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破局


    在魏郡休整了半月左右,待大軍休整完畢,淩雲下達軍令,令太史慈領精兵二十萬,攻打兗州東郡。令趙雲領精兵二十萬,攻打兗州陳留郡。


    淩雲自帶五萬兵馬,在魏郡坐陣,以備隨時支援兩路人馬。


    本來淩雲也可以多休整一段時間,隻是天氣逐漸轉暖,若到了雨季,弓弩無法使用,對攻城的影響很大。


    如今淩雲擁有多員虎將,上陣殺敵,攻城掠地之事,都不用親自前去。


    淩雲坐陣冀州,也算總領全局。


    兩路人馬各攻各的城池,雖然都有所斬獲,但絕沒以前那麽輕鬆。弓弩手的優勢正逐漸喪失,而且各城中都配有巨弩,想要衝到城下並不容易。


    因而,趙雲功下兩城付出了三萬人馬的代價,太史慈那邊功下兩城也損失了兩萬多人馬。


    當然曹軍也有損傷,但要比淩雲這邊略少一些。


    得到戰報,淩雲讓趙雲和太史慈暫時停止進攻,等想到萬全之策之後再進兵。


    損失了五萬多人馬,這是淩雲沒有料到的,雖然他的兵馬很多,但也不能這樣浪費。


    尤其是戰死的人多了,對以後招募軍士會形成阻力。


    但眼下淩雲的優勢已經被曹『操』分享到了,弓弩再也不是淩雲的獨家武器了。淩雲能做的就是在數量上超過對方。至於鐵甲軍,適合在平原騎軍做戰,若要攻城,鐵甲軍就顯得有些笨拙。


    就在兩軍對峙之際,淩雲得到軍士稟報,從各地有許多病人湧入冀州。各方向加起來足有十多萬人。


    因為當地有很多得了瘟疫的病人,這種病的症狀很明顯,當時就被人認了出來。


    淩雲得知此情況後,頗覺為難。若放這些人進去,很可能造成大麵積感染,不但百姓會感染上,更可能威脅到軍士的安全。


    曾經淩雲看過一些資料,上麵說曆史上的曹『操』之所以在赤壁大敗就是因為軍士感染上了瘟疫。是疾病弄跨了百萬曹軍。


    淩雲當然不想步曹『操』的後塵,但不放這些人進入冀州,就會引起民憤,對將來的大業產生巨大的影響。


    十多萬人,波及麵將會很廣,一旦放入冀州,就得進行及時的治療,如此花費的財力是驚人的。


    但淩雲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病死,所謂有多大的能力就承擔多大的責任。十萬多病人就是十萬多條命,淩雲不可能看著他們煙消雲散。


    與滿寵一商量,滿寵給淩雲出了個主意。


    在城外建造大營,劃定專門區域給病人居住,並調來醫務兵醫治患病百姓。禁止患病人員隨意進入城池。


    當然這樣一來,淩雲的負擔嚴重增加,總不能看著那些人餓死吧,淩雲的得弄吃的。居住條件不好也不行,淩雲得改善居住條件,否則瘟疫傳播得更加厲害。


    雖然花費了很多財力,但總算有了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


    淩雲猜到了這可能是曹『操』的詭計,在心中對他的評價又降了幾分。原來隻是敵我雙方的矛盾,現在的淩雲對他的人品產生了巨大懷疑。


    但也是情有可原,『奸』雄也好,梟雄也好,人家可能隻問結果不問過程。


    劉備不也是如此嗎,曾經劉大耳朵定計,要把病牛病羊給弄燕山大營去。這曹孟德更直接,直接把病人給送來了。


    雖然淩雲浪費了很多金錢,但由此卻得到百姓的擁護。淩雲的名聲日漸增高,成為百姓心中的明主。


    由此一來,跑過來的病人更多了。這就相當於現在的免費救濟所,窮苦百姓喜歡這樣的地方。


    看著越來越的病人,淩雲暗罵一聲曹『操』,好狠的心,居然這麽陰。


    曹『操』也一直關注著此事的進展,但淩雲如此應對方法也是他所沒想到的。就連荀彧也沒料到淩雲會這麽做。


    給集中安置到一個地方,那得需要多少財力啊?


    如果打開各地城門,病人自動進去,自生自滅,淩雲花費的肯定不多。這樣一來,就是有金山,也得給糟蹋沒了。


    而且讓曹『操』和荀彧吃驚的是,淩雲居然有那麽多的草『藥』。幾乎是整車整車地往營中拉,這在曹『操』二人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其實能做到這樣的程度,淩雲也是咬著牙堅持的,為了百姓,他認了。


    然後禍不單行,沒過多久,淩雲陸續得到稟報。


    李傕、郭汜、袁術、陶謙、馬騰、韓遂、孔融等人都接到了天子詔書,昭告天下,共擒反賊淩雲。


    淩雲一看,這下可玩大了,自己成了全世界的公敵了。


    好在他隻聽到詔書的事,至於各路諸侯起兵的消息還沒有傳過來。


    但淩雲卻不能不防,一旦各路諸侯真的奉詔討伐,他得麵對多少敵人。


    不用想,淩雲也猜到了這是曹『操』的計謀,借天下之兵為其所用,較之以病**害淩雲還要陰險。


    倒是滿寵從中嗅出了一些荀彧的味道,曹『操』若有此計謀,想必不會到現在才用,一定是新來的荀彧獻策。


    對於這件事,淩雲不得不小心對待,他兵力雖強,但遠遠沒有和天下所有諸侯同時做戰的地步。更何況他的財力也不允許啊。


    得到這一消息兩天後,淩雲找來滿寵,商議對策。


    “先生有何高見?”淩雲問滿寵。


    “主公,此計定然是曹『操』所為。”滿寵回道。


    淩雲點了點頭,“先生所言極是,本公也懷疑是曹『操』所為。隻是眼下並未得到各路諸侯起兵的消息。”


    滿寵微笑道,“主公,雖然各路諸侯得到天子詔書,但他們未必能在短時間內拿定主意出兵與否。他們都在觀望,觀望其他諸侯,而且他們也知道是曹『操』的計謀。他們觀望別的諸侯的同時也在觀望著主公與曹『操』的戰局。”


    淩雲點了點頭,滿寵繼續說道,“天子詔書可以朝令夕改,因為天子在李郭二人的控製之下,天子發完詔書,各諸侯是否遵照執行,天子無能為力。隻有李郭二人有監督實施的權利,當然了他們是以天子的名義。李郭二人為了保全他們的勢力,勢必不會率先出兵。但他們遲早都會出兵,而出兵的對象就是此次大戰的失利者。或者說曹『操』占據了便宜,隻要主公與曹『操』形成對峙的局麵,諸侯也會出兵幫助曹『操』。因為這個平衡,可以被打破,打破之後的平衡對曹『操』,對各路諸侯,對天子都有利。而一旦有人出兵,其他諸侯都會效仿,順風的事情,那些人都願意做。所以現在的關鍵是在戰場上以強勢狀態打敗曹『操』。”


    淩雲點了點頭,覺得滿寵說得非常有道理。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淩雲在安置病人那邊花費了很多精力,對戰場上的事情有些忽略。


    聽滿寵這麽一說,真是那麽回事,關鍵是一個平衡。如果曹『操』都能和淩雲抗衡,其他諸侯自然不怕淩雲了,落井下石的事情,肯定能做得出來。


    “伯寧,曹『操』堅守城池,拒不出戰,若強攻也並非不能奏效,隻是如此一來,兵力損失過大,誠非我願啊。”淩雲說道。


    滿寵看了看淩雲,施禮道,“主公,這兩日,寵想好了一計,可速敗曹『操』。”


    淩雲意外地看了滿寵一眼,“伯寧原來胸有成竹啊,快快說來。”


    滿寵說道,“主公,在下曾打聽過主公一戰定河內的事情,主公隻派數十人混進高都城,就拿下了萬人把守的城池。雖然在下不知道主公是如何做到的,但寵以為主公還能做到,是否如此?”


    淩雲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如果能混進城中數十人,本公有絕對把握拿下萬人把守的城池。隻是現在曹『操』所轄城池,進出百姓盤查非常嚴格,實難混進去啊。”


    滿寵道,“主公,近日在下曾到病人的大營去看了一次,那些病人有的是單獨前來,有的是有家人陪同前來。而後將病人送到營中才離去。那些病人的家人,都暗藏一張進出城憑證,代表著各自的身份。憑借此憑證可以出入他們所在的城池。主公若想派人混進各城,隻須拿到那些憑證即可。”


    淩雲立刻站了起來,“若真如此,伯寧你可是大功一件啊!”


    “主公言重了,些許小事,不勞掛齒。”滿寵恭敬施禮道。


    在滿寵看來,的確是件小事,但在淩雲看來,卻是決定一場戰爭的關鍵。淩雲並不知道有什麽出入城憑證的事,因為他隻從宏觀上掌控全局。


    而滿寵卻不如此,他細微地查看了病人,從而知道了許多容易忽略的地方。


    而出入城憑證就是其中之一。


    與滿寵商議完畢,滿寵離開了大堂。


    他心裏對淩雲如何隻混入幾十人就能取下萬人把守的城池充滿好奇。但他也知道這是淩雲的秘密,自己剛加入淩雲的陣營,主公不可能把如此重要的秘密告訴別人。


    他隻能懷著滿腹疑問,暗再揣摩。淩雲說他是大功一件,可這麽一件事情在滿寵來做,頂多混進城中打探點消息,或者偷『摸』放把火,別的絲毫用處都沒有。


    等滿寵走後,淩雲立刻找來陳前,對他詳細交代一番,讓他親自辦理。


    淩雲知道那種憑證不會很多,因為由家屬送來的病人很少,隻有那些走不動的人才會有人抬來。其餘的,或許能爬的,都不會讓家人陪同。而不一定所有病人的家人都有出入城憑證。


    這件事至關重要,淩雲絕對不允許有任何閃失,破曹之事在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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