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夜店跑出來之後到的這個地方,因為天太黑,所以我有些摸不頭,再加上我原本就不太識路,一下子,我竟有些擔心,現在天已經黑得徹底,大晚上的,我一個女人,要是半路突然殺出什麽猛漢把我怎樣了那怎麽辦?


    要不幹脆打電話給紀言讓他來接我?不過他肯定不會來,算了,還是試試吧。


    結果,電話一直占線,沒通,我不死心地再打了一個,還是沒通,最後當我好不容易打到第十個的時候,紀言那明顯不耐煩的聲音終於從那頭傳來:“幹嘛?”


    我一聽他情緒不好,也不敢太忘形,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紀言,我現在不知道我這是在哪,你能過來接我一下嗎?”


    “不知道自己在的地方是哪裏,你幹脆就不要回來了。”


    “我有點不識路,現在天太黑了,我有些...”


    “我很忙,要回家,自己打車。”沒有絲毫猶豫,紀言直接把電話掛了。


    這種結果意料之中,不過我發現這周圍偏僻到了連一輛的士都沒看到,照我這種龜速計算的話,恐怕走到明天都還回不到別墅。


    真不知道趙麗剛才是怎麽離開的,早知如此,我就應該跟她一起走的,至少要比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嶺大眼瞪小眼傻愣著強。


    但這也沒辦法,靠別人靠不住,求人不如求己,即使現在看著有點慌,可總歸還是會有辦法的。


    這是一條小路,隻要去大道,那就會有很多人了,自然車也會多起來,所以,我打開了導航,搜了附近的一個大道,便跟著它一直往前走。


    隻不過,在我剛離開那個地方後,紀言就開車去了那裏。


    今晚他本來是有個重要會議的,接到電話時他正在開會,本來他不想來,可不知為何,掛掉電話之後心裏卻一直很過意不去,總感覺有什麽堵在那裏下不去,然後鬼使神差地,他就來了。


    然而,他一來,一個人影都沒有,周圍也安靜得很,像是之前的人不在這裏一樣。


    “我他媽一定是瘋了,居然還有些擔心她會出什麽事。”紀言神情不悅,似乎在嘲笑自己有些管太多。


    他打了幾下方向盤,也沒再去其他地方找人,直接徑直離開朝別墅的方向開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多久,總之最後是腿發軟手發酸,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不過不遠處的光線越來越亮,一下子,我又重新大振旗鼓,向著那方向越走越近。


    後來,我站在那裏打車打了好久,等到我快要因為體力透支倒下去時,終於有個好心人在我麵前停了車。


    “小姐,這麽晚了,你一個人是要去哪裏呢?”這是個50多歲的大叔,跟我爸年紀差不多。


    我看見他簡直想看見了自己的天大救星一樣,頓時我整個人就撲了上去,語氣異常激動:“那個叔叔,你能送我回家嗎?我回家之後再給錢給你。”


    “趕緊上來吧,我看你現在臉色很差,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真是個好人,我將別墅的地址報給了他,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了下來,我叫那叔叔在門口等一下,我進屋去拿錢。


    他一直推脫說不要,但這樣我心裏會很過意不去,我這個人最不想欠別人什麽人情。


    我怕好心人等太久,於是快步跑向屋子,一進屋,紀言就站在門口等著了,也不知道他是在等我回家還是幹嘛。


    因為還要拿錢還給人家,所以我彎下腰脫鞋子,結果我剛站起來,一陣眩暈就瞬間湧了上來,我平常就有些低血糖,這下估價是之前走了太多路,很累,又加上彎腰站起,血壓沒來得及供應,我整個人一下子就全身無力朝紀言倒了過去。


    “你怎麽了?”好在紀言沒有像以往嫌棄我那樣避開,而是穩穩當當地接住了我。


    “應該是之前走了太久的路,有點適應不過來了。”


    他眉頭立馬皺了起來:“活該,你到底是有多大的革命事業?”


    不舒服的感覺越發嚴重,我隻能請求紀言:“你能不能幫我把這錢給門口的那位,是他在路上好心載我回來,不然我現在都還不知道在哪飄著呢。”


    “你要我去我就去?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的吧。”


    我真是想一頭撞死他,要不是我自己現在這幅鬼樣子子,我能求他嗎?


    “求你了。”我的語氣開始變得微弱。


    “麻煩。”紀言丟給我兩個字,就搶過我手裏拿著的錢,走出了房子。


    我看見他將錢交給那叔叔,兩人還聊了些什麽,不過紀言的態度看上去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麽差,目送完別人走了之後,他才轉身再次回到屋子。


    此刻,我已經整個人都橫躺在玄關處,擋住了進屋的路口。


    紀言一進來看見我這姿勢,臉色不能說好看,但也沒有明顯的厭惡在裏麵,不過他似乎並不打算理我,隻是長腿一伸,直接從我身上垮了過去。


    果真冷血動物是沒法對他期待一下的,期待了,隻能說明你太天真,所以我還是太嫩。


    我伸手扯住了他的褲角,微微張口:“紀言。”


    “放開。”冰冷的聲音痛擊著我的心髒,我最後有些無力地慢慢放開了手,而紀言,則是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之後的事,我完全不記得了,第二天醒來,我發現自己躺在和紀言一起睡過的床上。


    頭還有些痛,喉嚨也幹燥得要死,我起身想要倒杯水,這時,紀言剛好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他隻裹了一條浴巾,上半身全都裸在外麵。


    我嚇得連忙將眼睛捂住,以防等下自己會控製不住地血脈噴張,畢竟我從沒見過紀言這樣衣不遮體地站在我麵前,所以我十分不自然。


    “別把自己弄得跟沒見過男人似的。”


    我是真沒見過什麽男人,以前是對男人很敏感,後來遇見紀言,又隻對他一個人死心塌地,根本沒有再看過其他男人一眼。


    “你能先把衣服穿起來好好說話嗎?”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怕自己會承受不住。


    紀言冷哼一聲,並沒有接我的話,而是徑直走向衣櫃,挑出了自己喜歡的衣服搭配好穿上。


    他從來不會讓我給他做這些事,雖然我很想,但在紀言的思想裏,做這種事的都是自己心愛的人,而我,並不是。


    “病好了吧。”他問。


    “好多了。”


    “那晚上就跟我去參加一個酒會,到時候我會叫司機來接你。”


    我有些驚訝,要知道,紀言以前從來不會讓我陪他去幹什麽,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我很丟臉,這一次,怎麽會這麽主動?


    “你以前不是不願意帶我去的嗎?”


    他冷漠地瞥了我一眼:“我突然想了,不行嗎?”


    行,你說什麽都對。


    打理好一切後,紀言就去了公司,我因為他這句話,開始忙忙碌碌,我想著去參加酒會肯定要穿禮服,可我現在沒有,要不要馬上去選一條?本來紀言就覺得帶我出去會給他丟臉,但我不能真給他丟臉呀。


    索性我約了曹蓓,叫她跟我一起去,大小姐最近一段時日心情似乎也不太好,這剛好是個散心談心的機會。


    “你今天又發什麽神經,跑來買禮服了?”


    我一臉笑意,感覺是得到了多大的恩惠一樣:“紀言要帶我去參加一個酒會,這還第一次他帶我去正式場合,我能不重視嗎?”


    我話一落音,曹蓓口裏的水就噴了出來,濺到了我的臉上:“我沒聽錯吧?紀言居然主動要帶你去參加酒會?”


    我點頭,不光是曹蓓覺得不可思議,作為當事人的我,比她更加詫異。


    “所以,你得要好好幫我選選。”


    “老娘一定幫你好好選!”


    於是,我跟曹蓓兩人在市中心的繁華階段奮戰了而一個下午,皇天不負有心人,最後我終於挑中了一件非常適合我的衣服。


    禮服選好了,我也該回去等紀言來接我了,隻是曹蓓拉住我說要去在化妝打扮一下,我從來不弄這些,所以自然是本能地拒絕。


    可曹蓓說:“今天是你表現的機會,你一定要讓自己盛裝出席,震撼全場,一舉改變在紀言心中的形象。”


    這話確實有道理,曹姑娘是江湖老手,她的經驗我可以聽一聽。


    妝化完了,紀言的電話也來了:“你在哪?”


    “我在市中心這邊。”


    “我直接過去接你。”


    “好。”


    在等待紀言的過程中,我簡直比和他結婚那時還要緊張,整顆心撲通撲通地好像下一秒就會蹦出來。


    “姐們,淡定,矜持。”曹蓓在我旁邊提醒我。


    我太緊張了,導致人看上去不太自然,所以我又換個心情,調整下狀態。


    沒多久,紀言便來了,他下車看見我的那一刻,好像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上車吧。”


    我朝曹蓓會了個意,改天我們再約,她也朝我樹了個大拇指,讓我好好加油。


    車子在寬闊的道路上急速奔馳著,我側頭看了眼紀言,他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他沒有因為我的打扮有所動容,一下子,我整個人泄了氣,癱倒在副駕駛座上。


    到了酒會目的地時,我才知道自己鬧了個笑話,我滿心地打扮換來的卻是全場嘲笑。


    這是一個慈善酒會,原本應該低調出席,而我卻特意盛裝打扮,讓自己看上去更加靚麗。


    等到周圍許多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裏來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我轉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此時正走在我身邊毫無波瀾的紀言,為什麽,他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讓我一個人成為了所有人的笑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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