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韻卿默了默,大概克威爾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色迷心竅,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自己的大好明天,和那麽多的美人吧!以至於自己的後事也沒有安排好,最後還要初月去翻他的日記才能進入他的密室。


    初月領著她進入密室,才踏入甬道,兩邊的鮫人燈就遇風而亮,照亮了前方的路,甬道彎彎曲曲的,一時間竟看不到盡頭。


    她咽了咽口水,這鮫人的油價值不菲,這克威爾竟然把這油當成了燈油。


    初月回頭看徐韻卿望著燈咽口水,他就知道徐韻卿在想什麽了,“這鮫人油本就是用來當燈油的,那你還想用來幹什麽?炒菜嗎?隻是有銀子的人用的多些。”


    聽了這話,徐韻卿尷尬了,對啊!這鮫人油除了能用來點燈還能用來幹什麽?不過這麽貴的油用著真的是讓自己分分秒秒心口都比滴血啊!


    她壓下心頭對銀子從自己麵前溜走的傷心感覺跟著初月繼續往前走。


    幾經繞彎,終於到了密室的盡頭,看著滿地的銀子和堆成小山似的金子,她兩眼發光,雙腳不自覺的想要往那閃亮亮的銀子旁邊走,但看著初月有些鄙視的眼神,她覺得自己不能這麽急迫的往那走,到時候讓他看低了自己。


    其實,她早已被初月貶低的不成樣子了。此時此刻,初月的心裏想的是,主人主人,你快去吧,我知道你心中已經饑渴難耐了。快去擁抱那些金子,快拿起地上銀子咬一口,看看它是不是真的。


    結果,徐韻卿愣是不走,硬要初月先走,初月看她還算鎮定的麵孔也不在惹她了,抬腳就往那處金山後麵走卻。


    繞過金山,後麵別有洞天,是一尊塑像,是的,是塑像,而且那塑像還不是一般的大,足足有七八十米,雕刻的是一個濃眉大眼,頭發卷曲,而且滿臉大胡子的男人,那雕塑雕刻的很精細,連皮膚上的絲絲紋路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初月看著那塑像,語氣敬重地說道:“看著就是我的前主人,天靈大陸的第一勇士——克威爾,這塑像是他未死前的一年裏請當時有名的鑄造大師為他打造的,用時大概有半年。”


    徐韻卿卻心中吐槽,這克威爾,還真不是一般的閑的蛋疼啊,自己還沒死,就想著建塑像。


    初月腳步不停地帶著徐韻卿往那塑像的雙腳中間走去,那雙腳間有一個洞,初月就直直帶她往那洞中走去。那洞裏並不昏暗,其中也並沒有燈之類的東西,但還是很亮堂。


    在洞的正中間有一個小巧的藥鼎懸浮在半空中,有一道光自上而下照在小鼎上。


    “這鼎是前主人為了那個害他的女人專門去找的鼎,那個女人是一個丹藥師,為了讓那個女人為他展顏一笑,前主人從他最好的朋友手中奪來的,他正想要把這個鼎送給那女人的時候就出事了……”初月很是失落,語氣也沒有以往的明快,而是有些傷感的低落。


    克威爾的行為讓徐韻卿很是不齒,為了一個女人,把兄弟情義和性命都交代了在上麵,也不知道那個女人還記不記得他,徐韻卿猜,應該是不記得了吧。既然是天靈大陸第一美人,那應該有無數的男人願意為了他去死,克威爾隻是其中一個身份比較特別的。


    初月說了一句,你去吧,滴一滴血在上麵,看它接不接受你。依初月的話,她用靈力劃破指尖,一滴血冒了出來,鮮紅鮮紅的,她將那血滴在鼎上。


    那鼎有些掙紮,而後整個鼎變得通紅,好像是因為憤怒而漲紅,徐韻卿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有些好笑,這隻是一個鼎,怎麽會憤怒呢?而後眼前一花,腦袋中有一道白光劃過,感覺昏昏沉沉的,整個人便失去了直覺。最後聽到初月說了一句話,“所見之物,盡是幻像,抱元守一,堅守本心。”


    ——————————————————


    眼一晃,又到了自己死前所在的那個房間中,她心中有些納悶,這房間不是自己之前所在的房間嗎?我不是死了嗎,怎麽又回到這裏來了呀!


    手裏還拿著繡架,就像在自己死的那一晚一樣,自己在給徐淑繡衣服,是她的喜服,當時想的是在自己離開之前為徐淑做一些事,為自己,也為他留下一點念想。


    “阿姐!”仍是嬌滴滴的聲音,和那晚一模一樣,徐韻卿心中一怔,這是怎麽回事!


    她心中狐疑,思索當時自己怎樣回答的,按當時回答的方式來回答:“阿淑,你怎麽還沒睡啊?”


    果然徐淑隻是撇了撇嘴,回答和原來的回答一樣:“阿姐,你不睡我也不睡。”這下徐韻卿被震驚了,自己不是死了嗎?難道又是重生了嗎?而且重生在自己死的那一晚。


    突然徐淑拿起那把曾經殺了自己的小刀,朝自己刺來,這是怎麽回事沒有按原來的發展順序走啊!按道理應該還要過一會兒啊!


    她用手一擋,就把小刀給擋開了,徐淑像發了瘋一樣又向她刺來,她也隻是躲,不敢和她正麵對抗。


    按徐淑的性子,若是自己惹了她,她就會不顧一切的衝過來,她想提氣向房梁上去,結果,自己的丹田裏沒有一絲的內力,也沒有靈力,也就是說自己現在是一個平常人,沒有一點攻擊力。


    她心中很是緊張,這可怎麽辦。徐淑又再次刺來,這次徐韻卿沒有能躲開,於是,就隻好用手去抓住刀刃,刀一下就劃破了皮,鮮血順著手側的弧線流了下來,血“啪啪啪”不停的的滴落在地上,尖銳的痛傳到神經,提醒她這不是假的是真實的,她不敢再吊兒郎當的應付她,提起了百分之百的精力來對待。


    徐淑用力將刀向她這邊壓,不知怎麽的,她的力氣很大,以至於現在的自己沒有辦法和她抗衡,徐淑的刀壓到了自己的脖子旁,纖細的脖子仿佛再進一寸就會被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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