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卷目量著天空湧來的查克拉潮汐:“桀……不太夠。”


    劈啪!


    這時,一道雷光掠至近前,是卯月陽顏!


    見女兒怪異的舉止,陽顏十萬火急道:“卷兒,你怎麽在這裏,快回去!”


    “媽媽~~”龍卷抬眼呼喚。


    “誒?”陽顏怔住,因為在麵對麵交流時,龍卷還從來沒這麽稱呼過自己!


    “桀桀!”陽顏失神之際,龍卷已把小手,按在她胸前!


    咻!


    陽顏的查克拉,如鯨吞般湧入,連帶著神品加持符賦予的六道查克拉,都被小龍卷完全吸收了……


    “孝,孝死我了……”


    陽顏從半空墜落,卻麵帶笑意:“但卷兒,叫我媽媽了。”


    啪!自堅洲國一役維持至今的合體狀態解開,重新變回夕陽和夕顏兩個人。


    “桀桀……這下勉強夠了。”


    龍卷笑著伸出小手,上方由精醇的卯月之力匯成的查克拉潮汐湧來,將她擁入。


    在不透明光芒的籠罩下,她嬌小身體迅速拉長,並呈現出凹凸有致的弧度,盈餘的查克拉,化作淡紫色衣袍加身……


    “桀桀……”大筒木娑娜,再臨人間。


    左目是淨眼,右目……是‘輪回轉生眼’。


    “桀桀,先這樣吧,應該夠玩上一陣子……”


    娑娜笑著抬頭,龍式已來到眼前。


    曾經相愛相殺過的二人,此刻四目相對,時間好似靜止。


    “娜娜,好久不見……”


    還是龍式率先打破沉寂。


    “桀桀,今晚到床上一戰~?”


    娑娜的反應,瞬間將氣氛拉回一千七百年前的高千穗靈峰。


    龍式忍俊不禁道:“那聽起來不錯,但我今天剛到過一個不幹淨的地方,還是改日吧~。”


    娑娜咧嘴一笑道:“桀桀桀,怪不得不是我熟悉的味道了,我還以為你另尋新歡了呢~。”


    歡樂的對白,並未持續太久。


    這是戰場,他們是敵人。


    龍式眼中亮光,被晦暗取代:“你叫剛才那個女人‘媽媽’,那就是說,你的父親,是見月國的主人……宇智波羽。”


    娑娜坦誠道:“不錯~他是我現在‘宇智波龍卷’這個身份的第一監護人,也就是人類倫理關係中,父親這個身份~”


    “這真是最糟糕的發展了……”龍式仰麵長歎。


    原本是一次快意恩仇的出征,從讓他麵臨迄今為止最難以取舍的決斷。


    良久後,龍式正視娑娜,無比鄭重道:“如果我殺了他,你會恨我嗎?”


    娑娜笑道:“桀桀,不會恨你~但我保證,你永遠也別想再見到我~。”


    “這真是令人痛心啊……”龍式苦笑著閉上眼睛:“是他讓你來的嗎?”


    娑娜笑道:“桀桀,你想多了~他一個字都沒提你來了,如果不是你張牙舞爪地使用查克拉,喚醒了我‘沉睡’的意識,可能到最後我都蒙在鼓裏~。”


    龍式的提問,是有用意的,他明白了一件事。


    ‘宇智波羽知道我和天裟鬥的淵源,證明他全麵了解了我的過去,他沒道理不知道我和娜娜的關係,更沒道理不知道,娜娜轉世成了他的女兒,但他卻沒有讓娜娜作擋箭牌……這至少證明他,是發自內心在乎娜娜的安危,勝過在意自己的生死……


    龍式臉上的戾氣,稍稍散去,睜開眼睛,關懷地問道:“這些年,你過得如何,快活嗎?”


    娑娜笑道:“桀桀~快活地都快忘了自己是個蹲著撒尿的了~”


    龍式笑道:“那可真是快活到不行了,話說,你現在有一半是人類,也需要處理這些麻煩事情了……”


    “習慣就好了呢,你有機會也可以試試……”


    聊了一陣後,娑娜收斂起笑容,罕見地擺出嚴肅的神情:“孩子……你去看過了?”


    “看過了。”龍式感慨著:“是個很淘的孩子,不知道像誰呢……”


    是的,二人僅有的一次,娑娜有了他的骨肉。


    但他是和娑娜分別之日,才知道這件事。


    他本以為那孩子的存在,是娑娜為讓自己分心而杜撰的,懷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去調查,結果發現是真的……


    娑娜瞞著所有人悄悄生下孩子,並將那孩子寄養在下界的國土上,不是她薄情,是必須這麽做。


    龍式笑道:“娜娜,你的安排是正確的,如今的一族,沒有那孩子生存的餘地,不過,你真的瞞得我好苦啊,整整一千年,我都不知道那孩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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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桀桀~”娑娜笑道:“誰讓你不跟我走的~我可是很任性的。”


    “即便我不能和那孩子相認,但還是謝謝你,讓我成為了父親。”


    龍式的正太臉上,浮現為人父者,才有的溫情。


    旋即他悵然道:“說起‘父親’,照你的描述,宇智波羽,應該算是個好父親吧……”


    娑娜道:“所以呢,你還要繼續糾纏不休?”


    終於,要麵對這個最尖銳的問題了……


    龍式閉上眼睛,醞釀著話語。


    “我的初衷,是為虎式和心式報仇,同時也是為完成二公主最後的指派,娜娜,看在你的份上,這些我都可以拋在腦後……但是。”


    “……”娑娜等待著龍式的但是。


    龍式握起的小手,布滿了汗水,他的心在顫,因為,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將意味著什麽。


    “他的野心太大,我不否認他有能力,能用短短幾十年,發展到抗衡我族近萬年底蘊的人類,聞所未聞。”


    “任他這麽下去,要麽一族會因他而滅,要麽他自我毀滅,連帶著你也一同毀滅,這都是我不願看到的……”


    娑娜的麵色,緩緩冷卻:“所以呢?”


    龍式睜開眼睛,神色決然道:所以,我此行的使命,不會改變,我會將宇智波羽,連帶著見月國,一共毀滅!”


    娑娜心灰意冷:“也就是說,你想和我為敵嗎!”


    龍式咽下心中難言的苦澀,強硬地說道:“娜娜……從前任何事情,都是你占據著主導權,就讓我替你做主一次吧!”


    娑娜:“誰管這些有的沒的!你想毀了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龍式:“我不要你幸福,我隻要你活著!!”


    娑娜:“桀桀桀桀桀……看來,還是免不了一戰啊,小龍式!!!”


    轟!


    暗紫色的查克拉火焰,轟天駐地,化作和倭建命並駕齊驅的龐然巨物!


    ——須佐能乎·式神體!


    【作者題外話】:金票,銀票……桀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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