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小莫找我上早課,我們倆走在路上不時地閑談一下,好像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這種感覺真的挺好的。


    昨天大概已經商量出攻打江陵城的具體方案了,聽說有一部分人,例如紫苑,一早就被叫走參加集訓去了,早課上的師父也換了,其中有一個比較嚴厲的師父聽說調去集訓那裏了。


    大家紛紛都說,從集訓到打仗,如果能熬過來,武功會大有長進不說,等級也會提高。


    所有人都很羨慕紫苑她們,無數人都有意無意地問過我,為什麽我不去參加集訓,我笑笑沒說話。


    流暄說,這次攻打江陵城不讓我去,是怕我會危險,還是覺得我武功太差要拖人後腿。


    小莫說:“風遙殿下肯定不會讓紫苑到前麵去的,攻打江陵城她頂多在後方,紫苑這次能見到江陵城中的人了。”


    我笑,“江陵城中的人有什麽好看的,大家都一樣,”都是人唄,誰也不多點什麽,少點什麽,隻是不知道桑林是不是真的會去,讓他在戰場上見到熟人,那種感覺比受傷還難受吧!我這個人不怕皮肉之苦,精神大條粗的不得了,可是有時候我卻隱隱感覺到自己很脆弱,晚上經常會驚醒,脖子上都是汗,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麽。


    如果這樣的我處在桑林的位置上,我恐怕會縮起來,在戰場上見到自己昔日的同伴,那太痛苦了。


    攻打江陵城,金宮裏的氣氛跟過年似的。


    小莫也高興起來,手舞足蹈,然後回頭跟我說:“是金宮中的人就高興,江陵城要玩完兒了。”


    江陵城的楚辭會使出讓人驚訝的後招麽?答案是沒有。


    這家夥真的被幾個元老級的人物折騰著下達了賑災的命令了,當然他心裏可能早就料到這很不妥,但是他並沒有改變想法,因為江陵城秉承的傳統就是虛偽。


    明明沒有多餘的錢了,還要拿出來賑災,如果是賑災就好了,結果這筆錢會被貴族們瓜分幹淨,有點最後瘋狂的意味。


    金宮就不同了,除了我們這些聒噪的小人物,在大殿的那一端一切都井井有序地進行著,那種氣氛讓人遠距離都會感受到。


    所有人變得有些熱血沸騰了。


    我卻有點緊張,莫名其妙的。


    小莫碰了碰我,我有點神經質地大幅度回應了一下,小莫的有點意外,她眨眨眼睛說:“是不是後悔沒去集訓啊,現在找白硯殿下來來得及吧。”


    我笑笑說:“不是,也不知道想什麽入神了。”


    小莫看著我,“你最近怎麽老是這樣?好像比你自己上戰場還緊張呢,幹嘛苦著臉,我們是贏的一方,你這個表情應該在江陵城那幫人臉上找到。”


    金宮和江陵城這一戰本來跟我們小人物沒什麽關係,可是我卻感覺這跟我關係密切。


    而且很快,我就應該會被告之什麽。


    從這場戰爭中,我會明白什麽。


    就好像自己開始一步步往高爬,最後要小心翼翼地站在懸崖頂,然後義無反顧地選擇往下跳。


    我的心裏頓時一寒,就像是被插了把刀,很涼。


    學武也是這樣,如果我什麽都不想會忽然使出很漂亮的一招,可是真的讓我去想,我反而像是被壓製了,什麽都不會。


    小莫又歎了口氣,“真想知道主上是怎麽想的,這次要不要滅了江陵城。”


    我看了看小莫隻是笑了笑,如果這是之前我大概會衝口說出來,“這一次不會滅了江陵城。”


    難道吵了一次架,我和小莫之間就有隔閡了?白硯忙的不得了,一直都沒有來找我,我覺得流暄應該會比白硯更忙,於是也沒有抱著那種能看到他的心態,隻是習慣性地到無人的地方坐坐,提起樹枝隨便練練劍。


    沒想到流暄隻是遲到了,並沒有不來。


    這讓我高興的不得了,我喜歡看見他,這就像多少年的習慣一樣,習慣是喜歡的深層意思吧,人可以喜歡以後可以不喜歡,但是習慣以後如果不習慣就會很難受。


    流暄看見我額頭上的頭帶,眯起眼睛問我,“白硯給你的?”我說:“這次不是我去要的,”算不算是在解釋。


    流暄沒有再說話,一直看著我在一邊搗鼓樹枝,然後像平常一樣教我。


    漸漸地我的話多起來。


    流暄眼波流轉笑著問我,“喜歡金宮嗎?”我連連點頭,“喜歡,喜歡,隻是不知道前殿那裏什麽樣?”頓了頓我又說:“一個人難得對所有的一切都喜歡,而且還有那種親切的熟悉感。”


    我覺得聽了我的話,流暄很高興,至少他說他還有事的時候,讓我陪著他一起去了藏書閣,然後頭帶黨送來他要看的東西,他在一邊看一些文書,“等”他的時候,我就在藏書閣裏隨便轉轉。


    前一段時間白硯讓我來藏書閣看看,我當時沒有同意,覺得是白硯對我徇私,我不願意享受這特殊的待遇,可這一次好像是在等人的前提下,我隻能隨便地拿本書來看,不然傻坐著實在太沒意思了。


    我坐的地方,恰好又有兩本沒有放在書架子上的書,我原本沒有打算去碰。


    可是當流暄笑著抬頭看我,清澈的目光讓我緊張地心跳,於是把視線轉到了手上,手上沒有東西,為了遮蓋住自己的尷尬,隻能假裝去看書,翻了幾頁,我忽然發現這書我能看懂。


    流暄拿起筆開始處理那些文書,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扣著那管筆,整個人很專著,燈花跳躍了一下,晃得他臉上的白紗,就像漣漣碧波,蕩漾開……他垂著臉,開始書寫,他整個人仿佛瞬間就和這個世間隔離開來,那是一種讓人無從幹預,認真的讓人覺得疏離的氣氛,他整個人尊貴的讓人無法觸及。


    燈花又跳,我才看出來,他是在書上寫字。


    他抬起頭看我,我急忙說:“我是在看書。”


    呃~話說出去了,才發覺自己什麽時候也有欲蓋彌彰的本事了。


    流暄秀麗的眉毛微微一動,“這本可能會難一些,慢慢看。”


    他旁邊的頭帶黨接過那本書,遞到我手裏,書沒有合起來,因為上麵的墨跡還沒有幹,是他剛剛做的注解。


    聞著淡淡的墨香,想起他剛才認真的樣子,他剛才那種讓人覺得崇拜所以疏離的氣質,忽然全都讓我覺得幸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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