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小山被熊氏族保護起來,狩獵隊不能去那裏打獵,常慧慧便帶著人到熊氏族交涉原始社會女酋長。


    熊氏族麵對目前森林裏最受尊敬和歡迎的炎族客客氣氣,喜悅的笑容掛在臉上:“你們在這裏狩獵多少天也沒關係。”


    自從蟒蛇死了之後,猛獸逐漸回到森林邊緣,而周圍不少部落不是染上瘟疫神秘消失,就是受過蟒蛇襲擊人口減少或者幹脆背井離鄉,至少瓜瓜小山周圍的部落整體戰鬥力下降很多。炎族到這裏狩獵不僅能震懾猛獸,還能給機會讓他們增加獸肉,一舉兩得,他們是求之不得,心裏偷笑都來不及。


    兩族人各得其所,常慧慧很快得到三個部落的允許可以到他們的森林裏打獵。


    當天,狩獵隊先打一回獵,炎族邀請三個熊氏族部落共進晚餐。


    甚少吃肉的熊氏族人大喜,不少人還是第一次吃鹽,他們吃得狼吞虎咽,油光滿麵,不停有人因為噎著而仰著脖子找水。


    “熊族長,你還記得那頭蟒蛇嗎?”常慧慧在熊族長狂誇食物可口的時候,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手上卻在給九斤兒細細地切烤肉。


    “怎麽不記得?我還記得那蟒蛇肉的香味飄到森林裏去了,引來紅斑點狼氏族和黑斑點狼氏族,還有遙遠的南果氏族。”熊族長一時吃得開心,忘了蟒蛇的威脅,興致勃勃地訴說蟒蛇肉聞起來有多香。


    等她想起蟒蛇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手裏的烤肉也沒那麽香了,情緒矛盾得又激動又恐懼:“還是多謝你們炎族,沒有你們,那蟒蛇就要吃了整個森林。”


    常慧慧安穩地拍拍她的肩膀,嗬嗬笑:“算了。都過去了。我們炎族也是南岸的一分子,為森林出力是應該的。”


    沉默了兩秒鍾,她不經意地說:“還是你們熊氏族機靈,知道我們炎族有蛇神子孫,告訴給了狼氏族,他們來通知我們,不然,我們還不知道有蟒蛇這回事哪!”


    “嘿,哪兒是我們機靈,是狼氏族機靈。哦,應該說是南陶部落機靈。蟒蛇是蛇神派來的。是孤酋長親口告訴我們的。瓜瓜部落與你們交好,知道你們炎族有蛇氏一脈,我們這才聯想到你們部落。”


    “你親耳聽南陶部落說的嗎?是什麽時候?”


    “唉,就是蟒蛇襲擊了大夥兒之後,具體時間不記得了。當時。孤酋長不相信四氏族莫名失蹤,一定要來看看。還說是我們把他們藏起來,差點打起來。明明是她自己丟棄的狼氏族……”


    熊族長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常慧慧的思緒卻已不在這兒了。


    南陶那時候來的目的應該有兩個,一個是陷害炎族,一個是取走獸皮,這兩個目的也可以總結成一個:趁火打劫,從炎族這裏獲得獸肉。


    她的臉隱在火光形成的陰影裏。心情也如這陰影一樣黑暗。幸虧她一直掛念這件事,沒想到隨口試探幾句,竟然問出這樣的結果。


    九斤兒拉拉媽媽/的袖子。


    常慧慧輕聲說:“有些白眼狼的肚子永遠填不滿,而膽子卻越來越大。”


    九斤兒小臉皺成一團,困惑看著她。卻沒等來她的解釋。


    有了這三個部落的森林,以及狩獵隊悄悄偷獵其他部落的森林。在冬季來臨之前,狩獵隊的收獲十分豐厚,而緊密交替的狩獵任務讓老獵手們帶出了另外兩百多名優秀的新獵手原始社會女酋長。


    常慧慧將隊伍整合,分成三個精英狩獵隊,老獵手和新獵手打散重組。每次出現在人前的仍然隻有一百人的隊伍,讓人絲毫看不出端倪。


    為了儲存獸肉,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常慧慧帶領剩餘勞動力挖地窖。地窖有的挖在木屋裏麵,她擔心會塌方,大部分還是挖在周圍,不過,冬天人要警惕些,經常查看,因為這裏會打洞的動物可不是隻有穿山甲。


    地窖沒有挖得太大,四四方方,長寬各有兩米,窖壁烤幹,鋪上幹枯的樹枝,將食物放進去之後,再在上麵鋪上一層又一層的樹幹和石頭,隻在一邊留個人能站的距離,這裏也鋪樹幹,人下來時隻要抽掉樹幹就可以了。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簡單的地窖了,因為他們的食物在冬天要轉移到北岸去,但是燒樹幹仍花掉族人不少時間。


    除了儲存的獸肉,炎族仍有大量的獸肉可以用來交換。


    常慧慧就帶著這些獸肉,先是給了每個有小獸皮的部落一百二十斤,然後,她就帶著剩餘的肉到相對遙遠的南果族和黑斑點狼氏族進行交換。


    她堅持財不外露的原則,讓本來就是這兩個氏族的族人假扮他們氏族的人進行交換,如此就把獸肉分割成小部分,雖然比一般部落豐厚卻不會引起懷疑。


    今年雨水充沛,抵消了去年輕微幹旱帶來的影響,在春雨中活過來的植物產量很是可觀。因此,炎族交換的目的很明確——以紅米為主的各種植物種子,以及陶罐。


    炎族今年增加人口,毛皮的消耗大增,所以他們並沒有帶毛皮過來。


    “慧慧酋長,我們交換這麽多陶罐用得著嗎?”阿飛十分疑惑,在交換了二十多個陶罐而常慧慧沒有下令停止的跡象,忍不住問道。


    到了森林深處輾轉幾個交換地點,他們才知道,原來南岸並非隻有南陶部落能夠製陶罐,隻不過其他製作陶罐的部落比較遠罷了。


    “我們不是拿來自己用的,而是要交換給別的部落。”常慧慧按照霍虛教授的方法,細細地敲陶罐肚子,耳朵附上去仔細辨聽音色,小心翼翼,最終露出滿意的微笑。


    九斤兒吵嚷著也要學也要聽,常慧慧敲他腦袋:“你個小不點,能辨出什麽不同來?”


    九斤兒不服氣,賭氣地扭過身體,去看挺著肚子的大膽兒點數獸肉和種子,和她一起點數。大膽兒誇他聰明,他就驕傲得意地看向媽媽,卻見媽媽和阿飛叔叔在竊竊私語,很是凝重的樣子,就沒有過去打擾。


    常慧慧並沒有做絕,隻是將出現在交換會上陶罐的一半數量換走,差不多了就帶著大量的植物種子和陶罐回到部落裏,儲存妥當植物,她又馬不停蹄地趕往森林邊緣的幾個交換點。


    因為炎族儲存食物早,方法得當,可安排的人數多,他們今年可比往年提前很多去交換集會,這會兒的部落集會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才結束。


    按之前的安排,炎族人冒充偏僻地方的族人來參加交換,陶罐以平等的交換價值,很快流通到市場上。


    “你這陶罐不是南陶部落的嗎?怎麽交換的獸肉少了?”用紅米交換陶罐的族長驚訝地指著炎族的陶罐,有點不敢相信,反複用手敲音辨質,不過,她見識不多,也辨不出好壞來。


    “這是我們很多年前從南陶部落交換的,質量絕對有保證。”冒充各氏族身份的族人很新奇,他答應阿飛隊長不能說出自己是炎族人,否則就不帶他來交換集會。


    一問才知道,原來南陶部落自眉、茶兩位酋長相繼去世,陶罐質量大不如前,這樣也就算了,他們還以產量低為理由擅自提高交換價值。


    各族雖氣憤,但是沒辦法,本來交換就是雙方自願的,誰也不能勉強誰。


    這個炎族人有點小心思,便小聲湊到那人耳邊:“我們部落還有一個多餘的陶罐,你要想要就來找我。你可不能跟南陶部落說啊。”


    這位族長點點頭,然後把她隔壁部落的人介紹到這裏來交換陶罐。


    這樣的戲碼屢屢上演,因為大家都知道南陶部落的陶罐質量下降了,交換價值卻上升了,之前就有很多打算交換陶罐的人持觀望態度,隻有極少數個別人交換南陶的陶罐,所以,炎族那幾個“很多年以前的陶罐”很快就脫手了。


    在這場交換裏,炎族隻是費了些運輸野獸肉的力氣,他們所得的交換價值並沒有減少,炎族應該是此時最大的中轉商了。


    直到交換會的最後也沒有幾個人交換陶罐時,南陶部落的人坐不住了,眼看人越來越少,沒人換陶罐,他們冬天吃什麽?


    常慧慧也打算回去了,而可惡的南陶部落看到他們卻沒有主動要獸肉,在一個交換會上確定十幾個等待交換的人是南陶族人之後,走上去說:“你們是南陶族人吧,正好,我是炎族的酋長,我們剛好可以把你們的獸肉給你們。你們直接帶回去就行了。”


    也不待那看起來像個頭目的人回話,她直接讓大膽兒點獸肉,放在他們麵前。


    “慧慧酋長,那可不行,我們沒帶獸皮,怎麽能接受你們的獸肉?這沒有憑證啊。”小頭目張口結舌半晌,連忙拉住常慧慧。


    常慧慧拂開她的手,微側著身子說道:“獸皮是為了防止那些沒信用的部落,也是給大家安安心的意思,不一定非要獸皮。你們部落我很熟悉了,你說這樣的話,是說我炎族不守信用呢,還是說你們南陶部落沒信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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