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慧慧依然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則:“像以前一樣表決,同意驅趕冬冬的人站到我這邊,堅決擁護冬冬的人站到她那邊原始社會女酋長。我先說好,當初是我救了你們,諸部落能夠活到現在我的功勞最大,我當之無愧。這個聚居地也是我帶領大家找到的,所以,擁護冬冬的人請你們和她一起離開這裏,隨便你們去哪裏!”自己給自己戴高帽子,她有點心虛。


    常慧慧這麽一說,原本猶豫不決的蛇部落人紛紛從地上爬起來迅速地站到了常慧慧那邊去。


    無論是冬冬不得人心也好,還是她的威脅起了作用也好,常慧慧不想再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她忍受冬冬夠久了,該做個了結了。


    陶一拍手滿臉興奮地說道:“既然你們都讚成驅趕冬冬,那麽,就把冬冬驅逐出我們的森林吧。”一語定成了是蛇部落人全體驅趕冬冬,而常慧慧不過是提了個建議而已。


    為了防止冬冬再跑回來,常慧慧讓人蒙上冬冬的雙眼,一路捆縛扔到了大森林裏,並且路上也沒有作記號,任她迷路,自生自滅。


    常慧慧到底沒有辦法做絕,在驅趕冬冬的地方留了足夠的毛皮和食物,省著點用足夠她撐過這個冬天了。


    這些事自然不需要常慧慧親自去做,交給狩獵隊就可以了,驅逐冬冬的是陶部落人,蛇部落人卻留了下來討論下任族長的事。


    常慧慧雖然有心幫助蛇部落人,到底心中不甘,她又不是聖母,不是觀世音菩薩,憑什麽要無償地永無止境地幫助他們?她看了一眼霍農,霍農一直心心念念地要祭祀蛇神。此時倒是個好機會。而且沒有了冬冬在蛇部落搗亂,他們回到蛇部落也未嚐不可。


    “各位族人們,霍農本來就是蛇部落的巫,而且他一直虔誠地祭祀蛇神,讓霍農繼續給你們當巫吧。”常慧慧在蛇部落人的爭論停止了一段時間時,開口說道。


    陶部落人和蛇部落人都詫異地看向了常慧慧,蛇部落人反應過來立刻驚喜地嚷道:“好啊,好啊,霍農本來就是祭祀蛇神,回到我們蛇部落做巫是理所當然的。”


    霍農既是巫醫。又會打獵,他們是求之不得啊。不然之前也不會支持冬冬換婚交換霍農了。況且,霍農的背後是誰?是常慧慧,是相當於天神存在的人物,這樣一來,常慧慧幫他們解決食物危機就更加順理成章了。


    霍農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喜色。


    陶卻有些不願意:“慧慧。霍農也是我們部落的巫醫,若是他回到蛇部落。我們部落祭祀生病吃藥怎麽辦?”


    她最擔心的是常慧慧也跟著霍農去了蛇部落,她私心裏不希望常慧慧離開。另外,她還擔心蛇部落的那幾個冬冬的死忠派會傷害常慧慧。


    於是,又問道:“那你呢?你是留下還是和霍農一起走?”


    常慧慧知道她的擔心,不僅是因為她能給陶部落帶來利益,同時她和陶部落相處了這麽長時間也處出感情來了,而她與陶的關係在她生了九斤兒之後更加突飛猛進。牢不可破。要說常慧慧最信任的人,除了霍農九斤兒外就是陶了,連飛人部落的華也要排在後麵。


    “我自然是和霍農在一起的。”常慧慧不得不說道。


    陶的臉上就露出了失望之色來。


    而蛇部落人一聽說常慧慧也要來他們部落,莫不露出喜色,甚至有個獵手起哄道:“既然慧慧族長要做我們族人。自然是給我們當族長的。”


    眾人覺得這話再對不過了,紛紛吵著要讓常慧慧當族長。


    常慧慧不在乎當這二十幾個人的小族長。但是她不得不為九斤兒考慮,她不讚成九斤兒信奉神靈,不代表她不希望九斤兒有個名正言順的根。而之前陶部落的祭祀已經明確地表明了態度,那麽九斤兒回到他父親的族裏才名正言順。火部落就更不用想了,當初火部落的質疑恐怕在將來會成為九斤兒的硬傷。


    當然,這麽做也能完成霍農的心願,豈不是一舉兩得?她自己不迷信,不代表不允許別人有信仰原始社會女酋長。


    諸部落皆以常慧慧馬首是瞻,當這個族長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常慧慧微笑著答應了下來。


    蛇部落人立刻歡聲雷動,陶雖然舍不得,但常慧慧當了族長,她也不好阻止去觸人家的黴頭,讓族人們架起篝火慶祝,也說了些祝賀的話:“慧慧以後還要多多和我們走動才是,陶部落永遠歡迎你回來。”


    她轉頭看了看木屋,最終還是舍不得常慧慧這座靠山和好友,說出了心裏的想法:“慧慧,幹脆你們搬來和我們住在一起好了,我們的木屋很大,一起住也沒有關係,而且我們一起打獵采集,住不住一起也沒有分別。”多氏族的先例在那擺著,也沒見他們部落有什麽矛盾。


    常慧慧真心感受到陶的心意,陶部落可以說是她親手打造的,離開這裏她也很舍不得,笑道:“這樣最好,如此一來,我們也能相互照應。隻是,還得要族人們同意才行。”


    陶當即讓兩部落人共同表決,兩部落的獵手們通通舉手讚同,被常慧慧賜了名字的孩子的母親們也是毫不猶豫地讚同,不讚同的隻是少數女人,而蛇部落的五個女人中有四個都是不同意的。


    結果自然是朝著常慧慧期待的方向發展,她美滋滋地想,不枉費她一番苦心經營,這就是領導人的魅力啊。


    “慧慧族長,我們應該馬上舉行祭祀,早些定下族長才好。”剩下的那個蛇部落女人提議道,她生怕常慧慧會反悔。


    其他人也異口同聲地附和。


    常慧慧卻說:“當務之急是趕快捕魚,湊夠了獸肉才好。”現在打獵明顯來不及了。


    眾人一時被喜悅衝昏了頭腦,被常慧慧這麽一提醒才想起來眼前還有道坎要過。


    陶主動說道:“我們部落秋收完成,食物也準備充足了,既然是慧慧的部落,我們自然是要幫忙的。”


    蛇部落人立刻欣喜起來,陶部落前後不同的態度,就是因為兩個不同的族長,一對比,對常慧慧更加愛戴。


    常慧慧跟陶道了謝,又對蛇部落人說道:“我們要搬來陶部落居住,但原來的蛇部落不能沒有照看。”便點了那四個持反對意見的女人回部落守護。


    那四個女人心下憤然,卻不敢多說。而他們和冬冬原來多有欺負男人們的,竟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和她們一起回去。


    蛇部落換了族長,當初常慧慧“逐出冬冬所在部落的狩獵隊”這話自然不成立,常慧慧重新將蛇部落人分配,挑選出了十五個男人加入狩獵隊,第二日一早帶著陶部落的漁網和狩獵隊一起去森林裏麵尋找河流捕魚。


    大山旁邊的河流已經被諸部落捕過魚,再捕明年的魚類難以恢複,而森林裏麵又太危險,七八人捕魚還得有一二十人護衛,效率太低。


    狩獵隊捕了一天的魚疲憊歸來:“猛獸太多了,大家戰戰兢兢,捕獲的魚不多。”


    常慧慧也著急起來,思來想去,最後對霍農說道:“去大河看看吧,經過這一年的休養,大河裏的魚應該遊回來了。”就算魚不敢遊回來,從上遊應該也衝了不少魚下來。


    “恐怕獵手們不願意去那裏捕魚,不然早就去了。”霍農低聲說道。


    獵手們兩次在大河邊上經曆生死,平時連大河也不敢提,更別說去打魚了。


    這道陰影怎麽也要克服。“不去大河就不能完成任務,難道你想看著族人們被驅逐嗎?現在我們也是蛇部落人了,到時驅逐的可不要有我們一家三口。”常慧慧努力說服霍農。


    霍農聽她說“一家三口”心裏樂開了花,常慧慧說什麽他就答應什麽。


    在被驅逐和到大河捕魚之間,蛇部落的獵手們猶豫不絕,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


    常慧慧再次親自帶隊,大河捕魚和在小河裏可不一樣。陶部落的獵手們聽說常慧慧又有了捕魚的新方法,幾番猶豫之下還是跟了一起去。不知道這事怎麽就傳到了鄰近的飛人部落,阿飛當即帶了七八個飛人一同來了。


    他們先在河水邊及河水裏探查一邊沒有凶猛的野獸才放心。看來大河邊的生態要恢複,不是短期的事情,這卻是人力不可為的。


    常慧慧在河水裏下了兩排運載貨物用的竹筏,讓幾個劃過竹筏的人將竹筏小心地劃到水裏,竹筏的一端係上了繩子與岸邊的大樹相連。


    幾張漁網拚合而成的大漁網緩緩撐開,漸漸被河水淹沒。


    常慧慧遠遠看到竹筏上的八個獵手雙腿打顫,心中好笑,提高聲音不停地安撫他們:“別怕,別怕!秋天水流緩,不會有事的。”


    為了以防萬一,她提前讓獵手們用繩子係腰,牢牢地綁在了竹筏上。一出現危險,岸邊的人就會拉回竹筏將他們拉回來。


    過了三兩個小時,常慧慧估摸時間差不多了就讓獵手們兩人劃船,兩人收攏漁網,逐漸向岸邊靠攏。一靠近岸邊四五米的距離,立刻有竹筏接應,提起了漁網拖到岸上來。


    這一網魚大概有三四百斤了,獵手們都歡呼起來,對河水的懼怕也沒有那麽深了,又下了幾網。不到半天時間,狩獵隊不僅捕獲了足夠的獸肉,還有多餘。


    蛇部落越發感激敬佩並承認的常慧慧這個族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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