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陷阱第一次收獲的竟然是三隻小山羊,小羊還在吃奶,已經靠著本能用頭上小小的羊角拚命地拱陷阱壁,發出一陣陣哀鳴原始社會女酋長。


    同情心在野獸與人類爭奪生存空間的原始社會是可恥的,常慧慧這樣想,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石頭,攔住霍農舉起石頭的雙手說道:“霍農,我們將小羊養起來吧。”


    在常慧慧的教育下,霍農被鼓勵不懂就問:“為什麽?小羊自己會吃草啊。”


    常慧慧聽到霍農的話樂了,解釋說:“現在是小羊,等養大了就是大羊了,到時我們吃大羊不是有更多肉嗎?而我們隻要每天給它們喂些青草就行了。”


    霍農有聽沒懂,隻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常慧慧要每天給小羊喂青草,由羊自己吃草,變成了由人給它喂草。但是,不懂不代表他笨,常慧慧這麽做自然是有理由的,到時他自然就明白了。


    常慧慧由養殖山羊想到養殖雞和豬,話說,她吃了不少野雞,硬是從來沒發現野雞在哪裏下蛋。


    目前緊要的是把小羊運出來,弄回小屋,小羊一直呆在陷阱裏會引來別的動物,還有可能引來山羊群的報複,那是他們不願意看見的。


    被繩子套住的小羊掙紮著要逃走卻掙不斷繩子,要用山羊角攻擊人類,它一個四五斤的小東西能有多大勁?況且山羊角剛冒個頭而已,根本不具威脅性。


    小羊被關在了西邊小屋,木門一米高,即使小羊長大了也逃不走。這是常慧慧來到原始社會第一次養殖,她很細心地采了各種草和樹葉喂小羊,挑出了其中三種長得豐盛的草作為小羊的主食。


    小羊每天有吃有喝有人照顧,漸漸地溫順下來,不再扯著嗓門“咩咩”地叫呼喚羊媽媽來救它們了。


    有了小羊的先例,常慧慧琢磨起養野雞和野兔。野雞狡猾,掉到陷阱裏也會飛出來,不容易抓活的。反而野兔好抓一些。


    因為有一個陷阱成功了,常慧慧和霍農在森林裏四處挖陷阱原始社會女酋長。挖陷阱不能在同一片地區挖得太密,不然會嚇得動物們不敢到這裏活動,挖得太疏也不行,森林裏又不是滿地動物跑,所以這個疏密度要掌握好。


    常慧慧選擇的陷阱位置多在水邊,兩個太陽的夏天十分炎熱,動物喜歡在有水的地方活動和喝水。


    在捕獲小羊之後五天,他們在另一個陷阱裏抓到一隻不知名的小動物,小動物全身金黃色的毛,拖著大尾巴,尿騷味刺鼻,跟傳說中的黃鼠狼差不多。常慧慧根本不想要它。


    霍農卻說:“這種動物的皮毛很保暖。”


    他砸死了拚命打洞的黃鼠狼,剝皮處理。黃鼠狼聞起來騷,吃起來的味道不錯。


    由於大多數小動物會打洞,稍不注意就讓掉進陷阱裏的動物跑了,他們每天分早中晚三個時間段檢查一次陷阱,繞是如此,還是跑掉了一些小動物。


    常慧慧細數他們三十天利用陷阱捕獲的獵物,有三隻小羊、一隻黃鼠狼、五隻兔子、一隻野豬和三兩隻長得怪異的小動物。由此可見,陷阱的效率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高,平均下來不到兩天一隻。


    掉進陷阱的野豬是成年豬,有五十多斤,全身黑色的皮毛,兩隻獠牙泛著凶惡的光。常慧慧和霍農聽到豬叫心裏一喜,趕過去一看,野豬正在拱土。霍農要砸死野豬,常慧慧阻止了他,讓他用弓箭試試豬皮的堅硬程度,沒想到霍農射出的箭根本紮不進野豬皮。


    野豬是被砸死的,這樣野性的動物常慧慧沒法兒馴服和飼養。


    這個陷阱沾上了野豬的血腥味自然不能再用了,周圍的陷阱也暫時報廢。更危險的是,後來兩天血腥味引來了豹子和狼,兩人嚇得躲在小屋裏兩天不敢出門。


    有了這次經驗,兩人不敢在附近挖陷阱,把陷阱挖得遠一些,每天早上察看一次。他們花了十天的時間在居住地的周圍挖了一圈一米深兩米寬的壕溝,溝的一麵連同小河,水深半米,果林就在壕溝的外圍。


    霍農學著常慧慧做門的樣子用樹枝做了一座可抽取的木橋。房屋的初步防禦完成常慧慧才放下心來。


    抓獲的五隻兔子,有兩隻沒控製好力道砸死了,有一隻打洞跑了。常慧慧頭疼不已,在西邊小屋裏壘了個石頭小窩給後來的兩隻兔子住,這兩隻兔子似乎被砸出毛病了,整天怏怏的不吃草,過了三四天就死了。


    常慧慧反思養兔子的失敗,百思不得其解,兔子怎麽就不能像小羊一樣快樂地吃草呢?


    她發愁,正在剝兔皮的霍農也跟著愁,他試探地問:“是不是天太熱給熱死了?”他漸漸從養殖小羊中看出門道來了,那小羊一天天長大,比抓的時候大了好多。


    常慧慧覺得有道理,那個石頭窩不通風,熱死悶死兔子也有可能。盡管這樣猜想,她也堅決扔掉兔子肉隻要兔皮,霍農拗不過她隻好扔了。這跟當初女首領殺她是一個道理。她諷刺地想,女首領可能會吃一隻病死的兔子,卻沒可能收留一個病人。


    摸到陷阱的門道之後,常慧慧和霍農偶爾會打獵,其他時間就是采集野菜和野果。這裏的野菜常慧慧沒有一種認得的,倒是雨後森林裏的蘑菇認得,不過她不敢確定哪種蘑菇可食用,不敢貿然采集。


    打獵的機會少了,霍農閑不住,時常拿著弓箭在森林邊緣四處走動。這就是男人天生的侵略性。


    常慧慧在這一點上自愧不如,自從那次遇險後,她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噩夢,感歎自己是溫室裏的花朵,而從小在森林裏長大的霍農很快恢複過來,除了剛開始束手束腳,後來依然不怕死地往森林裏衝。


    天氣越來越炎熱,中午在太陽底下曬一會兒,皮膚能被曬得起泡。晚上小屋裏也十分悶熱,每次睡覺前必須點驅蚊草熏一邊,睡覺的時候也離不了它。


    這天晚上常慧慧熱得睡不著,悄悄起身坐起來看月亮,哪知越看越煩燥,越煩燥就越熱。


    霍農聽到動靜早就醒了,見她不耐煩地用手扇風,就說:“我去給你打些水喝吧。”


    身後突然冒出個聲音嚇了常慧慧一跳,她沒好氣地說:“想死也不是這麽個死法。”


    沒有月亮的夜晚烏漆麻黑,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出去。而屋子旁邊壕溝裏的水有泥巴,平常兩人還是在小河裏用水。


    霍農將自己的竹筒遞給她:“先喝竹筒裏的水。”


    常慧慧喝了兩口,繼續看星星,漫不經心地問:“紅果快要落了吧?”


    他們吃了一個月的紅果,現在紅果熟透了,有些已經開始落了。


    “是啊,紅果落了還有其他果子可以吃,你不用擔心。”


    其他果子也不是那麽好找的,何況兩人活動範圍有限。他們現在吃的有四種水果,紅果最多,另外還有青果(果實青色)、檬果(果皮紅色,果肉像檸檬)、漿果(果皮薄,果肉糊狀沒有子),後三種果樹都不多,在四處參天大樹的森林裏,灌木叢養的果樹也不容易生長啊。


    常慧慧想要保存這些水果,苦於沒有冷藏地窖,問道:“我想做果幹,你看行嗎?”


    霍農沒想過保存水果,無可無不可地點頭,又想到常慧慧看不見,開口說:“好啊。紅果落了也是浪費。”


    思及每次下雨兩人無法做飯,常慧慧便跟他商量起在屋內起個灶台專門下雨用:“不要很大,下雨能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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