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紀言休息夠了,幾天後,紀氏召開了一場新聞發布會,主要是為了向外界說明現在紀氏的情況。


    紀氏已經重新正常運作,一切都沒有任何問題。


    發布會上,紀言一身筆直西裝,行為一絲不苟地跟各媒體介紹:“現在紀氏正常運轉,謝謝大家的關係,我也會回來帶著紀氏再創高峰。”


    我會心一笑,但正當我要轉頭時,目略過門口,我看見了沈安禾穿著一身黑,鴨舌帽被故意壓得很低,他隻在裏麵待了一會就走了,我怕等下會出什麽意外,說實話,我是怕沈安禾壞掉這場發布會,索性抬腳追了上去。


    “沈安禾。”我在背後叫了他一聲。


    他肩膀一僵,站在那沒動,也沒回頭看我,隻是用種聽著覺得身心疲憊的語氣對我說道:“你放心,我不是來搞破壞的。”


    小心思被一語道破,我反倒有些尷尬地不知該如何開口,最後還是沈安禾先開口。


    “安語,以前我就在想如果我從沒離開過你身邊,你會不會還愛上紀言,如果會,那我肯定老早就放棄你了。”


    他突然的告白讓我愣住,我尋思著該說什麽好,可他又說:“你什麽都不用說,聽我說就好。”


    “以前我覺得你總是沒長大,不然你不會總粘著我,等你長大之後,你還是很粘人,隻是那個人不再是我,有時我會感慨,到底還是我錯過了你幾年的時光,而你恰好在那時遇見了紀言,說到底的,感情果然不分先來後到,時間對了,機會對了,就夠了。”


    感情不分先來後到,時間對了,機會對了,就夠了。


    這話也震到了我,我很想伸出手跟沈安禾握一下,但想來想去,我們之間注定是這樣的結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我也沒再做什麽多餘的動作。


    舟宇的危機看來讓沈安禾費勁了神,我光是望著他的背影都覺得有些滄桑孤寂,也是,之前紀氏有難,我也這樣過。


    “舟宇現在怎麽樣了?”


    沈安禾似乎沒想到我還會問舟宇,他搖搖頭:“舟宇的損失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會把它弄好,我來這裏也是想謝謝你,沒讓紀言把舟宇逼向絕路。”


    我驚訝:“你怎麽知道是我?”


    “這很明顯。”此時他終於轉身,對著我笑了,這笑容我熟悉,眼前的這個人也似乎變成了我記憶中的那一個。


    他走過來,又是一記摸頭殺:“你要是沒給我說情,哪還有誰會給我說情?”


    一下子我有了以前跟沈安禾相處時的氣氛,抬起下巴跟他開玩笑:“你怎麽就這麽認定我會給你說情?別忘了你先前還那樣要挾過我,還親手將紀氏推入險境的。”


    “其實我現在知道我為什麽會輸給紀言了。”


    怎麽又扯到紀言了?我瞪著倆眼睛看著他,等他的下文。


    隻見沈安禾朝前方望了望,隨後俯下身,將嘴唇湊近我的耳朵處,說了句:“因為他時時刻刻都在惦記著你有沒有跟別的男人跑了。”


    “...”我。


    我正想問他為什麽這麽說,結果紀言冰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紀太太,你不陪著自己的老公開發布會,反倒跑來這跟情郎幽會?”


    ...這什麽跟什麽。


    紀言走到我身邊,長手一伸,一把摟過我的脖子靜臥帶到他懷裏,死死箍著我,他順便還把自己的身子一側,成功阻斷了我跟沈安禾的距離。


    沈安禾也有些無奈,他扶額歎氣:“我現在不會對安語做什麽,你大可放心。”


    “是嗎?”紀言眉毛微挑,一臉不信:“那你來這幹嘛?不跟我來搶老婆,你來這也沒啥意義啊。”


    “我是來謝謝你的,沒把舟宇逼上絕路。”


    “打住!”紀言雙手比叉示意沈安禾暫停:“你不用謝我,我隻是不想讓自己變得跟某些人一樣喪心病狂,走火入魔而已,我...”


    我直接一腳踢過去打斷了紀言的話,然後狠狠瞪著他:“會不會好好說話?”


    他不甘心,在沈安禾麵前還跟我嚷嚷:“我說你這婆娘這麽回事?怎麽總幫著別的男人跟你老公唱反調呢?”


    “老公?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老公是誰。”


    “你..”


    時間也浪費了這麽多,還有很多事都沒解決,沈安禾既然要重新救回舟宇,那肯定得日理萬機,紀言在一旁一直吵個沒完,我嫌煩,幹脆跟沈安禾道別。


    不過在此之前我問了他一個問題,這是我別再心裏憋了很久的一個問題:“沈安禾,你什麽時候才能接受顧箏?她很愛你。”


    沈安禾麵露難色,興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老半天,他眸子哀涼,緩緩吐出一句;“我不知道。”


    他說:“現在的我,什麽都沒有,給不了她想要的。”


    我急了:“她想要的隻是你的心而已,其他都不重要。”


    我話一說完,紀言就一掌拍在我腦門上,我生氣地看著他,用眼神問他要幹嘛,他擺了擺手:“人家兩個人的事你瞎湊什麽熱鬧?愛管閑事的性子還沒改?”


    “...”


    “我這不是急嗎?”


    紀言一白眼,語氣諷刺:“人家皇帝不急你倒太監急了。”


    沈安禾被我倆之間的打鬧逗樂了,他隻說了一句:“感情的事,隨緣吧,等舟宇步上正軌之後,我會出國。”


    “還回來嗎?”


    紀言拖著我又是一頓罵:“別人出個國回不回來關你什麽事?你這人怎麽總喜歡問些沒意義的問題。”


    嘰嘰歪歪的聲音吵得我頭疼,我對紀言大吼了一聲:“你給我閉嘴,我沒問你話。”


    我轉頭又麵向沈安禾:“顧箏知道嗎?”


    從他猶豫的眼神裏我就猜到,這事顧箏絕不知道。


    “她不知道。”沈安禾開口,思緒好像飄得很遠:“我沒想讓她知道,我現在沒法說服自己接受其他人,所以我還是不要給她希望為好。”


    感情這事確實得看運氣,看緣分,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很多時候我們感慨的不是自己愛的人不愛我們,而是我們沒有和他們在正確的時間裏來場情投意合的相遇。


    沈安禾走後,我也一直沒理身邊的紀言,他很識趣,沒惹我,隻是跟子啊我身後一步步走著。


    別墅裏發布會的地方很遠,可我今天卻很想看看走路回家適合什麽感覺,路途再遙遠有怎樣,隻要有人陪,就不會孤單。


    大概走到一半,紀言實在忍不住,他在後麵喊著:“安語,你好好的車不坐,偏得受這冤枉罪,你吃飽了撐的,閑的蛋疼?”


    我滿臉黑線,生硬地回他一句:“你明明可以坐車,你難道不閑得慌?還有,我沒蛋。”


    “...”紀言:“得得得,你最大,不過大姐,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到啊?”


    “我哪知道,跟著走唄。”


    後半程的路途顯然沒有前半程清閑,因為越到了後麵,紀言的嘴就越停不下來,一個勁地在那抱怨著這裏不好,那裏不好的。


    導致我覺得他是不是在監獄裏待久了,沒人和他說話,他也不需要走多少路,所以一下子消耗這麽大能量,他是不是覺得有些適應不過來。


    足足四小時,我們才站在別墅門口,紀言幾乎是一下也沒停留,一個箭步開了門,衝進去倒在了沙發上。


    我瞧見他一個大老爺們這麽經不起折騰,不禁鄙夷,道:“才這點路你就受不了了?你體力到底行不行?”


    他喘了幾口氣,答得毫不在意:“我在床上的體力挺好的,這個你不是試過?”


    說完,他作勢朝我靠近,一把將我拉近沙發裏和他緊貼,他壓在我身上不等我反應,鋪天蓋地的吻就向我襲來,他問吻很用心,但也帶著點急切。


    我倆就這麽在沙發裏親了半天,到最後控製不住,雙雙卸裝投降。


    我們很有默契地不廢話半句,直接步入主題,紀言等不及把我抱回臥室,他選擇就地解決,直接將我壓在沙發裏,手一揮,直接衝了進來。


    太久沒做過這事,突然而入的巨大壓力使我一下沒緩過神,我想叫紀言慢一點,可他完全聽不進去。


    “你慢點行不行?想弄死我?”


    紀言壞笑,嘴角微彎:“你知不知道我想要你想了多久?在監獄裏裏頭的時候差點憋死我。”


    “哦,那你幹脆憋死算了,呃...”


    我一個‘算了’剛說完,他便惡趣味地往裏麵一個重頂,弄得我要死,我瞬間有種想強製要他出去的衝動。


    但還是沒能抵住日日夜夜的思念,我和紀言倆人完全忘我,腦子空白沒法再去思考其他東西,隻好好享受著這個美好的夜晚,還有來自我們之間的獨有默契。


    不知道做了多久,像是把這些日夜沒做的全部一次性做完了,所以我們奮戰了一整夜,時間直接到了第二天早晨。


    我早已全身癱軟,可紀言就有這麽神奇,他做了一個通宵,居然還有力氣抱著我去浴室,仔仔細細幫我洗了個澡,更加意外的是,還還能繼續工作。


    我在心裏懷疑,這樣下去,他難道不會暴斃而亡?


    他重新將我放回床上時,低下頭親了親我的眼睛:“好好休息一下,等中飯的時候我再叫你,到時候一起回紀家。”


    “好。”


    想來也是,紀言出來後還沒回過家,他爸媽難免會有些想念。


    於是我閉上眼睛,為了補充好體力,沉沉睡了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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