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暗流湧動
聽到這個消息，淩雲的第一感覺就是公孫瓚的腦袋肯定讓驢踢了。
在昌平城同樣是單經為主將，同樣是帶著兩萬人馬，再加上援軍，總兵力逾三萬，尚且弄得灰頭土麵。如今還讓他帶兩萬人先破漁陽再取右北平郡，就算公孫瓚和單經有仇，也不用那麽多軍士殉葬吧。
即使公孫瓚腦子有問題，他手下謀臣武將眾多，也不能都犯一個『毛』病。
淩雲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公孫瓚也算一代梟雄，絕不會弱智到這個地步，這個消息看來還有待推敲。
當下，他把那名探子找過來仔細詢問消息的來源。
據探子說，公孫瓚的兵馬從各處調到昌平城，因探子無法接近軍營，沒能從那裏打探到他們的意圖。但是根據觀察，昌平城集結的兵馬應該在兩萬左右。
後來這名探子混在平民中，故意讓公孫瓚的人給抓去搬運糧草。在這個過程中，探子打聽到他們所搬運的糧草正是供應給昌平城的官軍。兩萬人，半個月的用度。因為糧草分批運來，每批糧草都用不同的人搬運，具體數量沒有探明。
怕耽誤給淩雲送信，這名探子尋找機會逃出糧草大營，匆忙趕了回來。
打發走探子後，淩雲在地上來回踱著腳步。現在還不能說探子得到的消息是假的，至少其中存在許多疑點。劉虞陳兵右北平郡，大戰可能一觸即發。公孫瓚別說進攻，就是防守兩萬兵馬也未必夠用。最大的可能是公孫瓚的兵力調動分為幾部，單經這部分是表麵上的，暗中調動的兵馬才是他的殺手鐧。
意識到這一點，淩雲立即找來展熊，讓他馬上再派出一些探子，無論幽州境內發現任何異常情況都得及時回報。
隨後淩雲派人給趙正下令，讓他立即收拾好武庫的物資，準備隨時撤離漁陽城。
淩雲占據漁陽城，是想在不付出任何代價的情況下。即便因此和公孫瓚開戰，對方人馬的上限也在一萬之內，超出此數，淩雲便不和他扯了。眼下隻單經一部就有兩萬人，淩雲犯不上為了這個買賣通道在漁陽城堅持。現在做好準備，根據情況隨機應變。
他知道公孫瓚在未準備好之前必定不會輕舉妄動，而他一旦動了，肯定會是雷霆一擊。現在公孫瓚糧草緊缺，即便籌備兩萬人的軍糧也得一些時日。這段時間，漁陽城應該是安全的。
果然不出淩雲所料，兩天過去了，單經依然駐紮在昌平城沒有任何動作。
到了第三天，探子陸續帶回來新的消息。在代郡、上穀郡、範陽郡、乃至燕國範圍內都發現大量流民向東流動。流民男多女少，青壯居多，老幼居少。因為這些流民過於分散，具體數量還沒弄清。
淩雲一聽，是了，原來奧秘在這裏。眼下東麵昌平城和右北平郡一帶暗『潮』湧動，全幽州都知道這裏要打仗了。那些流民總不會餓蒙來吃死人肉吧？
肯定是公孫瓚的大軍化整為零，喬裝打扮，再混進去一些真正的平民，想來一個瞞天過海。
既然猜出了公孫瓚的意圖，淩雲當即下定決心，收拾東西，把武庫的物資先運回燕山大營。
隨後，他讓展熊去辦，並順便找來幾個口齒伶俐的軍士，準備派他們到右北平郡去見劉虞，把漁陽城交給劉虞防守。
正在淩雲交待那幾名軍士對劉虞的說辭時，有軍士進來稟告，幽州牧劉虞遣從事鮮於輔來訪，如今正在城外等候。
淩雲當即令那幾人退下，讓人把鮮於輔帶到太守府，這下挺好，連送信的人都不用了。
隻是淩雲有些奇怪，一直是從事齊周擔任兩邊聯係的使者，怎麽現在換了鮮於輔？他不知道，劉虞回到右北平郡後，對鮮於銀、齊周、程緒等人均有所提拔，所以出使漁陽的事，劉虞便沒讓齊周前來。
而鮮於輔卻是主動請纓，他來漁陽也順便辦一件私事。
鮮於輔見到淩雲後，先代劉虞再次表達謝意。淩雲知道這些都是虛的，隨便客氣了幾句，便進入正題。
正題也與劉虞的答謝有關，劉虞的意思是把漁陽城送給淩雲，讓淩雲為漁陽之主，人口、土地、稅收都是淩雲的私有財產。至於先前所說的為淩雲請官一事，他已經上疏當今天子，隻是去的人尚未回來，暫無消息，讓淩雲安心等待。
鮮於輔剛一說完，淩雲立刻明白了劉虞的心思。他們倆人想法完全相同，他想把漁陽還給劉虞，讓劉虞派兵守住買賣通道。劉虞卻想把他拴在漁陽城，借助他的力量對抗公孫瓚。
淩雲略一思索便答應接受劉虞的饋贈，這樣也好，如若直接不明不白地占了漁陽城，到時劉虞若是索要，卻是一件麻煩事？倒不是他怕了劉虞，有雙方的買賣牽扯著，到時還真不好反目。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牆。
現在漁陽是自己的了，是劉虞送給自己的，怎麽處置完全憑自己作主。即便他退出了漁陽城，等將來有機會再拿過來，是名正言順的物歸原主，誰都說不出什麽來，哪怕是劉虞也得幹瞅著。
鮮於輔見淩雲欣然接受，心情大好，又向淩雲詢問了一下公孫瓚的兵力調動情況。
淩雲知道劉虞肯定有自己的耳目，之所以讓鮮於輔詢問這些事，估計是齊周的原因。那小子對淩雲能掐會算深信不疑，可能是刺探天機來了。淩雲對公孫瓚那邊的情況隻了解個大概，其中一部分還是自己揣測的，自然不會說出實話。他隻是頗為玄奧地對鮮於輔說了一句，“許多事情都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鮮於輔見淩雲不肯多說，也就沒再繼續問，倒是把他的私事對淩雲提了一下。
原來鮮於輔就是漁陽城人，他的家眷都在漁陽城中。以前公孫瓚和劉虞沒有公開翻臉，家眷住在這裏倒無須擔心什麽。現在局勢緊張，鮮於輔想把家眷接到右北平郡，請求淩雲開方便之門。
這就是芝麻大點事，淩雲樂得做個順水人情，便答應了鮮於輔。好在鮮於輔的家在漁陽隻算中等門戶，陳前搜刮金錢時並沒把這家人家看上眼，倒使其幸免於難。
鮮於輔見家人未遭到任何『騷』擾，心中對淩雲生出幾分感激。淩雲察言觀『色』索『性』又做了回好人，問鮮於輔一家是否缺糧，如果缺少的話，可送與他一些。
戰事當前，最缺的就是糧食，鮮於輔雖有俸祿，卻為數不多，一大家人隻是勉強度日。見淩雲如此慷慨，自然不勝感激，推脫一番之後，欣然收下。
從糧食上淩雲再次與鮮於輔攀談起來，套來套去，淩雲對劉虞軍中的糧草儲備有了大概的了解。目前劉虞的糧食非常有限，之所以把兵馬聚集在右北平邊界，就是因為糧草不足，無法出兵。
對此，淩雲沒有多說，上趕子不是買賣，劉虞到了山窮水盡之時一定會再找他的。
鮮於輔臨走時，淩雲送了劉虞一份大禮，答謝他贈城之恩。那份大禮便是漁陽郡太守鄒丹。現在的鄒丹在淩雲手中無異於雞肋，留著也沒什麽價值，殺了也沒什麽好處。不如就送給劉虞，多少也算還了人情。
在淩雲手裏沒用的鄒丹，在劉虞手裏卻很有價值。鄒丹是叛將公孫瓚的嫡係，在幽州也算名人，無論是炒了還是燉了，都有價值。可以起到殺一儆百的效果。
鮮於輔來之前，早就聽說了淩雲的大名，他見名震幽州的淩將軍不但如此年輕，而且說話辦事絲毫不擺架子，和他一名小小的從事還能親切交談。又是送糧又是送人，讓他這一趟收獲頗豐。在心裏自然免不了生出親近之心，暗中下定決心，如有機會一定有所回報。
淩雲倒沒想那麽多，最大的目的不過是拉攏一下人心，刺探一下軍情，反正他要撤回大營，糧食肯定不能運走，送給誰不是送啊。
不是他沒有運力，因為淩雲想的比較多些。占領漁陽城之後，大肆搜刮了一番，雖然搶的都是當官的，看在平民眼裏畢竟也是搶了。如果臨走時再把城中的糧食給弄空了，在老百姓心中，他淩雲倒真成了山賊。
民心啊，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這句話淩雲至少聽過一千遍。這絕對是幾千年來驗證出的至理名言。
鮮於輔走後，淩雲帶著護衛來到武庫。展熊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些馬車，軍士正把武庫裏的物資往馬車上搬運。
淩雲看了幾眼後進入武庫，他此來是處置那座新建起來還未派上用場的兵營。拆是絕對不能拆，他還有購買一千軍士的名額，這個數目對大營來說無關緊要。若是能完好地保留在漁陽城，不管早晚，肯定會派上大用場。
聽到這個消息，淩雲的第一感覺就是公孫瓚的腦袋肯定讓驢踢了。
在昌平城同樣是單經為主將，同樣是帶著兩萬人馬，再加上援軍，總兵力逾三萬，尚且弄得灰頭土麵。如今還讓他帶兩萬人先破漁陽再取右北平郡，就算公孫瓚和單經有仇，也不用那麽多軍士殉葬吧。
即使公孫瓚腦子有問題，他手下謀臣武將眾多，也不能都犯一個『毛』病。
淩雲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公孫瓚也算一代梟雄，絕不會弱智到這個地步，這個消息看來還有待推敲。
當下，他把那名探子找過來仔細詢問消息的來源。
據探子說，公孫瓚的兵馬從各處調到昌平城，因探子無法接近軍營，沒能從那裏打探到他們的意圖。但是根據觀察，昌平城集結的兵馬應該在兩萬左右。
後來這名探子混在平民中，故意讓公孫瓚的人給抓去搬運糧草。在這個過程中，探子打聽到他們所搬運的糧草正是供應給昌平城的官軍。兩萬人，半個月的用度。因為糧草分批運來，每批糧草都用不同的人搬運，具體數量沒有探明。
怕耽誤給淩雲送信，這名探子尋找機會逃出糧草大營，匆忙趕了回來。
打發走探子後，淩雲在地上來回踱著腳步。現在還不能說探子得到的消息是假的，至少其中存在許多疑點。劉虞陳兵右北平郡，大戰可能一觸即發。公孫瓚別說進攻，就是防守兩萬兵馬也未必夠用。最大的可能是公孫瓚的兵力調動分為幾部，單經這部分是表麵上的，暗中調動的兵馬才是他的殺手鐧。
意識到這一點，淩雲立即找來展熊，讓他馬上再派出一些探子，無論幽州境內發現任何異常情況都得及時回報。
隨後淩雲派人給趙正下令，讓他立即收拾好武庫的物資，準備隨時撤離漁陽城。
淩雲占據漁陽城，是想在不付出任何代價的情況下。即便因此和公孫瓚開戰，對方人馬的上限也在一萬之內，超出此數，淩雲便不和他扯了。眼下隻單經一部就有兩萬人，淩雲犯不上為了這個買賣通道在漁陽城堅持。現在做好準備，根據情況隨機應變。
他知道公孫瓚在未準備好之前必定不會輕舉妄動，而他一旦動了，肯定會是雷霆一擊。現在公孫瓚糧草緊缺，即便籌備兩萬人的軍糧也得一些時日。這段時間，漁陽城應該是安全的。
果然不出淩雲所料，兩天過去了，單經依然駐紮在昌平城沒有任何動作。
到了第三天，探子陸續帶回來新的消息。在代郡、上穀郡、範陽郡、乃至燕國範圍內都發現大量流民向東流動。流民男多女少，青壯居多，老幼居少。因為這些流民過於分散，具體數量還沒弄清。
淩雲一聽，是了，原來奧秘在這裏。眼下東麵昌平城和右北平郡一帶暗『潮』湧動，全幽州都知道這裏要打仗了。那些流民總不會餓蒙來吃死人肉吧？
肯定是公孫瓚的大軍化整為零，喬裝打扮，再混進去一些真正的平民，想來一個瞞天過海。
既然猜出了公孫瓚的意圖，淩雲當即下定決心，收拾東西，把武庫的物資先運回燕山大營。
隨後，他讓展熊去辦，並順便找來幾個口齒伶俐的軍士，準備派他們到右北平郡去見劉虞，把漁陽城交給劉虞防守。
正在淩雲交待那幾名軍士對劉虞的說辭時，有軍士進來稟告，幽州牧劉虞遣從事鮮於輔來訪，如今正在城外等候。
淩雲當即令那幾人退下，讓人把鮮於輔帶到太守府，這下挺好，連送信的人都不用了。
隻是淩雲有些奇怪，一直是從事齊周擔任兩邊聯係的使者，怎麽現在換了鮮於輔？他不知道，劉虞回到右北平郡後，對鮮於銀、齊周、程緒等人均有所提拔，所以出使漁陽的事，劉虞便沒讓齊周前來。
而鮮於輔卻是主動請纓，他來漁陽也順便辦一件私事。
鮮於輔見到淩雲後，先代劉虞再次表達謝意。淩雲知道這些都是虛的，隨便客氣了幾句，便進入正題。
正題也與劉虞的答謝有關，劉虞的意思是把漁陽城送給淩雲，讓淩雲為漁陽之主，人口、土地、稅收都是淩雲的私有財產。至於先前所說的為淩雲請官一事，他已經上疏當今天子，隻是去的人尚未回來，暫無消息，讓淩雲安心等待。
鮮於輔剛一說完，淩雲立刻明白了劉虞的心思。他們倆人想法完全相同，他想把漁陽還給劉虞，讓劉虞派兵守住買賣通道。劉虞卻想把他拴在漁陽城，借助他的力量對抗公孫瓚。
淩雲略一思索便答應接受劉虞的饋贈，這樣也好，如若直接不明不白地占了漁陽城，到時劉虞若是索要，卻是一件麻煩事？倒不是他怕了劉虞，有雙方的買賣牽扯著，到時還真不好反目。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牆。
現在漁陽是自己的了，是劉虞送給自己的，怎麽處置完全憑自己作主。即便他退出了漁陽城，等將來有機會再拿過來，是名正言順的物歸原主，誰都說不出什麽來，哪怕是劉虞也得幹瞅著。
鮮於輔見淩雲欣然接受，心情大好，又向淩雲詢問了一下公孫瓚的兵力調動情況。
淩雲知道劉虞肯定有自己的耳目，之所以讓鮮於輔詢問這些事，估計是齊周的原因。那小子對淩雲能掐會算深信不疑，可能是刺探天機來了。淩雲對公孫瓚那邊的情況隻了解個大概，其中一部分還是自己揣測的，自然不會說出實話。他隻是頗為玄奧地對鮮於輔說了一句，“許多事情都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鮮於輔見淩雲不肯多說，也就沒再繼續問，倒是把他的私事對淩雲提了一下。
原來鮮於輔就是漁陽城人，他的家眷都在漁陽城中。以前公孫瓚和劉虞沒有公開翻臉，家眷住在這裏倒無須擔心什麽。現在局勢緊張，鮮於輔想把家眷接到右北平郡，請求淩雲開方便之門。
這就是芝麻大點事，淩雲樂得做個順水人情，便答應了鮮於輔。好在鮮於輔的家在漁陽隻算中等門戶，陳前搜刮金錢時並沒把這家人家看上眼，倒使其幸免於難。
鮮於輔見家人未遭到任何『騷』擾，心中對淩雲生出幾分感激。淩雲察言觀『色』索『性』又做了回好人，問鮮於輔一家是否缺糧，如果缺少的話，可送與他一些。
戰事當前，最缺的就是糧食，鮮於輔雖有俸祿，卻為數不多，一大家人隻是勉強度日。見淩雲如此慷慨，自然不勝感激，推脫一番之後，欣然收下。
從糧食上淩雲再次與鮮於輔攀談起來，套來套去，淩雲對劉虞軍中的糧草儲備有了大概的了解。目前劉虞的糧食非常有限，之所以把兵馬聚集在右北平邊界，就是因為糧草不足，無法出兵。
對此，淩雲沒有多說，上趕子不是買賣，劉虞到了山窮水盡之時一定會再找他的。
鮮於輔臨走時，淩雲送了劉虞一份大禮，答謝他贈城之恩。那份大禮便是漁陽郡太守鄒丹。現在的鄒丹在淩雲手中無異於雞肋，留著也沒什麽價值，殺了也沒什麽好處。不如就送給劉虞，多少也算還了人情。
在淩雲手裏沒用的鄒丹，在劉虞手裏卻很有價值。鄒丹是叛將公孫瓚的嫡係，在幽州也算名人，無論是炒了還是燉了，都有價值。可以起到殺一儆百的效果。
鮮於輔來之前，早就聽說了淩雲的大名，他見名震幽州的淩將軍不但如此年輕，而且說話辦事絲毫不擺架子，和他一名小小的從事還能親切交談。又是送糧又是送人，讓他這一趟收獲頗豐。在心裏自然免不了生出親近之心，暗中下定決心，如有機會一定有所回報。
淩雲倒沒想那麽多，最大的目的不過是拉攏一下人心，刺探一下軍情，反正他要撤回大營，糧食肯定不能運走，送給誰不是送啊。
不是他沒有運力，因為淩雲想的比較多些。占領漁陽城之後，大肆搜刮了一番，雖然搶的都是當官的，看在平民眼裏畢竟也是搶了。如果臨走時再把城中的糧食給弄空了，在老百姓心中，他淩雲倒真成了山賊。
民心啊，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這句話淩雲至少聽過一千遍。這絕對是幾千年來驗證出的至理名言。
鮮於輔走後，淩雲帶著護衛來到武庫。展熊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些馬車，軍士正把武庫裏的物資往馬車上搬運。
淩雲看了幾眼後進入武庫，他此來是處置那座新建起來還未派上用場的兵營。拆是絕對不能拆，他還有購買一千軍士的名額，這個數目對大營來說無關緊要。若是能完好地保留在漁陽城，不管早晚，肯定會派上大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