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白硯會在這裏?


    楚辭聽到我叫白硯的名字,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簡直就是一個富貴家的小公子在搖扇聽故事。


    我的神態由震驚轉為緊張,我看見白硯的青色長袍上已經有鮮血透出,他手裏拿著小金劍,發冠脫落,烏黑的長發已經散落下來,渾身血腥,他一步步的後退,我眼前一花,白硯已經來到我身邊,伸出手臂把我抱進了懷裏,我吃驚之下微微掙紮,手一撐卻摸到一片粘膩的溫熱,頓時不敢再動,我說:“白硯,你怎麽……”白硯不是去江陵城了嗎?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白硯握起我的一隻手,我看見他專著地看著楚辭的眼睛在發光,他低聲說:“我都知道了。”聲音沙啞低沉。


    我說:“白硯,流喧他把我支開了,自己……”


    白硯點頭,“他不會有事。”肯定,他不會有事。


    我的手重新握起來。流喧不會有事,如果楚辭已經和流喧麵對麵對決過,他應該不會這樣出現在我麵前,就算是他是贏家,也不會如此的完整無缺,再說,江陵城那些人一個個都是謹慎小心的模樣,這就代表他們依舊處在危險當中,而他們的這個危險就是流喧。


    白硯拉扯著我往後退,整個身體擋在我前麵,我緊攥他的手指,他也在回應我,我晃動他的手臂,用無比堅定的聲音說:“白硯,放下我,我也可以。”我可以。我不是以前的溫清雅。


    我仰頭,鄭重地看白硯,“相信我。.,16k更新最快.”看著我。要相信我說的話。暗器從我手心裏彈出去,快速飛行地鐵丸在空中撞擊。我反手拉起了白硯。一邊前行,一邊舞起手裏的劍。


    流喧說的對,在麵對楚辭地時候,我隻要記住,我並不懼怕楚辭。我會依靠我手裏的武器贏取勝利。


    我隻要微微注意一些,我就會發現,白硯手臂上地血跡在擴大,隨著他舞劍的動作不斷滴拉伸,放大,可是他的速度沒有慢下來,他的內功深厚,也抵不過失去大量的鮮血,漸漸地。鮮血已經濕了他大半個身子。


    鮮血濕了大半個身子,還是擋在我前麵,“白硯。白硯,我能行。真地。去包紮你的傷口。”


    我們在樹後喘氣,我拉著白硯的衣袖。看著他暈染的帶著濃烈血腥味的衣服,生氣,難過,種種複雜的情緒頓時湧了上來。以前我知道白硯喜歡溫清雅,但是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是他喜歡的那個溫清雅,所以即便是白硯在我心中和其他人是不同的,我也不會去特別注意他,我的心也不會因為這些而牽掛。


    所以在白硯親吻我額頭地時候,在他打仗歸來校場上救我的時候,我對他的瞬間關注會因為流喧簡單地一句話而煙消雲散。


    可是這一次不同,真的不同了,當你看見在你身邊,保護你地那個人他半個身子都浸在血裏,那是一種什麽感覺?


    白硯又擺出他那種善良無害地笑容,咧開嘴,一貫地說著俏皮話,就像我從月桂樹下醒過來的那天,他麵對我地時候那種表情,“我不是不信任你,你不要隨便生氣。你就不能有點女孩子的自覺?當一個男人救你的時候,你應該乖乖地躲在他身後,而不是在他耳邊催促讓他放你出來殺人。”


    聽白硯一席話,我頓時哭笑不得,我沒有女孩子的自覺?這個人怎麽不說自己沒有一點傷者的自覺,都傷成這樣了,還談笑風聲。


    白硯說:“這是跟流喧學的,以前跟著他,接受殘酷的訓練,比這嚴重多了,他身先士卒跑在前頭一聲不吭,其他人也隻能咬牙挺著。”


    我說:“現在不是討論你能不能忍痛的問題,現在是看你的傷勢。”


    我低頭尋找,發現自己早就穿褲子而不穿裙子,自然沒有什麽裙擺拿來做綁傷的布條,於是隻能去撕白硯的長袍下擺。


    布條扯下來,看上他的肩膀,才發現根本不知道傷口在哪裏。我隻能小心翼翼慢慢尋找,傷口很大,還有一些東西紮在裏麵,我皺眉,“你的傷口需要清理。”仔細查看,“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這裏顯然不行,江陵城人不會給我們很多時間,我們必須從這裏出去。”抬眼,愣住了,白硯在看我,溫柔認真的眉眼,深刻的眼神,一隻手甚至抬起來就在我的臉邊,他顯然沒料到我會這時候抬頭,於是整個表情沒來得及收回,和我一起僵在了那裏。\


    我馬上錯開眼睛咳嗽了一聲。


    白硯叫我的名字,“清雅。”簡單地一聲呼喚,就蘊含了無數種感情。


    我的手頓時一顫,想避開,卻被白硯伸手拉住了,白硯低聲說:“呆在這裏,別出來。”他話音剛落,我手裏的暗器已經扔了出去,可是手一抖,其中一個落在地上,滾向前,前麵的黑影躲過我的暗器,臉上嗜殺的氣息更濃烈,看見地上我掉落的暗器,嘴角浮起一絲陰狠的笑容,我急忙拉著白硯後退,那暗器的威力我再清楚不過。


    江陵城中人在這暗器上也吃過不小的虧,他們勢必會借著我這個小小的失誤,來報複我。黑衣人拿起暗器,去抽暗器上的鐵針,我拉著白硯趴在地麵上。


    這顆暗器的真正威力不是在我手裏,而是在不懂這暗器的人手裏,暗器上鐵針拔出暗器即刻爆炸。


    火藥,連同黑衣人的身體,爆炸開來,他身邊的同伴來不及躲避,這枚暗器頓時發揮了它巨大的破壞力。


    如果流喧不讓教我拆裝暗器,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真正地使用它。鮮血和泥土落在我和白硯的後背上,白硯轉過頭看我,我抑製著胸中惡心的衝動,我也認真地看過去,不是我殘忍,“生死之間沒有選擇,誰也不會給誰機會。”咬著牙,不能有軟弱和逃避。


    白硯仿佛第一次認真地看我,他的目光在不停的閃爍。謝謝大家支持。


    我九號正式上班啦,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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