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在同一家賓館,這世上居然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難道說要去動我家祖墳的那個人就是這個人嗎?可是,也不像是啊,通常,習慣混跡在古墓,山墳之間的人的身上都有著很重的屍氣,可是絕對沒有死亡之氣,死亡氣息隻屬於奄奄一息,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生命身上的。


    這個人的身上雖然有著很嚴重的死亡氣息,仿佛他的整個人,整個生命都是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之下似的,但是卻絕對沒有嚴重的屍氣,一個大活人,但是卻是一個接近了死亡的大活人,進入到危機重重的古墓之中,那不完全就是在找死嗎?誰都不會想要去死的吧!


    (“誰都不會想要去死的吧”,這隻是我從前的認為,從前無知的看法,其實人不是不想死的,人不是不想結束自己的生命的,隻是,人還沒到了真正絕望的那一刻,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的話,什麽都是虛無,更何況活著……)


    我本來已經把自己的注意力從這個奇怪的男孩子身上移開了,可是偏偏他的一句話又讓我猛然驚醒,不得不去注意到他。


    “請問這裏最古老的古樓在哪個方向?”


    之後他和前台的小姐說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注意到了這一句話,這句話一直就在我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我要去的地方不也就是一座古樓嗎?隻是區別是這個人還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古樓究竟是在一個什麽地方,而我已經知道了,我想我和他要去的目的地應該是一樣的吧,這個人?難道真的是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來的嗎?


    我瞬間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可怕了,我需要趕緊的逃離開來,可是盡管我現在能夠離開這家賓館,可是終究也會麵對這些不速之客,我覺得我好像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陷阱裏麵了,前方是看不見的未知,後方卻沒有退路,我該怎麽辦呢?


    我火速的回到了賓館的房間,背好了我的背包,拉開了我的行李箱,裏麵正躺著睡得正香的大人,大人反正是在冬眠,大人睡覺的時候可死了,基本就屬於死屍狀態,雷打不動的,所以我幹脆就把大人裝進了行李箱,沒辦法嘛,誰讓火車上不讓攜帶寵物的,我這種無產階級隻能想法子的和萬惡的資產階級抗爭了,偶西吧,原諒我吧,大人。


    我決定連夜退房趕過去,反正大半夜的,月黑風高夜也好辦事,辦完了事也好跑路,正好不會被逮到,我拉上大人果斷跑,無奈啊,我一沒錢,二沒車,晚上也沒有什麽好心人或者出租車,我隻能靠著我的十一路公交車,哦,也就是我的兩條腿走到目的地了。


    其實我是一個路癡,有些很熟悉的路都會走錯,住了快十年的地方猛然有一天都有可能會走錯路,可是悄悄隻是感覺熟悉的地方,我卻一次都沒有走錯過,總是能夠快速的找到地方,我自己都語法相信自己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奇葩存在了。


    果然,一句我的猜測,隻是憑借著熟悉的模糊感,我很快就找到了信件上所說的古樓,我本來看著信件上形容的古樓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感覺好像是存在於血脈之中的,連著靈魂的熟悉感,仿佛是一種宿命,注定了會有什麽理由或者是什麽人的安排將我送到這裏來。


    命運仿佛就是一直看不見的大手,推動著命運軌跡的運行,而在軌跡之中的人卻不得不順從它的安排走下去,這難道就是宿命嗎?或者說,應該叫做法則……


    法則……任何人都無法違背嗎?


    原本寂靜黑暗的夜空之中,荒唐的響起了一聲槍響,打破了夜的寂靜,無數的鳥兒從噩夢中驚醒,在半空中慌不擇路額撲騰著,我原本行走的步伐也怔在了原地,這個時候反抗不是最好的選擇,如果真的有人想殺我的話,而且用的還是這種不可抗力的武器的話,我當然隻能選擇投降了,否則的話絕對分分鍾就死翹翹了。


    黑夜中不知從何方竄出來一道矯健的身影,把我整個人撲倒在地方,這模樣,這架勢,看著怎麽有點郊外驚魂的意思,不過我可沒有感覺到害怕,因為有這個男人在的地方,我就會感覺到無比的安心,至少我不用擔心我的後背會被人襲擊了。


    第二聲槍聲還未想起的時候,丁宇哲就扯著我躲到了一邊的草叢裏,一邊躲避著,一邊還要拽著我,我感覺我整個過程就是完全被拖著移動的,好不痛苦的說,終於到了安全的地方,丁宇哲才終於不再扯著我,把我當來了,我去,要不是姐姐我怕冷,這個天穿的很厚,早就被摔死了好嗎!!!


    “丁宇哲,你怎麽來了?”我頭也不抬的揉著我受傷的小腿,一路上磨的夠慘了,還撞了好幾下,淤青了都要。


    “不是吧你,我這樣你都認出來了!丁宇哲鬱悶的扯掉了口罩,拿掉了眼睛,摘掉了帽子,圍巾也鬆開了,終於看到丁宇哲那十分鬱悶的小表情了。


    “不用看都知道是你。”聞著味我都知道這家夥在人群之中的哪個方向,怎麽可能在麵前都認不出來。


    “你該不是聞著味就能聞出來了吧,你是屬什麽的呀?該不會是屬狗的吧!?”林正在一邊驚訝的感歎到。


    我去,真他妹妹的陰魂不散啊,怎麽無論走到哪裏都能看見這個標準的“賤貨”呢?我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麽孽啊!


    “你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我不高興的質問道林正,本來還以為這裏隻有我和丁宇哲兩個人來著的,天知道,這個林正怎麽也在啊。


    “我一直都在這兒,什麽叫做打哪兒冒出來的,你以為我是蘿卜啊,還帶從地裏冒出來的,我還沒問你呢,你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林正和我吵完了就去和丁宇哲繼續嚷嚷,“你不是說你出去解決生理問題的嗎?怎麽還帶個人回來了,你難道是找的她來給你解決的生理問題啊!”


    我一巴掌蓋在了林正的腦袋上,恨不得能殺了這個混蛋,說話從來不帶經過大腦的,我不高興的撇過頭去,看見了還站在我身邊的丁宇哲,這才想起來被林正岔開的話題。


    “你們怎麽到這裏來了?”我要嚴肅的問到丁宇哲,林正眼見著就要站出來繼續的岔開話題了,我隨手抽出來身上裝著的美工刀,指著林正,威脅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別想能蒙混過關!”


    “我擦,你怎麽出門還隨身帶著一把刀啊,這要是傷到別人,傷到自己,都不好啊,再說了,刀劍不長眼的,咱還是先放下吧……”


    林正叨叨完了之後,我依然舉著刀對著林正,沒有絲毫的動搖。


    “林正一臉的黑線,表情顯示是默然無語狀態。


    “能不說嗎?”丁宇哲站過來問我說。


    “不能!”我簡單明了的拒絕了丁宇哲,都說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了,怎麽還是這麽的不識抬舉呢!


    “我是來找這裏的一座古墓的,或者說,表麵上看上去應該是一座年代久遠的古樓!”丁宇哲非常實誠的向我解釋了,而且還說的十分的具體。


    林正鄙夷的撇著嘴,斜著眼看著丁宇哲,“真沒骨氣,一句話就全招了,以後有什麽重大機密,誰tmd敢交給你,一看見別人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說的那麽仔細,生怕拉了哪一點細節,你到底知道你是來幹嘛的嗎?”


    “要你管!閉嘴!”丁宇哲回給了林正一記白眼就不再理會他了。


    但是我現在誰也不想理了,不管是丁宇哲還是林正,我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我的心裏煩得很,而且我真的是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人要來找我家的祖墳,我家的祖墳裏麵究竟是有著什麽吸引人的東西,居然引得這些人一個個的從四麵八方的趕過來了。


    而這群爭先恐後過來的人群之中不隻是有我自己,還有看不見得說不上是好的組織,甚至還有老百姓向來引以為傲的當權者,這裏麵究竟是有著多少的黑暗,為什麽本該最幹淨純潔的地方卻是肮髒成了這副模樣,這群人真的就缺少某樣東西到了一天沒有就能死的地步了嗎?竟然連去挖人家祖墳的事情都能過幹得出來,光天化日之下,這些人難道就不怕遭雷劈嗎?


    “阿月你怎麽了?”1擔心的問我。


    “你不要叫我!”我蜷縮著身子,痛苦的蹲在了地上,“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們任何一個人!”


    “阿月!阿月!”


    不管丁宇哲在我的身後究竟是叫了有多少聲,我都毅然決然的轉身跑開,當我最熟悉,最親近的人也開始站在了我的隊裏麵的時候,這種感覺真的讓我崩潰!


    我是一個內心感情極為豐富的人,可是我無法在人前表達,於是我愛上了文字,愛上了寫小說這種表達方式,我經常會寫崩潰,會形容崩潰,可是我從為想過突然有一天我身邊最熟悉,最親近的人會把我的崩潰從小說帶進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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