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寒在操控著白色飛刀時,還能讓手中小劍射出劍光。楊宏與陳明皆是一驚,想不到顧寒竟然能同時驅使兩件靈器,這是二人萬萬沒有想到的。


    而白色一回到手中後,顧寒卻不怠慢分毫,當即一點寒芒一閃,便從手中****而出,目標郝然是不遠處的陳明。與此同時,顧寒手上黑色小劍黑芒一盛,便朝離自己不遠的紋陣狂劈而出。


    “噗噗···”


    數道黑色劍光一閃,便擊在紋陣上,雖然未能將紋陣擊潰,甚至紋陣光芒一閃,便輕易將劍光威能承受下來。但就如此,劍光還是讓紋陣撲來之勢一頓。


    而就在這時,陳明正好將黑色擋了下來,卻又見一點寒芒****而來,心中不禁惱怒起來。


    從一開始,顧寒便特意將其直接以一連串的攻擊壓製住,讓其絲毫出手的機會也無。此時再見到寒芒****而來,自然明白了顧寒的用意,當即手中法訣一起,便欲從站立處閃開,衝出顧寒的壓製。


    就在此時,顧寒手中法訣一起,一條黑索由其腳下衝出,未待他反應過來,黑索便一個模糊,便將他雙腿纏住,更是將其剛剛閃出不足尺許遠的身形留在了原地。


    此變一起,陳明心中大駭,當即也顧不得其他,隻得狂催身前黑色盾牌,顯然是打算先接下這一記寒芒,再伺機尋找脫身機會。


    而此時,被黑色劍光微微阻擋一下的紋陣,也終於撲到顧寒身邊,但顧寒臉上卻毫無慌亂之色。


    隻見他麵色一沉,便將黑色小劍橫檔在身前,另一手法訣一起,口中輕吐一個“爆”字。


    見到顧寒動作,楊宏嘴角浮現一絲譏笑之色,顯然認為顧寒的做法,無異於找死,紋陣的威能有多大,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下一刻,紋陣便結結實實地撞到黑色小劍上,顧寒隻覺虎口一麻,一股龐然巨力從小劍上傳來,瞬間蔓延至全身各處,而他在身上加持的幾個護體光罩,都如紙糊一般盡數被紋陣一壓而滅。(.)


    “嘭”的一聲,顧寒整個人便如麻袋一般,被紋陣擊得倒飛出去。


    陳明隻見寒芒****到身前時,便突然停住,現出一顆白色圓珠。珠子表麵隱隱有一絲絲白色電弧彈跳不已,傳出一聲聲劈劈啪啪的細微爆裂聲。


    “震雷珠!”


    陳明見震雷珠現出,驚駭之極地叫了一聲,未來得及有所動作,便被密密麻麻的白色電弧連同其身前盾牌淹沒掉。


    頃刻間,以其為中心半丈之內,都化為了白色電弧的世界,伴隨著電弧的劈啪聲,陳明痛苦之極的喊叫聲從中傳出。


    而顧寒被紋陣撞飛出去了四五丈遠,將地上砸出一個半丈大小的土坑,直砸得顧寒嘴角一咧。全身一陣痛楚傳來,喉頭一甜,便噴出一口鮮血,頭顱一沉,差點就要就此昏厥過去。


    他用最後一絲清明,猛地一咬舌尖,嘴口的腥甜感讓他目中恢複了清明之色。


    顧寒急忙將凝神功運轉起來,這才徹底清醒過來。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單手狠狠一拍地上,身軀便一彈而起,再次重新與楊宏對峙起來。


    楊宏在聽到陳明大叫後,心中也是一陣駭然。他怎麽也想不到顧寒竟這般果決,下手也是極狠。看著被電弧淹沒的陳明,也是束手無策。


    看著一點點縮小範圍的電弧,卻不見陳明半點動靜,看來是凶多吉少了。楊宏看著從地上一彈而起的顧寒,眼角一陣劇跳。


    他這支判官筆威能多大,他心中自然清楚,不過看顧寒摸樣,雖然受傷,但還未能真能將他製服。


    而顧寒此時心中也是震驚不已。這紋陣經過幾番消耗,威能竟還這般霸道。


    若不是顧寒將貼身皮甲也激發到了極致,加之其身軀用靈泉之乳洗滌過,肉身強悍也不是一般修士可比,若不如此,他此時早就昏厥過去了。


    不過如此,也讓他對楊宏的實力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以楊宏如此實力,與其硬碰,自然沒有多大勝算,加上現在自己身上的傷,自然更是沒有勝算可言。


    若想取勝,隻能另尋他法了。


    而就在二人心思各異地看著對方,均沒有先手的意思的時候,震雷珠的威能也消失殆盡,露出了一片焦黑地麵,卻不見陳明的半分影子。


    顯然,其在震雷珠的霸道威能下,終究抵擋不住,被白色電弧直接燒成了飛灰。


    而顧寒與楊宏二人,均沒有轉頭看一眼的意思。


    “沒想到,你對同門也痛下殺手,我真是小看你了。”楊宏陰沉著臉,看著顧寒的眼中有幾分畏懼、幾分驚訝,但更多的確實憤怒。


    本來他與陳明也沒想過要顧寒的性命,隻是想給顧寒一個教訓,所以之前出手也有所保留。


    但沒想到的是,顧寒竟在片刻之間,便以雷霆手段將陳明斬殺掉。實在是出乎二人預料,直接被顧寒弄得措手不及。


    “哼,難道楊師兄還希望我與你二人把酒言歡、共論大道不成?”顧寒倒出幾顆療傷丹藥一口吞下,身上疼痛之感立刻便減輕不少,嘴角一咧譏笑道。


    楊宏聞言,心中自知理虧,但麵上自然不願承認,非但沒有愧意,反而怒意更勝。


    “不管你如何狡辯,今日你殺了身為同門的陳師弟,說什麽也不會放你離去,我要為穀中清理門戶。”楊宏冷哼一聲,厲聲說道。


    “我也沒有期望師兄任我離去。”顧寒聞言,便聲音一寒地說道。


    楊宏聞言,當即不再接口什麽,手腕一翻,便將手中判官筆一收而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塊漆黑如墨的詭異令牌。


    令牌上散發著縷縷黑氣,兩麵分別銘印一隻猙獰鬼頭,一看便知不是簡單之物。


    顧寒一看這兩個猙獰的鬼頭,便覺後背騰起一股寒意,全身傳來異樣的不適之感,不覺緊了緊手中黑色小劍。


    楊宏將漆黑如墨的令牌往身前一拋,令牌便懸浮在其身前的虛空出,並一閃化作尺許大小,黑氣也隨之增多了不少,隱隱將令牌包裹在其中。


    其手腕一翻,一張金光濛濛的符籙便出現在其手中,正是之前藍柔使用過的符籙,防禦力極強的金盾符。


    楊宏將金盾符往身上一拍,金盾符當即爆裂開來,一陣金光閃過後,在楊宏身邊形成一個金色光罩,將其罩在裏麵。


    金色光罩看似不厚,卻給人一種凝厚異常之感,顯得堅固異常。


    做完這些,楊宏這才盤膝坐下,張口朝令牌上噴出一口精血,兩手捏起古怪的法訣,口中響起了晦澀的咒語聲。


    隨著其一連串的動作,虛空中的漆黑令牌呼應般的黑氣一盛,將令牌淹沒其中。


    隨著黑氣越來越多,令牌在黑氣中也在不斷漲大,轉眼便到了四五尺大小。


    而楊宏做完這些,看似時間漫長,實則不過幾個呼吸而已。


    顧寒見此,眉頭不禁一皺,不用想也知道,楊宏這是準備放大殺招。但不管其想做什麽,顧寒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完成一切。


    黑色小劍黑芒一盛,幾道黑色劍光便****而出,一閃便向楊宏疾馳而去。


    但楊宏對劍光仿若並未看見一般,竟不閃不避,甚至連眼皮也未抬一下,繼續著手中的事情。


    劍光一閃,便擊到金盾符所化光罩上。一陣金屬碰撞之聲過後,劍光紛紛潰散不見,僅僅在光罩上留下一道道白痕。而光罩依然紋絲不動,金色光芒一閃,便恢複如初,連一絲白痕也看不見。


    見到此幕,顧寒心中駭然可想而知了。不過,此時並不是細究的時候,既然攻擊楊宏不成,那攻擊虛空中正不斷長大的令牌,興許也能阻止其施法吧。


    心有定計,顧寒再不遲疑。手腕一抖,三四道劍光便向虛空中令牌****而去。不過,顧寒再次駭然了。


    劍光一閃,便沒入虛空令牌四周滾滾黑氣中,但卻詭異地絲毫不見了聲響,放佛泥牛入海般聲息全無,這讓顧寒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而金色光罩中的楊宏,見到顧寒所做的一切,麵上浮現明顯的譏笑之色,看向顧寒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此時,虛空中的漆黑令牌已然漲到六七尺大小。楊宏手中法訣一變,又噴出一口精血沒入令牌之中,而其臉色也隨之白了一分。


    隨著楊宏精血沒入漆黑令牌中,令牌上的一個青麵鬼頭開始蠕動起來,好似活過來了一般。


    與此同時,黑氣開始翻滾不已,從中傳出陣陣鬼哭狼嚎之聲,讓人聽了不禁毛骨悚然。


    “能死在青鬼令下,也算是你的福分了,受死吧。”楊宏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不遠處的顧寒說道。


    顯然楊宏對這青鬼令極有信心,而就其方才看到顧寒的表現,看上去已是黔驢技窮了。


    先前隻是怕顧寒還有其他後手,自己有些忌憚。不過若是早知道如此,他不用損失掉如此多精血激發青鬼令,也能將顧寒輕易斬殺當場。


    隻見其手中法訣一變,手中不知何時握住了一麵與青鬼令極其相似的漆黑令牌。手中法訣打入手中漆黑令牌中,方才還蠕動不已的青麵鬼頭突然一張大口,發出一聲淒厲之極的叫聲,直叫得人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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