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南陶部落和熊氏族區分出來的最明顯的特征就是,他們身無片屢原始社會女酋長。少部分南虎族人也有不著衣服的,炎族獵手在擊殺敵人的時候束手束腳。


    雲帶人圍繞混亂的人群跑來跑去,專找頭插羽毛的族長們下手,片刻時間熊狼兩族的族長們死掉大半,連帶她們周圍保衛她們的族人也死的死,傷的傷。


    由於無法準確確定兩方人馬,少部分敵人從混亂的人群裏突圍出來,把失去主心骨、士氣不振的其他人留在裏麵被南虎族人無情地殺害。


    逃出來的這些人卻使炎族的目標更為明確,不用常慧慧吩咐,雲自動自發地帶人把這些人殺死。也有少部分頑固分子在絕望中響應“天女”臨死前的號召,一邊後退一邊妄想接近常慧慧。


    常慧慧拍馬遠離戰場,殺了孤酋長之後她沒有再攪和進戰場,而是遠遠觀戰,及時調派獵手們追殺妄圖逃跑的熊狼族人。


    小部分敵人嚐試投降,可一旦兵器離手,殺紅眼的南虎人更加肆無忌憚,把嬰酋長被挾持的侮辱和食物差點被搶奪的仇恨發泄在這些手無寸石的歹人身上。熊狼兩族的人一瞧,左右是死,還不如拚死一搏!


    熊狼兩族已經成為末路窮寇,絕望讓他們爆發,反擊十分厲害,讓南虎族人一時吃不消。


    常慧慧讓其他獵手先去追蹤逃跑的敵人,又低聲對雲說了幾句話。現場的混亂讓她無法傳達自己本來就不太高的聲音。


    雲靠近人群一邊躲避熊狼兩族投擲過來的武器,一邊大喊:“南虎族人,你們先退離戰場,不要自己人傷到自己人!”


    南虎族人聽到他的話之後,邊與南陶對抗,邊後退,逐漸聚攏到常慧慧這邊,這給熊狼兩族可趁之機。分散的族人逐漸聚攏,昏迷的嬰酋長再次成為他們挾持的對象,雙方回歸到對峙之勢。


    常慧慧俯觀全場,看到己方有幾個人在靠近自己,而眼神裏卻有心虛和慌亂,是幾個沒有衣服可穿的人。


    她冷笑一聲,牽馬遠離這幾個人,給雲遞幾個眼色,雲本來滿頭大汗瞬間成為冷汗流下來,他點點頭默不作聲。


    “熊族和狼族的人。把嬰酋長交出來,裏麵的那些食物是你們的!”常慧慧衝熊狼兩族叫道。


    南虎族震驚,不過被挾持的是嬰酋長。他們隻好認了,本來山洞裏的食物就是虎陶部落的。


    虎陶部落本來就想用食物交換出嬰酋長,若不是孤酋長先發製人首先挑起戰端,他們也不會反擊,可這一戰。虎陶部落是出頭之鳥,被欺騙的南陶部落緊盯他們,因而虎陶部落的人是南虎族死傷最多的部落。


    熊狼兩族的領導人死得都差不多了,族人不是傷痕累累就是已經倒地不起,虎陶山洞前血流成河,在烈日的炙烤下很快凝結,給黃色的土地蒙上了紅色的陰影。


    常慧慧定定地望著他們,似篤定他們會答應她的要求,這個戰場已經由她掌控。兩族人無人做主。神色惶惶。在死亡的威脅麵前瀕臨崩潰,仇恨與絕望讓他們的臉孔變得扭曲,在南虎族和炎族人虎視眈眈的盯視下原始社會女酋長。不得不做出退讓。


    “好,我們答應把嬰酋長還給你們,可是你們要先把食物給我們,不然我們決不會答應的!”


    常慧慧厲聲道:“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我們同時交換人和物。”


    熊狼剩餘的族長們互相商議,最終同意了常慧慧的建議。


    幾名南虎族的族長們不情不願地進入山洞把不多的食物搬出來。常慧慧為了防止熊狼兩族搶劫,隻留下了足夠虎陶部落三天的食物。食物搬出來後,熊狼兩族仍然認為自己被南虎族欺騙了,他們雖憤怒卻沒有辦法。


    南虎族人大大方方地進入他們後方的山洞,由於炎族的插手,雙方力量對比懸殊,熊狼兩族已經沒有獲勝的可能性,所以南虎族人很坦然地走進山洞。


    這麽點食物不僅讓熊狼吃驚,連後回來的南虎族人也很吃驚,芽族長忍不住驚呼:“慧慧酋長,虎陶部落的食物哪裏去了?”又憤怒地瞪紅眼框:“肯定是這群沒人性的家夥搶走了,還在這裏假惺惺地逼問我們嬰酋長索要食物!”


    虎陶部落的人小聲說道:“是慧慧酋長預料到孤酋長的陰謀,讓我們提前把食物轉運走了。”他們說這話的時候有幾分得意,仿佛是他們自己窺破了熊狼兩族的陰謀,卻絲毫沒想起來正是常慧慧的這個舉措導致熊狼盛怒,嬰酋長因此昏迷不醒。


    也可能是他們拒絕這麽去想,畢竟嬰酋長一人的性命比不上整個氏族的生命。而且孤酋長確實是用了卑鄙的手段脅迫他們交出食物,這是他們所不能容忍的。


    常慧慧注意到當虎陶部落的人小聲議論的時候,剛才神色不對的那幾個人掃過她的眼神裏帶著憤恨。她先不管這幾個人,讓人把嬰酋長救回來。


    嬰酋長和食物被分開放在兩個相距較遠的地方,在雙方空置出的一塊土地上。雙方各自離手後,又同時讓另外一批人去領取自己的目標。


    嬰酋長被扶回來,常慧慧下馬親自察看,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下麵還有鼻息,讓人取了鹽水給嬰酋長擦洗傷口,陷入昏迷的她竟然連掙紮、抽搐這些基本的反應都沒有。嬰酋長失血過多,麵色極度蒼白,身體有些僵硬,呼吸微弱,一名隨行的醫者給她把脈,說道:“酋長,嬰酋長的脈搏很弱,她脖子上的傷口太大,估計止血會有麻煩。”


    “用我們最好的藥給嬰酋長救治,一定要盡量把嬰酋長救回來!”


    醫者皺著眉頭,點點頭,用隨身帶的草藥給嬰酋長止血,又用透氣的獸皮包紮。


    虎陶部落的人聽說嬰酋長可能沒救了,紛紛撲過來大哭,可嬰酋長依然沒有絲毫反應。


    醫者讓出位置,衝常慧慧搖搖頭。常慧慧沉默不語,麵色有些陰沉。


    虎陶部落族人哭得傷心欲絕,有幾個人不顧滿身狼狽跪在常慧慧麵前說:“慧慧酋長,你一定要為我們嬰酋長報仇!不能放過那群野蠻的人,不能放過熊氏族和南陶部落的人!都是他們害死了我們的酋長!”


    常慧慧皺皺眉,他們的酋長被害了,竟然找炎族給他們報仇,這是什麽道理?


    “你先別胡說,嬰酋長還沒死呢!而且你們虎陶部落還有南虎族其他部落在,熊狼兩族人數比你們少,我們一定會打敗他們的。”


    常慧慧說得模棱兩可,虎陶部落尋求炎族的幫助是好事,這表示他們在心理上是依賴炎族的,不然他們不會在第一時間尋求炎族的援助。


    請求報仇的虎陶族人有些呆愣,不過聽到常慧慧說“我們一定會打敗他們的”,她的眼裏又升起了無限希望,虎陶部落在這次戰役中損失了不少人,她隻是擔心嬰酋長昏迷不醒,其他部落不肯再動戰爭而已。


    常慧慧當然從未想過要放過這群陷入瘋狂的人,他們不會感激炎族放他們一馬,隻會記恨炎族多事插手南虎族的戰爭,而且一旦他們恢複戰鬥力,或者走到窮途末路,他們一定會卷土重來。


    她淡淡看過去一眼,炎族獵手騎馬在前方一字排開,手中的弓箭隨時準備發出去,緊密地注視熊狼的動靜,因此熊狼在放下嬰酋長回去之後十分懼怕獵手手中的弓箭,畏畏縮縮地不敢靠近食物。


    求常慧慧為嬰酋長報仇的女族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眼裏隱約有快意,突然從地上爬起來,大喊道:“熊狼害得我們酋長昏迷不醒,他們還用卑鄙的手段搶奪我們的食物,族人們,我們不能任由他們拿走我們的食物!”


    喊罷,她跑到人群裏把虎陶部落剩下的人拽出來,讓沉浸在悲傷和憤怒中的族人們拿起武器準備戰鬥。其他部落多多少少有族人死在熊狼手中的,他們義憤填膺,積極響應女族人的呼聲,舉起武器邊示威邊往前衝。


    原來在戰鬥前喊話鼓舞士氣是本來就有的,常慧慧想著這些,吩咐獵手們:“熊狼兩族多次挑釁我們炎族,族人們,南虎族是我們的朋友,他們的仇恨就是我們的仇恨,我們要和他們一起消滅邪惡的狼氏族和熊氏族!”


    她手一動,獵手們騎馬狂奔出去,越過激動的南虎族人,直衝正為即將享受勝利果實而興奮的狼氏族和熊氏族而去。


    疾速的快馬沒給熊狼兩族反應時間,馬蹄無情地踐踏他們的身體,在越過他們之後,獵手們調轉馬頭再次踩踏。驚恐的兩族人反擊的時候,獵手們又繞到他們後方,與隨後衝過來的南虎族人形成夾擊之勢,快速的馬兒謹防任何一個人敵人脫逃。


    兩次開戰之間停戰不到半個小時,可這一次,獵手們認清了打擊目標,不會再束手束腳,連年來被挑釁的怒火得到充分的發泄,他們甚至不用在草原上那些複雜的戰術,隻手中的弓箭就讓敵人聞風喪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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