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進兵漢中


    漢中,曆史上兵家必征之地。


    漢中是一個郡名,位於益州北部。在後世有“棧閣北來連隴蜀,漢川東去控荊吳”的說法。淩雲平定司州之後,把目光當在了漢中。


    此時的漢中太守姓張名魯字公祺,其先祖為大漢開朝功臣,留侯張良張子房。張魯在漢中大力推行“五鬥米教”,在當地頗有影響,自成一股勢力。


    漢中郡雖在益州版圖之內,但卻不受益州牧轄製。此時的益州牧是劉璋劉季玉,其父劉焉新喪,劉璋繼任益州牧不久,有心收複漢中,卻一直未能如願。


    淩雲親率大軍十七萬,帶著一眾武將和郭嘉、糜竺,開赴漢中。糜貞和劉芷再次隨軍前往。


    從長安至漢中,大軍足足行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長途跋涉,所到之處,無數百姓爭相慰問。


    淩雲連行軍帶體察民情,一路上對司州百姓的疾苦有了深深的體會,更堅定了他早日一統天下,解百姓於倒懸的決心。


    一個多月後,淩雲的大軍終於抵達司州與益州的交接處,再往前麵便是漢中郡的錫縣。


    淩雲按住大軍,在錫縣縣城三十裏外紮下連營。為了防止敵軍同樣采用火攻的方式,淩雲特意把大營地點定在了一條河邊。大營四周布下了許多暗哨。當初馬騰就是因為沒有暗哨才讓淩雲一把大火燒得大敗。


    劉芷和糜貞的營帳紮在淩雲的中軍大帳附近,與淩雲的寢帳緊緊相連。在安陵的時候,由於淩雲醉酒,二女輪流伺候。使他們之間的最後一層紙也消弭於無形,自此二女輪流伺候淩雲。


    淩雲也就沒再客氣,該辦的事都辦了,但對於二女的誰大誰小的名分卻沒做最後確定。二女也無怨言,在那個時代,妻妾成群的事比比皆是,隻要能跟在淩雲身邊,她們也就感到滿足了。


    所以淩雲這一路,表麵上是出兵打仗,實際上如同十幾萬兵馬護送著他們一路遊山玩水一般。


    有兵馬護送,大將跟隨,美人相伴,一路檢閱屬於自己的河山,那種感覺如同君臨天下一般。


    到了漢中,淩雲把心收了回來,讓郭嘉寫了一封書信,送與張魯。大軍借此機會,休整訓練。


    書信與以往一樣,就如同以前攻城之前還要勸降一番似的。


    淩雲在信中擺明了天下大勢,曆數以往和他做對的各大勢力的悲慘結局,如公孫度、曹『操』、袁紹等。又道出了識天下大勢的徐州牧陶謙。


    這些人除公孫度外,都擁有一州之地,尚且不敵淩雲大軍,此番大軍來攻,是希望張魯認清形式,歸降從寬抗拒從嚴。


    書信送出半月後,張魯那邊派來了使者。


    使者名為閻圃,是張魯手下第一謀士。


    淩雲送去書信隻是走走過場,並未指望這一封書信就能把行魯給勸降了。畢竟誰手中把握著權力都不想隨便放下。


    漢中隻是一郡之地,淩雲拿下一個州都沒太費力氣,更不把這個小小漢中郡放在眼裏。


    大帳中,淩雲高坐主位之上,郭嘉和糜竺於兩側相陪。


    使者閻圃走進大帳之中,略一打量,向淩雲施禮道,“漢中功曹閻圃見過淩州牧。”


    淩雲低頭細細打量了閻圃一陣,問道,“想必張太守已經收到本公的書信,為何不親自前來歸降?”


    閻圃一愕,心道,這淩雲的口氣好強硬,似乎一準吃定了漢中似的。


    他正了正頭冠,抱拳說道,“我家主公恐淩州牧不了解漢中詳情,特派在下前來相告。”


    淩雲哈哈一笑,“難到漢中還有本公不了解的事情嗎?”


    閻圃說道,“淩州牧可知道我家主公深受漢中百姓愛戴,漢中兵精糧足,財產富足,土地肥沃,四麵崇山峻嶺,十分險固。即便是前益州牧劉焉與現州牧劉璋亦不敢妄動兵戈,輕啟戰端。一旦兩下開兵見仗,破之局,於雙方都無益處。”


    “哈哈哈”


    淩雲笑道,“如此混淆是非,顛倒黑白,你覺得以你隻言片語便可保漢中無憂嗎?我且問你,你可知司州、並州、冀州、青州,哪一州不比你小小漢中郡兵多。那一州的城池堅固不如你漢中郡,合一州之地,哪一州沒有你一郡之地富足,哪一州的兵馬沒有你漢中的精良?即便如此,你看看,睜開眼睛看看,這些地方,現在都『插』著誰的大旗。可笑啊,可笑啊,可笑你井底之蛙,大言不慚。你隻看到漢中百姓生活富足,你所說的富足是什麽?你到過本公治下的城池去看過嗎?你到本公所在的土地走過嗎?還敢說你漢中的百姓生活富足,實在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淩雲一番話如同連珠炮一樣,逐條批駁,絲毫不給對方喘息之機,一氣嗬成。讓閻圃根本沒有預料到。


    說實話,閻圃根本沒有到過淩雲治下的土地走過,雖然聽聞淩雲治理有方,百姓富足,但具體如何卻不清楚。


    淩雲如此一問,他一時語塞,根本無法辯駁,因為他對淩雲那邊的情況不了解。於是他話鋒一轉說道,“淩州牧,如今州牧大人占據數州之地,定是兵多將廣,若論富足或許猶有過之,不過,倚強用兵,致生靈塗炭,有傷天和。”


    淩雲微微冷笑,“若論天和,你家張太守自可退出漢中,如此何來大戰?”


    “淩州牧,漢中乃我家主公……” 閻圃繼續說道。


    淩雲擺了擺手,說道,“如果你隻是想勸本公就此罷兵,你就不必再說了。對你我了解,對張魯我了解,對漢中我更了解。此番用兵就是為了早日解救黎民,使漢中之地從此再無兵戈,還百姓一個平定的生活。若你家主公執掌漢中,他能保證以後,無人來犯嗎?我淩雲能,我重要接管漢中,漢中從此無戰事。”


    閻圃微微一楞,這淩雲口氣可是真大,自言對什麽都了解,那不是天下沒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了嗎?


    想到這,閻圃問道,“淩州牧,可知州牧大人在此用兵,天子做何感想。”


    “哼”淩雲怒道,“少和本公提天子,天子是無辜,是可憐。可天下百姓就因為他的存在而顛沛流離,苦不堪言。如此天子不要也罷。”


    這還是淩雲第一次在公開場合詆毀天子,其實他心裏根本沒把天子放在眼裏,隻不過是恰到好處地利用了他幾回。


    興亡誰人定,盛衰豈不憑,憑什麽百姓就得跟著這樣的天子吃苦受罪。


    聽到淩雲的話,閻圃大吃一驚,即便群雄割據,戰『亂』頻繁,卻沒有敢這樣公開評論天子,他不由得對淩雲的狠厲又多了幾分認識。


    “別的不用多說,回去稟告你家主公,本公給你半月時間,前來歸降。如若不然,本公先攻錫縣,再攻上庸,而後房陵。若真到了兵戈相見的時候,悔之晚矣。來人,送客。”


    淩雲說完,帳外走進來幾名軍士,站到了閻圃身旁。


    閻圃見這氣勢,不敢再多說什麽,對淩雲拱了拱手,匆匆走出大帳。


    漢中郡,南鄭城中,張魯的府邸。


    閻圃帶著隨從快馬加鞭趕回來,向張魯稟報了此行經過,他不敢怠慢,淩雲隻給了他半個月的期限,時間緊迫,他可不敢在這上麵耽誤工夫。


    張魯坐於上首,聽閻圃說完,憤怒地一拍案幾,“豈有此理,淩雲太也張狂,居然詆毀天子,還給本公設定期限。”


    張魯這一發怒,大堂上諸人都不敢說話。


    張魯稍微平息了一下怒氣,看著左右兩側的文武。


    左邊是武將楊任、楊柏、楊昂、張衛,右側是謀士閻圃、楊鬆。


    “閻圃,此事你如何看?”張魯還是率先問了他的第一謀士。


    “主公,此去淩雲大營,在下仔細觀察了淩雲的大軍,近二十萬之眾。並且皆是精兵,麾下武將皆是出名戰將,並且大量輜重隨軍而行,看其架勢似乎有長久打算。主公若要退敵需早做準備。” 閻圃說道。


    張魯的臉『色』有些難看,閻圃的話他聽明白了,表麵上是主張硬抗淩雲,還讓他早做準備。實際上,他從數個方麵說出了淩雲的強大,潛意識裏就表達出了不可抗拒淩雲的意思。如要硬抗不異於自己找死。


    深深看了閻圃一眼,張魯把目光轉向武將一邊,把希望寄托在他的第一武將楊任身上,“楊將軍有何意見。”


    楊任戰了起來,拱手說道,“主公,末將主戰。”


    張魯滿意地點了點頭,“楊將軍可否詳細說說,是否有退敵之計。”


    楊任點了點頭,“末將有些粗淺見解,還請主公明鑒。”


    張魯見楊任有辦法,臉上終於『露』出了一些笑容,他知道楊任若是沒有把握不會說出來的,“將軍有計請講。”


    楊任道,“據末將所知,淩雲糧草輜重大多運自幽州,幽州距離此地數千裏之遙。此次所帶輜重糧草雖多,後續必然難以為繼。漢中之北,是為司州,東北是為豫州。司州之地,淩雲剛剛收複,必不能提供充足糧草,而豫州之地,淩雲尚未平定,其趙雲所率兵馬亦需糧草,也不能供應淩雲大軍。或許並州、冀州一帶能有餘糧,但路途同樣遙遠。遠水不解近渴,若淩雲軍糧短缺之日,亦是鞭長莫及。我漢中有精兵十六萬,雖然較之淩雲有所不及。但我軍都為本地軍士,一貫養精蓄銳。淩雲的大軍北軍南戰,多會不服水土,況且他們長途行軍,已算疲憊之師。”


    說道這兒,楊任停了一下,看著張魯。


    張魯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方才楊任所說深入他的心裏,的確分析的不差。


    見張魯並沒有防備別人的意思,楊任繼續說道,“如此,我軍隻須堅守一段時日,淩雲大軍必然因為糧草緊缺,而不戰自敗。為了能固守至淩雲退兵之時,主公可聯係益州劉璋、荊州劉表、宛城張繡,淩雲野心不小,其勢日漸壯大。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都懂,若現在諸強不齊心合力對抗淩雲,一旦淩雲勢力越發壯大,再拒之則晚矣。主公還可聯係西涼馬騰,從涼州進兵司州,趁淩雲兵力空虛之際,兩麵夾攻。淩雲收尾難顧之時,必然先保其根本,撤回司州,至此漢中之危解矣。”


    張魯聽完,用力一拍案幾,“好,正合我意,各位即刻聽調,對抗淩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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