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柒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手被束縛在背後,腳也被繩子困住――待宰的羔羊,她腦海裏突然蹦出這樣一個詞。[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四周靜悄悄的,連呼吸聲也沒有,她小心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打量著四周。


    淩亂的工作台,廢棄的打磨器,厚厚的灰塵布滿了整個房間。她輕輕扭了扭頭,看著自己身後緊閉的門,這應該是一個廢棄的工廠。角落裏有幾瓶喝完了的啤酒和煙頭,襲擊自己的應該是個男子。她暗自估量到,或許還隻是一個男人,若是有團夥倒是麻煩許多。


    腳步聲從走道裏傳來,她連忙閉上眼,隻聽門被推開,“吱呀”一聲,應該隻有一個人。她的心稍稍安頓下來。


    “單先生,已經兩個小時了。看來你――”他的聲音極粗噶,卻再轉眼變為憤怒:“媽的!兔崽子掛老子電話!”夏柒聽著他變得沉重的呼吸聲,手開始發冷。


    ――不出意料,單誓激怒了這個男人。她努力維持著麵部的平和,讓自己保持在一個還未醒來的狀態,為什麽,為什麽要激怒他?他難道不怕這個人對自己不利嗎?


    “怎麽回事?”單顧看著臉色突然一白的單誓問道。他們早已潛伏在這座廢棄的寶石工廠外,偏偏這裏警車亦或是大型車輛極不好隱藏,又在不能確定對方是否有槍支刀具的情況下不敢擅自進==入,隻能退得遠遠的,等待對方的第二個電話。


    單誓將手機狠狠一摔,感覺手都在抖:“沒電了。”昨晚的歡愉讓兩人都筋疲力盡,誰還會想到給手機充電?


    單顧的神色也漸漸嚴肅起來:“很好,我們失去了歹徒聯係我們的方法。”他拿起對講機,開始給其他埋伏著的人員匯報情況。


    單誓沉默了半晌,扯開安全帶道:“把你的槍給我。”


    “你瘋了,這是警槍,你開了槍就是違法!”單顧猛地將門鎖住:“這是廢棄的寶石場,倒閉前肯定有許多的監視設備和廣播信號。我讓人在搜索場內殘餘的信號,你給我老老實實坐著,就算裏麵的丫頭死了也別想出去。”


    她閉著眼都能感覺到人靠近的氣息,渾濁的呼氣打在她的臉上,夏柒捆在背後的手慢慢縮成拳,卻依舊沒有動。


    “臭□!”頭發猛地被人狠狠扯住,她不得不睜開眼,痛苦的看著眼前落魄的男人――滿臉胡茬,汙漬橫生的天藍色襯衣,還有滿嘴的煙味。(.)


    ――老天,她竟然開始懷念起單誓那個有著潔癖的男人了。


    “你是誰?”她感覺頭一輕,原來是這個男人放開了自己。


    張春豪狠狠地瞪了眼腳下蜷縮著的女人:“我是誰!我是被你男人害得妻離子散的人!”他煩躁的扒了扒油膩的頭發:“你男人掛老子的電話不說還關機!靠!”他罵著髒話,居高臨下的看著夏柒漸漸蒼白起來的臉:“果真賭錯了!那個模特兒小娘們兒沒準兒才是他的心肝寶貝兒。”


    她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抱怨的男人。


    張春豪被她的目光看得發冷,隻覺得惱羞成怒起來,手一揚,有死死抓住她的長發,蹲□與她的臉貼得極近:“看什麽看!今天老子不高興了******!”言語粗俗,嘴裏酸臭的氣息讓夏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啪!”張春豪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看著她奶白色的肌膚迅速浮現出一片妖冶的紅,心情似乎總算好點了:“我再等一個小時,他沒來你就是老子的了!”他似乎不過癮,又狠狠往夏柒下==腹處踹了幾腳:“有他的孩子老子也給你踹掉了!”


    小==腹是針紮一樣的疼,她的呼吸陡然間重了起來,一絲淺淺的shen==yin流瀉出來。張春豪似乎找到了樂趣,見她難受便高興起來,又是踩了她背部幾腳才住了手,拿起剛才買回來的啤酒一邊喝一邊道:“他害得我工廠倒閉,老婆跟人跑了,孩子也沒了。我就是要他的女人又怎麽樣?!”


    夏柒默默地聽著,心裏卻忍不住翻白眼――不過是最狗血的劇情,偏偏攤上自己。渾身都是酸痛的,她咬咬牙,正欲忍過去,卻忽然瞥見房間角落裏的監控器微微一閃的紅光。她心念一動,忍住怒氣開口道:“你跑了老婆沒了孩子?”


    ――“我和他之間還欠著兩條人命。”


    ――“你恨他?我更恨他。”


    單誓覺得耳麥裏的聲音陌生得可怕,似乎含著無盡的怨氣。他怔怔的坐在副駕駛座上,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有種猜測被實現後的失望。


    “這就是你要救的女人?”身旁的單顧摘下耳機,眼神銳利:“說是蛇蠍美人也不為過。[.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他慢慢將身體放鬆下來,卻依舊聽著工廠內的聲響。


    “單顧,這是單家欠她的。”他的聲音極輕,單顧隻覺得輕輕一晃便過去了。


    單父的話像是要應驗了一般,單誓聽著耳麥中女人冷靜的聲音,心被提得老高。


    張春豪停下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冷眼看著她:“你是他的女人,我為什麽信你?”


    夏柒慢慢的蹭起來,酸痛的脊椎骨靠著石灰牆,下==腹處是一陣又一陣的刺痛,她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就如同無數次在商場上與人談判一般:“你除了信我還有別的出路?”


    ――“他除了相信她還有別的出路?”幾乎是與此同時,埋伏在工廠外的單誓說出了與之一模一樣的話。單顧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怎麽,不擔心她了?我還以為你會要死要活的跑進去。”


    跑進去?單誓的唇角不自覺的翹了翹,劃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沒有等待自己的夏柒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她如果開口與歹徒交談,那麽就說明她已經有了活著出來的把握。


    “有沒有人說過你像一隻貓?”一==夜歡愉後,水霧爬上窗戶,他躺在柔==軟的大chuang上聲音暗啞,夏柒坐在chuang沿上背對著自己,露出光滑白膩的腰身。


    她輕輕應了一聲,似乎在找意亂情迷時不知丟在哪個角落的拖鞋:“貓?我更希望你能誇我是一隻豹子。”用被單圍住身體,她走向浴室:“貓隻能由別人保護,而豹子足可以保護自己。”


    所以,你現在是一隻豹子是嗎?為了生存下去,什麽都可以舍棄,什麽都可以犧牲?他閉上眼,耳機裏是一片寂靜。單誓隻覺得心跳如雷,那個答案呼之欲出卻又刻意回避。


    ――是不是為了生存,什麽都可以利用呢?小七。


    張春豪的呼吸漸漸紊亂起來,他開始確定了自己最初的想法――抓錯了人,抓住的不過是個棄子。夏柒低垂著眼眸,也不打量他,隻是靜靜地縮在那,看不出喜樂。


    他看著這個跟死人一樣的女人,心裏的氣忽然不打一處來:“抓錯了人又怎麽樣!老子照樣――”


    “照樣什麽?殺了我還是怎麽?你殺了我然後逃亡最後進監獄,你看,單誓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除掉你。”她高高地揚著頭,神色是掩飾不住的輕蔑,看得張春豪怒火攻心,又是一個巴掌下去,將她稍稍恢複的左臉打得紅腫,此刻已經漸漸腫了起來。


    在這個情況下變醜變髒永遠比光鮮亮麗來得安全。她暗自咬牙,眼角微微一挑,並不看已經亂了陣腳的張春豪。


    時間在流逝,小==腹的刺痛感越來越強烈,她幾乎直不起腰。人在痛苦的時候總是容易軟弱,她也不例外。夏柒將頭抵在膝蓋上,感覺冷汗幾乎將套裝下的襯衣打濕――單誓,她狠狠咬了咬牙,你為什麽還不來。


    清脆的耳光聲埋伏在外的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單顧看著單誓手緊緊縮緊,也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那個女人怎麽搞的,還敢激怒歹徒。”


    “我要過去。”他摘下耳機,準備下車。


    突然,他身後的單顧臉色一變,伸手拍了拍正要下車的單誓:“先別急著走,又說話了。”


    一片死寂過後,夏柒看著亂了心神的張春豪,斟酌了半晌,再次開口道:“不過,你抓對人了。”張春豪一愣,聲音粗噶:“你說什麽?”


    “單誓愛我。”她的聲音已經極虛弱了,總覺得肺的位置一陣一陣刺痛,冷汗淋漓:“我是他的弱點。而你是用來除掉我這個弱點的。”


    她揚起頭,唇角滲出微微的血色,聲音陰冷得如同索命的厲鬼:“你現在有兩條路,殺了我,或許逃走,或許坐牢,在陰間我等著你陪我。”她停下來喘了口氣,似乎體力已經透支“第二條路,放了我,我們合作――你當這個世界上就你一個人恨單家嗎?”


    車內一片寂靜,單顧感覺到身邊人的呼吸聲漸漸變得沉重。


    “這個女人……”單顧憤憤的說了一句:“我們就不應該來。”


    沒有人答話。


    “阿誓?”單顧安慰道:“為了脫身,什麽話都是可以說的。再說了,夏柒那種驕傲的女人,哪裏會和恨的人在一起。”


    “……”他靠著座椅,覺得天地都是旋轉的,他多麽chong著她,就連知道了她接近自己別有居心也想要自我掩蓋下去――是這樣嗎?小七,隻是為了脫身,你其實也還是對我有感覺對不對?他無聲無息的安慰著自己。


    張春豪似乎不能理解她的話,隻是兩眼放空的看著夏柒。


    “如果我有一個弱點,自己無法動手除掉,我會借助於別人。”


    “所以,恭喜你,可以幫助他除掉我。”她的唇裂開一個大大的笑,襯著慘白的臉宛如鬼魅:“來,我是他的弱點,你是要讓我接著成為他無法割舍的弱點,還是說――幫助他除掉?”


    張春豪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忽然又大笑起來,似乎已經瘋狂:“怎麽會有你這樣狠心的女人!”他打碎了酒瓶,用玻璃片劃開捆住夏柒的繩索。


    “老子就等著你毀了他。”他狠狠捏住夏柒的下巴,看著虛弱的她,喃喃自語道:“等著你毀了他。”


    夏柒淡淡的垂下眼眸,毀了他?――我也想要毀了他。


    抬起頭,她看著牆角一閃一閃的紅點,神色複雜。


    不遠處一輛銀色的蘭博基尼靜靜停在角落裏,宛如一隻蟄伏著的獵豹。


    “這就是你選擇的女人?”


    “不是。”至少,不是他曾經念念不忘的夏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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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春豪想要伸手拉她起來,卻被夏柒拒絕了。


    她的臉色慘白得嚇人,如同石灰粉塗抹在了臉上,輕輕一碰就會裂開一樣。畢竟是初次作案,張春豪也怕搞出人命,下次也縮頭縮腦的不敢再動她分毫。


    “你走我前麵後麵?”她啞著嗓子問道。


    張春豪一臉迷惑。


    夏柒不動聲色的瞟了眼那監控器,聲音大了些:“你走我身後。”


    “老子為什麽要聽你的?”


    “愛信不信。”她一步一瘸的往前走,張春豪一個不甘心,覺得自己被個女人擺了一道,從她身後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又跑到前頭。


    她穿著高跟鞋,那一撞隻覺得腳一歪,經絡都要斷了似的。張春豪毫無察覺的走在前麵,嘴裏還咕噥道:“看來你男人真是沒來,出去了你怎麽走老子都不管了,放你一碼你他媽要是報案老子接著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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