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獵獵,羽徑直升上天空,手掌按在終焉求道玉的下方,左目一睜!


    ——斷滅闡提!


    嗡!


    終焉求道玉……停止了膨脹!


    鳴人驚呼:“又停下了!”


    水戶淡笑:“斷滅闡提,切斷因果。既然這膨脹是沒有盡頭的,說明‘因果鏈’也是無限延長的,時刻都是未完成的狀態,也就意味著隨時可能被打斷……”


    “呃……好難理解的樣子。”鳴人撓撓頭,心馳神往著:“但是好強啊!”


    水戶目光縝密:“問題是,終焉求道玉已經完成的部分,是結果,而非因果,斷滅闡提也無法讓其消失……小羽打算怎麽做呢?”


    非常簡單粗暴!!


    羽手掌按在終焉求道玉下方,雙目一同放光。


    ——神威!!


    咻!


    壓倒性的神威漩渦從雙眼釋放,將終焉求道玉向著時空間吸扯而去!


    一式喝道:“輝夜!!他想用神威直接吸收掉你的招數……快阻止他!!”


    哢!


    輝夜手掌冒出共殺灰骨,遙遙鎖定羽的腦袋。


    一式心中盤算著:“好,在神威吸收過程中,他的穿透能力是無法生效,如果他強行開啟穿透,神威的吸收就會停止,然後我會用‘少名毘古那’將那個求道玉變小,吸收入大黑天中,為我所用!”


    嗖!共殺灰骨破空而來,羽卻視而不見!


    咻!共殺灰骨從羽腦袋上穿透而過……但是神威的吸收漩渦,依然沒有消失!


    一式心中咯噔一下:“什麽……在吸收的同時?也可以被穿透!?這怎麽可能!!”


    羽喃喃道:“空式死後,神威的‘式神’,就是我的了……可以做到部分穿透,保留實體,比過去,更加無暇可擊了呢~!”


    咻!


    神威漩渦暴增,那扭曲場,覆蓋了大半個終焉求道玉……啪得一聲,其主體分離,被擰成一個黑點,消失不見!


    嚓!嚓!嚓!


    失去主體,剩下的一小半,也無法維持,變成空殼開裂,解體……沙沙地往下掉著。


    “……”輝夜的眼眸,徹底凝重了下來。


    黑色碎片雨的掩映下,羽佇立在半空中,抬眼望著輝夜煢煢孑立的身姿。


    “大筒木輝夜,很榮幸見到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宇智波羽,是提供線索,引導著一式將你複活的幕後黑手!”


    轟!


    賀茂別雷轟出的坑洞中,一式拳頭打在一旁,咬牙切齒:“果然是這樣嗎!當年他是故意將我帶到那地方,讓我看到那棵樹!”


    “……”輝夜神色清冷,她打開白眼,仔仔細細打量著羽這個人……準確地說,是羽的查克拉。


    “哀家的十尾,六道的禁術,還有……”她喃喃中,雙目緊鎖:“他自身深不可測的查克拉和瞳力!”


    她高聲問道:“宇智波羽,你將哀家複活的企圖是什麽?是想要得到哀家的查克拉嗎?”


    羽左手掐腰,右手伸出,灑脫道:“很早之前是那樣的,但現在,不同了……”


    輝夜問道:“不同,哪裏不同?”


    羽說道:“查克拉到處都是,永遠也不可能全部集於一身~過分執著,隻會變成貪婪的魔物,到頭來就算變成了最強,還不是查克拉的奴隸?亦如像當年的你……亦如你的父親,‘大筒木垂根王’那樣!”


    哢!


    聽到‘垂根王’這個名字時……輝夜眼中閃爍無助和顫栗!


    羽沒有放過這個細節,逼視道:“你害怕你的父親,對嗎?”


    黑絕呼喚道:“媽媽!!這個宇智波羽擅長洗腦術!!!你不要被他……”


    咣!它還沒說完,就被小雪用菩提伽耶的結界,給關起來了。


    輝夜眼簾低垂著,答非所問:“我,哀家……從沒有見過他。”


    是的,輝夜雖是垂根王的女兒,但她和高天原上絕大部分族人一樣,都是通過膜拜冰冷的‘垂根王神像’,將自己心中的禱告、崇拜、以及恐懼,傳遞給高天原上的‘天之神域’!


    羽問道:“你用無限月讀回收查克拉,製造白絕,是為了對抗你的族人,但是不包括你的父親吧?”


    輝夜袖袍中雙拳握起,眼神顫動:“那種事,哀家連想都沒想過,我隻希望那個人當我死了,把我忘了,不然一切都是徒勞的……”


    羽的視線,更加銳利:“是嗎……也就是說,你在逃避,對吧?”


    逃避……並不可恥,這也是一種選擇。


    脆弱,是人的天性,也是權力。


    羽崇尚強大,卻不否定脆弱。


    所以,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緊逼輝夜,而是話鋒一轉:“我不會逃避,我的終極目標,是把大筒木垂根王拉下馬!”


    輝夜起先一怔,旋即她淡淡一笑,那笑容中……並沒有嘲諷的意味,隻是悲哀。


    她覺得羽是年少無知,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事實也許正是如此吧,但是……往往這樣,才能有一線生機!


    見狀,羽拋出一枚強力的言彈:“輝夜,你難道不想救出你的母親嗎?”


    “!”輝夜眼眸,驟然一顫,旋即……黯然,良久的沉默。


    羽看似前後關聯不大的話語,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觀察輝夜的神態,以確定她內心真正的想法……另外讓輝夜知道一件事!


    他是有備而來的!


    羽坦誠道:“輝夜,老實說,解除你的封印,對我也是冒險之舉,因為到目前為止,我都沒有找到能殺掉你的辦法,所以,我希望能化敵為友,大家團結起來,一起應付高天原的威脅……”


    “……”這一點,輝夜其實已經想到了。


    羽說道:“你應該見識到我們的力量了~比起你回收全部查克拉後,一個人單幹,有我們幫助,勝算更大不是嗎?”


    輝夜目光,掃過下方的人群,再次看向羽:“如果哀家不從呢?”


    羽神色嚴肅了幾分:“若真的沒辦法,就隻能將你再次封印起來了。”


    輝夜搖搖頭:“與其和那個人為敵,我寧可被封印!”


    羽笑道:“你這完全是鴕鳥心理,是受了驚的兔子,就算你被封印了,我遲早也會招惹那群人,他們盯上這裏是早晚的事情,你跑不掉的。”


    “……”輝夜眼眸閃爍著。


    羽目光凝視道:“所以,告訴我你的答案。”


    輝夜,伸展開雙臂。


    轟!轟!轟!


    大地四陷,查克拉的潮汐噴湧而出……匯入輝夜的身體!


    再一次……輝夜從陷入無限月讀的人那裏,收取了查克拉!


    羽麵不改色道:“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輝夜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清:“哀家……已經見慣了人類的出爾反爾和道貌岸然,所以,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兔毛針!


    長發變為千本的雨,洗禮而下。


    穿透模式中,兔毛針穿身而過,羽逆流而上。


    ——道古阿加流!


    咻!咻!求道玉之力,流淌到雙臂,化作‘黑腕’!


    滋!


    羽右眼的輪回眼,變成了白眼。


    吸收了空式後,神威已不分左右眼,近遠程,不論左眼還是右眼,都囊括遠近神威的特性,所以僅保持左眼,也可激發穿透模式!


    之所以將單眼切換為白眼,是因為……白眼是體術的絕配!


    “那我就打到你相信為止!”


    ——第五杜門·開!


    轟!綠色的蒸氣,吹散了兔毛針……


    羽如驚鴻而來,覆蓋著綠色蒸氣和求道玉之力的漆黑暴虐鐵拳,結結實實打在輝夜的臉頰上!


    咚!!!!!!!!!


    輝夜姣好的臉……如同波浪般扭曲變型,人從天空斜射大地。


    轟!


    羽直垂大地,一拳打進輝夜的腹部。


    轟!方圓十公裏的大地塌陷!


    羽坐在輝夜身上,舉起漆黑的拳頭。


    嚓!嚓!嚓!輝夜全身上下,冒出大量共殺灰骨,向羽胡亂發射著……但皆穿身而過,並有造成任何傷害。


    咚!咚!咚!


    羽的拳頭,凶狠地打在輝夜麵門上!


    啪!某個瞬間,輝夜猛地伸出手掌……接住了羽落下的拳頭!


    哢嚓一聲!


    疼痛讓羽皺眉皺起,隻見從輝夜掌心冒出的灰色骨頭,貫穿了自己的虎口,從手背穿出。


    那是……共殺灰骨!


    真正抓住彼此相殺的一瞬……要知道,就算能在穿透開啟時進攻,羽作為進攻武器的拳頭,若不是實體,又怎能擊中對方?


    沙沙沙……裂痕從手臂蔓延,蔓延全身的一刻,就是羽的死期!


    輝夜笑了:“你完了……!”


    卻見,羽左目一閃。


    ——斷滅闡提!


    嚓!裂痕停止擴散,羽從嵌入掌心的骨刺拔出,扔到一旁。


    雖然用斷滅闡提中止了裂痕擴散全身,但手臂已經受到的傷害沒有消失,不論肌肉還是骨骼,都在迅速碳化。


    咻!羽發動幽冥仙術,以逆陰陽遁驅散這種負麵影響,治愈之力發動,手臂的裂痕全部愈合!


    輝夜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羽嘴角一掀:“看來……我打得還是不夠疼啊!”


    ——第六景門·開!


    羽獰笑著舉起黑色拳頭,向輝夜麵門砸去!!


    轟!輝夜的腦袋,直接被砸進地裏……哢嚓!一根兔角崩斷向天空!


    轟!!


    第二拳……輝夜腦袋繼續下陷,連帶著小半個軀幹,都進了土裏!


    羽毫不憐香惜玉……雙拳如雨點砸著。


    轟!!轟!!轟!!轟!!……轟!!


    他每一拳,輝夜身體冒出那些灰色骨頭,都會裂開一分……直到變成粉末!


    轟!!!!!!!!


    已不知打了多少拳。


    輝夜掙紮中的四肢突然安靜,整個人如同蘿卜一般,倒栽在爛泥中,一動不動了。


    羽站起身,漂浮到半空中,雙臂覆蓋的黑色褪去,他擦去因為開啟景門,滿溢而出的汗水,冷漠無情的眸子中,湧上一絲複雜。


    他深知,輝夜是殺不死的……但她的內心,終究是矛盾和脆弱的,並非無懈可擊!


    “我要封印你太簡單了,但我真的不想那麽做,輝夜,不要在附庸頑抗下去了……”


    “嗚……”突然,淒婉的哭聲,從泥土中傳出……然後,是放聲大哭!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淒慘的哭聲中,白花花的手臂從土壤中伸出,修長的食指,尖尖的指甲,哆哆嗦嗦地指著羽,然後……落了下去。


    轟!輝夜的身體突然疾速膨脹,變成一團巨大的肉球,現出卯兔女神暴怒的形貌,屁股後麵的十條尾巴大手,如擎天柱捅入大地。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哭聲變成驚天動地的咆哮。


    整個始球空間……都陷入黯淡無光中,某種恐怖的異變,正在,不,已經衍變!


    遙遠處,一式額頭的六勾玉輪回眼,尚有一絲睜著,他回眸看向彼方,眉頭深深皺起:“暴走的兔子,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


    “呼,呼,呼……”佐助捂著雙眼,粗重地喘息著,問道:“會發生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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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問我這個敵人嗎?”一式搖搖頭,微笑道:“也罷,我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告訴你也無妨,屍骨脈·早蕨之舞,你應該聽說過,就和那招差不多吧,不過……出來的將會是什麽,你應該心裏有數吧?”


    ——屍骨脈·共殺灰骨·八千矛神殺!


    嚓!嚓!嚓!


    尖利的灰骨,如雨後春筍,在遼闊的大地上瘋長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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