千萬兩白銀?這麽多?”


    崔呈秀苦澀的說道:“是的。隻要大人答應放過北京城,放過福王殿下,三千萬兩白銀,立刻送上。”


    徐興夏忽然睜開眼睛,笑眯眯的說道:“看來,福王殿下很有錢啊!以前朝廷整天叫沒有錢,根本就是胡說八道嘛!”


    崔呈秀無奈的說道:“委員長,原來朝廷的確是沒有錢,這些銀兩,都是京城裏的勳臣權貴集體籌措的。他們隻希望用這些銀子,來換取他們的身家性命。就是我崔呈秀,也捐獻了三千兩的銀子。委鼻長,三千萬兩白銀不是小數目,還請委員長……”


    徐興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是在琢磨這三千萬兩的白銀,到底要用在什麽地方。之前,由於實驗室遍地開huā,日夜開工,人力物力財力的耗費,都是相當大的。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的財政緊張局麵,一度重新浮現出來。幸好,馬上就有三千萬兩白銀入賬,可以解決燃眉之急。當然,這三千萬兩白銀,絕對不是全部。


    後世的李自成大軍,進入京城的時候,據說一度搜刮了七千萬兩的銀子。對於這個說法,徐興夏是持懷疑的態度的。崇禎末年,京城裏麵,不可能還有這麽多的銀子。整個崇禎年間,國家的經濟都不算好,哪怕是勳臣權貴的收入,也受到很大的影響。各地都是農民起義軍,殺來殺去的,土地幾乎沒有什麽收入,勳臣權貴們,又哪裏來的錢財?坐吃山空啊!但是,萬曆末年,那就難說了。


    明朝的經濟,最好的就是萬曆年間,特別是萬曆前期。在徐興夏起來暴亂之前,明王朝統治的全國各地,基本上都是穩定的。各地的勳臣權貴,都可以從自己的封地上,獲得豐厚的收入。而一些從事商業貿易的勳臣權貴,收入更加的豐厚。當時的海上貿易,獲利是非常驚人的。他們的家產價值,應該是曆史最高點。


    這個時候的稟城,藏有七千萬兩的銀子,是完全有可能的。須知道,整個京師,幾乎集中了全國三成以上的富人。而且,各個大官僚的資產,也是在京城裏麵的。這麽多人的身家加起來,超過七千萬兩,一點問題都沒有。他們隻願意拿出三千萬兩,估計隻是家產的一半而已。甚至,還有可能不到一半。


    徐興夏絕對不會相信,京城裏麵的有錢人,會主動的將全部的家產,都貢獻出來。這些家夥,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除非是白衣軍的屠刀,已經架到了他們的脖子上,他們才會將最後的一個銅板交出來。


    而徐興夏需要的,就是他們的最後一個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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