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軍海軍以德爾納特為補給基地,荷蘭海軍以泗水為補給基地,不斷的向安波那附近海域出發,進行戰鬥巡邏。戰鬥巡邏的任務,有兩個。一個是驅逐對方的戰艦。一個在是俘虜對方的商船。這就注定了,雙方的戰鬥,將斷斷續續,永無寧日。


    本來,安波那經過德爾納特,可以一直北上,到達馬尼拉港口。這條航線,對於荷蘭人來說,其實是相當重要的。如果荷蘭人的貨物,隻是在雅加達、泗水、馬加撒、漢傑魯馬辰、安波那等幾個港口中轉,所得的利潤將會大大的減少。


    現在,由於安波那海域附近,出現了大量的白衣軍海軍戰艦,荷蘭人的商船,根本不敢走這條航線了。同時,由於巴鄰旁港口的存在,荷蘭人的另外一條航線,也被幾乎掐斷了。東西兩翼的出路都被白衣軍海軍切斷,荷蘭人的貿易利潤,可謂是降到了穀底。


    安波那海域的拉鋸戰,白衣軍海軍完全占據了上風。白衣軍海軍每天都要超過五十艘的戰艦,出現在安波那附近港口。這是兩個分艦隊的編製。而荷蘭人方麵,則隻有一個分艦隊。而這支分艦隊,恰恰是已經被白衣軍海軍打擊過的埃斯科分艦隊。


    好在,埃斯科早就意識到白衣軍海軍的厲害,從來都不和白衣軍海軍硬拚。一旦發現情況不對,立刻果斷的遠遁。因此,每次交戰,荷蘭海軍的損失,一般都是一兩艘的戰艦。白衣軍海軍多次設想擴大戰果,已經成為驚弓之鳥的埃斯科,說什麽也不肯上當。


    但是,時間長了,荷蘭人也受不了了。埃斯科本人或許覺得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其他的荷蘭人,卻是感覺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什麽堵住了。如果不認真疏通一番的話,或許他們會被活生生的憋死的。荷蘭人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憋屈了?根本無法想象啊!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荷蘭人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白衣軍海軍擺明了就是欺負你的態度,荷蘭人就算感覺憋屈,就算感覺憤怒,也沒有別的途徑可以發泄。戰爭是最好的發泄怒火的手段。可是,偏偏荷蘭人卻沒有對白衣軍海軍發泄怒火的能力。


    在白衣軍海軍三番四次的打擊下荷蘭人的威信,受到極大的打擊。以前的荷蘭馬車夫,仗著有荷蘭海軍戰艦的保護,在七大洲,四大洋,都可謂是通暢無阻,風光無限。除了零星的英國海盜之外,其他人都不敢對荷蘭商船采取過分強硬的手段。


    在遠東海麵荷蘭人的商船,更是橫行無忌,肆無忌憚。北到朝鮮、日本東到北美洲、南美洲,都有荷蘭人商船的蹤影。荷蘭國旗,就是商船最好的護身符。除非是遇到海盜中的亡命之徒,沒有任何的顧忌,否則,他們的安全,還是有保證的。


    但是現在,打著荷蘭國旗的商船,在南洋的海麵上航行,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遇到對手。這個對手,不僅僅是指白衣軍海軍,還包括其他國家的海軍。荷蘭商船的地位,似乎在瞬間下降到了穀底。部分的荷蘭商船,甚至不敢打出荷蘭國旗。以前的荷蘭國旗,是護身符。現在的荷蘭國旗則可能是奪命符。


    如果是西班牙人的戰艦,肯定會將荷蘭商船攔截下來的。他們會將荷蘭人的商船,強行擄走。無論是人,還是貨物,又或者是商船,西班牙人都全部收走了。如果荷蘭商船膽敢反抗的話,西班牙戰艦會毫不猶豫的開炮,將對方直接擊沉。


    西班牙人和荷蘭人的仇恨,就沒有必要詳述了。對於荷蘭人的崛起,西班牙人一直都憋了一肚子的氣。隻是過去他們的實力,不如荷蘭人,才不得不忍氣吞聲,退讓三步。現在有機會報仇雪恨,發泄怒火,他們如果不抓住機會,就不是西班牙人了。


    其他國家的戰艦,例如葡萄牙、法國什麽的,估計會給荷蘭商船一些刁難,勒索一點好處什麽的。


    如果荷蘭人不會做的話,也不排除他們會遭受到戰艦的攻擊。反正白衣軍海軍和西班牙人,都對荷蘭人動手了,葡萄牙和法國,也不在乎加上自己了。


    至於英國人,他們本來瞄準的目標,就是荷蘭商船。現在,借助白衣軍海軍的東風,他們對荷蘭商船的攻擊頻率,大大的增加。幾乎所有往來大西洋和東方的商船,都遭受到了英國海盜的襲擊,損失可謂是前所未有的慘重,荷蘭人的國力被大幅度的削弱。


    所謂牆倒眾人推,就是這個道理。以前,荷蘭人強大的時候,別的勢力,都不敢動他們。最關鍵的是,沒有人敢做出頭鳥。現在,白衣軍海軍做了出頭鳥,以強悍的實力,將荷蘭人打趴下,其他人立刻撲上來,狠狠的在荷蘭人的屍體上咬上幾口。


    麵對白衣軍海軍的步步緊逼,荷蘭人的內心,當然很窩火。由於白衣軍海軍的介入,荷蘭人在東方的利益,可謂是徹底的丟掉了。沒有了來自東方的財富,荷蘭人的國力,大受影響。長此以往,隻怕荷蘭將要淪陷。


    “該死的!”


    羅本終於忍無可忍了。


    他決定和白衣軍海軍決一死戰。


    但是,他的建議,遭到阿費萊的堅決反對。


    阿費萊對於決戰的後果很不樂觀。按照目前這樣的狀況,荷蘭人還可以盡可能的東的人員和財富轉移。雖然荷蘭人整個國家的利益是受到了損失,但是,高層官員私人的財富,卻是第一時間就轉移走了。他們還是盆滿缽滿的。但是,如果來一場猛烈的戰鬥,估計荷蘭人在遠東的利益,就要被徹底的丟掉了。這裏麵,就包括他尊敬的阿費萊先生苦心積累起來的財富。


    羅本對於阿費萊的曖昧態度十分不喜,他皺皺眉頭,直言不諱的說道:“阿費萊先生,我和我的海軍都需要一場勝利。我想,所有的尼德蘭人,都需要一場勝利。除非他不是尼德蘭人。”


    後麵的兩句話·殺傷力極大。阿費萊的眼神,頓時就忍不住跳動了幾下。羅本的話,的確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當時的荷蘭,準確的稱呼·應該是尼德蘭聯合省。荷蘭,隻是七省之中的一個而已。之所以尼德蘭聯合省會被稱作荷蘭,根本的原因,乃是因為荷蘭省的經濟實力最強,擁有阿姆斯特丹和鹿特丹等大型港口。


    阿費萊不是荷蘭省的人,屬於另外的一個省。但是,這個省和荷蘭省一樣·都屬於聯省共和國的重要組成部分。阿費萊自我感覺,自己和荷蘭省的人,無論在政治上,經濟上,都應該是完全平等的。他最恨的就是,有人以荷蘭省的身份傲然自居了。


    偏偏羅本犯了他的忌諱。羅本是正宗的荷蘭省人。在不知不覺間,他對其他省份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看不起。或許羅本自身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阿費萊卻是**的意識到了。兩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是很好,由於這番談話·雙方的關係,就更差了。


    “羅本先生,我的愛國熱情,不需要你的質疑。尼德蘭聯合省不是荷蘭人的,荷蘭人隻是極少數的一部分。如果我願意離開南洋的話,在你到來之前,我就可以離開了。


    我想,如果科恩先生願意到來雅加達的話,我一定會十分樂意讓賢的。”對於羅本的無禮,阿費萊忍不住生氣了·說話也更加的直接。


    他提到的科恩,正是羅本的堅定支持者。


    自從白衣軍海軍插手南洋以後,荷蘭人的日子,就很不好過。阿費萊作為荷蘭駐雅加達總督,日子更加的不好過。但是,他的日子不好過·不等於別人的日子不好過。最少,荷蘭東印度公司的高層,就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他們的日子還很逍遙。


    在東印度公司成立的時候,總部是設立在阿姆斯特丹的。顯然,阿姆斯特丹和南洋直接的距離,相當的遙遠。有人提出,要將總部遷徙到東方,遷徙到南洋一帶。因此,從數年前開始,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大本營,就一直試圖遷徙到雅加達來。隻是這個計劃,被阿費萊阻止了。因為,阿費萊和科恩的關係很差。


    科恩是荷蘭東印度公司的總幹事,是荷蘭東印度公司的第二號人物。他本身還有著伯爵的頭銜。在他的上麵,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荷蘭東印度公司的總督。一般來說,這個總督都是名義上的,平時都是由國內的某個貴族兼職,封號至少是公爵。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日常事務,都由十七人組成的理事會處理。


    以前的荷蘭東印度公司總督,其實都是偏向於將總部設立在阿姆斯特丹的。他們誰也不願意跑到遙遠的東方來受苦受累。因此,盡管有人積極建議,要將總部遷徙到東方去,卻始終沒有形成決定。這件事,基本上屬於一拖再拖的典型,慢慢的就沒有下文了。


    然而,科恩不同。科恩本身,冒險精神比較強烈。他比較傾向於親自到東方去駐守。他喜歡親眼看著白花花的銀子,黃橙橙的金子,流入自己的腰包。荷蘭國內的所有人都相信,如果科恩上台,擔任總督,他將長期的駐守東方。而科恩自己,也已經安排好了前期遷徙計劃。按照他的設計,一旦他升任荷蘭東印度公司的總督,他將把雅加達變成東印度公司的最高總部。


    阿費萊當然不希望科恩到來。在自己的頭頂上,近距離的擺上一座大神,誰的日子都不好過。就好像後世所說的那樣,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無論地方上多大的官,到了北京,都得夾起尾巴,乖乖的做人。這個荷蘭駐雅加達總督,本來就是一方諸侯,權力很大。但是科恩如果來了,他就成了低人一等的存在了。


    然而,科恩和羅本的關係,卻是相當的不錯。這次羅本積極主動的到來東方,其中就有科恩慫恿的緣故。科恩是一個很殘暴的人,喜歡采取暴力手段解決問題。為了搶奪島嶼上的香料,他下令將所有的土著居民,都全部殺死,然後拋屍大海。剛好,純粹的海盜出身的羅本,在為人處事方麵·十分符合科恩的脾氣。


    羅本強硬的說道:“阿費萊先生,海軍不能繼續等下去了。否則,我們都會全部窩囊的死掉的。如果我們繼續沒有作為的話,我們連巴達維亞都會丟掉了。如此一來·科恩總幹事的計劃,隻怕就要嚴重受阻了。我不希望國內民眾看到海軍的無能!”


    阿費萊毫不退讓的說道:“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開戰的。除非你對所有的後果,承擔全責。”


    “沒有問題!我承擔全部責任!


    羅本毫不猶豫的同意了。有科恩在上麵頂著,他不怕後果。


    當然,羅本對自己的性命,也不太重視。對於他來說,如果戰敗了·他肯定不會活著回來的。到時候,有什麽後果,都沒有關係了。難道你還能追究一個死人的過錯?至於科恩先生,羅本沒有想那麽多,他那麽有本事,肯定不會有事的。


    隨著羅本積極主動的擺出決戰的態勢,白衣軍海軍方麵,也毫不示弱的進行了相應的計劃。荷蘭人在雅加達集結戰艦。白衣軍海軍在巴鄰旁集結戰艦。南洋海麵·決戰氣氛頓時再次濃鬱起來。其他各國海軍和商船,都再次噤聲。而各路探子,則是上躥下跳·不亦樂乎。一時間,南洋各個港口,風起雲湧,大戰一觸即發。


    泰昌七年的二月份,白衣軍海軍和荷蘭海軍,在雅加達附近海麵,正式舉行決戰。白衣軍海軍方麵,戰的戰艦數量總共為三百多艘,指揮官為陳信海。其中,排水量為1500噸的天山級戰艦接近一百艘。荷蘭海軍方麵·各式戰艦一百三十多艘,最大型戰艦的排水量,同樣是1500噸左右。指揮官為羅本海軍上將。


    顯然,在戰艦的數量上,荷蘭人是吃了大虧的。他們的戰艦數量,還不到白衣軍海軍的一半。更要命的是·在開戰之前,埃斯科艦隊居然沒有趕到。毫無疑問,埃斯科絕對是畏戰了。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刻,他居然掉鏈子了。


    “該死的!”


    “懦夫!膽小鬼!”


    羅本瞬間感覺自己掉入了萬丈深淵。


    沒有了埃斯科分艦隊的到來,荷蘭人的實力再受重創。


    羅本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麾下所有的戰艦,都全部調集起來,送到決戰的戰場上。本來,他以為白衣軍海軍能夠出動的戰艦,最多就是兩百艘,雙方的差距不會很大。但是,沒想到,白衣軍海軍,居然糾集了超過三百艘的戰艦!他們簡直是瘋了!


    雖然早就知道白衣軍海軍的戰艦數量很多,單純比拚戰艦數量的話,荷蘭人完全不是對手。可是,白衣軍海軍的戰艦,居然多到這樣的地步,羅本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然而,這還不是白衣軍海軍的全部主力!


    根據荷蘭人掌握的情報,白衣軍海軍在和荷蘭海軍決戰的時候,還派遣出至少五個以上的艦隊,在南洋地區的其他港口活動,監視其他的西洋列強。如此雄渾的海上力量,根本就不是荷蘭人可以阻擋的。足足四百艘的戰艦,足可以將南洋海麵,都來回的犁翻一遍。就算其他列強和荷蘭人聯手,都不是白衣軍海軍的對手。


    果然,決戰剛剛開始,荷蘭人就承受不住了。白衣軍海軍根本就是一群野狼。他們完全沒有戰鬥隊形可言。每艘戰艦,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從各個不同的方向,不斷的向荷蘭海軍突擊。顯然,白衣軍采取的,乃是真正的狼群戰術。他們的榴彈炮,在海麵上不斷的爆炸開來,對荷蘭戰艦造成很大的傷害。


    三百艘的戰艦,超過一千門的榴彈炮,這絕對是鋪天蓋地的毀滅性的打擊力量。如果是在陸地上,如此巨量的火炮,足夠將方圓上百裏的土地,都來回的**好幾遍。即使是在海洋上,受到海水的飄蕩影響,榴彈炮的命中率大大的下降,整個海麵,依然好像是沸騰了一般,到處都是激蕩起來的水柱,宛若海麵平地起瀑布。


    當然,荷蘭海軍絕對不是束手就擒的懦夫。他們的反擊,也是相當勇敢的。很多荷蘭戰艦,都拚命的向白衣軍戰艦突擊·試圖逼近白衣軍戰艦,迫使白衣軍戰艦進行肉搏戰。荷蘭人對自己的肉搏戰,還有最後的希望。隻要進行肉搏戰,他們就有機會。


    隻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荷蘭海軍的勇敢,就顯得有點悲情了。那些試圖靠近白衣軍海軍戰艦的荷蘭戰艦,基本上沒有辦法將距離縮短到五百米以上。因為,在進入三千米以後,它們就會無情的遭受到榴彈炮的轟擊。從三千米到五百米,中間不知道得承受多少發的炮彈。隻要有一發炮彈被打中·他們就完蛋了。


    羅本的旗艦,也被白衣軍海軍的炮火打中,當場遭受重創。旗艦的船頭被打掉了,已經無法有效的轉向,還有海水不斷的湧入,艦長判處了旗艦的死刑。無奈之下,羅本隻好更換了旗艦。結果,新的旗艦很快有被擊中·羅本隻好再次更換旗艦。


    這一次,新的旗艦,是被擊中船尾·將半截船尾都直接炸入了海水裏麵。旗艦的艦長,直接就被海水淹沒了。好幾個船艙裏麵的水手,都被海水直接堵在了裏麵。海水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強悍,居然將數千斤重的大炮,都衝得在海水裏麵不斷的打滾飄蕩。


    海水來的太快,羅本還沒有明白怎麽回事,就被副艦長帶著幾個水手,拚命的救了出去,送上了逃生船。結果,逃生船還沒有走遠·旗艦就咕嚕咕嚕的沉沒了。海麵上,形成巨大的漩渦。漩渦如同魔鬼的大口,將所有遊水逃生的水手,都全部吞噬進去。


    饒是羅本海盜出身,身經百戰,從來都不愛惜自己和他人的性命·這次也被著著實實的嚇了一跳。因為,他的小命,就在旦夕之間。要是副艦長的動作,稍微慢一點。要是逃生船銜好被其他人征用,他就完蛋了。別看他是海軍上將,威風無人能及,但是,在巨大的漩渦牽扯下,他一點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好在,羅本畢竟是非常人,他在驚悸過後,很快恢複了自己的情緒,登上旁邊的一艘戰艦,繼續指揮作戰。這艘排水量隻有1000噸左右的戰艦,榮幸的成為了羅本的第三艘旗艦。羅本的海軍上將旗,在片刻之後,就被升到了旗艦的最頂端。


    但是,羅本的運氣,實在是太糟糕了。第二次更換的旗艦,依然沒有堅持多長的時間,就又被擊中了。仿佛,他的海軍上將旗,已經成為白衣軍海軍炮火重點招呼的目標。一顆顆的炮彈呼嘯而來,旗艦根本無法躲藏。沒辦法,羅本隻好第三次更換旗艦。


    在海戰中更換旗艦,那可是相當狼狽的事情。羅本必須從受損的旗艦,順著繩索爬下去小船,在驚濤駭浪中,乘坐小船來到新的旗艦上,然後再從繩索上爬上去。在這個過程中,如果有炮彈在附近爆炸,又或者是有大浪撲來,羅本的小命,都要完蛋。


    幸好今年五十多歲的羅本,身子骨還算硬朗,一般的攀登動作都難不住他。在登上小船以後,他的運氣,倒也不算很差,一路順風順水的,成功的登上了另外一艘大型的戰艦。


    說起來,這是羅本在戰鬥中更換的第四艘旗艦了。之前的三艘旗艦,都被白衣軍海軍擊沉了。很多人都潛意識感覺,羅本的第四艘旗艦,估計也無法堅持多久。結果,這艘戰艦的運氣,倒也不算太差,堅持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才被炮彈擊中船舷。船舷穿了一個大洞。於是,羅本海軍上將,被迫再次更換旗艦。


    在戰鬥中被迫更換旗艦,的確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一般來說,旗艦被擊毀,都會被認為是很忌諱的事情。更不要說三番四次的更換旗艦了。這已經不是忌諱,而是禁忌了。幾乎每個荷蘭人都認為,羅本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他實在是太太太晦氣了。


    無論是什麽樣的艦隊司令官,被迫三次更換旗艦,說明他的運氣,實在是太糟糕了。那些荷蘭戰艦的艦長,對於羅本的到來,實在是提不上喜歡。有的荷蘭戰艦,為了避免羅本帶來壞運氣,幹脆故意誇大自身的損傷,阻止羅本選擇本艦作為旗艦。


    戰鬥持續了不到兩個時辰,荷蘭海軍就不得不撤退了。


    這次決戰,荷蘭海軍一共損失了五十多艘戰艦。這些戰艦,基本上都是被白衣軍海軍的炮彈直接打中,然後幹淨利索的爆炸沉沒的。剩下的荷蘭戰艦,也多半被近失彈創傷。在白衣軍海軍的追擊下,很多荷蘭戰艦,不得不豎起白旗,舉手投降。


    這一次,荷蘭人是著著實實的被打出屎來了。


    沒有了戰艦的掩護,雅加達就成了不設防的港口。盡管港口炮台的大炮數量不少,足足有一百多門。但是,有安波那的例子在前麵,荷蘭人的確沒有什麽信心。就連操作大炮的荷蘭炮兵,都對自己沒有什麽信心。他們更願意主動的四散逃命。


    果然,白衣軍海軍集中了三百門的榴彈炮,對著雅加達的港口炮台,就是一番急促射。隨著轟隆隆的炮響,雅加達的港口炮台,在濃濃的硝煙中,變成一片的廢墟。


    泰昌六年的三月三日,白衣軍海軍正式進入雅加達港口。


    新任的荷蘭東印度公司總督,兼荷蘭駐雅加達總督科恩,當場被俘虜。原來的總督阿費萊,這時候已經離任,施施然的回國另謀高就去了。要說阿費萊還是從阿隆索登的離任得到啟發的。西班牙人顯然是準備後路了,阿費萊當然不能怠慢。一番暗箱操作以後,他也成功的離開了南洋。


    羅本海軍上將,戰敗自殺。


    埃斯科海軍少將,下落不明。有人說他已經改名換姓,回去大西洋做海盜去了。也有人說他繼續留在了南洋,從事海盜的職業。離然,還有消息說,他已經跑到美洲大陸去了。


    至此,荷蘭人在南洋的實力,基本上被清掃一空。


    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立刻宣布和明帝國簽訂自由貿易協議。


    白癡都能看出來,自由貿易協議,對於西洋列強來說,絕對不是好事。因為,當時的世界貿易中心,還是明帝國。不管是生產能力,還是消費能力,西洋列強都不如明帝國。單純就人口而言,明帝國的人口,幾乎接近兩億。而整個歐洲的人口加起來,可能還不到八千萬呢!明帝國的貿易順差,足可以將西洋列強從其他地方賺取到來的利潤,都全部掠奪過來。


    可是,如果西洋列強不接受這份協議,後果更嚴重。


    在打趴了荷蘭人以後,白衣軍海軍,總共擁有五百多艘的大型戰艦,根本就不是任何一個西洋列強能夠阻擋的。簽訂協議,可能死的慢一點。不簽訂協議,馬上就死了。


    泰昌八年,白衣軍海軍正式向印度洋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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