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庭軒看花熙忙的差不多了,正想到花熙那邊座位上坐下,便看見有人遠遠走來,正是邵榛,他一身休閑裝,有些胡渣,看起來男人味十足。


    “小熙,你找我來什麽事?”


    夏庭軒握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原來是花熙把他叫來的。


    “我就是想問問你。 你到底要和花墨怎麽樣?你和她過的好不好?”花熙停下手裏的筆,簡單的把材料整理放在一旁。


    “還好吧,為什麽你突然問我這個?難道你聽說什麽了?”邵榛的神情明顯有些緊張。


    “對,我聽說你最近在追一個空姐,是真的嗎?”


    邵榛聽到此話鬆口氣,不羈笑道,“我當什麽事呢。 是真的又怎麽樣?花墨都沒說什麽,你來質問我?”


    花熙臉紅了一下,“花墨畢竟是我姐姐,她神經大條,不知道管束你,可是我這做妹妹的也看不下去。 ”


    邵榛輕笑,轉而逼視著花熙,“根本不是,是因為你愛我,你容不得我和別的女人有染,我說的對嗎?”


    “你胡說什麽?邵榛,不要以為你自己多有魅力?你在我花家一箭雙雕的本事,又開始拿出來使了?告訴你,花墨容得我也容不得,我還不想花墨一輩子的幸福葬送在你手裏呢。 ”花熙顯然有些激動。


    “一輩子?”邵榛苦笑,“如果果真是一輩子。 那我邵榛也算認了,現在來看,隻能聽天由命了。 ”


    花熙站起身來,聲音裏有了些淩厲,“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聽天由命?難道你要拋棄花墨?她現在可是懷了你的孩子。 ”


    邵榛地臉色漸變,還未等說些什麽,夏庭軒走過後。 輕拍花熙的肩,摟著她一起坐下。 花熙掙拖不開,白了他一眼,“邵榛,我想你是誤會了。 花熙隻不過是為她姐姐著想而已,要知道花熙現在跟我在一起。 ”


    邵榛臉色暗淡下來,“是嗎?”


    花熙皺眉,她的心沒來由的痛了一下。 可是她又恨邵榛的寡情,便笑道,“是真是假,不過是那麽回事罷了,你邵大公子逢場作戲的時候還少嗎?”


    邵榛驀地一驚,抬起身,不再看花熙一眼,“你們慢慢聊。 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迅速出了咖啡廳,雖似鎮定,卻連把咖啡廳裏麵的書報架撞倒都不知道。


    花熙默默不出聲,卻把拳頭握得很緊,夏庭軒感覺到花熙身子在發抖。 輕輕說道,“他走了。 ”


    花熙看了夏庭軒一眼,目光疏離而陌生,“我知道。 ”說罷,把資料從桌上拿起來,便起身欲走。


    夏庭軒有些慌張,“花熙,你別走,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好嗎?我在乎你。 所以容不了你眼睛裏地殘忍。 這會叫我的心在滴血,你知道嗎?”


    花熙低下頭來。 “接下來是不是要告訴我,你可以掏出你地心來給我看看呀。 ”


    夏庭軒有些茫然,不過還是跟著點頭,隻要花熙理他便好。


    花熙抬手招呼服務員,“來給這位先生上刀叉,要最鋒利的,他皮厚,否則割不動。 ”


    服務員一頭霧水,甚至連夏庭軒也莫名其妙,花熙笑著說道,“這位先生要現場表演一幕挖心割肺,你們餐廳行行好,就滿足他這一要求吧。 ”


    服務員起先還有些不明白,可是突然意識到可能是麵前這對小兩口在打情罵俏,也不以為意,就沒再搭話。


    夏庭軒臉上有些訕訕,“小熙,你玩笑可是開大了……”


    “我花熙從來不是一個隨意開玩笑的人。 ”說罷頭也不回得便走了。


    夏庭軒懊惱得在桌上一拍,付款走人,他一向吃不定花熙,從前是這樣,現在仍是這般。


    *****


    醫院裏,花墨正在做檢查,她現在還屬於早孕期,所以應該格外注意,今天便是偷偷瞞了邵榛,自己來做的檢查。


    一個細眉細眼的大夫,掃了花墨一眼,問道,“你家人沒有跟你一起來嘛?”


    “沒有,我自己過來的,大夫有什麽話你就直接對我說就可以,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我有心裏準備地。 ”


    那個女大夫沉吟一會,把手裏的筆在空白的處方單上劃了幾道,才說道,“直接說吧,你的身體不適合懷孕。 ”


    花墨臉色有些暗淡,“我知道我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可是現在已經懷孕了,難道大夫的意思是說,叫我先打掉孩子,等調理好身體再要?”


    那大夫挪了挪身子,似是有些不忍說什麽,可是她畢竟接觸過太多的病人,即便是有些殘忍的話,在她嘴裏醞釀下,也跟平常話沒有什麽兩樣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不適合懷孕,如果要了這個孩子,隻怕會引起你身體機能紊亂,到時候大人小孩都可能保不住。 ”


    花墨點點頭,看起來平靜極了,她對大夫笑了笑,隻是眼角有些濕潤,那女大夫別過頭,裝作沒有看見,花墨仰起頭說道,“大夫,我還是想試一試,我不想失去做母親地權利,即便是麵對死亡。 ”


    女大夫還想試圖勸服花墨,“可是,你懷了孕,即便是能堅持整個孕期都正常,生產過程中也可能有莫大的危險的,那時候這個孩子隻怕也會保不住,豈不?”


    “我的孩子,她跟我一個命,都是刀刃上走過來的,我活在這個世上,說不定哪一天就走了,她呢?也說不定會隨著我隨時走了,所以說她和我一個命。 ”花墨淡淡說著,如同說一件尋常事一般,隻是內裏心酸誰也道不出了。


    那女大夫有些不自在,說道,“我勸你還是先回去跟家裏人商量下,等著有什麽決定再來找我,千萬別自作主張,那樣會害了你的。 ”


    花墨站起身來,對大夫誠心點頭,“謝謝你大夫,我先回去了。 ”


    “好,你先回去吧,記得要多休息,不要拿重物。 ”大夫對花墨說完,對下一個孕婦說道,“我看生產也就是這幾天地事,你準備好待產包了嗎?隨時準備過來住院,晚上也要小心,如果見紅就先不要著急,可是如果是羊水先破,那麽就要趕緊來醫院,知道了嗎?”


    那孕婦嗓門大,說話聲音底氣十足,“大夫,你估摸著我這孩子重不重?我自己覺得倒是不輕呢,踢我一腳,我都受不住。 ”


    “瞧把你美得,生個孩子你覺得就是那麽容易呀?多踢你幾腳,我瞧你也高興。 ”大夫樂嗬嗬得說道。


    花墨聽了這些話,有些羨慕起那個臉上都是妊娠斑的孕婦,即便她不美,即便她說話聲音難聽,可是她活得快樂,花墨小心掩上門,離開醫院了,回家的路上,她都在想快樂到底是什麽。


    *****


    好像大家對花墨的病比較有爭議,在這我想說幾句。


    其實是什麽病不重要,我的文不是要論證一個真實的病情,我相信有很多讀者對這些病都知道些概況,或者學醫的很清楚病理。


    我家人死於白血病,從發現病住院到去世,隻不過是十五天的時間,也足以讓我了解白血病的情況。 可是我在文中,很刻意沒有去描寫不管是敗血症或者是白血病的病情,我隻是不想談,可是究竟當初是為什麽要設定花墨得了敗血症呢,我也說不清楚,因為內心卻在意地或者一直刻意去回避地,反而不知不覺就帶出來了。


    現在再回過頭來談這些病情,我心裏不是個滋味,也很無奈,各位看官就湊和著模糊過去花墨的病情吧,就當是一種不知名地病吧。 要不,我就改一下,直接設定為不知名的病,大家意下如何?


    我或許是因為家人的死,所以才潛意識裏把絕症認定為敗血症或者白血病了,世上的絕症有很多種,我隻是選擇了最令自己刻骨銘心或者最想忘記的一種病,因為他是我爸爸。 理解的人,我在這謝謝你,不理解的人,請不要發表過激的評論,我在這件事上,其實很脆弱。


    其實,我希望這個世界上沒有白血病,那樣和我爸爸一樣痛苦死去的人都能活過來了,這個世上也就少了很多傷心的伴侶和失去親情的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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