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就來。”單顧知道此事非常重要,杜素兮在日本幹了些什麽他近些日的調查也大致清楚了,可是,她究竟要調查些什麽呢?如是想著,他走出去,拍拍莫安寧的肩:“你知道下一個目標嗎?”


    她搖頭,單顧附在她耳邊道:“應該是俄國的盔甲,詳細計劃到時候再說。”說完,他再次吻了吻她的額頭:“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就在一起。”


    “嗯?”她沒反應過來。


    男人似乎有些扭捏,撇過頭說道:“莫安寧,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們……這個樣子不是在一起嗎?她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單顧扭頭就走,聲音有些大,驚擾了一旁布道的牧師和信徒:“我欠你一個婚禮。”


    聽到他的話,莫安寧先是錯愕,然而緊接著……嘴角那一抹笑意卻怎麽也下不去。


    她想,這恐怕是這麽多年的沙律特忌日中,她最開心的一天吧。


    曾經的她以為有一塊傷疤潰爛成災,這一輩子都無法治愈。然而今天這個男人將她的傷疤揭開,她才明白,那裏早已經結疤康複,一切不過是心理作用而已。


    單顧匆匆忙忙地趕到隊裏,還沒進辦公室就被迎麵走來的齊大偉攔住,他遞給單顧一張照片:“老大,在日本見過這個女人嗎?”


    單顧接起來一看,皺眉,這竟然是在日本自稱曹洛寧的casta同黨。


    他神色驟然一變,冷聲說道:“全部資料拿進我辦公室裏。”


    齊大偉應了一聲,又說道:“還有,慕專家說有緊急事情向您匯報。”他指了指辦公室的門:“我攔都攔不住,她就坐在裏麵呢。”


    單顧嗯了一聲推門進去,就發現抱著一摞厚厚文件夾坐在他桌子對麵沙發上的慕衍生。


    女人姣好的容顏此刻蒼白得可怕,她站起來,整個人都在抖:“單顧,關好門,我和你慢慢說。”


    “說什麽?”單顧走過去將門鎖好,不是都已經說了下一個目標是俄國某公爵夫人的貴重藏品武士盔甲了嗎?


    慕衍生沒有理會他,隻是將資料全部攤開,半卷殘破的羊皮卷被她收藏得很好,密封在透明塑料袋中,一旁是零散的圖畫的亂七八糟的符號。


    “單顧,如果這張羊皮卷上記載的是真的的話,一切就太可怕了。”古文化研究專家的手都在抖,她想她如今觸碰到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原始的秘密。


    約莫半個小時後,單顧辦公室的門再一次被打開,男人探了個腦袋出來,招呼等在外麵的勤務兵:“給訂點餐過來。”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他相信莫安寧也不知道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麽。


    他也不敢擅自做主,必須要稟報上級,而在稟報上級的時候,慕衍生是不能離開這裏的。


    想著,他回過身:“慕小姐,迫於規矩,能把你身上的通訊工具全部先交出來嗎?”他說著將自己房間的電話線都給拔了,慕衍生知道此事的輕重,不聲不響的交出了手機,抬頭看著單顧:“我得在這兒坐多久?”


    單顧指了指衛生間:“可以在那方便,我會讓人送吃的進來。”他沒有正麵告訴她需要多久的等待。


    說罷,單顧轉身出門,叫來齊大偉:“看好了,等我回來。”


    他現在要前往a省的總軍區匯報給上頭的人,恐怕這種事已經不是一個的a省軍區能夠控製的了。


    果然,聽他說完之後,平日裏總是笑嗬嗬的大伯也沉下了臉,又細細的確認了一遍,最後當機立斷道:“把那個慕專家和手頭的資料派人給我送過來,我往上麵打電話,可能要驚動上麵那群老家夥了。”


    單顧點點頭,對方又補充道:“你手頭的任務繼續完成,這麽說來對我們而言,拿到那些物品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恐怕是進==入casta內部,看看他們究竟要幹什麽。”


    他突然想起杜素兮派人探查的曹洛寧的那份資料,不由心頭一動:“我想已經有些眉目了。”


    說不定杜素兮的那份資料會是他們一個極好的切入點。單顧暗想道,腦海中劃過那張魅惑眾生的麵容,心裏沉沉的,說到底……還是他對不起她。


    而如今他能夠做的,隻是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保住杜素兮從亡夫那裏應得到的名頭,再請律師遵從她的遺囑,將她名下的不動產及基金股票統統匯入一個名為season的教育基金會名下,不讓她亡夫家族那幫人搶走。


    a省總軍區的一把手是單顧的大伯,當年推他入軍校的也是他,關於單顧和這次意外死亡的那名杜姓女子之間的事情他隱約知道一些,此刻見自己的侄兒黯淡了臉色,也知道他是想起了那位小姐,不由寬慰道:“阿顧,這個世界上好姑娘多著是呢!大伯等著你給我帶個稱心如意的姑娘回來。”


    單顧見他如是說,腦海中不由閃過莫安寧隱忍倔強的麵容:“大伯怎麽定義好姑娘的?”


    單鬆回答道:“自然是家世清白,溫柔嫻靜的女孩兒了。”


    “你那說的就是大伯母!”單顧的大伯母最最溫柔不過,單鬆當年就是醉死在了那溫柔鄉裏。


    愛妻如命的單鬆一瞪眼:“怎麽!像你大伯母還不好!”


    單顧搖頭:“我喜歡的姑娘一點都不溫柔,功夫比我還好,心腸冷得炭火都燒不熱,別說做飯了,估計洗衣服都不會。”


    單鬆聽後果然皺眉,卻又隨後歎了口氣:“其實……大伯想說的是,你喜歡就好!”他想起自己另一個侄兒也是現在手頭麻煩連連的單誓,以他作為反例:“別學你那個不爭氣的堂弟就成!我也想說阿誓這個孩子看著聰明,怎麽就被一個女人玩兒得團團轉呢!”


    兩人的話題自然轉到單誓身上,說了幾句單顧還有任務要布置,便告辭了。


    那頭單顧那邊才念叨單誓,這頭莫安寧一回自己那家律師事務所,就從前台哪裏拿到了單誓和好友夏柒訂婚儀式的請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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