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兒歸巢了。


    流暄說:“注意到了嗎?”


    抬頭,注意到了,一切都很美,隻有走出來的人,才會注意身邊的一切,哪怕是窗邊搖曳的枝杈,覺得親


    流暄笑了。


    事實上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人也會笑,無論她肩膀上的壓力有多大。挨打的時候她會注意腳底下會不會有小小的爬蟲,螞蟻在搬家跑來跑去,不會因為聽到奇怪的聲響它們就慌張,蟻窩裏有不能幹活的傷殘,大螞蟻就把它戳出來,讓它自生自滅,然後她會低頭笑,把自己比喻成螞蟻。世界萬物都要生存,也許傀儡也是追求生存的一種方式。而江陵城隻是追求大自然這種殘忍的定律罷了。


    身體被擊打的時候會疼,於是想脫離整個身體,靈魂出竅,那就感覺不到痛苦,江陵城中的人都是這樣的,環境改變一個人。


    可是現在那個人走出來了,走出了牢籠,不再謹小慎微地像傻瓜一樣,她也能在樹與樹之間亂竄,看斜陽西下,看小鳥歸巢,不再注意陰暗角落裏螞蟻在挖洞,越挖越深隱藏自己。改變一個人,改變一個人的處境和她周圍的環境,那相當於救世主才能做的事,需要時間,隱忍和耐心。


    這些都有了,經過很多年,這個人被解放了,她自由了。


    流暄說:“天黑了,回去吧!”


    天黑了,就要回去嗎?我晃動他的手,“不回去,就在這裏升火烤魚吧!”頓了頓。我又說:“我看了一本書,書裏的故事是在野外升火烤魚,也是在河邊。.1*6*k小說網更新最快.夜色下流暄笑,“什麽書?你還看這種書?”


    我說:“是大家私下裏流傳的一些小書。我也是睡覺前放枕頭邊看的。”注意這種事,女孩子地天性。


    流暄說:“衣服濕了也不用回去換?”


    我吐吐舌頭,“不用換,不用換,這麽幹淨的水。我們是武林中人。江湖兒女。”流暄笑。


    我說:“所以尊貴的主上,用用你地內功吧,一會兒衣服就幹了。”我又眨眨眼睛,“就浪費九牛一毛都不到。”


    跟流暄在一起容易臉紅,因為他實在是太美了,尤其是他穿著白色的長褲,腿伸長地時候,就像在暴露花的內芯,美麗而脆弱的部分。


    架好火堆。用打火石把木柴燃燒,古老的生火方式,我在一邊看。


    流暄說。如果這是白天,就可以讓木柴自動著火。


    木柴自動著火?我瞪大了眼睛。流暄不會開這種玩笑。他說可以就一定可以。流暄說:“我小時候喜歡玩一些東西,各種各樣的。如果你相信一些奇怪地東西不是神話造成的話,總能找到一些解答它的理由。我小時候聽母親講故事,就會想故事裏那些事的可行性。”


    我問:“你會和別人一起去做這些事嗎?”


    流暄說:“沒有,我玩什麽沒有人知道。所以當我看見楚辭的時候,我覺得我跟他其實有些地方很像,因為很像,所以在他身邊隱藏自己,並不容易。”我知道,聽到楚辭我會很害怕,楚辭就是魔鬼,所有人都知道,他殺人不眨眼,任意折磨人,即便是愛他,也不能成為被特殊對待的借口。


    流暄隻不過比可怕稍微好一點,他有威嚴,威嚴跟可怕距離不遠,一樣的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放肆。


    魚串好了,放在火上烤。


    我深吸一口氣,濕衣服變成了幹衣服,昏暗的天空變成了黑暗,潺潺流水在月光下,更加靜謐。


    流暄笑著問,“跟書裏寫的一樣嗎?”


    我笑著扭頭,“一樣,”想揍過去坐他身邊。


    流暄急忙搖手,“別過來,這邊煙大。”


    煙大,我才不管煙大不大,於是聞著魚香,我跑了過去,攬起流暄地手,流暄說:“拉著我的手,魚要糊了。”


    我試著去接她手裏的魚,“我也試試,”兩條魚,兩隻手臂湊在一起烤火。


    我還有一隻手,另一隻手去抓流暄腰間地衣服,手碰起來一開始沒感覺有什麽特別,流暄伸出一隻手蓋在我手上,已經感覺不出特別,隻能感覺到手溫,當我的臉垂下來,靠上流暄地肩膀,脖子上最**地部分感覺到了,流暄的衣服好像還是濕地。


    我起身,用手去摸,衣服不如剛開始的時候濕了,是用自己體溫把水汽吸走了一些,於是潮,沒有完全幹,我盯著流暄,“怎麽回事,衣服還沒幹。”


    流暄繼續烤魚,很恬靜,火光在他臉上跳躍,“我弄不幹。”還是以前那樣笑,弄不幹,有其他的意思嗎?


    我說:“看在你教我那麽多武功的份上,”流暄笑著看我,我接著說:“那我也教你一次,如何讓衣服幹。用內功把自己變成一塊烙鐵。”


    我這塊烙鐵撲了上去,如果流暄身上夠濕,就能看見蒸騰的白霧,現在即便看不到蒸騰的白霧也有濕氣混合著身體的香味。


    流暄笑開了,“魚糊了。”我說:“你怕不怕癢。”身體亂鑽,流暄的身體沒掙紮,但是眼角在抽搐。看,怕癢,還不承認。


    流暄說:“你餓不餓,魚上麵我刷了一層料。”


    這麽一說,我食指大動,可是還不行,吝嗇的人不浪費自己的內力,嘎,我的內力在奔騰,“等把你的衣服弄幹了再說。”弄幹了再說,濕潤的領子把脖子周圍的皮膚都弄的涼涼的,讓我靠上去都忍不住歎息,見過烙鐵歎息麽,今天讓你見識一下。我鑽進了花芯裏,還在上麵亂動,很快就感覺到有些特別,花芯蜷起來,避免跟我接觸,我也在小心翼翼地靜止。流暄身上的味道很濃,仿佛能迷惑人。我掏掏掏從懷裏拿出薄荷葉子放在嘴裏嚼,也放流暄嘴邊一片,紅潤的嘴唇把葉子含住,我眼前不是被煙遮住了,可是一樣的迷離,今天的氣氛怎麽那麽的奇怪。溫暖,舒服,可讓人不知所措。年紀稍微大一點,仔細想想才知道,那是情人之間的氣氛,打破平日的冷靜,起了波瀾,年輕一樣有澎湃的血液。


    ,希望大家多留言。


    周末要等著安裝家具,想起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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