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趕在第一個太陽落山之前抵達烏部落山下原始社會女酋長。


    一個獵手扛著炎族大旗上山“敲門”。


    須臾,烏族長抹著眼淚或許是汗水一路跑下山,差點給常慧慧跪下:“慧慧酋長,你終於來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常慧慧輕輕笑了一下,覺得不大合適,連忙收起笑容,說道:“烏族長,我這次來是為了了解蟒蛇的情況。我聽說你們這裏出現了蟒蛇,但是我們部落卻沒有看見,是你們部落遇到了蟒蛇嗎?”


    她這麽問是因為,烏上次強出頭作了紅斑點狼氏族的領頭部落,不排除她為了收籠人心而多管閑事。


    果然,烏族長苦著臉說:“不是我們部落遇到蟒蛇,而是我們山裏有蟒蛇,已經有兩個部落遭到襲擊.我們。白天找不到蟒蛇的影子,晚上又看不見……”為難地停在了這裏,仔細看著常慧慧的臉色不說話。


    “蟒蛇禍害森林各部落,我就是為了解決蟒蛇的問題而來,你有什麽話就說什麽話。”常慧慧情知有些不對勁,烏族長的態度有些奇怪,敬畏?


    烏族長仰頭望了望即將落山的太陽,臉色微微蒼白,猶豫片刻,拉起常慧慧就走:“天快黑了,蟒蛇就要出洞,慧慧酋長快到我們部落避一避吧。”


    常慧慧順著她快步來到烏部落山洞。


    烏族長看了看七十人的狩獵隊,九斤兒這個安靜的小孩自然被她忽略了,她臉紅紅有些為難:“我們山洞住不下這麽多人……”


    “沒關係,”常慧慧打斷她,“我們就住在山洞外麵就好。”


    烏族長臉色大變,隱隱有些恐懼。聲音不穩地說:“有蟒蛇,你們不怕嗎?”說到後一句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臉色。


    常慧慧怪異的感覺更甚,但是烏族長的關心卻是真的:“我們既然來了,怕也沒有用。”


    她拉住欲倒退兩步的烏族長坐在外麵的石頭上,石頭曬透了很燙,兩人隻得尷尬地站起來。她心裏著急,直接問道:“你跟我說說,蟒蛇長什麽樣子?”


    烏族長沉默了一下,慢慢抹去眼裏的恐懼,低聲說道:“是我們隔壁的部落遭了蟒蛇。據他們說,蟒蛇全身雪白。對著火光泛些綠色。有這麽長,這麽粗。”她用手比劃著。


    常慧慧在心裏估算,大概有二十多米長,兩米多粗。


    “有牙,頭上長了兩個灰色的角。”


    角有半米長。


    有一瞬間。常慧慧懷疑這不是蛇而是傳說中的蛟龍:“有沒有足?”


    烏族長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是蛇,蛇沒有足。”


    常慧慧微窘。又遇到了變異的蛇種,有角的蟒蛇打敗猛禽飛獸就可以解釋得通了,但是,難道蟒蛇不怕犄角劃破它自己的身體?她咳了兩聲掩飾尷尬:“蟒蛇在你們這裏出現過幾次?每隔多長時間出現一次?”


    “出現過六次,”烏族長的臉色又變得慘白,聲音也帶上了哀傷,“大約每隔十天出現一次。那場瘟疫過後,蟒蛇就過來了。”


    真是禍不單行。


    “距上一次蟒蛇出現過去幾天了?”


    烏族長仔細數了數脖子裏的繩結:“有五天了。”


    接著,常慧慧問起了其他情況。


    原來,蟒蛇不僅吃人,還吃人類獵獲的各種動物。因為蟒蛇有角,有時吃不完的獵物先殺死再用尾巴拖走。烏部落小山裏有六個部落遭到襲擊。周圍小山上也有十來個部落遭到襲擊。


    如此巨大的消息瞞也瞞不住,通過采集等渠道傳了出去,南岸諸族大亂,人心惶惶,各部落隻敢在山洞周圍采集維持生計,所幸此時正值夏日,各種野菜果實充足不會餓死人。甚至已經有幾個受害部落重新整合,遷族到了森林裏麵。


    受襲的部落晚上為了不引來野獸,又因為天氣炎熱,毫無例外的,他們都沒有點篝火。


    常慧慧對純天然的蟒蛇怕火的習性又確定了三分。


    她拍了拍烏族長的手,安撫幾句,接著吩咐自己部落的人開始做晚飯,同時送給烏部落十斤獸肉作為留宿他們的報答。


    烏族長十分感激:“我們已經有好幾天不敢出去采集,更不用說打獵了原始社會女酋長。你們炎族果真是最勇敢的部落。”


    他們不敢出去采集打獵卻敢到炎族大山索要獸肉。


    常慧慧僵硬地笑了下,讓族人們在地上潑水去熱,然後點燃了幾堆篝火。


    看著跳動的火焰,她整理這天晚上得到的信息,慢慢思量要解決獸皮如何從蟒蛇入手。


    九斤兒的神經好奇興奮了一天,他雖看出來媽媽有煩心事,卻年紀小幫不上忙,隻得安靜地靠著她,盡量不給媽媽添麻煩。


    常慧慧無意識地拍撫著他入睡,心裏打定了主意,招來丁悄悄說了幾句,丁臉色一變,終還是點了點頭。


    這次出行她帶了丁,留下阿鞭在部落裏帶領狩獵隊,阿飛在山頂觀察防禦蟒蛇和注意北岸的動向,丁為人雖沒主見卻貴在忠心,從不會違抗她的任何話,還有些憨直的圓滑,撒播謠言這件事找他做正好。


    夜裏如往常一般分為幾撥人分別交替看守,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紅斑點狼氏族各部落采集時聽說炎族在烏部落小山,周圍的部落不顧蟒蛇威脅,陸續到了小山來打聽。


    常慧慧表現出一副與各部落同甘共苦的樣子來。


    但是,第三天有個部落族長當著大家的麵質問:“慧慧酋長,你們炎族是不是有祭祀蛇神的人?”


    常慧慧一愣,朝丁看去,丁搖了搖頭。他昨天帶隊打獵,今天才有空閑。


    她收起笑容,她是讓丁散播蟒蛇的到來與蛇神有關,但是不代表她願意聽到這話不是經過炎族人的口傳出去,再傳到她的耳朵裏。


    “是的,我們部落確實有祭祀蛇神的人。”常慧慧慢慢回答,一字一句似在咀嚼這幾個字的意思,眼底有寒光閃過。原來烏族長的怪異的表情和動作根源在這裏。


    說著,她緊緊把九斤兒抱在懷裏。九斤兒怕熱又怕媽媽受累,便掙紮了兩下,未果,似感覺到媽媽/的緊張,不敢再動,緊緊摟著媽媽/的脖子。


    丁察覺到來人態度不善,連忙打了幾個手勢,狩獵隊暗中警惕,隻有新獵手茫然不知發生了何事。


    “那請慧慧酋長把祭祀蛇神的人都交出來。”來人顯然不想得罪炎族太狠,用上了商量的口氣,隻是再怎麽掩飾也掩飾不了她語氣中的怒氣。


    常慧慧上下打量這位族長,似乎有點印象,南陶小山上的?往日南陶小山上的部落因為南陶部落的勢力在外麵各氏族中頗有地位,這位頭插黑羽毛的女首領一副麵黃肌瘦,多日在饑餓中度過的樣子。


    南陶小山上的各部落抱成團了?


    這就是與外界不通消息的劣勢,她無法判斷如今紅斑點狼氏族中的形勢。


    “哦?我們炎族中蛇神的子孫得罪諸位了嗎?”常慧慧反而鎮定下來,既然這個套他們自己下了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黑羽毛女首領見常慧慧既無心虛又無愧疚,躊躇了幾秒鍾,有些底氣不足,聲音軟了下來:“我們聽到流言,說是你們炎族有蛇神子孫招來了蟒蛇禍害南岸諸族,隻要燒了他們,蟒蛇就會被嚇走的。” 炎族作為能給他們提供獸肉的部落,誰都不想得罪炎族。


    “哼!”常慧慧冷笑出聲,淩厲地緊盯著她。


    黑羽毛女首領嚇得退了兩步。


    “我今天頭次知道這條蟒蛇竟然是蛇神派來保護我們部落的,我炎族多氏族共存,保佑我炎族的天神還真不少。”她諷笑。


    黑羽毛女首領和在場的各部落女首領心中一涼,他們知道炎族祭祀多個天神,卻從未意識到炎族是有多個天神庇佑的部落,常慧慧這麽說是再正確不過了。再加上他們已經從烏族長那裏探聽清楚炎族至今未遭蟒蛇襲擊,那麽這條蟒蛇是由炎族招來的就成了事實。


    包括烏部落在內,各部落瞬間退後,心有靈犀地一致對外:“原來真是你們炎族惹來的禍害。你們炎族想要幹什麽?”憤怒不再掩飾。


    常慧慧緩下口氣,她可沒笨到承認蟒蛇是由炎族招來的,進而威脅各部落,得罪南岸諸族,她若是中了這個小計策不是如了施計者的意?


    “各位族長請聽我一言。我炎族是真的從未想過要招來蟒蛇禍害各族,炎族中蛇神的子孫可以向大家保證。”她使個眼色給祭祀蛇神的獵手。


    她出行的時候特意帶了這四個機靈的蛇氏獵手,之前丁已經給過他們交待,但看他們能不能臨場發揮了。


    與阿鞭一起受過刑的獵手刑站出來說道:“我是祭祀蛇神的人,我們在去年收獲的季節祭祀過天神,今年小草剛發芽時的祭祀就很簡單,之後就沒有祭祀過了。而這條蟒蛇是在即將入夏的時候來的,所以,蟒蛇不是我們炎族祭祀蛇神的子孫招來的。”


    他說得有條不紊,顯然是打過腹稿的。


    常慧慧讚許地向他點頭,獵手笑了笑退回隊伍裏。新獵手崇拜地見識他扭轉局麵。


    狼氏族人麵麵相覷,在他們的認知中就沒有撒謊一說,所以對獵手的話初始有懷疑,隨即聽到獵手沉穩的嗓音更不像說謊,心裏已經信了九分九。再思及炎族的慷慨和幫助他們驅趕過野狼,眼裏就染上了愧疚之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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