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龍便是神異動物,是神,是不可冒犯的神聖之物!


    古來,人們都相信龍能行雲布雨、能大能小、能升能隱。[.超多好看小說]而龍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天空雲霧之間、隱則潛伏於波濤巨浪之內。


    一直以來,皇帝都自稱為真龍天子,為上天真龍的化身。各國都有著相關的規定,隻有皇帝的隨身物品和衣服上能夠繪製五爪金龍的形象,其他需要用到龍形的地方則使用蟒來區分,比如說太子、親王、皇子,因為四爪為蟒,五爪為龍。其隱含的意思為隻有皇帝才是真龍,而其它的四爪龍同樣是蟒而不是龍。


    換言之,就是連太子都不能用的圖案,此刻,竟然是出現在了和寧長公主的衣袍之上!若說這是有人陷害,可是此刻將這衣袍全部打濕了,眾人才看真切了,並不是什麽酒水的問題,從一開始,就是這件衣裳本身在織造時,已經是織就了龍形的暗紋。


    穆流年的眸光微動,故作驚訝狀,“父王,茲事體大,還是快快讓人進宮稟明皇上吧。”


    和韻長公主此刻環視了四周一眼,這麽多的人做了見證,隻怕,和寧想要脫罪,不是那麽容易了。


    無論皇上是不是和寧的親哥哥,對於這樣明顯的僭越行為,都是不可能會容忍的。如今,唯一的法子,便是隻能想法子說服皇上,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和寧了。


    而長平王妃的壽宴,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送走了賓客,淺夏則是讓人直接將那個小丫頭帶到了初雲軒。


    倚心園很大,一座相當於獨立的三進的院子,怎麽會小了?而這個小丫頭,不過是淺夏陪嫁的一個二等丫頭,平時是根本沒有資格進入初雲軒的正屋的。


    事實上,今日跟在了淺夏身後的那些人,除了三七和妖月以外,誰也沒有資格進出她的屋子。


    淺夏在正屋裏坐了,眉眼間還泛著淺淺的笑,眸光柔和如外頭的暖陽,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是一位性情溫和的主子。


    “你叫什麽名字?”


    小丫頭早在聽三七喚她進來的時候,便大概猜到了是因為什麽。或者說,在她看到了世子妃的衣裳並未有什麽不同的時候,便已經察覺到了不妙,自己是被人給算計了。


    “回世子妃,奴婢叫春玉。”


    淺夏一挑眉,笑道,“春玉?好名字呀!三七,去請她的賣身契取來,看看是賣的死契,還是活契?”


    “是,小姐。”


    春玉一聽,便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麵如死灰,“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淺夏的唇角上掛著一抹極淺的笑,眸中已是再沒有了任何的溫度,看向春玉的視線裏,已是多了幾分的思忖。


    一擺手,三七會意,將所有人帶了下去,便是連妖月,也隻是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退了出去。


    “春玉,你別怕,我不會要你的性命。抬起頭來,看著我。”


    春玉渾身輕顫不已,略有些肥的衣袖,也是隨著她的顫抖而連續的抖動著。


    “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那你告訴我,是什麽人讓你這麽做的?隻要你將實話告訴我,那麽我自然就不會再為難你了。”


    “回小姐,奴婢不知道,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呀!”


    淺夏的眸光一暗,不知道?看來,還真是以為自己是個好糊弄的了?


    等到穆流年到了初雲軒的時候,剛好看到了有兩個媽子將暈了過去的春玉給拖了出去。


    “就是她在算計你?”穆流年一進來,直接就在她的身邊坐了,不難感覺到,淺夏的心情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


    “她不過就是一介小卒子罷了,真正指使她的人,是梅側妃。”淺夏輕歎了一聲,“隻是我沒有足夠的證據,如今,也隻能是讓她寫出了供詞,先留著,等以後再說吧。”


    穆流年看了一眼那供詞,大概也猜到了這供詞是怎麽出來的了,一緊眉,“淺淺,這等事,以後就交給我來做。因為這等不入流的小角色,就讓你耗費心神,不值當的!”


    “嗯,我剛剛也是有些急了,因為我不確定要算計我的人到底隻是梅側妃自己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原以為她會多少知道一些內幕,可是沒想到,她不過是在入府以後才被梅側妃給收買的。元初,我有一種預感,我的身邊,肯定是有皇上,或者是其它勢力的眼線。”


    “你想怎麽做?”


    淺夏淡淡地垂下了眼眸,“不急!如今才清理出來了一個春玉,其它的,這會兒自然是早有準備和防範了。就再緩一緩再說。而且,我現在比較關注的是,皇上對和寧這個親妹妹,到底會如何處置?”


    穆流年挑眉,他能說,他也很期待這個嗎?


    和寧長公主被人直接就送進了宮,而和韻長公主也是一路同行,她不相信自己的這個妹妹會有這樣大的膽子,可是無論她是否相信,等到了禦書房後,她便明顯地察覺到,殿內的氣氛,實在是太過詭異了。<strong>.</strong>


    她和和寧長公主走的較慢,而那件印有五爪金龍的外袍,早已擺在了皇上的殿內。


    此時,她明顯地看到了幾位內侍正將一截衣袖烤幹。


    “皇上?”


    皇上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並未出聲,不過,眼神裏的某些訊息,還是被她給捕捉到了。


    皇上對和寧,顯然已經是十分失望了。


    而此時,那半截衣袖已經烤幹,已有宮人拿了過來,呈給皇上和幾位大人看。


    和韻長公主此時才注意到,但凡是一品大員,以及親族顯貴們,已然是全都到齊了!璃親王和長平王,自然也在其中。


    “皇上,您請看,事實上,這件外袍上本身就是以不同的絲線織就了龍形的暗紋,若是細看,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並非是被人在上麵用了藥物,如此,也就是說明了,這件衣裳在被和寧長公主命人裁剪之時,就已經知曉了。”


    和韻長公主頓時心底發寒,對方此招,可不僅僅隻是為了打壓和寧,而是想要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方大人慎言!和寧是皇上的嫡親妹妹,她何故如此做?還有,若是和寧明知此麵料上有這逾矩的暗紋,又豈會穿著這樣的衣裳四處招搖?豈非是等於告訴了全天下的人,她意圖不軌?”


    和韻長公主有些氣極,和寧是她唯一的妹妹,她自然是不能容許有人就借著這樣的一個機會,將她除去。而且,她總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詭異,這幕後的黑手,似乎是不僅僅隻是想要和寧的命這麽簡單了!


    “長公主所言極是,皇上,微臣也不讚同方大人的說法。若是和寧長公主果然是生了異心,又何必明目張膽地穿了這件衣裳到長平王府去赴宴?而且還在宴會上不小心打濕了衣裳?”


    梅遠堯此話,分明就是在暗指,和寧長公主並不知情,顯然是長平王府的人故意搗的鬼!


    長平王微微蹙眉,雙手抱拳道,“皇上,當時眾多人在場,不少的夫人小姐皆可證明,當時打濕了和寧長公主衣裳的,可是她自己的貼身婢女,而且還是曾被皇上冊封過的女官。難不成,梅大人的意思是說,是我長平王府的人買通了伺候了和寧長公主多年的女官?”


    璃親王搖搖頭,“不可能!回皇上,後來臣也過去問過了,那名婢女的確是侍奉了和寧多年的女官,若是長平王府果真能買通得了她,隻怕是難以令人信服!”


    皇上的眉心深鎖,晦暗不明的眸子裏,一簇簇的怒火在快速地燃燒著,可是偏偏這個讓他如此動怒的人,又是他的親妹妹!他的母後才死了沒多久,接下來,就要輪到他的親妹妹了麽?


    “皇上,此事事有蹊蹺,懇請皇上下旨搜府。”


    聽到了方大人此言,和韻長公主卻是身形一震,若是想要讓和寧順利地洗脫罪名,那麽搜府,無疑是最快地可以證明了她的清白的法子!


    可是反過來說,如果是有心人欲對她陷害得更徹底一些,那麽,這搜府,無異於將將她推向了無底深淵。


    和韻長公主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可是又突然覺得腦子裏有些糊塗了起來,身形微微一晃,被宮人穩穩地扶住後,便聽得皇上言道,“皇姐可是累了?來人,先扶皇姐去偏殿休息。”


    “是,皇上。”


    和韻長公主很想說自己沒事,可是一抬眸對上了皇上隱隱怒意的眼神,也隻能是默默地去了偏殿,她知道,這一次,自己在和寧的事情上,怕是一個字也說不上了!


    可是就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妹妹被人算計致死?


    不!不可能!


    和韻長公主側躺在了榻上,明眸流轉,開始不停地算計著,如何才能幫著這個唯一的妹妹,逃過這一劫。


    時間不長,便先是有尚工局,以及織造局的人過來,先後看過之後,得出的結論,便是這衣袍的織造本就是如此。


    再然後,便是有了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在和寧長公主的府上,發現了數匹這樣的綢緞,並且是全部搬進了禦書房。


    “回皇上,屬下等豈先也並不能確定這些布料有問題,還是後來偶然有一人提議用水試一試,所以才會發現了這些布料。另外,屬下等也注意到,這裏麵並非是所有的布料都是見水之後才會呈現龍形圖案。”


    侍衛說著,伸手指了兩匹暗色的布料道,“回皇上,這幾匹布料見水無礙,可若是在強光之下,便隱約可見龍形圖案。”


    好一會兒,皇上身邊的一位內侍突然小聲道,“皇上,這兩匹布料的顏色,不是以前和寧長公主晚上進宮赴宴的時候,最愛穿的顏色嗎?”


    皇上的眉心擰的更緊了些!


    自己的親妹妹,竟然是身著五爪金龍的衣裳,她到底是想做什麽?如果說一件衣裳有問題,一匹布料有問題,那麽這些又當如何解釋?


    如果說有人借了一件衣裳來陷害她,這一點,皇上倒是可以猜想得到,自然是不會相信和寧會起了不臣之心。可是現在,這麽多的布料在這裏擺著,什麽人能有這樣大的本事,竟然是將這些布料能藏進了長公主府?


    皇上此時,已經是對於和寧長公主僭越之事,信了七八分了。


    再然後,不過才一刻鍾的功夫,便見再有人回來稟報,“啟稟皇上,微臣等在和寧長公主府發現了秘室,在裏麵發現了這個。”


    大總管將來人呈上的東西接過,再送到了龍案之上。


    一個不過是一尺來長的布偶,上麵卻是以朱砂寫滿了字,再布偶的上麵,還紮滿了無數的針釘,顯然,這是巫蠱之術了!


    “混帳!”皇上大怒!


    因為那布偶上麵所寫的,不是別人,正是身懷有孕的許妃。


    慧覺大師曾批有一卦,所批出來的十二個字,“天生貴胄,福澤雙親,奈何薄命?”其意自然是指許妃腹中的孩子,可以為皇上帶來福澤。


    皇上如今已是九五至尊,且兒女雙全,所謂的福澤,在皇上看來,自然就是長壽了!


    可是沒想到,自己的親妹妹,竟然是詛咒自己的愛妃早死,且不得順利生子?


    皇上此時已是怒不可遏!


    啪地一聲,重重地擊了一下龍案,隨後起身,怒道,“來人,將和寧削去長公主封號,貶為庶民,暫時關押在長公主府,待朕仔細查問之後,再行定奪。”


    “是,皇上。”


    和韻長公主才過來,便聽到了皇上的旨意,心裏頭咯噔一下子,再一看殿內的這些東西,以及龍案上的那件巫蠱。突然間,她才明白過來,皇上這次是真的動了肝火,連長公主的封號,竟然都給削了。


    和皇上一起長大的她,自然明白,她穿了有五爪金龍的衣袍,皇上不一定就會重罰她,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可是現在,她竟然是還動用了巫蠱之術,想要謀害許妃腹中的孩子,那可是犯了皇上的大忌的。


    皇上如今年邁,所期待的,自然就是能長壽康健,而許妃腹中的孩子,又是曾得慧覺大師所言,一出生,便可為皇上帶來福澤的,如此,皇上自然是對許妃格外的看重,不然,也不會允許這個屢次滑胎的許妃再度平安地產子了。


    再聞得腳步聲,一名侍衛進殿,跪下道,“啟稟皇上,微臣等在搜查和寧長公主府時,發現了這些東西,微臣等不敢自作主張,故而將東西全部帶回。”


    言畢,一招手,便有幾名侍衛抬了兩口箱子進來。原本還是十分寬敞的禦書房,此時看上去,倒是太過擁擠了些。


    “打開。”


    隨著那名統領的吩咐,朱紅色的箱子被打開,裏麵露出來的竟然是一些兵器。


    細看這些兵器,竟然全是以精鋼打造,短匕首,長劍,甚至是弓駑等等,箱子不大,東西卻不少。


    而讓一旁的大總管直接就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的,便是在其中一口箱子裏,竟然是發現了一塊兒約莫一尺見方的黃龍玉。


    此玉為紫夜產量極少的一種玉石,一直以來被明文規定,除了皇上本人之外,其它任何人皆是不可佩戴,違者便是僭越之罪,輕則砍頭,重則誅九族!


    就算是紫夜的太子,沒有皇上的允許,也是不得佩戴此等玉石的。更何況,現在在和寧長公主府裏,還發現了這麽大一塊兒的黃龍玉?


    這和寧公主簡直就是擔心自己死的太慢了!連黃龍玉,她竟然是也敢私藏?


    “好!好的很,和寧,朕一直是對你偏寵的很,想不到,你就是這樣回報朕的。”


    和韻長公主臉上的震驚之色,也是不亞於任何人,心頭則是百轉千回,這樣多的物證,如果說是陷害她,那麽這些東西是如何進的她的府邸?


    要知道她是嫡親的長公主,她的府上,也是有親兵的,人數雖然不多,可是守衛也向來森嚴,能將這樣多的東西,在沒有人察覺的情況下送進她的公主府,的確是不太可能。


    難道,她果然是有了不臣之心?


    這個念頭一升起來,和韻長公主自己就把自己給嚇了一跳,她一介婦人,怎麽會生出了這樣的心思?


    此時,惟有璃親王的眼神在那塊兒黃龍玉石上極為專注地看了一會兒,爾後,便轉了頭,沉默了起來。


    皇上才將怒意壓下去了三分,便聽到了外頭極為匆忙的腳步聲,隻見一個小宮人到了殿門口,竟然是一腳沒有邁過那門檻,直接就一下栽到了地上,然後連滾帶爬地就到了中間,臉色惶恐道,“皇上,不好了!許妃娘娘突然腹痛不止,皇後娘娘已經下令召了禦醫前往,可是許妃娘娘的情形似乎不妙,皇後娘娘大急,特意命奴才來請皇上過去瞧瞧。”


    “什麽?許妃她?”皇上二話不說,直接就往外走,大總管連忙跟上,再招呼了左右連忙去備了龍攆,急匆匆地去了坤寧宮。


    皇上一走,這禦書房裏頭自然是又安靜了下來。


    看著這殿內的錦鍛,再看看那一個紮滿了針頭的小人兒,和韻長公主的右眼皮突然就連跳了幾下,總覺得,這事情是不是也太巧了些?


    才剛剛發現了這等的巫蠱之術,緊接著,許妃便出事了?


    和韻長公主是女子,自然是可以前往後宮的,眼下,除了和寧的事情之外,許妃能否順利地產下皇嗣才是最重要的。說不定,一旦母子平安,皇上會對和寧的態度有所轉還了。


    可若是許妃母子出事,隻怕和寧,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宮裏頭的氣氛越發的緊張了起來,而和寧長公主府裏頭上下,則是死氣沉沉。皇上削了她的封號的旨意已經下達,和寧自己卻是不肯相信這是真的。


    她不相信皇上會這麽做,皇上甚至是都未曾見她一麵,未曾聽她為自己辯解一句,就這樣武斷地定了自己的罪?


    和寧長公主主要還是先前對自己太自信了,自以為皇上至少也要宣她覲見,可是沒想到,她被人送回了府沒多久,便接到了這樣的旨意。


    和寧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頭發淩亂,釵環歪斜,不停地掙紮著,想要衝出府門,進宮見駕。


    “你們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我是長公主,是皇上的親妹妹。皇上怎麽可能會這樣對我?一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你們讓開,讓我進宮去見皇上。”


    “您現在已經不是長公主了,一介平民,還妄想得見天顏?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相對於這兩處地方,長平王府裏,倒是安靜地多了。


    長平王很晚才回了府,所有人都在等著他一起用晚膳,很竟外地,梅側妃竟然破例也被王妃準許留下來一起用晚膳了。


    淺夏與穆流年用的都不多,待一回到了初雲軒,穆流年就打發三七下去給她熱牛乳了。


    “那些暗紋,果真是織上去的嗎?”淺夏有些好奇道。


    “嗯,隻是在織的時候,那些絲線被用一種特殊的藥材浸泡過。在遇到水之後,顏色會變深,所以,就會出現你看到的那種情形了。”


    聽完他的解釋,淺夏再度將整件事情都串聯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如此地大費周章,就真的隻是因為想要打倒和寧長公主?”


    “若是對付她一個,還不需要這樣麻煩。”穆流年換完了衣服,因為不打算再出去了,所以隻著了潔白的裏衣,然後再幫著淺夏開始拆頭發。


    “許妃今日會早產,這些,都是與皇後事先就通過氣的。正如你所說,許妃這樣的人,再活著也隻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無論她是真的背叛了我們,還是被人脅迫背叛了我們,她都不能再繼續活著了。最重要的是,她敢屢次出手算計你,這又是超出了我的底線。”


    “許妃的事,是皇後做的手腳?”


    穆流年點點頭,“到底也是淮陽許家的人,你以為我會親自動手?”


    淺夏知道他做事一向細膩周到,今日才算是對這一了解,徹底地加深了印象。


    “皇後是不會允許許妃再活著的,她不能容許任何不安穩的因素存在。更何況,許妃的心已經是明顯偏向了皇上,若是將來她再因為子嗣而得了聖寵,那就更加不妙了。”


    淺夏聽罷,倒是沒有急著再去做什麽,任由他極其溫柔地幫著自己拆頭發,好一會兒,才若有所思道,“那件兒衣裳,是我事先就在閣樓裏備好了的,與之前寢室的這一件兒,亦是一模一樣。一個料子裏裁下來的,一位繡娘做的,怎麽可能會不一樣?隻是,我沒有想到,我身邊的陪嫁,竟然是這麽容易就被梅側妃給收買了。”


    “這個梅側妃,果然是過地太安逸了,如果不是因為你之前一再叮囑,暫時不能要她的命,我是真想一刀把她給殺了。”


    淺夏彎了彎唇角,笑道,“你急什麽?若說是恨她,隻怕王妃比你更恨她!可是這麽多年來,王妃不是也忍了下來?”


    等到了兩人沐浴完,都準備就寢時,朱雀又送了密函過來。


    穆流年看完之後,便交到了淺夏的手上,“你也看看吧。”


    淺夏看罷,眸色微微一沉,“果然生了個皇子!想不到,許妃竟然是連看他一眼都不曾來得及。你說,王妃那邊兒,是否也得到了消息?”


    穆流年搖搖頭,“這是我布在了宮裏的速傳出來的,而正式的消息,隻怕是要等到明天早上,才會送進王府了。這個時辰,宮裏頭早已落了鑰。”


    淺夏看著穆流年將那紙信箋直接就燒成了灰燼,心裏頭總覺得有些不舒服,憋悶得慌。


    不知道是為了和寧,還是為了剛剛咽了氣的許妃,又或者是與皇上聯手,想要算計自己的梅側妃。


    事實上,她們每一個人似乎是都有著自己的難處和特殊使命,她們看似過得錦繡富貴,卻是比常人過得又萬分淒苦。這樣的女人,著實可憐!


    不過,淺夏也不會忘記有一句話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瞧著吧,這出戲,才剛剛開始呢。估計明天,允州暴亂的消息,便會直達天聽了。我倒要看一看,梅家這一回,還能想出什麽樣兒的法子來幫著大皇子脫罪。”


    ------題外話------


    我們開始一個接一個的虐了。親們,你們比較想看和寧怎麽死?還有哦,有關和寧的秘密還沒有完全揭露出來呢。想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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