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應寬懷打開關閉了一夜的卷簾門,看到一名身穿黑色西裝,手拿一本了《聖經》胸前掛著一支銀白色十字架的年輕西洋人。


    “你好。”


    西洋人沃勒爾說著流利的漢語,對應寬懷麵帶微笑的打了一個招呼。


    這段時間在華夏國遭受到的一連串事情,已經讓他徹底的討厭這個國家,現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完成任務離開華夏國。


    從教廷其他人員那裏得到的資料,沃勒爾知道這次事件的中心人物就是應寬懷,幹脆沒有向喬尼爾匯報,自己來找應寬懷,想要探聽一下情報。


    “神愛世人。”


    曾經在歐洲呆過一段時間應寬懷,迅速的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麵帶微笑著說道:“這位教友,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教友?”沃勒爾有些疑惑的看著應寬懷,根據教廷在東方的情報網。


    這名叫做應寬懷的人,身份相當的神秘,不論是從腐化了的那部分官方查找,還是從其他的特殊渠道,得到的情報,基本上除了一個人名之外,以及一堆跟平常人完全沒有不同的資料,沒有任何的不同。


    “教友。”


    應寬懷很肯定的說道,打開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了一條純銀的十字架項鏈,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這條項鏈多了幾分古樸的感覺。


    沃勒爾人的這條項鏈,在教會博物館的圖片裏麵,就有這隻十字架的照片。


    這是上一任在二十年前宣布卸任教宗脂職,成為苦修士時候佩戴的十字架。


    至於上任教宗地去向,除了少數的苦修士跟現任教皇外。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現在的位置。


    “這是……蒂諾斯塔教宗的……”沃勒爾指著應寬懷胸前地十字架,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應寬懷裝出一副疑惑的眼神看著對方:“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十八年前在我兩歲的時候,有位西方的老傳教士經過我們村莊,我看天氣炎熱給了他一杯水。


    他送給了我這個還給了我一本《聖經以及還幫那時候完全不懂事的我,做了洗禮成為了我的教父。”


    應寬懷再次搬出了騙人用的伎倆,反正真正的蒂諾斯塔就算還活著,也還在第九層地獄裏麵尋找出口。


    如此一來怎麽吹牛都是應寬懷隨便了。


    沃勒爾震驚的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應寬懷。


    前任教宗,居然將自己苦修多年,經過加持了無數次聖力的十字架,就這麽送給了一個東方人。


    而且還親自給應寬懷做了洗禮,成為了他的教父。


    在教廷裏麵,凡是接受教宗親自洗禮地人。


    除了應寬懷之外,全部都是神聖光明騎士。


    作為別人的教父,這件事情更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雖然西方教廷並不像東方人那麽講究輩分。


    可是遇到前任教宗的教子,而且還佩戴著教宗的十字架,沃勒爾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稱呼應寬懷。


    當初計劃好地事情,因為應寬懷這個意外的身份。


    完全被打亂了。


    “請問,這位教友你有什麽事情嗎?”應寬懷麵帶微笑的再次問道。


    沃勒爾連忙清醒過來,還了應寬懷一個十字架禮節。


    手捧《聖經實在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應寬懷,結結巴巴地說道:“這位……教友,其實……我……我這次……”幾名路過的紅燈區的女人,對著應寬懷大聲喊道:“帥哥!怎麽找了一個國語這麽不流利的人給你傳道?我也信教,不如你晚上找我如何啊?”應寬懷在紅燈區雖然地痞流氓都懼怕他,可是對於女人,特別是這些從事特殊行業的女人,應寬懷從來不會有什麽脾氣,甚至幾乎隔上一天。


    都會給一部分女人做身體檢查,並且給不少女人治好了困擾了她們很久的病患。


    應寬懷笑了笑大聲回到:“好啊!今天晚上!”幾個約會應寬懷成功的女人紛紛打著口哨,高聲的回到:“那好!今天晚上我們不做生意,專門等你哦!別放我們鴿子!”應寬懷笑著點了點頭,對著她們做了一個ok的手勢,引得那幫女人發出一陣笑。


    那是一陣對待朋友時候才會發出地真心笑聲,而不是在***場上的虛偽笑聲。


    這幫女人已經把這個認識沒有多久的帥哥,當作了朋友。


    沃勒爾再次驚奇的看著應寬懷問道:“先生,難道您認識她們?還跟她們是朋友?”應寬懷上下打量了一下沃勒爾,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真的是信教?”沃勒爾點了點頭,眼神中透出堅定的目光。


    “是嗎?”應寬懷拍了拍沃勒爾的肩膀,眼中放出一絲精光,改版後的天魔音從應寬懷的嘴中飄出:“回去弄明白什麽叫做神愛世人,再出來傳教。”


    沃勒爾一愣,微笑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明白隻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要去那麽做。”


    應寬懷利用對方震驚自己身份的緣故,同時利用沃勒爾心裏麵潛意識的認為自己比他對聖經了解的更透徹這一點,一步步地誘騙著對方。


    “惡魔!”身後的豬蒼生先一步的發現了應寬懷的卑鄙動機,立刻傳去神念。


    “不要侮辱我。”


    應寬懷毫不客氣地傳回了神念,豬蒼生一想也是那樣。


    說應寬懷是惡魔,無異於在讚美對方像天使一般的純潔。


    沃勒爾若是平時,根本不可能中了應寬懷的天魔音,隻是應寬懷脖子上麵的十字架實在太讓他震驚,精神上出現了很大的空隙,不知不覺間中了應寬懷的天魔音,默默地對自己說道:“對!我應該去愛她們。”


    連連忙對著那幾個特殊行業的女性跑了上去。


    幾個工作了一夜地女人,看到沃勒爾朝她們跑來。


    站在診所門口的應寬懷對著她們擠眉弄眼的,立刻明白了應寬懷的意思。


    幾個女人紛紛走上前去,把沃勒爾困在了中心,同時上下齊手。


    極盡所能得卡油。


    身體**部位被女人挑逗,沃勒爾從天魔音裏麵很快地解脫了出來,當他轉身求助地時候,正看到應寬懷快速的鑽進了那輛老爺車之中,以極快的速度奔馳而去。


    處於女人包圍的沃勒爾,又不能對這些女人動手,隻能一邊拚命的護住要害,一邊努力的向人群外麵擠去。


    然而在這幾個女人的鼓動下,立刻有不少下班的女人聽說是應寬懷的意思,更是紛紛加入了卡油的行列。


    當沃勒爾狼狽地從女人堆裏麵逃走的時候。


    除了脖子上麵的十字架,以及他手裏麵用來擋住下體地《聖經,全身上下已經沒有絲毫的東西了。


    “那個毒蠍子不是很厲害嗎?怎麽會找這麽個人來?”應寬懷一腳油門向新濱海市的人民醫院趕去。


    肖揚自從醒來之後。


    幾乎過著皇帝般的生活,可以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警察局那幫跟他關係很好的警察,也都紛紛告訴他說一定要查出凶手。


    肖揚每次聽到這話都是笑了笑而已,他很清楚那些人不是普通人。


    如果不是當時事情湊巧,正巧有一大隊地警察路過。


    如果不是自己被重創的看起來怎麽都救不活,那些擁有特別力量的西方人,應該會要了他地命。


    “怎麽樣?恢複的很快嘛。”


    應寬懷推開門笑著來到肖揚的身旁。


    這次拯救肖揚這個功德超級多的年輕警察,讓他足足的賺了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肖揚咧嘴苦笑:“雖然知道天外有天這句話。


    可是突然遇到一批比自己厲害的人,還真讓我有些接受不了。


    應大夫,我還有幾成的恢複可能?”應寬懷坐在床邊仔細的端詳著肖揚,教會給肖揚身體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這一點其實不用他說,深為武者地肖揚自己也應該很清楚。


    雖然經脈都已經被應寬懷給重新接了回去,可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恢複到以前的水準,除非讓肖揚去修真。


    可是肖揚的這種個性若是修真。


    很可能用不了幾天,他就要被妖怪吃掉,或者被其他的修真者幹掉。


    正義感太強,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


    這一點,在華夏國幾千年的曆史之中,已經被無數次的證明過了。


    除了修真,隻有基因改造或者找到百辟妖道,跟其討教方法來將肖揚直接轉變成為妖怪,或許還有機會。


    濱海市海邊的一座年久失修的教堂。


    這是一座廢棄的教堂,常年以來這裏成為了無家可歸人的聚集地。


    白天,人們都紛紛出去討生活,晚上就會聚集到這裏。


    隻是現在這裏成為了某個西洋人私人的場所,淩亂的長椅已經被恢複整齊,掉落在地上的十字架也早就回到了它應該呆的地方。


    整個教堂雖然古老,但是卻被打掃得非常幹淨整齊。


    幾名穿著白色長袍的西洋人,正站在講台前的地方,一動不動。


    曾經跟應寬懷見過麵的近衛騎士沃勒爾,穿著一身剛剛拿到的衣服,一臉羞愧的看著毒蠍喬納爾,匯報著自己擅自行動得到的情報。


    “什麽?你說,你見到了蒂諾斯塔大人的十字架?”毒蠍子喬納爾聽到沃勒爾的匯報,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的!我以父神的名義起誓!那絕對是蒂諾斯塔大人的十字架!”沃勒爾堅定地說道,臉上的紅潮不知道是因為激動所造成的,還是因為剛才的羞愧還沒有退卻。


    “那你有沒有問那男人,蒂諾斯塔大人目前的下落?”喬納爾說話的聲音都有一些顫抖,自從與蒂諾斯塔接近二十年前突然失去了聯係之後,雖然廣派人員出去尋找,可是從來沒有一點關於蒂諾斯塔的消息。


    這次更是因為一是要遷至歐洲的黑暗議會,二是要不被太觸怒東方的政府。


    派出地人員實在有限,不但是人數方麵,就是實力方麵也是非常的有限,十二最強的身聖騎士才派來了一個。


    雖然說是忌憚東方的修士。


    但如果不是因為黑暗議會,教廷最少也會多派那麽一兩個過來。


    蒂諾斯塔地消息突然在東方出現,對於教廷接下來的戰略來說,實在是最大的好消息。


    特別是對現在處境很尷尬的毒蠍來說,更是一個好到不能再好的消息。


    若是能找到蒂諾斯塔,誰也不會再注意他這次因為金錢暫時淪為強盜的問題。


    沃勒爾麵帶尷尬的搖了搖頭:“抱歉,這個……,我從那之後根本無法在接近這個男人。”


    “他很強?”喬納爾疑惑的看著沃勒爾,雖然前任華夏國總指揮給他留下的資料上麵寫著應寬懷非常強悍,但喬納爾還是多少做了一份保留的估計。


    沃勒爾茫然地搖了搖頭:“我隻知道他自稱是蒂諾斯塔大人的教子。


    至於他個人的實力。


    我並不知道。


    隻是……”“教子?那你為何不以教會地名義,命令他……”喬納爾說到這裏自己也覺得不妥,畢竟應寬懷打著的名頭是前任教宗蒂諾斯塔的名頭。


    而且這位蒂諾斯塔教宗一生都沒有教子,突然冒出這麽一個年輕人自稱教子的確很是辣手。


    如果對方真的是教子,那麽自己居然對付蒂諾斯塔地教子,喬納爾想到這裏不由得一陣頭疼,暗暗責怪教廷的英雄蒂諾斯塔。


    跑到華夏國來收個教子做什麽。


    “他住在紅燈區,自從上次的事件後,我隻要在那裏露麵。


    那些女人根本不給我機會……”沃勒爾說出這樣地話語,自己都覺得是有些鬱悶。


    堂堂的教廷近衛騎士,在很多教會人員見到他都要對他點頭哈腰。


    可就是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這些生活在紅燈區,被社會瞧不起的女人們,硬是讓他這個近衛騎士,沒有一點靠近懸壺診所的辦法。


    那些女人根本不在乎自己掏出來的大麵額美鈔,仿佛自己掏出來的隻不過是手紙,而且還使用過的手紙一般。


    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對於保護應寬懷,這幫女人地表現出來的熱情,讓沃勒爾更加相信,應寬懷是蒂諾斯塔教宗的教子。


    因為除了蒂諾斯塔教宗外,至今教廷裏麵還沒有哪個人,能達到像應寬懷這樣被人毫不求回報的保護著。


    “我們也是一樣的待遇……”其他的幾名接到沃勒爾求援電話,趕去救援的教廷成員,也紛紛表達了自己遇到的事情。


    沃勒爾事後甚至懷疑,當時那個搜索他的女人,經過他躲藏的垃圾桶身邊,是故意丟掉了他的手機,好讓他叫人來。


    喬納爾聽到沃勒爾的解釋也是一腦門子官司,對於宣揚神愛世人教義的他們,對待任何人都要做出一副關懷備至的樣子。


    特別是在這個神秘的東方大陸,他們更是要做到這個樣子。


    現任教宗製定的計劃就是要在這個人口最大的國家,去傳播他們的教義。


    如此一來,若是在這種時候,惹出什麽不好的傳聞,教廷的計劃就會受到很大的阻擾。


    對於紅燈區的女人,教廷的人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甚至跟這些女人走得太近,想要從她們的嘴裏麵套取一點情報都不行。


    現在傳媒,天天盯著教會的成員。


    《教會的近位騎士去紅燈區嫖妓!這個標題實在太勁爆了,如果真的不走運被哪家的傳媒看到了,教廷不但在海外拓展勢力受阻,就是在自己那些本來的信徒之中,也會遭受到很多不同的聲音。


    “麻煩的女人!”喬納爾恨恨的說道,拓展海外東方勢力的第一步,居然是被紅燈區的女人們給絆住了前進的腳步,這樣的事情說出去,估計誰聽了都會笑掉大牙。


    “另外,黑暗議會的阿瑟來到了華夏國。


    如此一來,我們複活摩西先生的計劃……”沃勒爾這個很有機會晉升為準聖騎士的年輕人,不無擔心的說道。


    喬納爾點了點頭:“阿瑟……那個老家夥……。


    我知道了!給你們加派人手!不過你們也要給我想辦法!接近那個叫做應寬懷的小子!從他那裏得到蒂諾斯塔大人的情報!去他的工作單位!天天守在那裏!我就不相信他永遠曠工!給他開出條件,優厚的條件!希望前任總指揮勞德萊斯主教,留下的這個男人極度貪婪的資料是真的。”


    喬納爾最後的話語幾乎是咆哮著吼出來的,對於蒂諾斯塔的下落,他實在是太渴望知道了。


    應寬懷與肖揚對視著沉默了一段時間,肖揚長歎了一口氣,剛想要張嘴說什當,應寬懷的手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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