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嬰酋長不知道說什麽，芽族長代她說：“慧慧酋長，以後像上次為一兩天食物爭吵的事不會再發生了，你的話我們也記住了原始社會女酋長。”
鑒於南虎族從那之後確實安分，常慧慧臉上有了笑意，不再繃著臉：“和和氣氣大家才能長長久久地相處，既然我們三個氏族在同一條戰線上，就應該齊心協力，不能敵人還沒來，我們內部就亂了，那樣的話，恐怕我們自己就把自己打敗了，從內部打敗了。”
芽族長老臉紅透，期期艾艾地說：“那你看，井水的事……”其實南虎族人停止鬧騰的最大原因是，他們住的房子都是炎族蓋的，敢提什麽要求呢？
“我們的族人會很快教會你們挖井，到時候你們就不用操心井水的事了。”常慧慧接著她的話說道。
芽族長和南虎族長們麵色一喜，她看了幾眼小嬰酋長，小嬰酋長沒想起來她之前交待的話，隻睜著大眼睛望著她。
芽族長歎口氣，再次對常慧慧說：“我們發現吃了加鹽的食物會變得更有力氣，慧慧酋長，你看能不能先把鹽交換給我們，等我們製作了足夠的工具之後再給你們？”
在食物上炎族愛莫能助，而兔山上的鹽吃不完，炎族在冬天除了訓練、學習和加工工具之外，還煮了大量的鹽，供給這些部落沒問題。
她幾乎沒怎麽琢磨：“可以先把鹽交換給你們，用工具和陶罐來換都可以。”
南虎族人製作工具使用的木頭是炎族人冒著危險到南岸去采伐的，隻有石器可以在這邊的山上采集。芽族長的臉紅到發黑，決定回去後要讓族人們多多製作石器工具，不能給炎族拖後腿。
因為南虎族要與南果族向炎族“爭寵”，南果族人使用炎族勞動成果的事實一項項暴露出來，南果族長們又羞又愧，可他們無償使用炎族大量勞動成果是事實。想要從各方麵補救和補償。
箏箏族長看了一眼南虎族幼小的酋長，岔開話題道：“慧慧酋長，這次出行需要多久？”
常慧慧也看出了各族的愧疚，心裏是讚賞的，長久以來形成的交換意識讓他們欠了人情後心裏難安，她原本並沒有挾恩圖報的心思，既然他們有了報答的想法她是不會阻止的原始社會女酋長。
“視形勢而定，我們要讓三氏族有來無回，也讓其它各族忌憚我們幾個氏族的實力而不敢輕易來犯。”
常慧慧先是看著箏箏族長，又掃視一圈大廳裏各位族長的反應。她無意在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糾纏不休。這些小矛盾阿飛就可以處理，正好培養阿飛的能力。
南虎族長們和南果族長們看常慧慧信心十足的樣子，也高興起來。南果族看南虎族也沒有那麽不順眼了，箏箏族長又問出大家心裏的疑惑：“那慧慧酋長要帶多少人？我們南果族願意出一份力。”
南果族都這麽說了，芽族長代表小嬰酋長表達南虎族的願望：“我南虎族也願出力，慧慧酋長，三氏族本來就是我們部落的敵人。理應帶上我們去剿滅他們。”
三氏族本來就是衝南虎族去的，南虎族當然難以從這場戰爭中脫身。
常慧慧則說：“你們先不要搶著去打仗。”
她有些失笑，南果族經過這些日子的訓練，膽子大了不少：“三氏族不會先與我們部落打，他們從遙遠的南方趕到北方來並不容易，他們現在的目標並不是我們幾個部落，而是熊狼兩族。我還是那句話，在不損害我們利益的情況下，能避免的戰爭一定要避免。”
兩族族長們點點頭。都沉思起來。
達達族長打破寂靜：“慧慧酋長。你一直說三氏族，到底是哪三個氏族？”
“三氏族”早在部落裏傳開了，可幾乎沒人能說出到底是哪三個氏族。此時。達達族長一問，其他人都看著常慧慧，南虎族隻知道是南虎族森林不遠處的部落，也不知道具體是哪三個氏族，他們甚至連三氏族的影子都沒看見，隻聽炎族獵手的匯報知道外麵的情況。
常慧慧看了幾眼部落裏麵的長老們，猶豫了下，緩緩說道：“我早前也不知道，都是獵手們打聽出來的。這三個氏族是，南石族，南牛族和南火族。”
其中，南石族離南虎族最近，南火族最遠，從炎族城池來看則剛好相反，南火族是最近的。
原本隸屬南火族的長老們吃驚：“南火族怎麽會參一腳？他們不在裏程碑那條線上啊！”
在外旁聽的火氏炎族人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他們常聽來回商路的獵手們講述沿路經曆，南火族確實不在裏程碑所在的那條路上。
常慧慧無奈：“這我就不知道了。”孤酋長的手伸得可真長，連森林東西向的氏族都能說動。
她頓了頓，麵無表情地接著說：“無論如何，南火族現如今在森林裏搶劫、無故侵犯其他部落是事實，我希望祭祀火神的長老們能心平氣和地對待這件事，當然，為了避免你們與昔日的族人相見尷尬，不忍互相殘殺，我可以不讓火姓氏的族人參與這次行動。”
“酋長……”一位火姓長老想要開口，麵上有掙紮。
“不用再勸我了，我不會讓你們殺害與你們流著相同血液的人。”
“酋長，我不是那個意思。”火姓長老終於找到開口的機會，“早在我們被南火部落拋棄的時候我們就不是南火族的人了，酋長，我隻是想說，我們炎族的火姓子孫決不會再出現阿粒那樣的叛徒。”
常慧慧舒口氣，同時心裏刺了一下，對阿粒的事她始終不能釋懷。
火姓長老很有分寸，沒有強行要求讓火姓子孫參與這場戰爭。
南虎族長們卻在罵罵咧咧地詛咒三氏族：“那南火族我們根本與他們沒有來往，南石族和南牛族都與我們部落有過交換，他們為什麽要抓住我們不放？”
常慧慧安撫完長老們，聽到南虎族長們的抱怨頗覺可笑，兩族要打仗。與交換不交換可沒有關係，且南石族和南牛族與南果族的交換要多得多。
常慧慧點了幾個平日表現好的南虎族長和部落，湊齊五百人，加上炎族的二百騎手，以及據點的一百騎手，大概可以阻擋三氏族繼續向北前進的步伐了。
“酋長，這麽幾百人哪裏夠用？”阿飛堅決不同意常慧慧帶這麽少的人去打仗。
常慧慧有自己的安排：“人帶多會暴露行蹤，這些人我會帶到北岸和據點，另外，你再讓南果族和南虎族訓練十四五天。到時候抽出二千人參戰！”
阿飛眼睛一亮，響亮地回答：“是，酋長！我一定好好訓練南果族和南虎族的勇士！”
南虎族和南果族不知道兩千是個什麽概念。一頭霧水地聽他們兩人一問一答，一唱一和。
常慧慧心情急迫，她想早點看看三氏族與熊狼兩族對峙時的場景，便對族長們說：“我走後的這段時間，你們生活上聽從各族長的。訓練上聽從阿飛大長老的，他的話就是我的話。”
一向以女權為重的南虎族長們聽說要讓自己聽從一個男族人的領導，心中多有不忿，可看南果族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且阿飛在虎炙之戰中給她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們沒有當著常慧慧的麵說什麽。
這就是南虎族與南果族的不同，南果族在外行走多年且性格老實溫順，能很快折服於阿飛的管理，而南虎族是個能讓全族男人去死的氏族。阿飛要管理他們的確有很大難度。
“阿飛。對南虎族，你有沒有信心？”常慧慧觀察南虎族長們的臉色便知道她們在想什麽，除了小嬰酋長原始社會女酋長。其他人的臉上都有不平之色。
阿飛心有忐忑，南虎族的女人有多彪悍早在多年前他就見識過了，好在南虎族女人驍勇善戰，比沒有戰爭基礎的南果族人起跑線要靠前得多。
可以說，直到現在在人數對等、性別對等無可無不可的情況下，南果族對上南虎族的勝算為零。
常慧慧笑道：“其實要收服南虎族很簡單，你讓我們的獵手和她們一對一打架，打贏了她們就服了。南虎族人們好管理，就是這些族長有些棘手。”
阿飛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我記得前兩天有位族長要搶嬰酋長死後留下的兩位伴侶，按南虎族的規矩，那兩個男人應該歸小嬰酋長……”學了倫理道德的阿飛覺得說出這件事都是種罪惡。
常慧慧才聽說有這件事的存在，沒想到嬰酋長屍骨未寒，南虎族長們就不安分了，小嬰酋長才十歲好吧？
她讓長老、族長們解散，各幹各的事，如今在部落裏長老多，她不用事事親力親為，自有長老們和隊長們打點。
“你說說具體是怎麽回事？”
阿飛見常慧慧感興趣，便忍著莫名其妙的惡心，避開長老們“咄咄逼人”的目光，低聲說：“小嬰酋長還沒來紅，生不了孩子，南虎族長就以此為借口要把那倆男族人先‘借’幾年，說是等小嬰酋長長大了再把他們還回來。小嬰酋長不同意把母親的‘財產’轉讓給別的部落，為此與幾個族長有了口角，今天的會議也沒有叫那幾位長老參加……”
阿飛說不下去了，像是自己做了賊一樣偷瞧常慧慧的臉色，見她沒有異樣才輕呼口氣。
第265章 再敗南岸（16）
常慧慧心裏並不如表麵上這麽平靜，沒有代入的話還能說得過去，可隻要想到這種事發生在自己周圍，她也覺得惡心。
對嬰酋長留下的那兩位伴侶的所作所為，常慧慧略有耳聞，她很不齒，卻無權幹涉南虎族內部的事務，南虎族願意養著就養著，反正也礙不著她的眼。
她眼珠子轉了轉，問道：“那麽，小嬰酋長是喜歡那兩個人才把他們留下的嗎？”
阿飛皺起眉頭，說：“南虎族的男人就那麽幾個了，別人表現得還可以，不像這兩位，仗著身份特殊，整日吃喝玩樂。今天打了人，明天又得罪某位族長，實在上不得台麵。至於小嬰酋長喜歡不喜歡，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小嬰酋長的父親應該戰死在了南虎族與炙族的第一場戰爭中。”
也就是說，這兩人有成為小嬰酋長伴侶的條件。
常慧慧想到那小女孩勤勤懇懇地為母親侍奉湯藥，從南虎族到炎族，一路照顧母親，沒有一日懈怠，她有些為這麽個小女孩心疼。對小嬰酋長忠十二分心的恐怕隻有芽族長一人。
可她一年齡尚小。二沒有足夠的能力，又拿什麽讓人家對她忠心呢？
由酋長教養出來的女兒，再怎麽差也比那些整日不說話的女孩強。
常慧慧說：“你對小嬰酋長客氣點。她可是與我平起平坐的。訓練的時候讓她多和大家接觸接觸，我看她和她母親不同，不像她母親那樣嗜殺。我們部落年輕未婚的獵手還不少吧？還有那些剛進部落的獵手，也讓他們多多和南虎女族人接觸，大家熟悉了。關係自然就好了。”
阿飛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早年炎族男多女少，後來通過交換補充了些女孩調解性別平衡，可那些女孩多是年幼，直到如今還隻是少女，達不到常慧慧要求的成婚標準，找南虎族應應急當然最好不過了。
可阿飛還有憂慮：“酋長，我怕南虎女人不肯和我們部落換婚，就算換婚也不會換到我們部落來。”
“誰說要換婚了？”
阿飛不解地望著她。
“以前我不是說過嗎？可以換孩子。他們欠我們部落那麽多食鹽和工具。你還免費訓練他們，就讓他們的女人為我們部落生孩子好了。記住，願意為我們部落生孩子的女族人可以和我們部落的男族人住在一起。你就這麽告訴他們。”
阿飛眼睛一下子被點亮。搓搓手說：“這是個好辦法。”
常慧慧提醒他：“當下是給小嬰酋長找個喜歡的人，她那兩個‘父親’願意去哪裏就去哪裏吧。對了，老是叫小嬰酋長不方便，從今天起，你告訴她，她叫英酋長，英雄的英，反正音是一樣的。”
阿飛說：“好，英酋長一定會很高興的。”嬰酋長的名字起源是模仿一種鳥兒的叫聲，而英酋長這個名字寓意會更好，小英酋長不懂字懂意思便行。
常慧慧含笑走了，她能幫助嬰酋長遺孤的就這麽多了，至於將來如何還要看英酋長的造化和努力，能幫她一時，不能幫她一世。
常慧慧沒有直接回自己的竹樓，而是去找箏箏族長和達達族長，南虎族是匹野馬，桀驁不馴，少了嬰酋長這頭殺氣騰騰的頭馬，他們一時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很容易被挑撥，也很**。常慧慧是來請箏箏族長作為第三方調解南虎族和炎族的一些小矛盾，給未來打個預防針。
當然，南虎族再囂張，也不可能造炎族的反。
現在三個氏族成三角關係，是最穩定的關係，炎族是個小角卻也是最重要的一個角。
“慧慧酋長，你放心，我南果族不會主動找南虎族的麻煩，將來遇到矛盾，能退讓我南果族一定退讓原始社會女酋長。”箏箏族長鄭重其事地保證道。
常慧慧笑說：“箏箏族長是大度的人，我是相信你的。南虎族現在不穩定，過段日子穩定了我們大家都好過了。我希望我們三族能長久地保持友好關係。”
箏箏族長也知道人多食物少、女多男少的南虎族最為暴躁，她相信南虎族在炎族的地盤上不會餓死，便再次向常慧慧保證盡力調解矛盾，南果族會定期派出一部分男族人安撫南虎族。
常慧慧黑著臉走了，匆匆忙忙準備兩天便先帶騎兵隊離開城池，又讓熟悉路途的炎族獵手隨後帶領兩百南虎族人慢悠悠往據點的方向而去。這次是她自己帶隊，沒有帶雲等狩獵隊長，雲和其他幾位正副隊長都要留在部落裏加進訓練南虎族和南果族。
休整一夜，常慧慧才招來阿鞭，問道：“三氏族走到哪裏來了？”之前得到的情報隻說在紅斑點狼氏族一帶看到三氏族的身影，通過紅斑點狼氏族再找到熊氏族可得一番糾纏，所以，她並不著急。
阿鞭一邊整理小桌子上的東西一邊說：“三氏族到達紅斑點狼氏族時差點與烏族長打起來，因為有南火族的加入和調解，雙方的矛盾降低了不少。但烏族長無法相信三氏族。”
這跟孤酋長借道南虎欲要吞掉南虎時的情景差不多，隻不過烏族長顯然比嬰酋長多了個心眼。
常慧慧輕笑：“烏族長不敢同時得罪三氏族，恐怕他們不久就要到達森林邊緣的熊氏族來了。”
“我也這樣認為。酋長，我們能做什麽？真的要放棄這個據點嗎？”
“阿鞭，我們這個據點早晚要失守，現在不失守，等將來大河幹涸，最先受到衝擊的還是這裏，我們守不住的。它離大河太近了。”
阿鞭神情哀傷：“我在這裏住了整整一年，酋長。我早把它當作自己的家了。”
“據點是你的家，那麽，炎族的城池是你的什麽？”
阿鞭無話可答。牛山據點與炎族城池相比確實微不足道，本來它就是城池的一道屏障。
常慧慧讓他自己想明白，過了一會兒說：“我先帶人關注南岸的進展，你在這裏準備一下，我想著三氏族不太敢直接攻打我們部落。如果他們過河，就照我之前教你們的方法留座空城給他們。我已經吩咐南虎族的五百人到這裏來協助你，幾日後便可到達，大概二十日後會有兩千人過來支援。”
“酋長，我現在要做的是什麽？”阿鞭不再沉浸在悲傷中，提起精神問道。
“你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食物轉運到別處去藏好，就藏到牛山北麵的那座山上好了，我想他們過了河不敢輕易進入荒涼之地。”常慧慧平靜地述說著自己的一步步計劃。
她本來可以挑撥離間，把三氏族的怒火轉嫁到狼氏族和熊氏族身上。可是這麽做實在太缺德。反正炎族已經暴露在各氏族麵前，索性先把三氏族解決了給南岸各族一個下馬威。再者，炎族現在有足夠的能力解決掉三氏族的勢力。
阿鞭認真聽完。便著手安排各項事務，來不及給這個為部落服務多年的據點哀悼。
常慧慧在獵手們的低氣壓下上路，她把騎手人數縮減到一百，阿竹現在是她的勤務兵，時時跟隨著她，與多年前幫助冬冬陷害她的那個人判若兩人，她記得當初蛇氏族留存下來三個女族人，卻記不清阿竹是其中哪一位。
帶點感慨和阿竹及其他人一起把竹筏藏好，不等休息便騎慢馬摸進狼氏族的森林。
狼氏族靠近炎族的地盤，常慧慧熟悉這裏，膽子也大了起來，她把馬韁繩遞給獵手看管馬兒，親自靠近三氏族與狼氏族對峙的地方。
她來的時候雙方各據一方，蹲守了兩日，大概是三氏族歇息夠了，首先尋到烏部落去遊說烏族長，三氏族的使者被趕出來，三氏族耐心告罄，又過了一日，便聚集起來朝狼氏族壓過來。
黑壓壓的一片黑腦袋。
烏族長不敢真動手，僵持了兩日，三氏族給出足夠的誠意，給他們一批食物作為過路費。
烏族長心動，經過本部落的族長們勸說，烏族長勉為其難地接受這批足夠一個五十人的小部落消耗半個月的食物，看起來很多，其實還不夠整個狼氏族吃一頓。
三氏族不僅得到過路的許可證，還得到南陶部落的具體位置，由幾個狼氏族的首領帶路，殺氣騰騰地衝到南陶部落森林外麵。大概是這些日子以來在經過各氏族時吃了不少虧，三氏族沒有把殺氣直接劈向南陶部落，而是決定在南陶部落森林外麵駐守一夜。
幾個狼氏族首領與南陶部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連夜和族人一起回到部落閉門不出，當作不知道他們給三氏族通行證，卻沒看到三氏族的族長們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裏冷笑連連。
雖然與熊狼兩族的誤會解決了，可那不代表紅斑點狼氏族可以置身事外，誰讓他們和孤酋長供奉同一個祭祀神？
常慧慧覺得越來越有趣了，原來這世界上還真有解釋不清的誤會。
“酋長，他們明天就要打起來了，我們還要看嗎？”阿竹在她身後問道。
“看，當然要看。你們也要看看三氏族是怎麽氣急敗壞的。”常慧慧幸災樂禍地說，三氏族敢越過熊氏族的許可攻打南陶帶領下的熊氏族嗎？他們能得到紅斑點狼氏族的通行許可，也就是得到了攻打南陶的默許，不知道熊氏族對“叛變”部落的態度如何？(未完待續)
鑒於南虎族從那之後確實安分，常慧慧臉上有了笑意，不再繃著臉：“和和氣氣大家才能長長久久地相處，既然我們三個氏族在同一條戰線上，就應該齊心協力，不能敵人還沒來，我們內部就亂了，那樣的話，恐怕我們自己就把自己打敗了，從內部打敗了。”
芽族長老臉紅透，期期艾艾地說：“那你看，井水的事……”其實南虎族人停止鬧騰的最大原因是，他們住的房子都是炎族蓋的，敢提什麽要求呢？
“我們的族人會很快教會你們挖井，到時候你們就不用操心井水的事了。”常慧慧接著她的話說道。
芽族長和南虎族長們麵色一喜，她看了幾眼小嬰酋長，小嬰酋長沒想起來她之前交待的話，隻睜著大眼睛望著她。
芽族長歎口氣，再次對常慧慧說：“我們發現吃了加鹽的食物會變得更有力氣，慧慧酋長，你看能不能先把鹽交換給我們，等我們製作了足夠的工具之後再給你們？”
在食物上炎族愛莫能助，而兔山上的鹽吃不完，炎族在冬天除了訓練、學習和加工工具之外，還煮了大量的鹽，供給這些部落沒問題。
她幾乎沒怎麽琢磨：“可以先把鹽交換給你們，用工具和陶罐來換都可以。”
南虎族人製作工具使用的木頭是炎族人冒著危險到南岸去采伐的，隻有石器可以在這邊的山上采集。芽族長的臉紅到發黑，決定回去後要讓族人們多多製作石器工具，不能給炎族拖後腿。
因為南虎族要與南果族向炎族“爭寵”，南果族人使用炎族勞動成果的事實一項項暴露出來，南果族長們又羞又愧，可他們無償使用炎族大量勞動成果是事實。想要從各方麵補救和補償。
箏箏族長看了一眼南虎族幼小的酋長，岔開話題道：“慧慧酋長，這次出行需要多久？”
常慧慧也看出了各族的愧疚，心裏是讚賞的，長久以來形成的交換意識讓他們欠了人情後心裏難安，她原本並沒有挾恩圖報的心思，既然他們有了報答的想法她是不會阻止的原始社會女酋長。
“視形勢而定，我們要讓三氏族有來無回，也讓其它各族忌憚我們幾個氏族的實力而不敢輕易來犯。”
常慧慧先是看著箏箏族長，又掃視一圈大廳裏各位族長的反應。她無意在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糾纏不休。這些小矛盾阿飛就可以處理，正好培養阿飛的能力。
南虎族長們和南果族長們看常慧慧信心十足的樣子，也高興起來。南果族看南虎族也沒有那麽不順眼了，箏箏族長又問出大家心裏的疑惑：“那慧慧酋長要帶多少人？我們南果族願意出一份力。”
南果族都這麽說了，芽族長代表小嬰酋長表達南虎族的願望：“我南虎族也願出力，慧慧酋長，三氏族本來就是我們部落的敵人。理應帶上我們去剿滅他們。”
三氏族本來就是衝南虎族去的，南虎族當然難以從這場戰爭中脫身。
常慧慧則說：“你們先不要搶著去打仗。”
她有些失笑，南果族經過這些日子的訓練，膽子大了不少：“三氏族不會先與我們部落打，他們從遙遠的南方趕到北方來並不容易，他們現在的目標並不是我們幾個部落，而是熊狼兩族。我還是那句話，在不損害我們利益的情況下，能避免的戰爭一定要避免。”
兩族族長們點點頭。都沉思起來。
達達族長打破寂靜：“慧慧酋長。你一直說三氏族，到底是哪三個氏族？”
“三氏族”早在部落裏傳開了，可幾乎沒人能說出到底是哪三個氏族。此時。達達族長一問，其他人都看著常慧慧，南虎族隻知道是南虎族森林不遠處的部落，也不知道具體是哪三個氏族，他們甚至連三氏族的影子都沒看見，隻聽炎族獵手的匯報知道外麵的情況。
常慧慧看了幾眼部落裏麵的長老們，猶豫了下，緩緩說道：“我早前也不知道，都是獵手們打聽出來的。這三個氏族是，南石族，南牛族和南火族。”
其中，南石族離南虎族最近，南火族最遠，從炎族城池來看則剛好相反，南火族是最近的。
原本隸屬南火族的長老們吃驚：“南火族怎麽會參一腳？他們不在裏程碑那條線上啊！”
在外旁聽的火氏炎族人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他們常聽來回商路的獵手們講述沿路經曆，南火族確實不在裏程碑所在的那條路上。
常慧慧無奈：“這我就不知道了。”孤酋長的手伸得可真長，連森林東西向的氏族都能說動。
她頓了頓，麵無表情地接著說：“無論如何，南火族現如今在森林裏搶劫、無故侵犯其他部落是事實，我希望祭祀火神的長老們能心平氣和地對待這件事，當然，為了避免你們與昔日的族人相見尷尬，不忍互相殘殺，我可以不讓火姓氏的族人參與這次行動。”
“酋長……”一位火姓長老想要開口，麵上有掙紮。
“不用再勸我了，我不會讓你們殺害與你們流著相同血液的人。”
“酋長，我不是那個意思。”火姓長老終於找到開口的機會，“早在我們被南火部落拋棄的時候我們就不是南火族的人了，酋長，我隻是想說，我們炎族的火姓子孫決不會再出現阿粒那樣的叛徒。”
常慧慧舒口氣，同時心裏刺了一下，對阿粒的事她始終不能釋懷。
火姓長老很有分寸，沒有強行要求讓火姓子孫參與這場戰爭。
南虎族長們卻在罵罵咧咧地詛咒三氏族：“那南火族我們根本與他們沒有來往，南石族和南牛族都與我們部落有過交換，他們為什麽要抓住我們不放？”
常慧慧安撫完長老們，聽到南虎族長們的抱怨頗覺可笑，兩族要打仗。與交換不交換可沒有關係，且南石族和南牛族與南果族的交換要多得多。
常慧慧點了幾個平日表現好的南虎族長和部落，湊齊五百人，加上炎族的二百騎手，以及據點的一百騎手，大概可以阻擋三氏族繼續向北前進的步伐了。
“酋長，這麽幾百人哪裏夠用？”阿飛堅決不同意常慧慧帶這麽少的人去打仗。
常慧慧有自己的安排：“人帶多會暴露行蹤，這些人我會帶到北岸和據點，另外，你再讓南果族和南虎族訓練十四五天。到時候抽出二千人參戰！”
阿飛眼睛一亮，響亮地回答：“是，酋長！我一定好好訓練南果族和南虎族的勇士！”
南虎族和南果族不知道兩千是個什麽概念。一頭霧水地聽他們兩人一問一答，一唱一和。
常慧慧心情急迫，她想早點看看三氏族與熊狼兩族對峙時的場景，便對族長們說：“我走後的這段時間，你們生活上聽從各族長的。訓練上聽從阿飛大長老的，他的話就是我的話。”
一向以女權為重的南虎族長們聽說要讓自己聽從一個男族人的領導，心中多有不忿，可看南果族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且阿飛在虎炙之戰中給她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們沒有當著常慧慧的麵說什麽。
這就是南虎族與南果族的不同，南果族在外行走多年且性格老實溫順，能很快折服於阿飛的管理，而南虎族是個能讓全族男人去死的氏族。阿飛要管理他們的確有很大難度。
“阿飛。對南虎族，你有沒有信心？”常慧慧觀察南虎族長們的臉色便知道她們在想什麽，除了小嬰酋長原始社會女酋長。其他人的臉上都有不平之色。
阿飛心有忐忑，南虎族的女人有多彪悍早在多年前他就見識過了，好在南虎族女人驍勇善戰，比沒有戰爭基礎的南果族人起跑線要靠前得多。
可以說，直到現在在人數對等、性別對等無可無不可的情況下，南果族對上南虎族的勝算為零。
常慧慧笑道：“其實要收服南虎族很簡單，你讓我們的獵手和她們一對一打架，打贏了她們就服了。南虎族人們好管理，就是這些族長有些棘手。”
阿飛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我記得前兩天有位族長要搶嬰酋長死後留下的兩位伴侶，按南虎族的規矩，那兩個男人應該歸小嬰酋長……”學了倫理道德的阿飛覺得說出這件事都是種罪惡。
常慧慧才聽說有這件事的存在，沒想到嬰酋長屍骨未寒，南虎族長們就不安分了，小嬰酋長才十歲好吧？
她讓長老、族長們解散，各幹各的事，如今在部落裏長老多，她不用事事親力親為，自有長老們和隊長們打點。
“你說說具體是怎麽回事？”
阿飛見常慧慧感興趣，便忍著莫名其妙的惡心，避開長老們“咄咄逼人”的目光，低聲說：“小嬰酋長還沒來紅，生不了孩子，南虎族長就以此為借口要把那倆男族人先‘借’幾年，說是等小嬰酋長長大了再把他們還回來。小嬰酋長不同意把母親的‘財產’轉讓給別的部落，為此與幾個族長有了口角，今天的會議也沒有叫那幾位長老參加……”
阿飛說不下去了，像是自己做了賊一樣偷瞧常慧慧的臉色，見她沒有異樣才輕呼口氣。
第265章 再敗南岸（16）
常慧慧心裏並不如表麵上這麽平靜，沒有代入的話還能說得過去，可隻要想到這種事發生在自己周圍，她也覺得惡心。
對嬰酋長留下的那兩位伴侶的所作所為，常慧慧略有耳聞，她很不齒，卻無權幹涉南虎族內部的事務，南虎族願意養著就養著，反正也礙不著她的眼。
她眼珠子轉了轉，問道：“那麽，小嬰酋長是喜歡那兩個人才把他們留下的嗎？”
阿飛皺起眉頭，說：“南虎族的男人就那麽幾個了，別人表現得還可以，不像這兩位，仗著身份特殊，整日吃喝玩樂。今天打了人，明天又得罪某位族長，實在上不得台麵。至於小嬰酋長喜歡不喜歡，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小嬰酋長的父親應該戰死在了南虎族與炙族的第一場戰爭中。”
也就是說，這兩人有成為小嬰酋長伴侶的條件。
常慧慧想到那小女孩勤勤懇懇地為母親侍奉湯藥，從南虎族到炎族，一路照顧母親，沒有一日懈怠，她有些為這麽個小女孩心疼。對小嬰酋長忠十二分心的恐怕隻有芽族長一人。
可她一年齡尚小。二沒有足夠的能力，又拿什麽讓人家對她忠心呢？
由酋長教養出來的女兒，再怎麽差也比那些整日不說話的女孩強。
常慧慧說：“你對小嬰酋長客氣點。她可是與我平起平坐的。訓練的時候讓她多和大家接觸接觸，我看她和她母親不同，不像她母親那樣嗜殺。我們部落年輕未婚的獵手還不少吧？還有那些剛進部落的獵手，也讓他們多多和南虎女族人接觸，大家熟悉了。關係自然就好了。”
阿飛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早年炎族男多女少，後來通過交換補充了些女孩調解性別平衡，可那些女孩多是年幼，直到如今還隻是少女，達不到常慧慧要求的成婚標準，找南虎族應應急當然最好不過了。
可阿飛還有憂慮：“酋長，我怕南虎女人不肯和我們部落換婚，就算換婚也不會換到我們部落來。”
“誰說要換婚了？”
阿飛不解地望著她。
“以前我不是說過嗎？可以換孩子。他們欠我們部落那麽多食鹽和工具。你還免費訓練他們，就讓他們的女人為我們部落生孩子好了。記住，願意為我們部落生孩子的女族人可以和我們部落的男族人住在一起。你就這麽告訴他們。”
阿飛眼睛一下子被點亮。搓搓手說：“這是個好辦法。”
常慧慧提醒他：“當下是給小嬰酋長找個喜歡的人，她那兩個‘父親’願意去哪裏就去哪裏吧。對了，老是叫小嬰酋長不方便，從今天起，你告訴她，她叫英酋長，英雄的英，反正音是一樣的。”
阿飛說：“好，英酋長一定會很高興的。”嬰酋長的名字起源是模仿一種鳥兒的叫聲，而英酋長這個名字寓意會更好，小英酋長不懂字懂意思便行。
常慧慧含笑走了，她能幫助嬰酋長遺孤的就這麽多了，至於將來如何還要看英酋長的造化和努力，能幫她一時，不能幫她一世。
常慧慧沒有直接回自己的竹樓，而是去找箏箏族長和達達族長，南虎族是匹野馬，桀驁不馴，少了嬰酋長這頭殺氣騰騰的頭馬，他們一時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很容易被挑撥，也很**。常慧慧是來請箏箏族長作為第三方調解南虎族和炎族的一些小矛盾，給未來打個預防針。
當然，南虎族再囂張，也不可能造炎族的反。
現在三個氏族成三角關係，是最穩定的關係，炎族是個小角卻也是最重要的一個角。
“慧慧酋長，你放心，我南果族不會主動找南虎族的麻煩，將來遇到矛盾，能退讓我南果族一定退讓原始社會女酋長。”箏箏族長鄭重其事地保證道。
常慧慧笑說：“箏箏族長是大度的人，我是相信你的。南虎族現在不穩定，過段日子穩定了我們大家都好過了。我希望我們三族能長久地保持友好關係。”
箏箏族長也知道人多食物少、女多男少的南虎族最為暴躁，她相信南虎族在炎族的地盤上不會餓死，便再次向常慧慧保證盡力調解矛盾，南果族會定期派出一部分男族人安撫南虎族。
常慧慧黑著臉走了，匆匆忙忙準備兩天便先帶騎兵隊離開城池，又讓熟悉路途的炎族獵手隨後帶領兩百南虎族人慢悠悠往據點的方向而去。這次是她自己帶隊，沒有帶雲等狩獵隊長，雲和其他幾位正副隊長都要留在部落裏加進訓練南虎族和南果族。
休整一夜，常慧慧才招來阿鞭，問道：“三氏族走到哪裏來了？”之前得到的情報隻說在紅斑點狼氏族一帶看到三氏族的身影，通過紅斑點狼氏族再找到熊氏族可得一番糾纏，所以，她並不著急。
阿鞭一邊整理小桌子上的東西一邊說：“三氏族到達紅斑點狼氏族時差點與烏族長打起來，因為有南火族的加入和調解，雙方的矛盾降低了不少。但烏族長無法相信三氏族。”
這跟孤酋長借道南虎欲要吞掉南虎時的情景差不多，隻不過烏族長顯然比嬰酋長多了個心眼。
常慧慧輕笑：“烏族長不敢同時得罪三氏族，恐怕他們不久就要到達森林邊緣的熊氏族來了。”
“我也這樣認為。酋長，我們能做什麽？真的要放棄這個據點嗎？”
“阿鞭，我們這個據點早晚要失守，現在不失守，等將來大河幹涸，最先受到衝擊的還是這裏，我們守不住的。它離大河太近了。”
阿鞭神情哀傷：“我在這裏住了整整一年，酋長。我早把它當作自己的家了。”
“據點是你的家，那麽，炎族的城池是你的什麽？”
阿鞭無話可答。牛山據點與炎族城池相比確實微不足道，本來它就是城池的一道屏障。
常慧慧讓他自己想明白，過了一會兒說：“我先帶人關注南岸的進展，你在這裏準備一下，我想著三氏族不太敢直接攻打我們部落。如果他們過河，就照我之前教你們的方法留座空城給他們。我已經吩咐南虎族的五百人到這裏來協助你，幾日後便可到達，大概二十日後會有兩千人過來支援。”
“酋長，我現在要做的是什麽？”阿鞭不再沉浸在悲傷中，提起精神問道。
“你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食物轉運到別處去藏好，就藏到牛山北麵的那座山上好了，我想他們過了河不敢輕易進入荒涼之地。”常慧慧平靜地述說著自己的一步步計劃。
她本來可以挑撥離間，把三氏族的怒火轉嫁到狼氏族和熊氏族身上。可是這麽做實在太缺德。反正炎族已經暴露在各氏族麵前，索性先把三氏族解決了給南岸各族一個下馬威。再者，炎族現在有足夠的能力解決掉三氏族的勢力。
阿鞭認真聽完。便著手安排各項事務，來不及給這個為部落服務多年的據點哀悼。
常慧慧在獵手們的低氣壓下上路，她把騎手人數縮減到一百，阿竹現在是她的勤務兵，時時跟隨著她，與多年前幫助冬冬陷害她的那個人判若兩人，她記得當初蛇氏族留存下來三個女族人，卻記不清阿竹是其中哪一位。
帶點感慨和阿竹及其他人一起把竹筏藏好，不等休息便騎慢馬摸進狼氏族的森林。
狼氏族靠近炎族的地盤，常慧慧熟悉這裏，膽子也大了起來，她把馬韁繩遞給獵手看管馬兒，親自靠近三氏族與狼氏族對峙的地方。
她來的時候雙方各據一方，蹲守了兩日，大概是三氏族歇息夠了，首先尋到烏部落去遊說烏族長，三氏族的使者被趕出來，三氏族耐心告罄，又過了一日，便聚集起來朝狼氏族壓過來。
黑壓壓的一片黑腦袋。
烏族長不敢真動手，僵持了兩日，三氏族給出足夠的誠意，給他們一批食物作為過路費。
烏族長心動，經過本部落的族長們勸說，烏族長勉為其難地接受這批足夠一個五十人的小部落消耗半個月的食物，看起來很多，其實還不夠整個狼氏族吃一頓。
三氏族不僅得到過路的許可證，還得到南陶部落的具體位置，由幾個狼氏族的首領帶路，殺氣騰騰地衝到南陶部落森林外麵。大概是這些日子以來在經過各氏族時吃了不少虧，三氏族沒有把殺氣直接劈向南陶部落，而是決定在南陶部落森林外麵駐守一夜。
幾個狼氏族首領與南陶部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連夜和族人一起回到部落閉門不出，當作不知道他們給三氏族通行證，卻沒看到三氏族的族長們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裏冷笑連連。
雖然與熊狼兩族的誤會解決了，可那不代表紅斑點狼氏族可以置身事外，誰讓他們和孤酋長供奉同一個祭祀神？
常慧慧覺得越來越有趣了，原來這世界上還真有解釋不清的誤會。
“酋長，他們明天就要打起來了，我們還要看嗎？”阿竹在她身後問道。
“看，當然要看。你們也要看看三氏族是怎麽氣急敗壞的。”常慧慧幸災樂禍地說，三氏族敢越過熊氏族的許可攻打南陶帶領下的熊氏族嗎？他們能得到紅斑點狼氏族的通行許可，也就是得到了攻打南陶的默許，不知道熊氏族對“叛變”部落的態度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