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曹蓓並沒有把我送到郊外別墅,而是將我帶回了她自己家,不知為何,我頓時感慨萬千。


    想來我安語活了這麽久,沒什麽值得慶幸的事,要說有,那便是老天讓我有生之年還能遇見曹蓓跟沈安禾這樣的朋友。


    這就像印證了那麽一句話: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難過。


    難過悲傷的時候,至少我還有朋友,還有屬於我自己的港灣,即便情場失意,但我還能跟朋友一起瘋,一起鬧,我還能從這些歡樂中找到一絲自己之所以會存在的意義。


    當晚,我和曹蓓久違地睡在了一起,一如多年以前,我們緊緊相依偎,訴說著自己心裏的那些事,我說著我的痛苦,她訴著她的煩惱。


    這個夜晚有喜有悲,冰涼但卻清澈的月光穿過窗簾直射進房間,打在了我和曹蓓的臉上,而我們則是望著對方相視一笑,所有的不愉快頃刻消失。


    “睡吧。”睡吧,讓今天的記憶永遠從腦海裏剔除封存。


    會所這邊,紀言剛剛解決掉之前口出狂言,行為不雅的男人,一個人獨自靠在沙發上抽煙。


    “你在背後解決事情算什麽?你應該要在安語被欺負的時候就站出來啊。”蕭行在一旁抱怨著。


    紀言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還保持著之前的嚴肅,周圍的氣壓也是一如既往的低,讓他身邊的人止不住顫抖。


    唐迄哲見蕭行情緒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興許是紀言有他自己的打算。”


    “打算?”蕭行失望說道:“他是安語的丈夫,在自己妻子受到羞辱的時候他居然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他還算哪門子丈夫。”


    “你這麽在乎安語?”紀言發話了。


    蕭行一愣,他並不是有多在意誰,他隻是覺得這樣不公平,試問一個女人愛了你這麽久,為你付出了一切,有誰不會為之動容?估計這種冷血動物也隻有他紀言一個了。


    “我沒有偏袒誰的意思,你是我兄弟,我當然希望你好,隻是你這樣做對安語不公平,我不相信她對你什麽感覺你會不知道?”


    “我還真不知道了。”紀言站了起來,朝蕭行慢慢走近:“我對她不公平?那她當初逼走知琳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對知琳不公平?還有,她對我的感情,不過是她的貪心罷了,她想證明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所以她所謂的執著,也不過是對我又過大的占有欲。”


    “一個女人會僅僅隻是因為對你有占有欲就毫不猶豫地親手斷掉自己一切後路嗎?”蕭行歎了口氣:“紀言,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這種傻女人,安語是特別的,因為她愛你,”


    很多感情都會在一些時候阻擋我們所做的決定,是人就總會有七情六欲,不是人人都能當唐僧,成為那種無欲無愛的愣頭和尚。


    而有了七情六欲,我們就會變得猶豫,懷疑和不安,總會習慣性地去過分挑剔別人的感情,導致自己不再相信任何人的付出。


    我們嘴裏通常都會說著兩個人之間是講究一種緣分,緣到情到,緣未到情難料,可愛情它沒有個事出因果,它說來就來。


    一個人可以否定自己對他人的另樣感情,畢竟你可以強行自我欺騙,可你卻不能去踐踏或者否認別人的情感。價值觀不同會產生許多不同的想法,我們左右不了別人的思維,所以我們不能對別人的人生進行強硬地控製。


    一旦有點權利的時候,千萬別把自己當成能夠主宰世間萬物的神,不然,很容易翻跟鬥。


    “好了好了,不就是個感情問題嗎?何必讓兄弟之間鬧得不愉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啊。”唐迄哲覺著氣氛不對,出口想打破這僵硬的畫麵。


    “閉嘴!”誰知道,他好心相勸,反倒還換來麵前這倆大男人對著他一聲大吼,這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啊,兄弟玩的好好的,談什麽女人啊。”


    紀言一個狠厲的眼神看著他:“你懂個屁。”


    蕭行也是一副鄙夷的樣子:“滾一邊去。”


    於是,可憐的唐迄哲同誌隻能一句話不說乖乖閉上了嘴巴,待在一邊看著這兩人即將爆發的世紀大戰。


    “紀言,陸知琳的事你有親眼看見安語把她逼走的嗎?凡是講究個證據,你別被仇恨一下子蒙蔽了雙眼。”蕭行還是想盡自己所能去勸紀言。


    “我自己有分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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