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時,山洞裏的人們有的圍在篝火邊,有的開始睡覺了,而有的則大剌剌地進行造人運動,**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原始社會女酋長。甚至有男人來找常慧慧手指那些做運動的人。


    常慧慧氣得麵紅耳赤,抓起地上的石頭要打人。


    那人嚇得忙跑了。


    令常慧慧佩服的是女首領竟然一夜禦三男,而且是女上男下的姿勢。


    霍農安慰完了常慧慧,便去給那些生病的小孩熬藥,照顧病人。


    常慧慧重新審視霍農,原來霍農懂草藥,他一個男子在母係氏族怎麽會懂得草藥呢?一般懂草藥的都是巫醫,巫通鬼神懂治病,在原始時代地位隻稍遜族長而已,甚至有的巫醫比族長的權力還大。


    這個部落排斥外人,常慧慧一進部落就發現了,怪不得霍農能說服女首領留下她原始社會女酋長。但是,霍農連肉都不敢吃,十分懼於女首領,又與他巫的身份不符。


    霍農照顧完了孩子照顧老人,看得出來那些老人很是感激他。做完醫生的工作,霍農從山洞角落裏抱來一捆茅草,鋪在火堆不遠處,拉著常慧慧,示意她睡在上麵。


    常慧慧奔波多日早已困頓不堪,好不容易碰到人類,雖然是粗魯的野人但好歹是同類不是?終於不用擔心在睡夢中被野獸吃掉了。


    她不妙地發現自己有些發熱,可能是那一番爭搶著了涼,也可能是因為心裏放鬆,這些日子受的涼終於爆發出來,或者是山洞環境太差被那些病人給傳染的。總之,她額頭有些發熱。


    她不敢麻煩霍農給他煮藥,霍農剛才已經忙了好久,她也看得到他的疲憊,想著自己發發汗也就好了,想到這,便挨著霍農睡下。


    沒想到第二日一早,她醒來時卻發現自己額頭更熱了,她是被一陣哭聲吵醒的。她勉強坐起來,另一堆篝火邊有幾個人圍著一個小孩子哭泣,而女首領正在圍著小孩跳舞,霍農站在一邊神情悲傷,其他人則是一臉木然,早已司空見慣。


    山洞裏靜悄悄的,隻有女首領跳動的聲音和嘴裏快速的咒語。


    原來女首領兼職巫師,霍農隻負責草藥而已。


    過了好一會兒,女首領累得停下來,對一個哭泣的女野人小聲地說了什麽。女野人應該是那個躺著的小孩的母親,野人母親用手試了試小孩的鼻息,突然大哭起來。周圍其他野人也跟著大聲哭泣。


    常慧慧看他們的動作表情便知道是這個小孩死了,不是凍死的就是病死的。心裏一陣悲涼,原本因為野人們搶了她的衣服的憤怒也減少了幾分。


    野人母親哭了一會兒就把小孩兒抱出了山洞,小孩的那塊兒小小的獸皮衣服卻被野人母親脫了下來,係在自己身上。小孩兒被抱到山洞旁邊一個十平米左右的小山洞,小山洞裏殘餘了一些木柴。野人母親把小孩兒放在木柴上,接著點著了木柴。小孩被火葬了。


    參加葬禮的就隻有小孩的母親和幾個大概跟野人母親關係好的男野人,還有小孩的兩個兄姐。


    這就是原始野人的悲哀。


    霍農也遠遠地觀禮,回來之後見常慧慧麵色潮紅,摸了摸她的額頭,把她按在草堆裏睡覺,著急地小聲說了什麽,便去熬藥了。常慧慧心裏一陣溫暖,安心地又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時,霍農已經領取了她早上的食物,食物也烤好了。常慧慧虛弱而感激地朝他笑笑,卻不見霍農給他喝藥。


    一直到了夜色全黑,所有人都睡熟了,霍農才輕輕地搖醒常慧慧,把一碗藥遞給常慧慧讓她喝下。常慧慧想到自己剛來,部落裏的人還沒完全接受她,若是她又吃飯又喝藥——原始部落糧食和草藥都是極其珍貴的,尤其是在寒冬,那他們就更不可能接受她了。


    常慧慧不禁為下午自己悄悄埋怨霍農而羞愧,沉默地喝了藥吃了晚飯又睡了過去。


    這樣過了兩三天,常慧慧的病不僅沒好還有加重的趨向,霍農晚上為她煮了更多的藥喝下去都無濟於事。常慧慧大罵自己被養嬌了的身體,心裏也害怕自己就這樣死了,那就太不劃算了。


    這時候常慧慧的病終於瞞不住了,她打了一個噴嚏,全山洞的人都看向她,前幾日的那個野人母親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指著常慧慧厲聲嗬斥,仿佛是常慧慧害死了她的孩子一樣。


    常慧慧本就體弱,此時更是無從爭辯,莫名其妙地看著女首領向她走來,跳起了巫舞。其他人也靜靜地看著。霍農跪在一邊對女首領解釋。


    女首領跳得滿頭大汗,最後指著常慧慧說了幾句什麽,立刻有幾個女野人過來拿著標槍和尖石頭圍著常慧慧,表情既恐懼又憤怒。常慧慧還沒反應過來,她是無神論者,可不真相信女首領通過蹦蹦跳跳就能知道神的旨意什麽的。可是她太虛弱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女首領又指著霍農說了什麽,很快也有人把霍農圍了起來。


    霍農一邊爭辯一邊扶起常慧慧,野人們用尖利的標槍戳著兩人作出齜牙咧嘴威脅的樣子,把他們趕到山洞旁邊火葬小孩的小山洞裏。


    不一會兒,女首領把所有從常慧慧那搶的東西都扔進了小山洞,還派了兩個壯年的女野人守在洞口。


    常慧慧十分著急,心裏隱約有些明白,想問霍農又語言不通,霍農卻在一邊哭泣。常慧慧一直把霍農當作主心骨,畢竟他是男生,此時才想起來,霍農就算是男人也是母係氏族的男人,指望著女人給他作主。


    常慧慧不知道將要麵臨什麽,便隻好拍了拍霍農的手,以示安慰。


    不多時,有幾個女野人扔了柴火進來,扔完之後立刻跑了,避常慧慧和霍農如毒蛇猛獸。


    常慧慧惶恐不安又摸不著頭緒,打手勢問霍農怎麽了。


    霍農擦擦眼淚,拿柴火做了一個點火的動作,又走到柴火上作痛苦狀,還發出“哇哇”的慘叫。常慧慧要是還不明白,那她就真是個傻子了。女首領竟然要殘忍地燒死他們!


    她本來還暗讚這個部落火葬的先進,沒想到竟是隻有病死的人才會火葬。


    真是狗血得不得了,有一瞬間她想認命算了,說不定死了還能回到家裏,這裏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可是,她終究是個怕死的,消極的念頭隻是一閃而過,誰知道她死了還有沒有第二條命?而且還有霍農呢,她已經連累了霍農,總不能害霍農也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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