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狂亂的斬擊交織成遮天黑幕,兩尊破爛不堪的巨物倒射而出,各自妖刀布滿缺口,其內的刀靈,因受傷過重,雙雙陷入沉睡……


    咻!


    黑幕過了許久方才平息,佐助的須佐能乎完全體,以及鳴人的十尾化,都因為消耗太大,而暫時枯竭。


    二人交戰區域,已變成一覽無餘的內陸湖。


    “呼,呼,呼……”湖麵上,二人隔數百米相望,喘息,內心皆是不平。


    鳴人喃喃自語:“如今的佐助,實在太強了,本以為一次十尾化,就算沒有分出勝負,也能建立優勢的,沒想到,隻勉強打了個平手,看來,稍後,要使用更強的十尾化才行啊……”


    “鳴人,果然,隻有你……值得我解放真正的瞳力!”


    佐助發自內心地感歎,然後……雙目的六勾玉輪回眼,一並圓睜!


    左眼的天手力和右眼的天逆手,是同屬‘天手’係的姊妹瞳力……左右眼效果不同,但若雙眼的瞳力全開,便會激發更強的力量!


    ——天手力界!


    咻!隻見,以佐助為中心,展開淡藍色,半球形的大型場界,籠罩住半個內陸湖……包括其中的鳴人!


    “嗯?這光罩,佐助要使用什麽新招數嗎!”


    鳴人當即欲使飛雷神脫離這片區域,卻發現……飛雷神,失效了!


    佐助虛掩雙目,目光冷冽:“沒用的,天手力界中,我擁有著空間絕對的支配權,除非瞳力淩駕我好幾個等級,像暗影那樣的瞳力,才有可能和我一爭主次,否則,都無法憑借時空間忍術逃逸的!”


    “我預感……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鳴人神色變得凝重,他身披金光,以電光石火之速,向淡藍光罩盡頭掠去!


    “休想!”


    但見,佐助左手隔空一伸。


    唰!


    眼看就要脫離危險區域的鳴人……憑空出現在佐助的掌前,心中無限驚愕:“這是天手力,在這個結界中,他能自由調換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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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的手掌,按在了鳴人的心口,隻聽嘭得一聲……一枚拳頭大小的肉塊,從鳴人後背飛出來!


    咻!


    鳴人握住求道玉化成的黑棒,擊向佐助的麵前。


    嗖!


    佐助調換自身位置,出現在百米外,他手掌一勾,嗖!從鳴人後背飛出的肉塊,被轉移到他的掌心……那竟是一顆紅彤彤的心髒,被透明的膜裹著,有力地跳動著!


    百米外,鳴人低頭看向自己的心口,前後通透的窟窿,其內卻空空如也。


    抬頭看向佐助手中,那兀自跳動著的心髒,他確定了一個毛骨悚然的事實!


    “那是我的心髒!”


    旋即,疑惑他的縈繞腦海:“怎麽回事,明明我的心髒離開了身體,我卻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就仿佛它仍在我身體內跳動一樣……”


    佐助拋玩著鳴人的心髒:“在天手力界開啟時,我這隻手,可以將觸碰到的空間,與其整體空間錯位,是錯位,而不是神威那樣,轉移到異空間中,所以,依存關係不會改變……”


    鳴人捏著下巴,半晌沒能理解,他搖搖頭,直言道:“雖然我沒聽懂,但這能力完全不實用的樣子,哪有直接摧毀心髒,來得幹脆呢……”


    “錯!”佐助否定了鳴人,並意味深長道:“對你這種有著強大再生能力的人而言,哪怕心髒被完全摧毀,都可以在極短時間內完成再生,那對你而言,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致命,但是……”


    佐助嘴角上揚,接住半空落下的心髒,手掌用力一攥!


    “唔!!!”鳴人雙目圓瞪,死死捂著心口處的空洞,雙膝跪在了水麵上。


    佐助的目光,變得危險了起來:“若是像這樣,心髒被我捏在手中的話……”


    “!”鳴人強硬地抬起頭,身後的求道玉,蠢蠢欲動著。


    哢!!


    佐助的手掌,再度加力!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鳴人發出一聲淒入肝脾的慘叫,整個人如大蝦蜷縮在湖麵上。


    “求道玉,還是危險的,保險起見,轉移掉吧……”


    佐助空閑的手一勾。


    嗖!嗖!嗖!


    鳴人身後的求道玉,被直接轉移到天手力界的盡頭,脫離了鳴人的掌控!


    佐助徹底放心下來。


    嗖!他將自身轉移到鳴人身前,右手捏著鳴人的心髒,左手覆蓋著漆黑的雷電,居高臨下道:“鳴人,這種痛苦,就算是你也堅持不了幾秒鍾!”


    “……”鳴人趴在水麵上哆嗦著,似乎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


    佐助目光閃過片刻複雜,但轉瞬被覺悟取代:“鳴人,你的理念是幼稚的,這世間有數十億人,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信仰,不同的經曆,不同的追求,光怪陸離地交錯,甚至彼此對立,非你死即我活,就如此刻的你我,必然有一個人倒下,如果沒有暗影善後,甚至會真正的死去……”


    “所以,人與人之間相互理解,沒與紛爭的世界,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空想!”


    “我……明白的。”出人意料,鳴人竟發出痛苦卻清醒的低喃。


    佐助目光微凝,等待著鳴人的下文。


    鳴人抬起蒼白的臉,正視著佐助道:“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在很小的時候,大人總教育我們不要說謊……”


    “但長大後,無論受到過多麽良好的教育,我們總在有意無意間撒謊,甚至有時會覺得,大人的教育,太過教條和死板了。”


    “這就是現實,教育尚且如此,卻是沒有教育,乃至是負麵的教育……又會變成什麽樣呢?那一定會是個充滿了謊言的世界。”


    “信念也是如此,堅信著人與人之間,彼此理解的時刻終將到來,就算世界不會變得如預想般美好,但現狀一定比不信要好!”


    “這就是我漩渦鳴人的理念,我改變世界的方式……”


    羽皇城,山巔上。


    玖辛奈雙手緊握在胸前:“鳴人……說得好。”


    羽喃喃道:“在理解現實的基礎上,仍然堅持著理想主義,鳴人遠比我想象的更加清醒,而且堅持本心……”


    終末之島。


    “……”佐助,一時無言,他閉上了眼睛:“我承認,說你幼稚和空想這點,是我欠妥……”


    他睜開雙眼,劈啪!覆蓋著黑色雷電的左手,落向鳴人。


    ——“但是,這場對決,是我贏了,成為火影的人,是我!”


    鳴人眼中映著落雷,右目的輪回眼,突然放出瞳術的光芒。


    ——建玉依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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