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女首領們無話可說,她們不敢違抗天神的旨意,隻看向常慧慧,希望能得到補償:“慧慧酋長,當初你們被森林狼氏族圍攻,我們也幫助過你們啊原始社會女酋長。”


    又有人提出:“大獸皮是邪惡的,但小獸皮是慧慧酋長親自給我們的,那就是正當的,慧慧酋長,能不能把大獸皮換成小獸皮給我們?”


    此建議一提,立刻有人附和。


    常慧慧看向提出建議的那個女首領,此女首領所在部落十分窮困,沒有遭遇過蟒蛇的襲擊。她問一個遭過襲擊的部落:“你們是怎麽看的?”


    遭遇過襲擊的部落對蟒蛇有十二萬分的恐懼,一提到蟒蛇就瑟瑟發抖:“我們自然是聽從蛇氏獵手的,他怎麽說我們就怎麽做。”


    又大聲嗬斥提建議的部落:“你們難道想要被蟒蛇吞吃入腹嗎?”


    人群很快安靜下來,不約而同地看向常慧慧。


    然後有人小聲質疑:“小獸皮是不是也要燒了?”


    常慧慧斟酌一番,沉穩開口:“依我蛇氏獵手的意思,小獸皮還是在大家手中的好,我炎族在南岸一年,自然是要給擁有小獸皮部落一年的獸肉。至於大獸皮,大家通過這次祭祀也知道了,那是留不得的。”


    炎族不能與南岸諸族完全劃開界限,不然他們在南岸就少了依憑,沒有獸皮在,那麽危難關頭就沒有部落出來為他們說話。


    不少女首領們鬆了口氣,而沒有小獸皮卻有大獸皮的女首領們又心疼又絕望。


    常慧慧給刑打了手勢,她做得隱秘,除了緊挨著她的九斤兒看到,就隻有時刻注意她的刑看到了。


    “為了補償那些在我炎族遭受森林狼氏族欺辱的部落,也就是要燒掉大獸皮的部落。蛇神和炎族各神靈指示我告訴大家幾種新的食物,以保證這些善良的部落冬天不受饑餓。”


    刑緩緩說著,手心裏捏了一把汗,臉上和後背上的冷汗卻是顧不得擦了。


    常慧慧眼裏有了笑意,難為刑能有條不紊背下來這麽多說辭,對於他漏掉的那一兩句話雖然有些擔憂,卻不是什麽大事。


    女首領們聽說有新的食物可以采集,十分開心,重新燃起了希望。


    刑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麽,看常慧慧鼓勵的眼神。又看到有幾個受害部落神色沮喪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開心,他眼中一亮。接著說:“受蟒蛇危害的部落也可以學習采集新的食物。”


    這下,眾人各得其所,再沒有怨言,女首領們紛紛交出獸皮,如燙手一樣將獸皮丟入篝火之中。


    常慧慧一直在旁邊數著。發現少了兩張,想到南陶部落沒有過來。心裏一沉,隨即憶起茶酋長死之前所有的獸皮都被搶走了,心裏稍稍回緩,暗想是自己太過**。


    詢問其他部落,得知:“有十幾個部落受到蟒蛇襲擊之後遷族去了大森林裏,其中有幾個部落參加過之前的那場大戰。”


    眉頭鬆開,常慧慧笑著和女首領們重修舊好。這一刻她是真正的如釋重負,揚聲讓狩獵隊去森林裏打獵,邀請狼氏族參加篝火晚會。


    燒毀“邪惡的獸皮”,女首領們也沒有之前那麽拘謹緊張,炎族的慷慨令他們欣喜。


    獵手們鉚足了勁打獵。不拘獵物大小,但是狼氏族人太多。每人也隻能吃到半斤肉而已,沒有地位的男人們隻能喝湯,不過,能聞到肉味已經讓他們很高興了。


    常慧慧趁機打聽各個部落遇襲的情況,詢問遇襲的時間以及蟒蛇的大小和模樣,最終確定隻有一條蟒蛇,而且蟒蛇確實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出現。


    她暗自琢磨,蟒蛇應該在下雨天也出來,因為兩次下雨猛禽飛獸都到大河邊上與蟒蛇搏鬥。


    這場晚會賓主盡歡。


    第二日,刑帶領需要學習采集新食物的部落到森林裏教他們辨認無毒的三種蘑菇和可食用的嫩竹筍,其他部落因為懼憚蟒蛇緊緊跟隨在炎族身後,一道采集。


    如此四五天後,南陶部落也來了,不少人受傷:“我們部落受到蟒蛇的襲擊,求慧慧酋長收留保護我們。”


    炎族儼然成了各族的護身符。因為是天神旨意,各族人對炎族不敢有怨言,反而感謝炎族祭祀要幫助他們趕走蟒蛇原始社會女酋長。


    孤酋長一身狼狽。


    常慧慧很想問問關於天女的傳言,現下看來顯然是所謂的天女不再庇佑南陶,她心裏冷笑,麵上卻做詫異之色:“南陶部落也受到蟒蛇襲擊了嗎?”


    “是的,前天夜裏我們遭到蟒蛇的襲擊,有四五個族人死去。”孤酋長不複當初遊說熊氏族時的威風,眼神有些呆滯,“聽說炎族到這裏來庇佑我們,還要趕走蟒蛇,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們就過來了。”


    烏族長對南陶部落的到來沒有半分熱情,隻冷眼旁觀孤酋長與常慧慧的對話,不置一詞。而原本南陶小山上的部落女首領們先是熱烈地歡迎,說不上幾句話之後也變得興味索然,各做各的事情,對南陶部落愛搭不理。


    可能是蟒蛇帶給她的恐懼太過震撼,孤酋長也不見惱怒,一心想要留下來,即使這樣,孤酋長依然高傲的模樣,不肯多說兩句討好炎族或者烏部落的話。


    常慧慧問了她幾句,見孤酋長隻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呆呆的,一動不動,看在霍虛的麵子上她起了惻隱之心,又想到南陶部落素來煽風點火,暗想,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又看到幾個族人對南陶部落憤恨的目光,她狠了狠心不多加理睬。


    南陶部落在狼氏族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還是南陶小山的一個部落女首領好心提醒:“孤酋長,你不組織采集晚上要吃什麽?”


    孤酋長這才回過神來,勉強打起精神,組織恐懼不安的族人跟隨其他部落一起采集。


    南陶部落在諸部落中自成一體,有些格格不入,克服恐懼之後。他們也沒有與其他部落多說話,有些見識過炎族獵手殺人的族人甚至繞著炎族走,在無人注意的時候會露出憤恨的目光。


    幾番觀察下來,常慧慧目光一沉,南陶部落這是在忌恨炎族啊,梁子已經結下,即使有霍虛坦言告之以製陶秘訣也無用。兩部落有殺害酋長與族人的大仇在。


    她不痛打落水狗已經是對南陶的寬容了,如果南陶再敢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她絕不會再心軟。


    自常慧慧一行人到達烏部落十一二天之後的一個傍晚,終於迎來了一場雷陣雨。她留心觀察,發現雨夜裏仍然有猛禽飛獸去往大河的方向。隻零星的有幾隻而已,所以並不惹人注目。而處於較深入森林位置狼氏族森林範圍,當猛禽飛獸經過時比較分散,他們沒有發現這個奇怪的現象。


    他們不知道蟒蛇居住在大河裏,不然。諸部落對炎族就會更加不滿了。


    翌日一早,常慧慧向諸部落告辭:“昨晚我蛇氏獵手夢中得到天神指示。蛇神感動於各部落對我炎族的慷慨相助,決定就在這幾天讓蟒蛇涅磐回歸天上。現在我們不得不回部落準備祭祀,各位族長,請在這裏等待我們的好消息。”


    各族一聽炎族要走,瞬間就亂了,爭相問道:“我們不能跟你們一起嗎?慧慧酋長,你們不在。蟒蛇會來吃了我們的。”


    蟒蛇如同禁忌,一提到蟒蛇連孩子都能嚇哭,這幾天有人哄孩子就說:“再不聽話就讓蟒蛇收了你。”


    果真當場有人哭出聲來。


    常慧慧安撫了幾句,說道:“這是我們炎族內部的事務不好讓大家插手,帶上大家恐會對蛇神不敬。我知道大家懼怕蟒蛇。這樣好了,我讓一半獵手留下來守護你們。等我和我的族人送蛇神歸位之後就過來通知大家。”


    留下的人裏有刑。狼氏族各部落安穩放心,默默地送炎族人上路。


    匆忙趕路回到炎族大山,部落裏的事務井井有條,新族人還處在磨合之中,事事遵循炎族的習慣,很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常慧慧心中大石放下,來不及跟族人報告這次的事情,她先把狩獵隊全體召集起來。


    阿飛已經從山頂上回到部落:“上次的大雨仍然有猛禽飛獸到大河,水蟒現在應該困在大河裏,到晚上才會出來覓食。酋長,我們什麽時候行動?”說著,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阿飛無疑是個好戰分子,還是個**的好戰分子,這麽快就嗅出了常慧慧殺蟒蛇的決心。


    常慧慧笑了笑:“別急,有你立功的時候。”


    轉而問起了阿鞭:“蟒蛇對螢火魚泡燈的反應如何?”這是她走之前交待阿鞭的,要繼續觀察蟒蛇的習性。


    “跟酋長預料的一樣,前幾次魚泡燈下的小羊是後吃的,後幾次卻是不管是不是燈下的都一起吃了。”


    那片地有蟒蛇,別的猛獸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所以,隻能是蟒蛇吃了羊。


    “動物油脂準備得怎麽樣了?”常慧慧點頭,滿意地微笑。


    “已經準備好了。還有幹柴一類也準備好了,足夠我們燒掉水蟒。”阿鞭也是躍躍欲試,“酋長,到底我們要在哪裏燒水蟒呢?很容易引起森林大火,到時候南岸諸族又有的說了。”


    “你們放心,南岸任何部落都不會對我們有微詞。”常慧慧握緊了拳頭,斂去笑容,“這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若是成功了,就是一箭三雕,不僅去除了大獸皮的債務,殺死恐怖分子蟒蛇,還得到至少狼氏族在內的肯定。


    直接參與這次秘密會議的阿飛、阿鞭、丁等人莫不是神色嚴整而堅定:“我們一定會成功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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