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我的眼睛,流暄摸上自己的脖子,然後笑笑,臉好像還微紅了一下,不過不是很明顯,他一直都是那種帶著淡淡優雅,無論做什麽都不明顯的人。


    我的表現在他麵前就格外的紮眼,我吸吸鼻子,不知道為什麽,很委屈,雙腿自動往後飄,我準備退出去,流暄頓了頓,說了一句,“在外麵等我。”然後伸手準備拍掌我看見他修長的手指伸長,忽然意識到什麽,流暄是要叫人進來?叫人進來幫他洗澡?雖然對貴族們來說,找人幫忙洗澡這很正常,可是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脫口說:“主上要叫人幫忙?我……我可以……呃……”我在說什麽啊,我還是出去吧。


    流暄愣了一下,然後彎起嘴角,“你說什麽?”我張著嘴半天才緩過神,現在再扯其他未免有些晚了,我說:“主上是要巾子,還是衣服,”千萬不是要找人幫他搓背,不然我就不知道要如何收場。


    流暄微濕的頭發貼在額頭上,他的眼睛也顯得濕漉漉了,帶著一絲曖昧的微笑,池水一定也很熱,不然他的麵頰不會有潮紅,嘴唇也不會像明亮的紅寶石,秀麗的脖頸上麵,喉結跟著上下滑動,飽滿的胸膛浸在水裏,胸前的紅潤若隱若現地沒入水中,然後他的嗓音仿佛略微沙啞,和平日有些不同,“我洗完了。”


    洗完了,那就是準備起身,我立即搜索到池邊不遠出的巾子,我跑過去一把拿起巾子。眼睛往別處看,把手裏的東西順利的遞過去,半天沒有見流暄去接。我又看一眼,我們之間還有一些距離。我硬著頭皮再往前送了送,居然有就從他的小臂上劃過,流暄眼睛一顫,露出一絲撩人地笑。


    他說:“你出去吧。.1*6*k小說網更新最快.”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熱血,看著浴池的入口處。不希望有人出現,“現在是不是需要衣服?”


    流暄笑笑,似乎有些無奈,但是心情卻很好,“好了,你喜歡這樣就這樣吧,”然後在水裏動了動,準備上來,我急忙轉身。匆匆往前走了幾步。


    然後聽見身後擊掌聲音,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一條長幔頓時從頭頂落下來。恰好擋在我和流暄中間。我頓時傻了眼,原來流暄擊掌地意思是讓人放幔帳下來。


    那現在的情況變成什麽了?剛才頂多算是我自作主張伺候流暄沐浴。現在就變成了我在**裸地偷看。占流暄地便宜。


    流暄哪兒有那麽大度能讓隨便一個人審視他的**,想到這裏我脊背都發麻。


    此情此景讓人覺得太熟悉了。那種由這種事引發的感覺讓人熟悉。


    我好像一直都在誤會流暄,誤會他,然後自以為很了解他。他也不解釋,不埋怨,我有時候想,為什麽我就不能相信他一回呢?完全地信任他一次,起碼我應該知道他不會傷害我的啊!在做任何一個決定之前,我隻要想,他是為我好的,也許我就能找到一條新路了。


    原來我一直都在迷失自己,在那樣地環境下長大,想保持心裏的一份清明,是多麽的不容易啊,楚辭拽著我,不肯鬆手,終於也要把我染上顏色了,染上顏色的我,再推給流暄,他會覺得是一個很好玩的遊戲。


    我忽然轉頭,伸手拉開幔帳。流暄剛剛穿好了衣服,白顏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很漂亮,恍恍宛若神仙,胸前的寶石晃動,發出細細碎碎的光。白色的長袍太適合他,卻顯得他離我太遠,所以我並不十分喜歡白色,覺得還是紅色好一些。


    我忽然想要找到一個答案,找到一個我到底是誰地答案,金宮,我是金宮嗎?金宮又是誰。


    流暄笑著,“在想什麽?有什麽問題可以問我。”


    我眨眨眼睛,差點就要脫口而出: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能問你嗎?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還會有別人比我更清楚嗎?難道我現在就能問,主上為什麽你建的金宮跟我地姓名一樣啊。我吐吐舌頭,如果我這麽問了,那還不得大禍臨頭啊。


    流暄繼續誘導我,“你有什麽不明白,我都會解釋給你聽。”他明明是淡淡地笑,笑的優雅,我怎麽覺得他是在誘導呢,因為他地表情太過於溫柔和專著,他看著我地時候,眼角彎的格外自然。然後他地左手輕輕地扯扯袖子,忽然像想起了什麽,愣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


    我怔怔地看著流暄,眼睛都挪不開,是不是因為他嘴唇的形狀極美,所以微微一彎也是那麽的好看,尤其是當他放鬆的時候那種姿態,跟平時笑的模樣不大一樣,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區別,抿著嘴角上揚和自然上揚的區別。


    流暄說:“你今天怎麽沒去上早課?”


    呃!對啊,我為什麽沒去早課?我來這裏可不是要偷看流暄洗澡的,我是來幹正經事的,我急忙說:“對不起主上,大清早的,我就來……”


    流暄笑笑,“沒關係,這樣很好。”


    我愣了一下,這樣很好是什麽意思?我逃課還對了。


    流暄說:“我並不覺得你的武功在早課上能有什麽快速的飛躍,書房裏的書對你的幫助大一些。”我本來對逃課到這裏,躺在軟塌上看書這件事,是有一點良心上過不去的,畢竟大家都在認真的學武,我多少有點想見流暄,夾雜躲在這裏享福的私心,現在被流暄這麽一說,就好像忽然有人撐腰,無形中助長了我一樣。以後不去早課,天天來這裏看書,倒成了理所當然。


    流暄在書房裏處理文書,而我就坐在軟塌上看書,不時地還伸出手比劃比劃,我對這樣的生活非常滿意,忽然覺得身下就算不是軟塌,是個木板床那也沒什麽,最重要的是我的心很舒服。


    心為什麽舒服呢,沒人去追究。人的心實在是太難以琢磨。現在顯而易見的是,我從坐著看書,到躺著看書,最後睡著了,睡著以後好像還沒有消停,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一腳踹到了身前不遠處的桌子。


    聽到聲音,流暄從書房裏走出來看我,我急忙解釋,“我剛才睡著了,不小心踢了桌子,打擾到你了。”


    流暄微笑道:“沒什麽,你睡著了就那樣。”


    呃,我睡覺什麽樣,難道也不是秘密?


    流暄說:“還困嗎?可以到裏麵去睡。”


    我急忙擺手,如果我連這是客套話都不懂的話,那我簡直就是一個大傻瓜,傻到覺得流暄真的對我有好感。


    我是傻瓜嗎?顯而易見我肯定不是。


    更新完了,回家嘍,(*^^*)嘻嘻……


    可憐地,年還沒有過完,回家煮小米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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