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悅張了張嘴,那些在心中打了幾百遍的腹稿終究沒說出口,最後隻換做歎息,“阿玲,你總是這麽逞強,何必呢。”


    “你對我很了解,知道我是什麽人,什麽性格,當初要不是因為你一直追我,或許我也不一定會和你結婚,可是既然結婚了那麽外麵多少花花草草都要理清楚,就好比你總認為我和周毅有點什麽一樣,我們也不過是最普通的朋友關係。”


    風鈴說到這,頓了頓回頭看梁君悅正盯著她,她再次微笑,語氣淡淡道:“我從不相信解釋,所以我做人坦蕩蕩,也從來沒想過和你解釋我和周毅的關係,開始我想過由我去照顧同為女性的患者或許更好,你隻讓我見過對方一次,然後就再也不讓我接近她,但是那個是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


    風鈴說的那個患者,梁君悅自然知道是誰,他的心裏十分愧疚,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妻子聰慧,卻從來沒想過她在這方麵這麽清楚,可是她卻不提不問,真的像是完全不知情一樣。


    “對不起,我知道這樣說你不會原諒我,但是我已經和那個女人徹底斷了聯係,是我眼瞎了才放著這麽好的妻子這麽聽話的女兒出去亂來,都是我的錯,我以後會守著你和小萱,不會再亂來了。”


    梁君悅這段時間對風鈴充滿愧疚,幾次三番想要找時機把這件事挑明,可每每有了時機他卻開不了口,他擔心風鈴受不了,擔心風鈴出去鬧,甚至擔心風鈴直接要和自己離婚。


    可是他想了很多結局,唯獨沒猜到風鈴其實早就知道,甚至可以這麽冷靜,冷靜到近乎殘忍。


    梁君悅不受控製地把風鈴摟在懷裏,對這樣要強的老婆他從來都是寵著的,隻是猛然遇上一個和自己媳婦截然不同的柔弱女人,讓他差點忘了不僅僅是那些故作柔弱的女子要人疼,自己的媳婦也是要人疼的,而且隻能是自己來心疼。


    他的心有些隱隱作痛,和風鈴結婚這麽多年他都快忘了當年自己是喜歡風鈴的是什麽,不就是她的獨立和要強麽,總是那麽灑脫的人卻會在他沒注意的時候給他準備自己愛喝的茶,甚至他大半衣服都是她一手購買的。


    自己穿多大的衣服鞋子,喜歡什麽麵料,穿什麽風格她都一清二楚,隻不過是在一起老夫老妻了,他就快忘了曾經的感覺,除了愧疚他也意識到自己和妻子的交流真的很少。


    梁君悅感受到胸口傳來濕熱的感覺,知道一直在壓抑情緒的妻子終於抑製不住了,他安撫性輕輕拍著她的背,就和很多年前她受了委屈趴在自己懷裏哭泣一樣。


    終於等風鈴哭夠了,他從車子裏固定的抽紙盒抽出麵巾紙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水,接著情不自禁刮了刮她的鼻子,“都那麽大的人了,還那麽愛哭。”


    隻是動作才做完,兩個人同時愣住,赫然想起,剛才那個畫麵就回到了當初兩人熱戀時一樣。


    風鈴控製不住臉紅,說出曾經一樣的話,“都是你害的!”


    梁君悅忍不住做認錯狀,“老婆大人饒命,小的認罰,跪方便麵還是鍵盤您決定!”


    “貧嘴!”風鈴揶揄道,不過臉上已經放晴,看樣子是原諒了他。


    和好如初的兩人回家的路上也多了些話,似乎這次坦誠相待兩個人對彼此了解更多,同樣兩個心的距離也更加靠近。


    回去的時候,梁君悅忍不住問道:“你之前是不是和瑾萱說過什麽?”


    風鈴也不隱瞞,直接把自己當初說要她做好心理準備,他們隨時可能離婚的心理準備。


    梁君悅頓時激動,“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怎麽也不會同意和你離婚的!”


    風鈴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瞪著梁君悅立馬噤聲,她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如果你跟那個三兒成了離婚是早晚的事,要瑾萱知道也是想鍛煉她獨立的能力,我可不願意看到我的女兒在我們離婚以後不思上進,隻能依靠男人過活。”


    梁君悅立即反駁,“我女兒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那種人!”


    “哼!”風鈴冷哼,數落道:“等你和三兒結婚了還有心思管瑾萱?人家都說有了後媽就一定會有後爸,到時候你別合著三兒來欺負瑾萱我就謝天謝地了,況且到時候瑾萱要是跟了你,三兒說一句你就屁顛屁顛地趕上去,到時候她欺負了瑾萱也沒誰幫她出頭,她要不獨立怎麽行!”


    “你怎麽就知道我一定不會管瑾萱,我是那種人嗎?!”梁君悅不服了,說起來他對瑾萱的關愛怎麽可能會會因為別的女人就變樣,怎麽想都不可能。


    “你不是那種人。”風鈴說完就看到梁君悅得意的樣子,頓時話鋒一轉,“但是那個女人會讓你變成那種人!”


    梁君悅被噎地無話可說,不過過了一會兒他再次露出笑臉,“不會有那個女人出現,阿玲你放心這輩子就咱倆過一輩子,誰也別想著跑掉。”


    風鈴跟著笑道,“說的也是,就算有離婚那一天我也不會讓瑾萱跟著你這個早晚會變成後爸的人!”


    梁君悅苦笑,“哎,阿玲啊,你要相信我。”


    風鈴沒有說話,隻是那眼神讓他知道,那就看他的表現咯。


    先不說梁家父母經過梁瑾萱這一件事因禍得福把心結解開了,因為他們回到家,再次看到梁瑾萱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發呆時,兩個大人的好心情頓時變成憂心。


    梁瑾萱看似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實際上卻是把頭埋在抱枕中,肩膀一聳一聳的,看模樣似乎正在哭泣。


    至於為什麽哭,已經不需要多說,她現在的樣子就和小時候一樣,到了時間大人還沒去幼稚園接她,就開始不安然後開始哭泣。


    小時候那個模樣,哭的背不過氣來,誰哄都不停,就是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學校老師沒辦法,要不是他們做父母的及時趕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其實兩位父母也意識到,自從千璽住進家裏,瑾萱大部分時間都和千璽在一起,而假期一到千璽就會出去外麵拍戲,也沒人陪著她,而美麗來找她玩的次數也減少了,傲楓也不經常來,一時間出現抑鬱是難免的。


    如果作為家長的兩位大人不重視的話,說不定等待他們的真的是一個得了自閉症的孩子也說不定。


    “瑾萱,怎麽啦?”梁君悅和風鈴一前一後走到客廳,坐在梁瑾萱左右。


    梁瑾萱抬起已經紅腫的眼睛,說話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沒事,看電視太感人了。”


    梁家父母對視一眼,眼底擔憂加重,風鈴不由柔聲道:“瑾萱有什麽不開心就和爸媽說,別憋在心裏。”


    “對,爸爸媽媽就在你身邊,有什麽委屈就和爸媽說啊。”


    或許是兩位大人說話太溫柔,關心味道太濃,梁瑾萱終於忍不住再次哭了起來,隻不過這次直接撲在風鈴的懷裏哭了。


    梁君悅神色複雜地看著老婆懷裏的女兒,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因為小時候的梁瑾萱每次受了委屈都會找他這個做父親的,而現在竟然會選擇以前都不太親近的母親。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和梅紅的這件事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讓女兒遠離了自己。


    再一次,他的心裏充滿了對梅紅的怨恨,以及對林可欣的憤怒,他決定,自己要加快行動了,絕對不能讓這種害人精在他能看得到的地方傷害自己的親人。


    於是當晚,他和風鈴解開了梁瑾萱心裏的鬱結之後,等梁瑾萱睡熟了他去了書房把自己做的計劃重新修改了一邊,然後把用得著的聯係人全部羅列出來,隨時準備給林天旭一個打擊。


    梁君悅讓老吳給調查出來的林天旭和梅紅的資料比易烊千璽讓劉晨勳找的資料要詳細的多,因此他隻是看了梅紅的資料後立馬就對梅紅恨上了。


    因為梅紅不僅是個慣於騙婚的人,還是個專門挑有婦之夫下手,繼而拍攝照片或者留下證據郵寄給對方單位或者給對方妻子,然後那些被她下了圈套的男人為了堵住她的嘴,隻能一次次給錢給她。


    而她最開始還會收斂,到後麵就會獅子大開口,等到那些人無力支付後,就直接讓對方妻離子散,手段可謂心狠手辣。


    好在梁君悅雖然對梅紅有好感,也約會過幾次,卻一次都沒有沾她身,更沒有做出越界的行為,因此就算被拍下照片也不會有什麽影響,更何況自己的媳婦兒可不是那種沒頭腦的女人。


    梅紅的事很容易解決,因為他直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不是和林可欣那個小姑娘有交易嘛。


    那麽他直接找了個長得不錯的小混混,花了些錢把對方打扮打扮,然後再接近她,就看看到時候誰能敗在誰的手裏了。


    至於結果如何,他拭目以待。


    比起梅紅這件事,想要搞倒林天旭則顯得困難得多,首先他是個房地產商人,雖然他的總部不在c市,但是c市也是他這幾年來的重要之地。


    女主這種沒安全感不是瞎掰,因為明月我小時候就是這樣,爸媽做事沒回來自己在家做好飯了等了好久沒回來,以為他們不會來了,然後就會哭,哭到他們回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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