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考核的日子,考試的內容不僅有近身搏鬥,還有各種工具和武器的使用,射箭和騎馬、撐船更是其中的重點,另外加上辨識草藥和可食用的野菜等植物原始社會女酋長。


    這麽一考下來,獵手充分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他們本以為自己很厲害了,原來他們不擅長的東西有那麽多!


    當然,霍農是考核中的佼佼者,讓沒有見過他狩獵的族人大大開了眼界,因為常慧慧考核的內容他竟然都會,不僅會還精通。


    常慧慧心裏氣怒非常,霍農考試毫不藏私,他這是來真的了,她狠狠一瞪他,他卻是不溫不火地笑。既然攔不住,她隻有盡力支持了。


    最後一項考試是以最快的速度用她給的石頭和樹枝做出工具或武器,然後用這些工具和武器在兔子圍欄裏抓兔子或者挖出埋在土裏的野菜(幹枯),比誰的戰利品最多。


    這項比賽著實新穎,所有的人放下手中正在進行的事來觀看比賽,不停給圍欄裏的人加油。


    狩獵隊長和副隊長們互相比鬥,留一半走一半。


    常慧慧就從這些簡單的比賽裏選出了兩百名最優秀的人,其中二十多人不是狩獵隊的人,有幾個是剛成長起來的年輕的人,另外就是一些在各種工具製作和采集中比較突出的女族人,她們是種植隊的。


    女族人在隊伍中占到三十人左右,這是常慧慧最欣慰的地方,她還讓人嚴格詢問女族人是否有懷孕的——自從上次選拔女獵手出現孕婦腹痛的情況後,她就以經期來判定女獵手是否懷孕。盡管這種方法延遲了判定時間,卻是最有效的方法。


    常慧慧看著麵前流汗水顧不得擦的二百人,嚴肅地說道:“你們是我們部落最優秀的戰士。我希望你們可以堅持不懈地完成我交給你們的任務,為部落的生存而奮鬥!”


    “為部落的生存而奮鬥!”獵手們齊聲回答,沒能選上的獵手們羨慕地望著他們,最優秀的戰士,這是他們加入狩獵隊想要獲得的最高榮譽。


    常慧慧笑了下,又收斂起笑意,揚聲說道:“現在我根據你們的考試情況分配任務,霍農這次的表現最好,他就是你們的隊長,統管你們這隻隊伍。刑、丁、大力三人為副隊長。你們三人要好好輔導隊長。其他隊員要絕對聽取隊長和副隊長的安排。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尋海隊員們高聲答道。


    常慧慧看他們精神飽滿,麵貌高昂。暗地裏點點頭,對尋找海洋有了幾分信心,她交代道:“你們一路走,一路把地圖畫下來,如果出現分叉口。就沿著最粗的那條河走就對了……海水是鹹的,就是我們喝過的鹽水的味道。一眼看去望不到邊,是藍色的……你們若是遇到猛獸要小心點,情願不要吃獸肉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若是遇到其他部落不要發生衝突……什麽都能丟,隻有性命不能丟……怎麽啦?你們哭什麽?”


    常慧慧疑惑望望四周,發現隊員們和族人們哭成一片,隻是無聲地流淚而不出聲。


    “慧慧,是你哭了……”霍農微微哽咽道。


    常慧慧舉起手慢慢摸到臉上。觸手一片冰涼,比地麵、竹牆、房頂上的冰渣還要冷。


    “慧慧,我們會記住你的話的,我們……都會平安回來的。”霍農清清嗓子說道,他看一眼隊員們。隊員們都點頭。族人們這時才哭泣出聲。


    “是的,你們都會平安的。”常慧慧點點頭。把所有淚水都擦去。


    尋海隊員們日日增補各種知識,最有經驗的老獵手們、老工匠們、老采集隊員們、老巫醫們輪番上陣,力圖讓他們成為全能的獵手。


    霍虛拖著沉重的身體在部落裏來回奔波,和常慧慧一起緊鑼密鼓地為隊員們的出行做準備原始社會女酋長。


    每日霍農回到家裏都會受到孩子們崇拜的目光,和常慧慧鼓勵的目光以及豐盛的飯菜,到了晚上,常慧慧就會和他小聲說話。兩人的角色完全反了過來,常慧慧即使在最累的時候也要親手給霍農按揉因為訓練而酸痛的肌肉。


    部落裏的牛馬不能輕易宰殺,有幾頭老牛跑不動了,常慧慧專門讓阿強殺掉幾頭牛親手製成肉幹給他們帶上,牛肉幹比別的肉好吃又耐餓。


    “酋長,阿鞭他們回來了!”有族人衝在大廳裏和一群女族人烘製牛肉幹的常慧慧叫道。


    常慧慧放下手中切肉的骨刀,連忙快步走出來,身後跟了湊熱鬧的族人。到內城門口的時候,就遇到阿鞭帶著一隊人回來了。


    常慧慧看看他們急匆匆地下馬,笑道:“看來你們這個冬天過得不錯,沒有消瘦,還長胖長壯實了些!”


    阿鞭望了她身後的阿飛一眼,兩人換個眼色,阿飛略微無奈。


    阿鞭說道:“酋長,阿飛沒選上,我總能選上吧。”阿飛比霍農還要年輕一兩歲,他不可能落選,那麽,原因就出在常慧慧身上了。


    常慧慧故意讓阿飛落選的。阿飛私下求了她很久,常慧慧以部落同樣需要人守護為由,強行把他留了下來,而阿飛也不可能對族人大肆宣揚是酋長讓他故意落選的。


    “選什麽?大長老嗎?部落選舉已經過了,你想專門為你選,族人願意,我還不願折騰呢!”常慧慧故意曲解,微微調侃地笑道,這件事已經決定下來,她是不會改變的。隊長們願意冒生命危險去尋海是一回事,可是這不是逞強,部落確實需要人保護。


    常慧慧在前麵走,阿飛和阿鞭隨後,族人們和長久未見的親人見麵自然要熱鬧一番,很快三人就走到前麵去了。


    阿鞭無奈,酋長這麽大年紀了還開玩笑。


    “阿鞭,我這可不是開玩笑。”常慧慧道破他心中的想法,正色說道,“尋海是件危險的事,難道守護部落就不是神聖的事了嗎?”


    前一句阿鞭還在不好意思,後一句阿鞭就變了臉色,有些發白。


    常慧慧心知有異,在這個尋海隊即將出發的時刻暫時壓下心中疑惑,眼神往周圍混亂的人群一掃,對他使個眼色。阿鞭張開的口合上,也知道自己是不能跟隨霍農尋海了,隻能把這件事壓在心頭。


    常慧慧如常迎接阿鞭狩獵隊的歸來,對尋海隊想盡一切法子讓他們簡裝出行,還得保證衣食住行和安全,這樣一來他們帶的東西就多了,有漁網,有繩子,有竹竿,有獸皮睡袋,還有各種各樣的工具和武器以及食物草藥。常慧慧還讓他們帶上辣椒麵,如果遇到其它部落就用這個交換最保險。


    她再次把狩獵隊檢查一遍,直到自己再也不能加什麽東西進去才不舍地舉行祭祀,送他們離開,霍農在她張口叮囑的時候說道:“慧慧,時間不早了,你叮囑我們的事,我都寫在獸皮衣服上,你放心吧。”


    他們是騎馬離開的,常慧慧也帶人騎馬送出了老遠,直到午時,霍農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勸道:“慧慧,你還是回去吧,再送下去你們就要在外麵過夜了,我會擔心你的。”


    最後一句話讓常慧慧止步,她和幾十個騎馬的族人目送他們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惆悵地歎口氣,眼裏的淚卻在每天夜裏悄悄流完了。


    等回到部落時,發現部落的城牆上站滿了族人,大家都望著尋海隊遠去的方向不肯回首。常慧慧再次動容,不過,她沒多少時間在這裏為離別悲傷。


    第二天,常慧慧在部落大廳裏等待,不多時,阿鞭果然過來了,看看大廳裏新舊麵貌的長老們心生幾分感慨。


    常慧慧麵沉如水,說道:“我這幾天聽到些風聲,阿鞭,到底是怎麽回事?”風聲來自於從牛山據點回來的族人那裏。


    阿鞭早早準備好這番問訊了,目光在大廳裏掃過一圈,大多數長老一臉茫然,不知道部落裏又發生什麽大事了。


    “酋長,各位長老,你們還記得弓和玉兔去年從南岸救回來的那個一隻眼瞎掉的女人嗎?”阿鞭看到大家點頭才接著沉聲說道,“剛來時,她在牛山據點很安分,話不多,每天磨製石器。可後來玉兔回來之後她就變得愛四處走動,和族人說話也越來越多。我想著她是想要和我們部落的人多親近,也就沒在意。”


    說到這裏,阿鞭慚愧地低下頭:“我沒在意,快到春天的時候,我們到外麵尋找在冬天裏長出來的嫩野菜,那個叫半瞎的女人也參加。有次采集之後我點人發現她不見了。她不見了我管不著她的死活,奇怪的是,與她同時不見的還有我們部落的一個女族人。”


    長老們露出驚疑不定的目光,都覺得不可思議,又有些悲傷。有人問道:“阿鞭隊長,你們沒出去找找嗎?怎麽也要把那個族人給找回來呀!”


    阿鞭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我們的族人丟了,我肯定是要找的,可是到處找過了,我們騎馬跑到很遠的地方都沒發現。我以為她們是被野獸吃了,可是當時的雪地裏沒有野獸的蹤跡,如果是天上的野獸,我們也應該看得到才是。”


    這件事著實詭異。常慧慧先從可能又失去一個族人的打擊中恢複過來,又沉思良久,問了他們當時采集的地點,又問道:“你們往後山找過了嗎?”


    阿鞭驚異:“沒有。她們去後山幹什麽?”後山過去就是大河,大河過去就是——南岸,當時的冰還沒有完全化開。


    阿鞭驚出一身冷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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