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就直說,我不會生氣的!”易烊千璽眼睛笑得彎彎的,好看的梨渦加深,“我這裏可是有一個關於你的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哦。”


    “什麽消息?”,她抬頭,直接無視易烊千璽前麵說的那句話。


    他挺爽的一笑,“嗯,聽說丫頭你被錄取了,”說著,拍拍她肩膀,“沾哥光了吧。”


    “沾了,沾了。”她點頭哈腰,難得見到易烊千璽這麽高興,她錄取了似乎比他本人被錄取了還要高興,“不過,我本來就是陪人來的,反而我被錄取了這下友誼的小船肯定擱淺了,而且他雖然什麽也沒說,但是肯定不會和我做朋友了。”


    他歪著腦袋看她,“他會這麽小氣?”


    她很茫然地抬頭看看茶幾上的水果盤,整一個迷途少女,“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說讓我別在意,但是怎麽可能不在意,而且的確是我不對,還拿了人家的貴重物品沒還……”


    易烊千璽也不知怎麽突然就火大,鄙視的唾棄她,“沒出息。”


    她搖著頭歎氣,“絕望啊。”


    這種事也就梁瑾萱這種沒出息的傻丫頭才會較真,蠢成這德行,那麽在乎別人的感受做什麽,總不能別人說什麽她信什麽啊。


    他掃了一樣梁瑾萱沒出息的模樣,冰涼地丟下一句,“絕望你個頭,還真當人家在乎這點事。你都說了人家是找你去做搭檔的,既然是搭檔對方早就應該預料到這種結果,而且,對方應該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家夥。”


    她一愣,神了啊,這才幾句話易烊千璽就猜到了對方不是新人,頓時她發自肺腑的笑起來,挪到易烊千璽身邊哥兩好地摟住肩膀,“大哥,你神了,我請你吃飯,你叫我怎麽認人唄。”


    他一揮手,“誰你哥啊,要叫親愛的。”


    說是這麽說,卻沒有強製性掰開她摟住他肩膀地手,“壞消息還要不要聽?”


    “要聽,要聽,當然要聽!”她轉著眼珠,讓他把剛才打電話的那個女人是誰說出來,隻是話還沒開口就聽他說,叫我親愛的,我就告訴你。


    “……親愛的,笨蛋。”她舌頭一結,趕緊加溜了倆字。


    易烊千璽鄙夷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她惱怒,隻見易烊千璽反手摟住她的肩膀,高大的身子一下子把她裹在懷裏,這反而讓她看起來小小的。


    時間還早,難得沒有第三人在場,兩個人顯得輕鬆而舒坦,似乎很久沒有這麽閑扯過,聊得挺快活。


    依然是或真或假的鬥心智,逐漸了解的過程撩人又充滿趣味。


    他的過往、身世、經曆,她並不感興趣,那是兩個世界,聽了也不見得能體會。


    他坐在她身邊,一晃一晃的韻律,獨特,狠抓她的手,隻要一想到從今往後,這個人將會和自己一起奮鬥,一起追尋,一起辛苦與勞累,一起失去與獲得,就妙不可言。


    房間裏的氛圍安靜優雅,易烊千璽緊緊抓住她的手舍不得放開,接著他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突然說道,“親愛的,你身上有股挺好聞的味道啊。”


    她聞了聞手臂說,“剛洗了澡啊,沐浴露的香味兒吧。”


    他皺皺鼻子,“不像,隻有從你身上散發出來,才特別。 ”


    她假正經,一言不發,隻是避開了易烊千璽的視線別開頭,易烊千璽要是仔細看就會發現對方此時一張憋笑憋到麵目抽搐的臉。


    易烊千璽輟著鼻梁忍不住笑,“你這什麽德行,就時誇你一下,還都信啊?趕明兒了你。”


    梁瑾萱故意和他打趣,“哥,多少錢可得好好抬價。”


    聞言他一瞪眼,感歎道,“你要是一隻小**物就好了。”


    她頓時不高興,“就你的工作時間,我要是**物肯定是最悲催的**物。”


    易烊千璽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腦袋,他的工作時間還真的不足以去養一隻正常的**物,緊接著他像是響起什麽,“我今天看到一本好書,給你看看,好像是珍藏版哦。”


    梁瑾萱好奇地看他起身拿著一個黑皮子的書過來,“什麽書?”


    他愛惜的摸著書皮,“特利斯當與伊瑟。”


    她皺眉,怎麽那麽老長的名啊,而且這種書應該不是她喜歡的才對。


    易烊千璽手摸著書皮,聲音低沉,透露出得償夙願的愉悅,“它可是找了好多年啦,沒想到會在國內買到譯文本。”


    “說的是什麽內容啊?”她手放在腦後,坐在在他身邊,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特利斯當,英勇善戰,是馬克王的首席騎士。在一次戰鬥中,身中劇毒,自她放逐。小舟飄到愛爾蘭,遇上公主伊瑟,她為他采摘草藥,細心治療。特利斯當回國後,得到馬克王要迎娶伊瑟公主的喜訊,奉命前往迎親。行前,公主的母親讓她隨身帶著一劑藥酒,交杯合飲,就能永世相愛。特利斯當護送伊瑟的途中,盛夏酷暑,兩人難忍口渴,誤飲了藥酒。”


    他悠悠地說著,她發現易烊千璽的語言能力很強,用詞言簡意賅,幹淨洗煉。


    他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溫柔而充滿魄力,深邃的輪廓像會發光,一身休閑,和這清爽又令人迷惑的環境很是相稱,**,能殺人。


    至少她覺得自己在滑向深淵,而深淵下麵一定是易烊千璽精心布置的陷阱,可她卻不由自主的**了,於是她啞著嗓子問,“都喝下藥酒了,怎麽辦?”


    他轉過頭看她,堅定地說,“隻能是相愛。”


    “……啊?”


    “隻能是相愛,”他重複,“即便是不可以的愛情,不該有的愛情。無論用理智或意誌,都無法克製。”


    “……相愛之後呢?”她都意外自己會如此著迷這個故事,總覺得故事裏的王子其實是最悲慘的一個。


    “騎士文化和地位注定了他們的選擇,伊瑟當然得和馬克王成婚。婚後,兩人無法忘情,終於私奔,在樹林中牽手而眠。馬克王找到他倆,見到深睡的兩人,之間隔一把出鞘的利劍,王摘下手套掛在樹枝,為伊瑟擋住一縷陽光,悄然離去。發現王來過,加之伊瑟不適應風餐露宿的清貧生活,特利斯當將愛人護送回宮。這次分手後,特利斯當一再喬裝成各種麵目回到伊瑟身邊,隻為看看她。一再相見,一再分離。”


    “最後呢?”她覺得心髒堵得慌,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悲哀嗎?


    “最後,特利斯當悲哀而死,伊瑟趕到時,隻剩周遭的哭泣聲,她撲到**身上,一慟而絕。”


    他歎了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她的神情,突然伸手“啪”請拍她額頭,笑道,“感動了?”


    “千璽,你很迷戀這個故事?”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嗯,迷戀,這麽說真好。”他眯著眼,很回味的樣子,“她迷戀這種感情,堅忍,不離不棄。”


    “即使是不該有,不可以的愛情?”


    “愛情有什麽可不可以,該不該?”他看著她,詫異的笑,“一旦愛了,就到底。即便不在身邊,絕不忘記你,隻要活著,絕不放棄你。”


    他對著她一字一字的說一旦愛了,就到底,隻要活著,絕不放棄,隻是燈光的光芒而已,亮度不該這樣耀眼,可他是那麽明亮,光芒萬丈。


    梁瑾萱卻覺得眼睛一陣酸。


    他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說笨蛋,起身離開去了房間,梁瑾萱就那麽站在他後麵,眼神迷茫,似乎還在猜測易烊千璽為什麽要給她說這個故事,一點也不想單純的隻是為了和她說個故事那麽簡單。


    ……


    她相信一個道理,人生在世,是該吃些苦的。


    最好在年輕的時候,為了夢想,可以飛翔。


    和那什麽的人在一起,或者誌同道合,或者互相吸引。


    好比和易烊千璽,三年的感情說短不短,說長不長,沒有轟轟烈烈,沒有跌宕起伏,隻有簡簡單單,細水長流。


    易烊千璽從房間裏出來就看見她半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頓時不懷好意地叫道,“梁瑾萱?”


    她半死不活地答應了一聲,“咋地?”


    易烊千璽聲音帶點警告,幹脆再次在沙發上坐下,直接把臉湊到她麵前,“還想保護自己的臉蛋不?”


    “想,我要當明星的。”


    “……活見鬼了。”他輕聲咕噥了一句,“想保著臉蛋就乖乖去睡覺,不然我陪你睡也行。”


    這什麽對話,總覺得開始往不太對勁的地方發展了。


    她歎口氣,為自己辯解,“我臉蛋也不差啊,再說現在才十點多,不睡覺也沒關係。”說著,她睜大眼睛,被眼前放大的俊臉給嚇了一跳,易烊千璽長長地睫毛跟著明亮的眼睛忽閃忽閃,多日沒見的俊容靠的太近,仿佛從心口到腦子都有心髒在砰砰直跳。


    “怎麽樣,多日不見,被我英俊的外表給驚呆了?”


    “少自戀了你。”


    “是麽?我怎麽發現某人已經忍不住流口水了。”


    她是什麽人哪,丟臉的事兒怎麽也不認,強忍著伸手擦嘴巴確認的衝動,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臉蛋狡辯,“你,你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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