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慧慧冷眼看著森林狼氏族的女首領們爭吵,吩咐狩獵隊員們趕緊檢查劫後餘生哭泣不止的族人們原始社會女酋長。


    大部分族人受了傷,躺在枯草地上呻吟。霍農察看了陶的傷勢之後,搖搖頭說道:“我醫術不精,怕是治不好了。”


    醒過來的雲抱著陶默默地流眼淚:“是我太沒用,沒保護好陶和采集隊,還把狩獵隊也賠了進去。”絲毫不管自己後腦勺上冒血的傷口。


    霍農勸了幾句,他才肯上藥。


    常慧慧心髒一陣陣緊縮,胸中翻滾著滔天的怒氣,眼眶再次濕潤。她深呼吸幾次,親自給多首領鬆了綁,多首領幾乎被嚇破了膽子,抱著常慧慧大哭不止,其他族人也跟著放聲哭了起來。


    常慧慧安撫地拍著她的背,等她情緒安定許多,才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心中尚有許多疑問,森林狼氏族既然找到了他們,為什麽沒有找到部落駐地裏去?


    多首領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訴說,前麵與霍農的說辭差不多:“……當時我們一下子被圍攻,沒反應過來,他們一句話不說直接用武器攻擊我們,狩獵隊雖然厲害,但是擋不住他們人多。陶大吼了幾句不管用,氣惱之下就下令反擊,射殺歹人,激怒了他們,就這樣我們被抓住了。陶不讓我們說出部落駐地的位置,他們打了一陣就把我們帶來了這裏。”


    “那之前所說的吃人是怎麽回事?到底是誰被……”常慧慧抖著雙唇問不下去。


    多首領雙眼呆滯,淚水如開了閘的洪水,聲音僵硬地說道:“就是被打的那幾個獵手不肯說出部落駐地的位置,被這群魔鬼打死了,結果到了晚間他們沒有食物就直接把他們的屍體……”多首領嗚咽著咬破了雙唇說不出話。


    如果連這樣的事常慧慧還能忍,那她就是忍者神龜了。


    她凶狠地瞪著森林狼氏族歡呼雀躍的場麵。暗暗發誓,勢必要除掉這些真正的食人的邪神!


    正在此時,小山包外轉過一大群人,叫道:“慧慧族長,聽說茶酋長被你們劫持,你們還殺了南陶族人,這是怎麽回事?”聲音裏帶了怒氣。


    這個誤會絕不能讓南陶部落去解釋,常慧慧等了這麽久終於等來南陶附屬部落。


    轉眼間她的眼裏已經蓄了淚水,起身對狼氏族各部落族長淒聲說道:“倒不是我們挾持茶酋長,如今茶酋長生死不明。在那些部落的手中。你們看,我們部落的人被他們襲擊抓獲。不僅打人,他們還吃人!”把重心放在了前一個問題上。


    趕來的部落有十幾個,人數在三百以上。


    聽了“吃人”二字,南陶附屬部落莫不是臉色煞白,一副無法置信的樣子。又看到北岸部落傷重的慘兮兮樣,心底卻是信了。


    “他們是哪裏來的部落?怎麽會如此凶惡?”


    常慧慧嘴角冷笑。低聲說道:“是被天神拋棄的狼氏族子孫,他們來自於森林深處。”


    “被天神拋棄的狼氏族子孫?他們竟敢走出森林!”女族長們憤怒了。


    對麵的森林狼氏族注意到這邊來了一大群人,但是他們的人數仍然占據優勢,張狂地哈哈大笑:“北岸部落的族人全到齊了嗎?慧慧族長,我們已經有了你們的小獸皮,你們來多少人我們也不怕,如果你們明年再不給獸肉。就別怪我們狼氏族無情,到時候我們可真的會把你們趕到北岸去!”


    修氣得團團轉,首先罵道:“呸!就憑你們這些打上天神拋棄印記的人也配稱狼氏族,真是給我們狼氏族丟臉。北岸部落是眉酋長承認的部落,怎麽能容你們這些人誣蔑和陷害!”


    對方人數太多。修不敢罵得太過分,轉身和其他族長們商議:“茶酋長還在他們手上。這些人被天神詛咒喪心病狂,我們還是把狼氏族各部落都叫過來,也讓他們認認清楚,到底誰才是狼氏族的子孫,哼,這些人也配!”


    女族長們懼於森林狼氏族人多勢眾,各自派了人到周圍召集狼氏族部落去了。


    森林狼氏族部落沒想到是真正的紅斑點狼氏族部落來了,既畏懼又欣喜。


    紅羽毛女首領狂喜喊出:“你們來了正好給我們作個見證,茶酋長答應我們,若是我們能成功從北岸部落獲得食物,你們就會承認我們是狼氏族的子孫,讓我們走出森林。”


    常慧慧低聲吩咐霍農和阿飛:“把族人們轉移到那邊的山下去,他們幾天沒吃食物,給他們做飯去吧。”


    霍農和阿飛不明白常慧慧的意思,狼氏族來了,他們坐到一邊置身事外好嗎?而且,森林狼氏族的人隨時可能攻擊過來,他們有時間做飯嗎?


    常慧慧說道:“留幾個人保護我就行了,其他人就照我說的去做。族人們沒被打死,難道要餓死嗎?”


    兩人依令行事原始社會女酋長。


    這時,另一個狼氏族女首領聽了紅羽毛女首領的話氣得吼吼叫,說道:“你們永遠也不配回歸狼神!茶酋長沒經過我們同意怎麽會私自答應你們呢?而且,你們把茶酋長怎麽樣了,她怎麽不出來說話?”


    常慧慧暗笑,原來森林狼氏族極力救下南陶部落是因為這個原因,茶可真會與魔鬼做交易,也不怕犯了眾怒。


    森林狼氏族見這些人不講信用,十分氣憤。


    他們哪裏知道,如今的南陶酋長不得人心,早已失去了在狼氏族諸部落中的威信,她的話自然也不如一字眉女酋長有可信度和號召力。南陶部落之所以還能占據領頭地位,一是因為積威所致,二是因為南陶部落製陶的工藝是其他任何部落都無法取代的。


    常慧慧適時把北岸部落的遭遇、茶是如何算計北岸部落的,-


    -了出來,稍微加了些自己的情緒進去:“我們部落可獵取不到這麽多野獸肉,到時候恐怕沒有獸肉給你們了。”


    茶酋長是卑鄙小人的形象就這麽刻畫在了大家的腦子裏。同時紛紛譴責森林狼氏族吃人的惡劣行徑,罵他們必遭天譴。


    常慧慧說道:“我們能夠打獵送他們食物,我不怕他們陷害我們北岸部落。可是,若是哪一天,我們給的食物不夠吃,他們把主意打到你們身上,你們狼氏族正統子孫也要妥協嗎?”


    “這些部落凶殘素來有惡名,若遇到了災年,他們確實有膽子敢危害我們各族。以前的確發生過這樣的事,慧慧族長說很對啊。”修首先支持常慧慧。


    其他族長想到曆史上狼氏族大山部落和森林部落確實因為災年發生過混戰搶奪食物。也不禁氣怒了起來,叫嚷:“森林狼氏族餘孽不能再留下去了。我們的先輩也有被他們吃掉的,我們絕對不能接受食人的部落。”對茶和森林狼氏族都有了怨氣。


    森林狼氏族罪行累累,常慧慧添油加醋到此,便不再說話,以免日後他們混戰傷亡之時。聯想到今日她的挑撥離間。


    通風報信的南陶族人沒想到狼氏族部落不僅沒有幫助茶酋長,還把怨恨推及到了茶酋長的身上。畏縮地擠在一起,大著膽子說道:“好歹要把茶酋長要回來,我們南陶部落的酋長不能落入到食人部落手中,還有我們的族人。”


    他們以為茶現在是被森林狼氏族挾持,因為茶轉移到了對方部落之後仍被拋在冰冷的地麵上。


    常慧慧暗中好笑,也不出口解釋這個誤會,相信等茶醒過來了解情況之後一定會氣得再暈過去。


    茶昏迷不醒。其他南陶族人怨恨森林狼氏族給他們帶來災難,沒有人願意出來解釋誤會,何況,茶與森林狼氏族的交易是私底下的,他們根本不知道。


    森林狼氏族女首領們著急起來。一個女首領想起常慧慧剛才是如何弄醒茶酋長的,連忙說道:“剛才北岸部落是潑水弄醒了茶酋長。不如我們也這樣做吧。”


    女首領們一喜,隨即皺起了眉頭:“會不會太冷了?”


    綠羽毛女首領說道:“茶酋長不醒來,我們沒辦法證明,就要被他們殺死了。”


    女首領們便立刻吩咐人照做,跑到老遠的森林裏打來冷水,嘩啦啦幾陶罐全潑在了茶酋長的身上。


    此時已經入冬,冷水澆在茶已經結了層薄冰的身體上不亞於雪上加霜,此舉看在狼氏族部落尤其是南陶部落眼中就是虐待了。


    然而,茶渾身劇顫,蜷縮起胳膊腿,卻沒有再醒過來。


    果然,南陶部落和其他狼氏族部落氣怒非常,無論茶怎麽卑鄙也輪不到森林狼氏族來懲罰,他們叫嚷了起來:“你們這些天殺的,竟然如此對待狼氏族正統子孫,必遭天譴!”


    罵來罵去,就是一個詞啊。


    森林狼氏族不知道他們怎麽會激起群憤,而同樣潑了茶冷水的北岸部落卻沒有受到任何苛責,一時有些無措起來。


    這是因為他們的立場不同,觀眾不同。


    狼氏族部落更加不相信森林狼氏族被允諾回歸狼神了:“把南陶部落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這時,更多的狼氏族人聽說森林裏的遺棄部落竟走出了森林,紛紛糾集了過來,問明情況之後,威懾性地舉著手中的武器。


    森林狼氏族這才開始害怕了,他們意識到狼氏族部落是不可能讓他們回歸狼神的。


    常慧慧怕他們跑了,小聲對修提議說道:“讓人從後麵把他們圍起來,不然,他們跑進森林裏你們可就抓不住了。”她可不想“效顰”茶的錯誤。


    修一愣,隨後立即和幾位族長商議,讓人通知沒有過來的部落悄悄包抄森林狼氏族後方。


    在修安排的同時,前麵幾位族長盛氣淩人地索要南陶族人,南陶部落不能覆滅,因為南陶是他們的信念,南陶部落在一天,代表著他們在這片森林裏就會被其他各氏族尊重一天,高看一眼。


    沒人作證,森林狼氏族幾乎發狂。氣急敗壞,惱得狠了竟然對南陶族人動起手來。


    南陶族人更加委屈,越發不肯為他們作證了。


    南陶部落通過換婚,大部分的男人是從這些狼氏族部落交換出去的,這下族人當著他們的麵挨打,狼氏族部落不淡定了,前後兩隊人馬壓向了森林狼氏族,形成了包圍圈原始社會女酋長。


    森林狼氏族看著跟己方差不多的狼氏族人數,一時心生懼意,不敢再踢打南陶族人。


    情急之下。枯草女首領對著常慧慧喊道:“慧慧族長,你說句公道話。茶酋長確實同意了我們回到狼神的懷抱。”


    之前常慧慧根本沒有聽南陶俘虜說過這種話,就是聽過,她也不可能實話回答。她恨不得這些個殘忍的部落都死光了,還會好心幫他們?剛才逼迫她簽下獸皮欠條的時候怎麽不見他們手下仁慈?


    當即,她對狼氏族部落實話實說。聲音不高不低,恰巧森林狼氏族人可以聽到:“我從來沒聽過南陶族人說過。也沒聽茶酋長說過。”又大聲對森林狼氏族重複一遍:“茶酋長確實沒說,我可沒有欺騙任何人,你們問問南陶部落就知道了。”


    就算茶死了,常慧慧手中還有一張王牌,她可不怕狼氏族部落知道她是如何對待茶的。照目前看來,茶耽誤了治療時間,十有**是要死的。


    狼氏族部落來的可真是及時。免了她的殺孽。


    狼氏族部落和森林狼氏族部落分別從常慧慧和南陶族人那裏得到求證,兩方人馬就有了些劍拔弩張的火藥味。


    常慧慧後退幾步,適時說道:“修族長,各位族長,這是你們狼氏族內部的事務。我們北岸部落不好插手。你們也看到了,我北岸部落的族人傷殘嚴重。實在無力幫助你們,但是我們是從心底裏支持你們的,我們會祈禱我們北岸所有天神保佑狼氏族。北岸部落與紅斑點狼氏族同在。”


    從精神上支持你們,行動上無能為力。


    狼氏族部落本來是要請北岸獵手們參戰的,畢竟北岸獵手的英勇通過每年交換集會上的野獸肉可見一斑,在各氏族之間是出了名的。但是他們看到北岸部落大部分的女人受了傷,確實動到了北岸部落的筋骨,也就不強求了。


    同時,他們也不太情願北岸部落看低了狼氏族部落的戰鬥力,森林狼氏族部落這種“不孝子孫”自然是由他們自己出手教訓的好。


    幾名族長毫不猶豫地連連點頭:“好,既然如此,那就多謝慧慧族長了。”


    常慧慧一天的鬱悶一掃而光,慢慢踱回了小山下,一邊補充食物一邊靜觀其變,對族人們說道:“我們一起祈禱紅斑點狼氏族能夠打敗森林狼氏族吧。”


    不是她心狠,而是族人確實大半受傷,北岸不如南岸諸族耗得起人命。況且,北岸部落目前經不起森林狼氏族的直麵報複,就借森林狼氏族夙敵的手來懲罰他們自己吧。


    老練的獵手們深知常慧慧忽悠人的本事,給受傷的族人簡單包紮和做了午飯之後,像模像樣地跪在地上祈禱,實則心裏也盼著森林狼氏族大敗。


    常慧慧唇角略勾,森林狼氏族,先把這份大禮送給你們。


    狼氏族部落前後左右圍攻而上,怒吼和武器如蝗蟲一般飛向森林狼氏族。


    出於對狼氏族部落的天生畏懼,森林狼氏族開打還不到兩刻鍾,就舉手投降交出了不肯為他們說實話的南陶族人,但是對於曾經說過絕對支持他們的茶酋長這最後一道護身符,他們卻怎麽也不肯交給狼氏族部落。


    雙方就這樣僵持住了,互相爭論關於祭祀神和茶酋長的歸屬問題。


    在這種關鍵時刻,茶終於被叫嚷的大動靜吵醒了過來,她全身因為淋水受涼而發燙,雙唇幾乎不能動彈,又因為失血過多臉色嘴唇蒼白駭人,小聲咳嗽了幾聲,接著越咳越大聲,引起了人們的注意。


    “茶酋長醒過來了。”森林狼氏族歡呼,一下子圍住了她,地上揚起的塵土使得她的呼吸越發不順暢。


    綠羽毛女首領和枯草女首領不顧茶身體難受,硬是把她扶了起來架住,絲毫不管茶的一條大腿鮮血直流。


    這一番大動作引發了茶更大的咳嗽聲,眉頭痛苦地緊皺起來。


    紅羽毛女首領著急而期待地看著她:“茶酋長。你跟狼氏族部落說,是你允諾我們的,如果我們按照你的計劃逼迫北岸部落給我們獸肉,你就會把我們納入狼神的保護之下,讓我們走出森林回歸狼神。你說,這是不是你答應我們的?”


    她的嗓門大,聲音急切,聽起來就有些強勢的味道。


    茶傷得太過厲害,連咳數聲,等所有聲音都靜了下來才用低啞的嗓音問道:“北岸部落的獸皮欠條呢?”


    紅羽毛女首領臉色一僵。剛才他們為了爭奪獸皮欠條打架,直到狼氏族部落來了才團結一致對外。此時獸皮欠條已經被各部落搶分完了。


    茶沒力氣抬頭看紅羽毛女首領的臉色,重複道:“把獸皮欠條全部給我。”


    聽了茶與森林狼氏族的對話,狼氏族女首領們痛心疾首——原來,茶酋長真的跟魔鬼部落作了交易,她們都失望地看著茶。


    森林狼氏族各個女首領望向茶的麵色起了變化。自私和貪婪讓他們後退一步,緊握雙手中的獸皮在背後。


    這就是不給了。茶正對著他們,哼哼笑了兩聲,聲音雖小卻無比狠戾:“若是不給我,你們今天就等著被狼氏族部落滅族吧!”


    森林狼氏族心生懼意,看著茶不敢說話,卻憤怒無比,就有幾個多搶了獸皮欠條的部落畏縮地拿出了幾張獸皮遞給她。


    狼氏族部落再看不下去原始社會女酋長。喝道:“茶酋長,你竟然真的跟這些人勾結在一起!我們大山裏的部落怎麽能自甘墮落接受被天神詛咒的食人部落?”


    茶裝不下去麵癱,一把搶抓住獸皮,然後回頭對狼氏族部落族長們瘋狂喊道:“是你們逼我的,我要跟你們交換陶罐。你們為什麽不換?我南陶部落沒有食物可吃,還不準我們自己想辦法嗎?之前你們有了苦難。我南陶部落是怎麽對待你們的?如今,你們又是怎麽對待我南陶部落的?”


    茶前後幾句話就把森林狼氏族和狼氏族部落得罪光了。


    狼氏族部落的人恨恨地握緊了雙手,卻理虧無法反駁。


    森林狼氏族不識時務地咄咄逼人:“茶酋長,你快跟他們說,你答應讓我們祭祀狼神,你快說,獸皮都已經給你了。”


    茶回頭陰沉說道:“我說,要全部的獸皮!”


    綠羽毛女首領知道森林狼氏族上了狡猾的茶的當,眼珠子要瞪了出來:“這麽說,你是不答應我們的事了?”


    茶說道:“我說過,隻要你們給了我獸皮,我就答應你們。”


    枯草女首領接聲道:“現在看來狼氏族部落並不會聽你的,我們給了你獸皮欠條,你卻實現不了我們的願望,那怎麽辦?而且,當初說的是我們共同分享北岸部落的獸肉,為什麽要全部給你?”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了?我什麽時候保證過所有的狼氏族部落都會允許你們祭祀狼神了?還有,你們搶走了我們部落的陶罐,難道我不該得到所有的獸皮嗎?”茶一句一句地反問回去,獸皮欠條幾乎成了她的執念。


    森林狼氏族各首領仔細回想茶與他們的交易,確實沒有印象茶要跟他們分享獸肉,茶隻說要他們劫持北岸部落。


    當即女首領們惱怒了起來,綠羽毛女首領狠狠地把茶摔到地上去:“我就知道狼氏族部落不會講信用!”


    兩方人馬因為這句話吵起來。


    被扔在地上無人理會的茶淒涼地笑了起來,枉費她苦心為族人經營,到頭來竟然沒有一個族人在危難關頭想起她來。她正兀自笑著,突然被人大力拖走。


    森林部落和狼氏族部落最終短兵相接,打了起來。


    常慧慧遠遠觀戰,說是戰爭,不過就是群毆,因為他們手中的武器實在是太過簡陋,打架絲毫沒有章法,分成兩隊互相投擲兵器,沒有了兵器就赤膊上陣。


    “唉,真是造孽。”蘇醒的霍虛感歎道,她的短發整齊地用繩子捆紮於腦後,衣服與原來大不相同,使得帶領森林狼氏族尋找北岸部落的南陶族人認不出她。


    常慧慧說道:“霍虛,茶把主意打到了我們北岸部落身上,我已經懲罰了她。她現在可是活不成了。你想不想回到南陶部落繼續製作陶器?”


    沒錯,霍虛就是她的王牌,有她這個一字眉女酋長的親生女兒在,就算茶死了,南陶附屬部落也不會對北岸部落有太大怨氣。霍虛不僅是巫醫,她也會製陶。


    南岸的製陶業不會因為南陶部落的沒落而沒落。


    霍虛看著混亂的場麵說道:“既然我虛部落已經加入了北岸部落,我們就沒打算回去過。慧慧族長,我隻是有些感傷茶竟然把我們的族人領導成如今的樣子,心裏不忍而已。”


    常慧慧明白了她的心意,拍了拍她的手,帶了幾分歉意說道:“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之前狩獵隊因為太過氣憤,射殺了幾個南陶族人,我代狩獵隊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當時確實是迫不得已。”


    霍虛勉強露出個虛弱的笑容:“他們是如何陷害我們北岸部落,我看得一清二楚。若不是因為南陶部落,我們也不會被抓起來,甚至有獵手被他們……如今我們還背上了如此一大筆債務,分明是要逼死我們。說起來,是南陶部落對不起北岸部落,慧慧族長實在不該跟我道歉。”


    南陶部落挑起了森林狼氏族部落和大山狼氏族部落的戰爭是另一大罪狀。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地位特殊,狼氏族部落完全不會管南陶部落的死活。


    狼氏族部落到底比封閉的森林狼氏族部落身體健壯,他們的武器更加鋒利優良,在人數差不多甚至略有劣勢的情況下打敗了後者。


    綠羽毛女首領架了一把石刀在茶的脖子上,威脅道:“不準再打了,不然我就殺了茶酋長。”脖子是動物的軟肋,人也一樣。


    茶半死不活地被她抓在手中,冷冷地看著打鬥的眾人,不停地反思自己到底是哪裏出了紕漏,竟然落到這步田地。


    突然,她看到悠閑坐在石頭上的常慧慧,腦子裏靈光一閃,終於想明白了所以然。是她太高估自己,也低估了常慧慧竟然有膽量挾持她,進而造就了如今的劣勢。


    族人背離,她還能怎麽樣?就算活下來還是一場笑話,逃脫不了被狼氏族懲罰或者拋棄的下場。她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即將走到生命的終點。


    但是,就像常慧慧說的那樣,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她哈哈大笑:“慧慧族長,你別得意。那些小獸皮無論落在哪個部落手中,你們北岸部落終究是要給南岸獸肉的。哈哈哈!”


    霍虛氣極,茶死到臨頭還敢陷害北岸部落,她從來不知道茶有一天會變得如此喪心病狂。她從一個獵手手中奪過了一把弓箭,衝到了狼氏族部落的前麵,“嗖”地一聲射中了茶的腹部。


    茶的笑聲戛然而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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