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自從我帶著阿月來到了昆侖山之後我就開始發現一係列的事情似乎都是有的,仿佛根本就不是為了針對我,或者是針對你和丁宇哲來的,而是根本就是在針對阿月來的!”


    本來大師兄隻是這麽懷疑的,但是現在就是問的確定了,這批人的確是朝著阿月來的,可是一環扣一環,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布下了這麽大的一個局,就是為了阿月的出現,那麽阿遠,能夠帶給這些人什麽呢?或者說這些人是需要阿月去做什麽事情呢?大師兄可怕的想著。


    丁宇哲擔心的看著我,就發現我似乎是陷入了沉睡,無論他怎麽叫我,我就是不會寫,我仿佛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無論在我的眼前,來了誰,我現在都不會看見的,反正眼睛本來就是睜開了,也不會看見的,丁宇哲仿佛是忽然之間明白了什麽了。


    “陳師哥,我想我明白了,你說的沒錯,這些人布下這麽大的一個局,一環扣一環的,他們真正的目的從來都不是,我也不是阿正,更不是你,而是阿月!”丁宇哲痛恨自己沒有早一點想明白這件事情。


    大人曾經對我也對丁宇哲說過,我的心裏藏著心魔,藏著不論是別人,還是我自己都無法跨越的心魔,真的想要擺脫這個心魔,隻能靠我自己,無論是誰,都幫不上忙,但是如果這一切是在特殊的情況之下或者是有人故意引導的,疑惑就是在睡夢之中發生的話,他是可以把我叫醒的。


    “我想知道在我和阿正離開以後,阿月的,身上有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或者是陳師哥,你知道了什麽事情?”丁宇哲問道大師兄,臉上全是不容拒絕的堅持。


    大師兄本來還在猶豫,但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丁宇哲,深感無力,有些事情即使瞞下去瞞到最後收回也沒有辦法解決,還不如現在就說出來呢,而且丁宇哲,作為阿月的男朋友也是有著知情權的。


    “我隻知道在她的身上,沒有做夢的權利!”大師兄猶豫了以後很果斷的對丁宇哲說到。


    “沒有做夢的權利?”林正很不能理解大師兄說的這句話,“做夢不是每天睡著就可以做了嗎?還需要什麽權利嗎?”


    丁宇哲皺著眉頭,想起來了很久以前的事,那個時候的阿月,似乎就沒有做夢的權利,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失去的,但是,丁宇哲隻記得在很小的時候,似乎就沒有了,有一次阿月病的很嚴重,大人就守在了阿月的身邊,也對丁宇哲說了阿月的這件事情。


    “陳師哥說的沒錯,阿月是一個生來就沒有做夢的權利的人,小時候,有一次,就是因為做夢,阿月被困在了自己的心魔之中,無論如何都走不出來,大人就告訴了我這件事情,我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類似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卻沒有想到居然還是再一次的發生了!”最主要的是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看著阿月又一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又一次的陷入危險之中!


    “那大人當時是怎麽解決的,怎麽救了月姐姐的?”林正慌忙的問到了丁宇哲。


    林正想著既然當時已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而月姐姐也已經想到了這麽大了,也就是說當時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大人是有辦法解決的,而且一定成功的解決了,現在在月姐姐的身上再一次的遇見了同樣的事情,林正相信一定也有一樣的解決辦法的,既然當時可以解決,那麽現在就一定也可以解決!


    可丁宇哲很為難,“大人當時的解決方式根本就不能夠稱之為解決方法,大人也沒有對抗心魔的辦法,也無法幫助阿月解決了心魔的存在,大人當時隻是暫時的封鎖了阿月的一部分的記憶,沒有了記憶,阿月就會忘記的心魔的存在,所以就能夠醒過來,隻要不是再一次的遇見了心魔的話,就不會出現意外,可是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


    丁宇哲無奈的搖了搖頭,大師兄也歎了一口氣,可惜的說:“丁宇哲說的對,大人用的方法是治標不治本的,可一不可再,是無法根除心魔的,而且現在大人根本就不在這裏,我們三個人沒有一個人會去除記憶的方法的!”


    “那我們另想辦法!”林正就不相信真的就完全沒有辦法了!


    丁宇哲和林正同時擔憂無比的看著躺在石**之上的我,丁宇哲也相信,絕對不可能沒有辦法的,可是他們幾個人沒有一個人是知道了解決的辦法的,最主要的是。現在大人又不在這裏,沒有一個人可以給他一個可行性的建議!


    “等等吧……!”大師兄本來不想說那麽頹廢的話的,可是等,似乎是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


    “大師兄說的沒錯,丁宇哲我們等等吧,現在我們幾個人沒有了月姐姐帶路,我們誰也走不出這裏,對於月姐姐,我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唯一能做的,就隻能是等,等到大人來了,達人會想辦法的!”林正也很擔心我,可是林正更不想在我還沒有脫離了危險的時候,丁宇哲又在這個時候出了什麽事情,那麽,月姐姐醒來的時候,他該如何交代啊!


    丁宇哲艱難的點了點頭,盡管丁宇哲很擔心,很想身臨其境的幫幫我,丁宇哲也不想好不容易見到了我,結果就隻能夠在一邊靜靜地看著我處在了危險之中,可能永遠都不會再醒過來了,可是,丁宇哲現在唯一能做的,就隻有等,除了等之外,別無他法!


    丁宇哲一直都不懂,為什麽老天爺讓她遇見了我,可是卻沒有給她可以和我平等相處的機會,我無論做了什麽事情,或者是出現了任何的問提,丁宇哲幾乎都是幫不了我的,丁宇哲唯一的能夠做的就是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一聲不吭的,不讓別人發現他的存在,也不讓我,發現他的存在……!


    可,丁宇哲已經受夠了這樣的等待了,等待是那樣的浪費時間,而且誰也不知道在等待的這段時間之中究竟會發生什麽事情,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丁宇哲從我的手腕上解下了他送給我的福袋,那裏麵是一枚平安符,是丁宇哲在臨走之前的一段時間送給我的,現在丁宇哲把它拿了出來,也把大人送的鬆針拿了出來,以前的時候,覺得大人送的東西很本就是沒用的,可是現在,丁宇哲不這樣覺得了。


    丁宇哲把鬆針紮在了我的眉心處,把平安符放在我的手心裏麵,丁宇哲則是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刀之後就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希望能夠有所作用。


    “你在做什麽!”林正覺得丁宇哲一定是瘋了,趕緊上前製止。


    “我等不下去了,我現在隻知道求人不如求已!”說著,丁宇哲就靠在了我的身邊,沉沉的睡了過去。


    “求人不如求已是嗎?!”林正氣憤的也想要給自己一刀,可是卻被大師兄攔了下來。


    “大師兄你攔著我幹嘛!”林正著急的想要擺脫大師兄。


    大師兄對林正輕輕的搖了搖頭,“你再躺在那裏的話,出了事情,我一個人可顧不了你們三個人!而且……!”


    “我知道,你是想說,我沒有那個資格嗎?”林正看著丁宇哲和我緊緊握著得手,頓時覺得紮眼了起來,可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下了握著刀子的手。


    大師兄看見林正這副模樣,就安慰道:“如果丁宇哲沒有這麽做的話你就是最有資格的那個人,付出不是要求回報,不用排隊,也不用等著先來後到,更不用去管別人同不同意,可是現在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已經有了一個去冒險的人了,如果你也這樣的話,那麽。誰來同時守著你們三個人?難道你覺得我一個人就可以做到嗎?”


    雖然林正知道大師兄說的有道理,可是心裏還是覺得糟心得很,他也不想一味的等待下去,也想大大方方的去付出,可是怎麽一到了出事的時候,他永遠隻能夠變成等待的那個人,說的好聽一點,叫做守護,難聽一點,不就是無限期的等待下去嗎?


    “大師兄,我覺得自己真沒用!”林正頹廢的丟下了手機的軍用小刀,頹敗的坐在了地上。


    大師兄輕輕的拍了拍林正的肩膀,“你已經做了你所能夠做到的一切事情了,盡力而為就好了,否則的話,你也不會陪著丁宇哲來送死了!”


    “大師兄,你知道我……?”終於有了一個能夠理解自己的人了,林正的心裏是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大師兄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得出來了,隻不過,阿月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你和阿月最後也不可能走在一起的,即使是丁宇哲很快就會消失!”大師兄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絕情的話說了出來,大師兄也不想對林正說這麽絕情的話,他比誰都要心疼林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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