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當年那場戰鬥的痕跡依稀保留。


    大筒木一式佇立在半空,望著在嚴酷的風雪中,堅挺不倒的神樹。


    “神樹株體分離時,注入了大量查克拉……陽龍脈嗎,特意做這種事,宇智波羽果精打細算。”


    “得到十尾後,不去吸收唾手可得的神樹,以得到永生,應該是知道這樣做的風險。”


    “而不惜將陽龍脈舍棄,也要將樹體保留下來,應該是謀劃著其他什麽。”


    “忍耐,野心,以及……手段,從某種意義上,他和我是一類人。”


    “這類人,才是最可怕的。”


    “輝夜,感謝吧,這次有我給你打掩護,不然你就算複活,也一定會被他玩死的!”


    一式伸出手掌。


    嚓!嚓!嚓!


    冰川開裂,紮根在冰層深處的神樹,隆隆升起。


    “嗷……!!”十尾在風雪中咆哮著,眼球隨著上升的樹體挪移,帶著混沌的渴望!


    雖然微弱……但一式掌握的這隻十尾中,也有著輝夜的意誌!


    因為在千年前,它和此刻羽體內的十尾,是罕見的子母株,連理在一起的,也隻有這樣,才能進行株體嫁接!


    咻!


    神樹株體下方的根莖延伸,刺入十尾脊背上,如種子般凸出的構造中!


    “嗷!!!!!!!!”十尾的咆哮驟然淒厲,它扭動著身軀,爪子和尾巴在冰川上胡亂拍打著……天昏地暗,雷鳴電閃,某種蛻變,正在進行當中!


    “……”十尾漸趨安靜,它已經適應了疼痛,並有意識地引導著蛻變的尾聲。


    咻!


    已經紮根在十尾後背的神樹開始收縮。


    同時,十尾發生了劇變,由第一形態,跨越第二形態,直接進化到第三形態,終末!


    一式滿意地笑了:“很好,馬上進入下一個步驟!”


    咻!


    黃泉比良阪開啟,曾經火之國的廢墟上,引發了無數戰亂的是非之地,這一次,也不例外!


    “果然,月亮已經沒有了,也罷……”


    一式看了眼天空,喃喃一聲後,手掌,直接拍在地麵上!


    轟!


    十尾倒栽進土地,收斂的樹體,再次生發,這次有了強大查克拉的支撐,長勢驚人,一瞬間就生長為參天大樹,向著更高處扶搖攀登,直到極限!


    咻!這片土地上的自然能量,以江河倒灌的速度湧來。


    神樹頂部,那朵魔幻而妖異的花朵,隨著自然之力的垂憐,徐徐綻放著。


    一式選擇發動無限月讀的方式,是讓神樹開花!


    一式盤算著:“這副身體,最多還能支撐半個小時……神樹開花,需要十五分鍾,無限月讀發動後,還需要人為操縱神樹,完成收集的工作,在沒有人幹擾的情況下,也需要十分鍾吧。”


    “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


    一式閉上眼睛,循著冥冥中的查克拉,發去了聯絡。


    “輝夜公主,首先恭喜你衝破封印,但也因為這樣,你兩個寶貝兒子製造的封印石已經不在,我知道對現在的你很勉強,但你必須召喚一個真正的月亮過來!”


    彼方,片刻的沉默後,傳來輝夜那顧慮重重的聲音:“因陀羅和阿修羅的轉生者都在,他們有著羽衣傳授的術,現在的我,會有再度被封印的危險……”


    一式一針見血道:“你真正該擔心的,不是那兩個人。而是這片土地上,最強的那個人!他現在剛好不在,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拖到他回來,你和我,誰都跑不了……”


    “是重新將查克拉集於一身,君臨世間,還是做一隻被嚇破膽的兔子,夾著尾巴逃跑,你自己選吧!我和你利害關係一致,才肯幫你到如此地步,若你不自救,誰都救不了你!”


    一式這番中肯的勸說,讓輝夜,徹底下定了決心。


    “哀家要拿回,屬於哀家的查克拉!”


    咻!白日驟變黑夜,天幕撕裂,星空浩渺,皓月顯露,如明鏡高懸!


    一式望月而笑:“好,明智的選擇!”


    木葉附屬國,火影就任大典。


    鳴人和佐助,身穿六代目火影鬥篷,鬥笠,立於高台,接受眾人的觀禮!


    但突然昏暗的天空,讓所有人,都一時不知所措。


    佐助眉頭緊皺著:“月亮,不是已經沒了嗎?”


    鳴人緊握著欄杆:“從剛剛開始,我就感覺自然能量的動向異常……”


    下方忍者向卡卡西請示:“五代目,事態異常,是否終止大典?”


    正是卡卡西一時拿捏不定時。


    “不要驚慌。”一個低沉嘹亮的聲音,在人群後方響起。


    隻見,千手柱間,宇智波斑,從人群中走來,並高聲宣布道:“火影就任大典,一切照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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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回到六年前,結束了和一式的一戰,羽和評議院的三人,進行了一次密談!


    斑手掌按著桌麵,皺眉道:“帶土,你是認真的嗎?”


    他之所以如此反應,是因為羽做了一件備受爭議的事情!


    “嗯,我故意將一式帶到冰雪空間,讓他看到了那棵樹,我想讓他替我,將輝夜複活……”


    宅心仁厚的柱間道:“輝夜,她不是千年前,一度讓世界陷入毀滅的邊緣嗎?這麽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羽淡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以忍者國如今的力量,完全有底氣冒這個險。”


    斑手臂擔在靠背上:“值得嗎?這不是自找麻煩?”


    水戶放下茶杯:“小羽一定是有自己的考慮,說來聽聽。”


    羽道出原委:“因果循環,我想為忍界,尋找一個全新的可能性。”


    “忍界查克拉的始祖,大筒木輝夜,除封印之外的可能性……”


    “千年前,六道仙人大義滅親,得到了人們的擁護,但輝夜的做法,當真就錯了嗎?她隻是個流落異鄉,懼怕著強大族人的小女子罷了……即便是這樣,她也曾維護過那些不太友好的異鄉人。”


    “六道仙人封印了輝夜,讓人類文明得到延續,但從長遠來看,那並非‘最優解’。”


    “我想得出最優解,前提是將輝夜複活,但複活的方法太麻煩了,我應該是沒時間去想了,所以我想借一式,還有他的殼組織來替我解決這個難題。”


    “所以,接下來幾年中,我會對一式的存在,視而不見。當然,為了防止事態失控,我也留下了後手……”


    “我準備了一個術,如果到時我恰好不在的話,就發動那個術……然後,無限月讀,就不會影響到忍者國!”


    ……


    火之國廢墟,神樹之花,完全綻放。


    簌簌簌,花蕊中那隻輪回寫輪眼在轉動中,鎖定了當空那輪皎月,將無限的瞳力,投射其上……


    嗡!!!


    皎月轉紅,三圈輪回,九道勾玉……月之眼,降臨!


    盤坐於樹下的一式,肅穆起身:“照亮世間吧,無限月讀!”


    太乙山,觀妙台。


    暗隱忍者國,及其麾下附屬國,最中心的位置上,這個偏國風的名字,當然是羽取的!


    唰!


    漩渦水戶佩戴符遁的天品‘加持符’,身穿六道法袍,雙手飛快結印後,雙掌一齊按在陣台的卷軸上,那是羽為應對這一刻,而留下的後手!


    ——六道·天之暗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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